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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不约而同朝对方投去莫可奈何的眼神,噗哧笑出声。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待到再静下来,程维枫询问。
“没有,随便逛逛准备回家吧……”彭煜随口说,又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唐突,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什么其它的安排的话……哎呀……也不是,是……”
越着急想解释,舌头就越不听使唤。
程维枫仍是微微勾着嘴角,温和地安抚她的无措:“没关系,我知道妳的意思……”他停了停,“其实我也不能陪妳太晚……”他的眼闪了闪。
“等会有约?”彭煜试探。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酸酸的,还有一咪咪火气,微愠。
“嗯,”程维枫颔首,跟她说明道,“待会要去医院。”
“医院?”好象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彭煜有些吃惊,“你生病了?”
“不是,是去探望……一个朋友。”程维枫犹豫了片刻,如是说。
“女的?”
“不……是男的。”
含笑,因为彭煜正一脸怨妇模样瞪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把她原本就挺圆的脸庞撑得更是圆滚滚的。
“噢……”彭煜突然觉得脸又在发烧。
她这个飞醋好像吃得很美道理,大家都有交朋友的自由,毕竟他们又还不是男女朋友,当然不能对彼此的习性有什么限制或意见……
等等!
男女朋友?
她是这么想吗?那……他呢?
彭煜迷茫了。
程维枫一直专注地注视着彭煜脸上的变化,看她一会蹩眉一会惊讶、一会羞敛一会脸红的,不懂她到底在天人交战什么?
直到她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变幻莫测,他才温声说:“以后……有机会带妳去见他。”
“好。”彭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根本还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直截了当地回答。
“现在不生气了吧?”他温软地笑笑,眉目间都是他对她的宠。
“嘎?呃……哦!我没有在生气啊!”彭煜死鸭子嘴硬地辩解,“嗯……枫,你的头发有点乱了,我帮你理一下。”
程维枫十分配合地低下头方便她为他整理。
“那我们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吧,我送妳。”
“嗯。”彭煜一边应答着,一边细心地替他拾掇显得有意思凌乱的发丝。
她的手轻柔地在他的发间游移,指尖撩起一缕一缕的发,温蔼地理着。顺着发丝的间隙看过去,映入眼的是程维枫美完细致的左耳耳廓,白皙细腻得不似男生的耳,完美得更像是雕塑品。
她嘴角轻扬,心情愉悦,带着观赏感动的眼光膜拜这上帝完美的造物。
细细看着、品味着,一件深埋在回忆里腾然窜进彭煜的脑海,勾动她的心弦……
她浑身僵滞片刻,呆愣地瞪着这轮廓分明清细的耳廓,眼眸漾满不可思议。
“怎么了?”见彭煜半天没有动静,一直低着头的程维枫不禁发声问道。
“没,没什么。”彭煜惊慌地掩饰自己走神,赶忙又顺了顺他的头发,“好了。”
程维枫听话地抬起头,温溺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刚才她为他整理头发的那一刹那,他心中满满的感动几乎就要肆溢开来,他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让他的胸口满是温暖的感受。
“我们回家吧。”一触到他直直看向自己的眼,彭煜下意识地微微撇头避开他的视线。
“嗯。”还在回味方才欣喜的瞬间,没察觉到彭煜起了变化的态度,程维枫依然温文却难掩激动地点头。
他和她,默默地并肩往回路走着,平静、沉默、一言不发,如同之前一般。
只是两个人此时的心境,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程维枫:
我知道你一直在隐藏的秘密!
