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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缺感觉脸上满是皮肤的温热触感,还有工头呼出的热气,让小缺在冬天的室外第一次感觉热起来。
工头转过身蹲下来,露出宽阔结实的背,“上来,我送你回去。”
“哥我自己能行,你回去吧,天太冷。”小缺看着那即使蹲下也高大的脊背,好像可以扛起一切。
“快上来,再多话就在雪里奸你。”工头大声喊,声音大得都震慑住这狂虐的风雪。
小缺身体前倾,爬上高山一样的坚实的脊背。
除了小小时候老爹背过自己,小缺好久都没有被人背过了,他和工头离得好近,不是面对面,而是他主动去贴近工头的后背,不用看工头凌厉或深邃热切的眼,自在的小缺很喜欢这样。
小缺撅着屁股趴在工头结实的背,工头身上的强大暖气立刻冲到小缺身上,身上覆盖的大衣也足够厚实保温,真暖和。
工头把小缺的胳膊拉过来环住自己的脖子,托起小缺的大腿,起身平稳的向旧楼走去。
脚步规律的咯吱咯吱,漫天飘洒着白色的雪,能看见的只是眼前朦胧的一小块地方。
小缺身体紧贴在工头身上,双臂搭在工头宽阔的肩膀,紧搂着工头的脖子,两个人的体温,还有小缺莫名的一股燥热都驱散了风雪中的严寒。
工头脚下那么平稳,小缺感受着健康的人的步伐,驮着自己的身体健康有力,那么强壮,安全的感觉会让自己充分信赖他,放心依靠他,像山一样的男人。
流浪汉的冬天历来都是最残酷的,可是小缺觉得今天的风不那么戾,雪花也变得美丽,他观察这冬夜银白的世界,真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忘记自己和工头之间的差距。
王建竣一路都非常沉默,好像风雪封住了他的声音,融入这白茫茫的风雪里。
工头把小缺一直送入床帐内,火炉还自顾的燃烧着,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冰冻的身体刺痛起来,真正分别的时候到了。
小缺呆呆看着工头,工头也盯着小缺看,慢慢的,工头的头越来越低,越凑越近,小缺心砰砰乱跳,抖着眼皮期待又害怕即将到来的亲吻。
工头只是展开双臂用力抱了小缺一下,想要把他抱进自己身体,工头从嗓子里发出风雪摩擦的粗粝声音,“哥走了,你把火生暖了就睡觉吧。”
小缺只感觉被拥抱的身体一阵温暖,又突然失去温度,“哥!”他焦急去喊已经掀开床帐离开的工头,不过当他看到英俊健朗的工头转过身英俊的脸,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工头与小缺破败不堪的床帐格格不入。
韩玉带给小缺痛,让他马上改口,“哥,大衣,大衣还给你,穿着回去。”
回答他的是工头再不回头,很快消失的背景。
雪飘洒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停了。工地已经放假,二头回了一趟市里,雪停后就赶回工地。
他敲门进了工头房间,看见自己大哥正抱着小吃吃喂饭吃,看来小缺带着孩子住过来了。
“昨天夜晚大哥过得不错!”二头进屋擦去眼镜的雾气,暖了暖手,开始逗小孩玩,兜里拿了个小盒子高高低低逗着小孩伸手抓,像是逗弄小猫咪。
“终生难忘!”工头哼了一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小宝宝好奇看着工头喝得白白的水,不去管二头那个小盒子。
“小宝宝叫我二叔,小盒子给你。”二头轻轻拧小宝宝的脸,小宝宝一下钻进工头怀里。
“儿子比爸爸乖巧听话。”工头喜欢地搂紧小宝宝,喂了他一大口肉。
“大哥还记得家里的小鸡仔,你拿走小鸡,老鸡保管跟着来。”二头看看堆得乱七八糟的桌面,不像是常整理房间的规矩人端上来的,酒罐也开了泥封。
看来大哥受挫了,二头也拿罐子酒也倒了一小盅,喝下去瞬间胃就暖了,身体的寒冷驱散。
