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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李煊一个下午,他都没有来,我又忐忑变为了害怕,不敢去找他了。他是真生气了吧,要不为何不来找我?我应该怎么办呢?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尹姗不理我时那种无助和伤心的心情。我要去道歉吗?但我错在哪儿了?错在不应该让他回去?还是错在允许霖枫去和程于朔PK?还是错在我当场晕倒?……我觉得无论哪个,都说不上是错……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问榆哲:我是不是做错了。榆哲一脸严肃地说,如果是他,心里肯定是不爽的,不是有句话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就算会伤了腿,但面子上要挣回来。我说:面子有用吗?那只是你们男生的倔强。榆哲白了我一眼,走了。
晚上,我在单车棚前等李煊,却见他和同桌美女有说有笑地过来了。
“你没骑单车?”李煊问我。
“恩,今天不舒服。”我强调着,用眼角瞅了下李煊的表情,他问:“哪儿不舒服?”语气很淡,我心凉凉的。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儿见了我,冷得像块冰。
“额……就是肚子痛……我中午去找你了,你不在,我留了张字条,你没看见?”
“没有。”他躬身开了单车锁。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放你着桌上的。”我有点惊讶,他竟然说没看见!
“……总之没看见,留什么了?”
“哦,没什么。”我绞着手指,低着头叹气。
“那上车吧。”他忽略我的难受,跨上了自行车。
我说不舒服,他都不安慰我?我留了什么字条,他也不追问?风刮得我的脸生疼,我坐在车后座,路有些不平,颠得我直摇晃,身下感觉血汩汩地流着。我打了个寒颤,想靠在他背上,可却犹豫了。往常,他都会提醒我,这儿的路面不平,要小心,可这会儿,他却什么话都不说,也没说让我抓着他……我把手缩了回来,低着头听风呜呜的哭泣声。他就这么沉默的骑了一路,我心里异常难受。我不敢和他说话,怕听见他冷淡地口气,怕他说出让我更伤心的话来……
我和李煊的冷战持续了两周,篮球赛早已结束,榆哲欢天喜地地庆祝夺冠之喜时,我却一点儿精神也提不起来。我想着李煊,但却不知道如何去修复爱情。
持续到第三周时,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决定和他谈谈。
我鼓足了勇气去找他,快走到他教室了,我心紧张得七上八下。冷战固然难受,但要是李煊提出分手,我会崩溃的。我不敢想象这些,挥了挥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正在这时,门口冲出了两个人把我撞在了栏杆上。我定睛一看,顿时一股酸气蔓延全身,如同浸进了酽醋坛里。这两个人,一个李煊,一个是他美女同桌,两人竟然在欢快地玩篮球!注意,是玩,不是打篮球。
“呀!煊哥,你犯规!”那女生娇娇地说,然后一副生气的样子追上李煊,一手抓住他胳膊,一手去抢球,那姿势,俨然都快抱上了李煊。而李煊毫不避讳,边运球边说:“哈哈,你这才犯规呢!”这笑声,很是开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脚下如灌了铅,想走也走不动。
李煊终还是看到了我,他收住了笑,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的脸色一定是很差,我装不了大度,更装不了瞎子,我是个正常的女生,这种场面,我吃醋是应该的。这么多男生,为何你俩在一起玩球?把我当做不存在吗?我板着脸说:“是不是打扰你了?”
李煊仿佛没听懂我的所指,耸耸肩说:“没有啊,我现在没事。”
“呵呵……”我苦笑一下,转身离开。
“水儿。”李煊叫我,我却脚不停步地走了,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什么也不想听……
“水儿!”李煊追了我很远,直到凌云路下,他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哭了,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你很难过?”李煊问我:“你为什么难过?”
他的问题好白痴。
“你也知道难过?”他面对我站着:“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难过。”
我心里一怔,抬头望向他。他眼里盈满了苦涩,他说:“水儿,你是我一个人的。”
这句话,我彻底瓦解了,我呜的哭出声来,嘴巴扭曲得异常难看。原来,他这是在气我,他这个王八蛋!坏蛋!为什么要这么耍我折磨我!
我倏地扑进他怀里,他拍着我的背,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要是再敢惹别的男生,我就真跟别人好了!”