如果你不想让“那个人”也知道的话,就请在下午、你的统计学课结束之后,五点整准时到图书馆二楼215号组群自习室里来,否则……
一个握住你把柄的人
愤怒的手用力握紧,青筋毕露;手中那张可怜的纸条立刻变成纸团,被扔进废纸篓。
阴沉的一张脸,眉头紧蹩。
……
……
彭煜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茫然地走进校区。周围每每因她出现而变得“人人咬耳朵”的奇怪气氛,她也开始视而不见。
昨天下午程维枫送她回到家之后,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在床上一直坐到今天天东泛亮,连家里一贯全家聚齐的晚餐也没出席。幸好辛温迪以为她在外面可能和朋友吃过东西了;又考虑到她难得出去玩那么久,大约是有些累了;便很体贴地吩咐佣人们不要去打扰她,给她一个安静独处的空间充分休息。
家里所有人都不来“叨扰”她的结果就是给了彭煜更多时间发呆,更多时间胡思乱想。
脑海中不住想起那一刻的画面:她拨开他棕黑色的发丝,露出他轮廓清晰的侧脸和完美无瑕的左耳廓……一遍一遍,不停回放。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程维枫,也不是她不明白“耳听为虚,眼见亦不一定为实”的道理。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宠,从他看向她的眼神,以及那辆小货车笔直朝她冲过来的那瞬间他不顾一切以身为盾的动作就可以很明显感受到:她之于他,是多么重要!
只是,这一切太难解释清楚了,由不得她不瞎乱猜想……
可是她不懂!
真的!
如果他不是……为什么要骗她?这样做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但如果他是,那他怎么会还能拥有那么……她的意思是,他的耳廓上甚至连一丝丝痕迹都看不出来!尤记得那时,他明明是被划下了一条不算浅的伤口!
其实她并不必自己一个人在家自寻烦恼。她完全可以打个电话,甚或亲自找到程维枫把脑中的疑问提出来和他讲清楚。只不过,心底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阻止她这么做。仿佛她一旦开口,她就会受到伤害;而有些东西,就会失去,再也回不到从前来了……
怀着疑惑与隐匿心间的种种不安,彭煜一夜辗转,难以成眠;于是直接导致她顶了两只再明显不过的“熊猫眼”出现在学校……
她有气无力地拖踏着似有千万斤沉重的双脚,一步一步踱进学校主教学楼的大厅。
主楼的大厅里摆放了学校提供给在校每一位学生的置物柜。
所谓置物柜,事实上小得可怜。长度宽度大约只有一张A4纸大小,高度仅能容下约三本辞典左右,通常学生都会在置物柜里放些零杂琐碎。它没有锁,也不能放置太贵重的物品,所以大多数学生选择在里面搁上零食和苏打水之类混嘴用的东西;也有一些人用它存放教科书,如此一来便能免去每天带一大叠厚重的教科书满学校跑的痛苦。
彭煜就是其中之一。因而她每天都会拜访主楼一次——尽管她没有任何课在主楼的教室里上。
打开自己的置物柜,彭煜惊讶地看见她叠放在柜里的画上静静平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她把它拿在手中前后翻看,信封上既没写寄信人、也没有收信人,或者说,整个信封上只字全无。
皱着眉,她好奇地拆开信封。
读完信后的彭煜,傻傻愣在原地,呆滞地瞪大双瞳,浑然不知白色信纸已经从松开的手指间飘然滑落……
☆☆☆☆☆
学校的图书馆大楼整体呈圆柱型,楼高六层;除却第一层的大厅、各个单人自习区域和第二层的自习区以及组群自习室之外,其余几层楼均作放置藏书所用。这座学校的图书馆里收藏了数百万本内容涉猎极广泛、且语种繁多的书籍雑刊,它的藏书量即使是跟世界各大名校的图书馆相比较,排名也绝对是位踞前列的。
至于组群自习室,其实是坐落在图书馆中一间间建得像小型教室似的房间,通常可以容纳五、六名学生左右,也有比较大一些的可以容纳至十二人。这些自习室的主要作用是提供给学生做小组作业;不过因为自习室建于图书馆内,隔音效果又特别好,所以有不少学生也偶尔将它用作学业以外的用途。
就比方说……
程维枫一脸阴郁站在215号组群自习室门前,双拳紧紧攅着。
从自习室门上的一扇小窗——这是每间自习室可以从外界观察室内的唯一途径,因为门旁的那扇落地窗常年处在多层窗帘的严密保护之下——朝里看。自习室里一片漆黑,连一盏灯也没有点,但门把手上却奇迹似的挂了“使用中,勿扰”的示意牌。
里面有人?还是没有人?