“你一会把小宝宝送回去,我就帮忙照看一会。”工头冷着脸说。
“没问题,来小宝宝,来二叔这。”二头看自己大哥喝闷酒,推了推金属般冷质的眼镜,“大哥还记得我们最早赚的一笔钱么,那时候冬天冻得就想喝口酒暖暖,在漏风的楼板里,酒比多少暖气都管用。”
“恩,那时候真穷,连呆几个工地都不给工钱。”
“那时候开发商都不给现钱,几十栋楼的小区建好了,给咱们整工队一半栋楼就完事。起早贪黑干整整一年,一分钱也别想拿。”
“是啊,十多年前房子哪值钱,有的卖都卖不出,好险没饿死。”
“还是大哥远见。当前一起干的工队都低价卖了房子,只有大哥带队伍一栋没卖,说留几年之后保能赚钱。”
“那时候他们还说我几个城市留着一堆土块子,要饿死工队的工人,自己卷起逃跑。”
“如果不是大哥一连坚持几年顶住压力,就是不卖,后来也没有本钱去办建筑公司,去买地,还合作钢铁,泥沙石材料公司,最终发展成大集团。当年那些工头现在还再替人建房,不过再想要楼可不可能了。”
“你想说什么?”工头抬头看着王建图,“不是跟我回忆饥饿贫穷的历史吧,你小子都忘了,当年你饿得非要让我卖房子,还说要去最好的酒楼大吃三天三夜。”
王建图不在意一笑,脸被酒气染红的脸露出一股潇洒恣意,“那时候我才多大,是不是小宝宝,也就比你大几岁,喊饿也正常。大哥年轻的时候就霸气,还特坚持,说不能卖就不能卖。看你大叔叔坚持住了,这不整个村子都不再受穷了。”
“坚持的不一定都对,大哥现在手里还有好几块地,买来后也没升值,压着钱不说反而赔了。”
“那是投资的事情。大哥那么困难的时候都坚持过来,现在条件好了,却不像早年做什么,都那么坚定。
再说感情又不是买卖,要想不赔的话,也有现成的。小丘都和大哥明示暗示好多次了,长得也漂亮,身体还好,大哥直接找他多痛快。”
工头摇头大声说,“那不行,虽然大哥现在也算半个买卖人,‘唯利是图’了。但是也要找个我真心喜欢,也能单纯就喜欢我这个人的。”
工头端起碗,一大口进肚,“咚”一声放下酒碗,“我王建竣盖了这么多房子,不信就盖不成自己的房子,非要一干到底。”
“哎,几点了,我该把人儿子还回去了。”二头对着小宝宝拍拍手,展开双臂,“小宝宝来二叔怀里,二叔带你找爸爸。”
工头看着王建图抱着小孩打开房门,喊道,“告诉他爸,就乖乖等着给我养孩子吧!”
第二七章
王建图抱着小吃吃,踏着薄薄一层积雪往旧楼走。昨夜肆虐的风已经变成听话的乖孩子,轻轻摇摆着干枯灰色的树枝,与它们调皮地玩耍。
小宝宝装着一身新衣服,都是小八订购的。暖暖的鸭绒小棉衣,料子薄而暖,正适合好动的小孩子,行动很方便,不会束缚了孩子身体,又能保暖,看起来真是干净又漂亮。
“大叔叔买的衣服好不好看,回去给你爸爸展示展示。”二头逗着小宝宝,“以后大叔叔变成大爸爸,他可得感谢咱们小宝宝。”
小宝宝听见提到“爸爸”,举起戴着连指羊绒小手套的圆手,指着自己睡觉的床帐。羊绒小手套也是新买的,还有配套小围巾小帽子,脚下是同色的小皮靴。
“小宝宝认识路啊,怎么这么聪明!”二头亲了小孩脸颊一口,小宝宝红着脸抿嘴笑了,前后摆动看着暖和软软的手套。
二头在床帐前叫小缺的名字,小缺掀开帐子就看见穿着休闲大衣,一身精英气派的二头,冬天的冷风好像刺不进他那件看着不厚的大衣,显得人越发干净利落。二头怀里还抱着漂漂亮亮的福气娃娃,小缺几乎都要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小宝贝了。
“二头”小缺低声打招呼,他还没习惯和王建图这类精英人士打交道,伸手去抱过小吃吃。
“小缺,大哥有事,我把小宝宝安全送回来。这小子跟我大哥玩得挺好,常带着去玩,正好大哥也想你。”
小缺脸上闪过尴尬,支吾过去,他应该不会再去工地了,工头大哥已经不想看见他了,“衣服,小宝宝衣服拿回去吧,我已经给他做了冬衣。”生气自己的大哥怎么还送给小宝宝衣服。
