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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飞掠到大厅,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直到她安全落地后,那根无形的绳索才离开了她的身体,然后回到了墙面另一侧的战场之中。
如此神奇的经历,让她恍惚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她听到了“牛姐”的名字,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伙莫名出现的强盗,竟然就是在这一带声名鹊起的牛家寨。
而那名手握皮鞭的女子,便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牛姐!
在荒地村的地界,牛姐这两个字代表了一个传奇,就算是很少接触外界的辛月,都对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知之甚详。
望着牛姐手中的皮鞭,联想到那根救了自己的绳索,辛月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在关键时刻救了她的人,必定就是此刻站在屋内的牛姐!
也只有牛姐,才有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可是辛月却想不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首领,为何要救她这个素不相识的弱女子?牛姐明明可以说出一秒杀一人的命令,却又为何对她手下留情?
这一切,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除此之外,更让辛月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牛姐不知道抽什么疯,竟然命令她的那名手下,将王振的衣服裤子全部扒了下去,并且就连内裤都没放过!
在那名贼眉鼠眼的男子努力下,王振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一丝不挂的裸男。
见状,辛月急忙收回目光,双手不知所措地攥在一起,她的脸也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可是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下一刻,她就已经尴尬地抬起头,面红耳赤地望了回去。
她的心里很清楚,如此尴尬的画面,她本来是不应该看的,可是比起这件事,她更担心的却是王振的安危。
王振与丧尸不同,他似乎还有变回人类的希望,如果此时被牛姐当成了某种试验品,不小心杀掉了怎么办?
就像是为了印证辛月的猜测一般,她忽然发现,那名强盗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在王振的身体上缓慢游走。而当他抬起手后,辛月惊恐的发现,他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柄带血的匕首!
见此情形,她彻底慌了神。
“不要!”辛月惊呼一声,起身就跑了过去,同时急切地大喊道,“他不是丧尸,他还没死!”
听到这突然响起的喊声,牛姐和那名男子都是一愣,那把匕首也悬停在半空之中。
辛月抓住机会,拼命地扑到了王振的身上,然后她便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在王振裸露的身体上,遍布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王振就像小白鼠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那双眼睛充满仇恨地望着那个男人。
那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让辛月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哭喊道:“不要杀他,他还没死,他还活着,他不会变成丧尸的,你们不能这样……”
举着匕首的那名男子微愣片刻,在反应过来后,忽然愤怒地吼道:“你tm找死!”
牛姐皱了皱眉头,挥手阻止了那名男子,然后罕见的耐心解释道:“他已经感染了病毒,就算现在还没死,也活不了多久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难道你想陪他一起死吗?”
为什么要这样?
辛月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倔强地趴在王振身上,无论有人说什么都不想离开。不过,她却同样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王振与她未婚夫的回忆,也在这一刻重叠起来。
在她的未婚夫死后,王振第一时间走进了她的世界,然后就像她的男人曾经做的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夜晚同床共枕。而她也像往常一样,收拾房间,准备食物,然后与聚集地大多数的家属一起,站在门外等待男人归来。
似乎只有这样,她的世界才可以维持下去,她才不会崩溃。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只是想要寻找曾经的生活轨迹。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中,她一直无法接受那个人的离开,而王振恰巧成为了那个人还活着的替身。
如果王振也死了,那么她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此时被牛姐问起,她才如梦初醒的发现,原来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旦幻想破灭,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辛月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被刀割破的地方,苦涩地摇了摇头。
如果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如果回到了现实世界,那么在她身边陪伴的,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个人,只有这个叫做王振的男人。
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谁也取代不了谁。
“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也不会活下去。”辛月伸出手,轻轻抚摸王振的脸庞,眼睛有些湿润地说道,“对不起……你并不是他,但我愿意和你一起离开,无论是哪里……”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观察王振,也是她第一次没有将王振看做另一个人,甚至是她第一次对王振流露出超过界限的那份情感。
这一刻,就连辛月自己都不知道,她对王振的期望到底是什么。
似乎在这个聚集地中,这个独立的小房间,就是她们的二人世界。
辛月的柔情似水,让握着砍刀的那名男子越发烦躁起来,他想不通,牛姐为何对这名女子如此照顾?不但不杀她,竟然还纵容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难道牛姐喜欢女人不成?
那名男子想不通,而牛姐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只见牛姐难得露出了柔情的一面,走到辛月身前,轻轻将辛月的右手腕托了起来,然后看着那条血线叹道:“为何你们都这么傻?难道离开了男人,就一定要以死殉情吗?你要知道,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不值得你去舍弃全世界……”
那名贼眉鼠眼的男子站在一旁,被牛姐的反常举动弄得云里雾里,他从没想过,传说中脾气火爆心狠手辣的牛姐,竟然还会露出如此女性化的一面。
尼玛,难道牛姐真的是百合?