“你还敢说?我揍你,揍你!……”我使劲地捶他,他也任我捶着。
我又哭又笑,又捶又打,好一阵子我才平复了心情。冬天,静悄悄地来了,我和李煊的爱情又回来了。
一切似美好
一切似美好 有那么一个清晨,我慢慢推开家门,耀眼的白光刺进眼睛。原来外面,已是一片茫茫雪海,漫天梨花飞舞,琼枝玉树。
有那么一个人,在初雪的清晨,站在你家门口,他身后乳白色的路,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
我惊喜地尖叫着,手舞足蹈地冲进了雪里。一不留神,在他面前跌了个羊啃草……
他大笑着扶我起来,拍走我身上的雪花。我趁他不注意,往他衣领里塞了把雪。他啊的大叫一声,我笑着撒腿就跑。
“站住!”李煊随手在地上抓了把雪,两手一捏成了小球,用力一扔,那球就向我飞了过来:“呀!救命呀!救命呀!”我欢快地往前跑着,躲过了这一劫。
“包!你的挎包!”他指着地上我落下的包。
“嘿嘿,你给我拿着。来追我呀,追我呀!”我朝他吐吐舌头。
“好呀!你嚣张!我让你嚣张!”他挎上了我的包,左右手各抓了一把雪,朝我追来。
我尖叫着往前跑,但雪太厚,根本跑不动,我左右摇晃着噗咚又跌进了雪里。
李煊追上了我,一把趴在了我的身上。
“你个猪啊!好重!”我大口吐着气,胸被压得一阵发闷。
他往我脸上摸雪:“还跑不跑了?”
我左右摇晃着脑袋:“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呀!”
他笑着在我嘴上印了个吻:“看你还调皮不?”我甜甜地笑:“起来啦,我都喘不过气了。”
他把我拉起:“走吧,再玩就得迟到了。”
“呵呵,等等我。”我抓住他的手,踩着他踩过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向学校。
这场雪,让整个学校兴奋不已,大家都为这天赐大礼异常的欢愉,有好多年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早自习还没下课,教室里已经是空荡荡了。走廊上挤满了人,有人用大铁桶装了满满一桶雪提到楼上,一群人就蜂拥了过去,每人做了个雪球,然后像扔铅球一般,把它狠狠地往对面教学楼一扔。“碰!”的一声,打在了他们的玻璃上。那边开了窗,伸出很多个头来,有人骂道:“我去你大爷的!”话音刚落,一个雪球打在了他脸上,这边人群笑得炸开了锅!……紧接着,两栋教学楼的雪球大战开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雪球,密密麻麻编织在教学楼间,此起彼伏地笑骂声、尖叫声,还有雪球打在墙上、玻璃上的碰撞声,好一片青春的洋溢。
操场上的人也是异常的多。我和李素、易璇、紫涵抢占了一块干净的雪地,堆起了雪人。而那边,他们一群男生疯了似的打雪仗。偶尔会有几个雪球砸在我们身上,但都被李煊他们报复回去了。
“这是堆的什么?球滚得太小了吧?”楚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们旁边。
易璇回道:“毛毛虫。”
他大笑:“你们真有创意!”
“那是,不走寻常路!”易璇在原本叠着的两个球上又放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雪球。
我吃力的滚着我的大雪球,说:“那是易璇一个人的作品,我们的还没堆好。”
楚辰走到我旁边,帮我推雪球:“你那个李煊呢?”
“在那边,干嘛?找他有事?”我疑惑地问道。
“看你紧张的,怎么?怕我把你以前喜欢过我的事说给他听?”
我腾地站住了脚:“你!……”
“嘿嘿……”他呲牙笑道:“跟你开玩笑。真是,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我辩解:“我哪有!你闪开,去那边打雪仗,这是我们女生玩的。”
他不走,转而过去给易璇堆毛毛虫。
我终于滚好了雪人的大肚子,李素还在那慢慢地滚雪人的头。我拍拍手帕上的雪,走到楚辰那:“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异常呀?”