二头微微侧头,“这可是大哥专门给小吃吃的。”又对着小孩摆手,“小宝宝和二叔摆手再见,你大叔叔可是把你当儿子疼,要常带爸爸去看大叔叔。”
二头转身回工地,镜片折射出一丝银色的光,进了工头房间。
王建竣正对比几张图纸,几天后要进行下一期工程,看见二头便问,“小吃吃送回去了,他爸爸在家吧。”
二头不经意地说,“在,他们那风挺大,小缺可能迷了眼,红红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想孩子哭了一晚上。”
工头翻来覆去看不进去,图纸一放,“你最近有没有设计稿子,要是没有就来工地,下一期你监工,我有点事做。”
大哥要空时间追老婆,二头抱胸一本正经说,“设计部里有个小户型居民区一直被压着,后进的设计人员都奔着设计商业大厦,豪华别墅,这稿留好久了,被我检查出来,大哥画了吧,反正大哥也会设计的。”
工头听着叹息一下,摇摇头,“当年大哥最早带的弟弟都学成本事,那时候只能念夜校也都学会了。设计,吊机,很多项目国际上都是前列,咱们施工队有技术,集团才发展这么好。现在带出人反而很少能学得好,连居民区都没人愿意动笔了。以后多再外面找人,来的工人和村里的人都一视同仁对待,只定能出新秀。”
“村里人看着奖励好,都奔着获奖去设计大件,无可厚非。大哥你看到小缺的那个床铺没有,地方不大,可是整理的干净整齐,归类也都清楚,小户型最需要这种理念。”二头不过在小缺掀开床帐扫了一眼,便全记下来。那些小小的支架,以他设计的眼光看,架子搭得很不安全,哪里承重,哪里衔接都不科学,没发挥最大的优势。不过里面收拾的很规矩,小小空间装下很多东西,“大哥可以去小缺那里参观学习找找灵感,两个人能一起设计就更好了。”
“设计交给我,工地交给你了。”工头幻想了一下一家三口趴在地上乱涂乱画的样子,他还可以握着小缺的手画图,最好他和小缺壁炉前面光着身体画画,画着画着……“我去旧楼看小缺的房子,又不会显得逼迫小缺太紧,这活好。”
工头翻出自己的眼药水,直奔小缺的床铺,沿途的积雪被踩得结实,步子又大不重。到了床帐那,工头喊着小缺的名字,人就已经钻进帐子里了。
床帐里能站的地方很小,一个火炉,几排整齐的小盒子几乎就满了,顶多留两个人站的地方。工头高大的身体顿时挤满了整间床铺。
小缺看见工头突然来了,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温润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根本没有二头说的哭得红肿,工头偷偷把眼药水藏起来。
“哥?”小缺惊讶极了,大哥不是再也不想见自己了么。
“小缺,又见面了,想没想大哥,哥来奸你。”工头邪恶一笑,故意把“见”说成一声,看着小缺急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暗暗满足,却不敢真再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大哥最近设计小户型房子,来小缺这取经学习。”
“小宝宝过来。”工头直接坐在床铺上,小吃吃被爸爸抱进来之后就踢了鞋,在床上爬来爬去地玩。看见工头,他的小脚对着摆来摆去,让工头看他的蓝色绒袜子上绣的小动物,这双袜子可是小缺做的。
“好宝,叔叔来玩,还给你带好吃的了。”工头从大衣服兜里往外拿零食,本来都是买来放在箱子里等小缺收拾的,现在都要自己献宝了。
小缺局促地坐在工头旁边,床铺有什么取经的,又脏又乱,地方小小,冬天还冷。
工头穿着没有二头那么严肃正式,军绿色的休闲裤系着大大的皮带,深色的毛衫,外面是直接敞开怀的羊毛大衣。这会工头大衣一脱,哄着孩子,没一会小缺就放松下来,也许他本身就已经习惯和工头相处,“哥,谢谢你给小宝宝买的衣服。”
“跟哥客气什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