他……该不会是被耍了吧?程维枫心底冒出一串疑问泡泡。
毕竟,他着实不认为有谁能知晓他极力隐藏的秘密;虽然,他也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可是……他确实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去刻意调查他。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略过“勿扰”的示意牌,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门。
若不是门外图书馆的灯光透过隙开的门缝偷跑进这间自习室的话,这房间里铁定伸手不见五指;借助开门泻进的光,程维枫因此看到在距离门最远的角落,有一个长发飘逸如瀑布般倾泻直下的背影,正以悠然清雅的姿势坐在那里。看不到脸孔,只是背影。
“请关门。”那抹背影的主人说。
声音清脆雅逸得使程维枫忍不住挑眉,这声音似乎曾在哪里听过?
且,如果单单只是听这么单纯可人的声音,着实让人难以联想到正在威胁他的那个写信人;只不过……
想着,平垂在两侧的手又更握紧了几分。
依言将门轻轻掩上,房间里立马恢复先前的漆黑。程维枫一时无法习惯突然变暗的环境,一瞬间眼前只剩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说吧,妳有什么目的?”
警戒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程维枫一只手背在身后在墙上摸索,寻找自习室的灯座开关。
他的问题没得到任何回答。
骤地,原本还在墙角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来到程维枫身旁,一丝馥郁得恰到好处的女性香水气息很快充满他的鼻腔。
程维枫连蹩眉的时间都没有,那身影直接扑在他身上。香水芬芳的甜味越靠越近,似乎就要凑到他唇边!
想要闪避开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够时间做出反应要撇开脸,差一点就被那身影偷到一个正中红心的吻。虽然躲过了这一劫,他却也歹运地被香到唇角。
程维枫心底立刻漾起一股厌恶与恶心夹杂的感觉,情绪又再低迷了不少。
他有些气恼地推开身上的人,用力擦拭被吻到的嘴角,在身后摸寻许久的手腾然拨开墙上的开关。
啪!
自习室终于重见光明。
程维枫眯起眼,待到适应的房间里的光亮,他睁开眼,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他困惑,但更多的是不解和愤怒。
“是妳?”
他不禁皱眉。
“对,就是我。”
严临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她随手挑了挑自己如丝长发,风情万种;身躯又重新贴近程维枫的,若有似无地磨蹭起来,眼眸间流露邀请的神态。
“妳到底想做什么?”
程维枫不可思议地瞪着举动越发放肆的眼前的人,寒声问。
闻言,严临奇迹般地漾起妩媚的笑容。
不可否认,严临浑身都散发着让人难以抵御的吸引力;再平心而论,她的确是一个颇有姿色且十分迷人的女子。只是这些美丽并不足以拨动程维枫的心湖,谁教他早在几岁大的时候就已然决定好这一生的心的所属了!
“你猜呢?”严临故意把问题抛还给他。
程维枫紧抿双唇,眼神冰冷得如严冬冰冻的寒湖。
他默不作声。
他静静地等着,等她说出她的目的。
两双眸子,一边的俊瞳怒气肆然,另一边的美目则兴味十足且集挑逗、挑衅于其中;在空气中交触在一起,迸出火光。
像是不约而同在比试谁的耐性更好。
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只是无声地对视着,看谁会熬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低气压,弥漫在这间小自习室里……
终于,严临轻轻吐了一口气,呼出渐渐堆积的压力,从容优雅地坐在离她最近的座位上。
脸上依然挂着柔美惑人的浅笑,浅淡阴柔得不似大学新生该有的笑容。
那么低沉深郁,仿佛隐藏了太多心事在眼底。
“我很好奇,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没有歇斯底里,严临只是淡淡地,陈述般地问出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而程维枫,微微挑高眉峰。依旧是那一副肃然的神情,恢复那副进门之后几乎不曾换过的表情匮乏的面具。
见他不回答,严临追问:“为什么?跟她一样,我也从小等到大、我也等了很多年啊!可是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