这个惊恐结论,惊得这名男子冒了一身冷汗。
待柔情似水结束后,牛姐话锋一转,声音再次恢复到了往常的冷漠:“如果不是看在你痴情的份上,想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以为我会不杀你吗?你应该感谢外面的那群人,如果不是他们将你锁在这里,如果不是你想在这里与你的丧尸男人殉情,我根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牛姐的话,终于解开了辛月心中的疑惑。
原来在墙坍塌的那一刻,牛姐就发现了她和王振,并且看到了她割向手腕短剑。也许这件事,触动了牛姐深藏在内心的某段往事,也许牛姐在内心深处,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所以,她才能活下来。
辛月低下头,弱小的身躯轻轻晃了一下,再次靠上王振冰冷的身体。她的双手,也紧紧与王振的手握在了一起。
她的声音虽然柔弱,但是在这一刻却异常坚定:“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这句话,辛月说了两遍。
第一遍的时候,“他”指的是未婚夫,而这一次,“他”指的却是王振。
牛姐眉头一皱,手中的皮鞭就像活过来一样,突然如利剑般绷得笔直,她的声音也冰冷之极地响了起来:“你确定?”
辛月注视着王振的眼睛,看着王振眼中自己的倒影,轻声道:“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
话音落下,牛姐手中的皮鞭猛然抬起,然后带着尖啸之音划过半空,狠狠地抽打在土炕之上!
随着烟尘四起,一道沟壑将土炕一分为二。
收回皮鞭,牛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她的冷哼声,也遥遥地传到了辛月的耳中。
“哼,你和那个女人果然很像……” 待短暂的寂静过后,人群很有默契的朝两边退去,将赵琦彻底孤立了起来。在此等形势下,宽叔几人也不得不跟随人们一起退开。
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在随时可能被杀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傻到为了别人站在枪口上,他们之间的情谊并没有如此深厚。
更何况,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他们无法舍弃的家人。
赵琦很理解宽叔等人的心情,因为他也有亲人,他的母亲就站在他的身后,而他之所以会选择站出来,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保护母亲的唯一方法。
“说!”
另一边,络腮胡已经举起了尖刀。
迎着络腮胡的目光,赵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卑不亢的反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要找的凶手,应该是一名冰能觉醒者吧?”
这一次,络腮胡手中的尖刀很安静,就像赵琦身后的人群一样安静。
反观那些手持砍刀的普通强盗,明显有些慌乱起来。与络腮胡不同,他们虽然是强盗,但却只是一些无法进化的普通人,面对可以杀人于无形的觉醒者,他们同样心存恐惧。
这一切都被赵琦看在眼里,对于他心中的猜测,也有了更大的把握。
络腮胡的目光扫向人群,警惕地问道:“她在什么地方?”
“她不在这里。”赵琦摇头道,“今天下午,我们遇到了一名银发女子,当时她正在与你们追赶的阿凡达战斗,不过战斗结果和现在一样,那个阿凡达凭借剑鞘成功逃脱。而那名女子的攻击方式,就是利用冰箭进行远距离射击。”
络腮胡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赵琦摊开双手道:“很简单,如果你们没有找到凶器,只能找到血迹的话,那么这名女子的嫌疑最大。因为冰箭在融化后,只有血迹会留下来!而且,她的攻击方式,很符合你们所说的远程阻击。
“至于她在不在这里,你可以想一想,这么厉害的觉醒者,怎么会屈居于我们这个小小的聚集地?她怎么会与我们呆在一起?好吧,就算她在这里,可是我们又怎么会甘愿牺牲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来保护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
赵琦的话,说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无论宽叔还是赵琦,他们都只是逃难至此的陌生人,彼此之间的情谊,还没有达到托付生死的地步。
面对赵琦的一句句反问,络腮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尖刀,不过紧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再次举起弯刀,怒道:“别跟我兜圈子!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死!”
这是牛姐临走时留下的两条路,络腮胡明显不想违背。
牛姐的另一个命令,是一分钟杀一人,所以,当络腮胡回过神后,那柄尖刀再次脱手而出,刺穿了一个人的身体。
络腮胡收回尖刀,然后来到赵琦身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翻,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赵琦的身后。
在那里,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瑟瑟发抖,紧张地拽着赵琦的衣服。
赵琦看到络腮胡的目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大吼道:“妈,不要!!”
在大叫的同时,赵琦猛地转过身体,想要去将他的母亲推开。可是,他的身体刚转过去一半,便觉腰间一股巨力传来,然后痛呼一声摔了出去。
等他爬起来后,络腮胡手中的尖刀,险之又险的抵在了他母亲的脖子上!
赵琦清晰地看到,刀尖已经刺进了皮肤。
与此同时,络腮胡那阴测测的声音,也紧接着响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证明不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只是你为了活命而编造的故事!”
赵琦脸色煞白地望着刀尖,看着母亲脖子上的血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声音颤抖地吼道:“我、我带你去!小树林,我带你们去那名女子出现的小树林!相信我,只要我们现在就去,一定能看到冰箭的痕迹,一定能,相信我,请不要伤害我的母亲,不要……”
“如果你骗我……”
络腮胡在说话的同时,尖刀轻轻一抹,一条血线刺目地流淌下来,然后顺着赵琦母亲那白皙的皮肤,缓缓流进胸口。
在疼痛的刺激下,赵琦的母亲轻轻颤抖了一下,刀尖下的肌肤也跟着颤动起来。
这一幕情景,仿佛让络腮胡异常兴奋,他就这么盯着那条流进胸口的血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