易璇头也没抬的帮楚辰回答:“最近他一直异常,你就当是又失恋了吧。”
“哦……”我内心有点小幸灾乐祸,但表面上要装出关切的神情:“别太伤心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自挂东南枝。要不,我给你介绍个?”
楚辰没理我,仍旧玩着雪。我感到莫大的挫败,你想想,多少年来,我每说一句他都会顶一句,或轻或重,反正总会回我一句。可是,这会儿,却沉默了,我有种被大风吹走的寂寥感。
我凑到他耳边说:“喂,我上个月梦见你了。”
这回,他有反应了,忽得眼睛一亮,看着我道:“梦见我什么?”
“呵呵……”我有种重拾“知音”的满足:“你猜?”其实我想逗逗他,可他一点都不想和我玩儿,猜也没猜又低下了头。
“嘿!你是不相信?”我急了。
“相信啊,但那是你的梦……”他停顿了一下,连忙道:“难道……你在梦里非礼我?”
我把他滚好的小球用力一推:“我去!你臭美吧!” 他浅浅地笑了笑。
我说:“算了算了,我吃点亏,告诉你了。……”
“真是非礼呀?”他打断我的话,用双手挡住胸,作出一副要被人非礼的害怕样儿。
我掰开他的手:“谁要非礼你了!给我非礼我还不要呢!我呀……就只是梦见你跟我说了会儿话。不过,你说了句很奇观的话,你说,将来我会想你的。你说怪不怪呀?额……你别告诉我家煊哥哈,秘密,我是看在你是老同学的份上才告诉你的哦。”
“将来会想我?”李煊重复了下这句话,然后对我笑道:“水儿,你不会是旧情难舍,对我念念不忘吧?”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哼!不害臊!”
这时,李素叫我过去把雪人的头砌上,我应了一声过去了。
天空飘落了几片雪花……
……
月考过后,我才发现李煊成绩一落千丈,光荣榜上已找不到他的名字了。我十分担心,但却不知要如何帮助他,他自己心里肯定也很难受的。不会是因为和我谈恋爱吧?我脑中突然这么一闪,心忽然被抽走了一般……
晚上自习课下课,李煊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从来不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因为课休只有10分钟,而理科楼离文科楼就要走上5分钟。
我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他拉过我的手很慎重地说道:“水儿,我想转科。”
我头嗡的一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不去看我的眼,慢慢地说道:“我要转科,我决定要转科……我已经想过很久,因为我受伤休假落下了很多课程,现在物理和化学我全都跟不上了,再这么读下去是没用的。”
“可是……可是现在都快过完一学期了,你不也是落下很多文科的课程吗。”
“文科死记硬背就行,但是理科一节课都不能落。我实在是听不下去那些公式方程了,这一个多月来,我……我基本上没听课。”
我迷茫了,我想了片刻,问他:“你爸妈知道这个吗?”【﹕。qisuu。】
他说:“我还没跟他们说,我想问你。”他握住我的手:“我如果转过来,能行吗?”
问我?我震惊了,呆在那儿,我感觉握着的,不仅仅是李煊那一双手,而是他的整个命运。这是他的整个前途,他要我来决定?我噎住了,我觉得我不应该为他做什么决定,这需要他自己来决定的。
见我没有回答,李煊追问道:“水儿,你读文科这几个月,觉得我能敢上来吗?能吗?”
又静了片刻,我看着李煊那深黑闪烁的眸子,觉得要给他希望,给他勇气,我说:“能赶上来,只要努力,就能赶上来……”
他果断地说道:“那好!我今晚就跟爸妈说,我转过来!”
……
李煊的转科大计一经他决定其实已经就不能改变了,他固执的性格九头牛也拉不动,紧接着他开始停课办转科手续。这件事情很快传开了,有人说他是为了我转科的,有人觉得他纯属青春期叛逆,有人说他是挑战高难度。大家这么过过嘴瘾,但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把成绩赶上了。
李煊转科第一件事就碰上了钉子,那就是我们班主任老肖不接收他,理由是他成绩太差,怕他不守纪律带坏班里的学风。我听了气得好几天都没搭理老肖,以示不平与仇恨。还好隔壁的班主任收留了他。
为了能把李煊的成绩弄上去,那些日子我俩是最累的。我给他整理一大堆需要背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