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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聂凡从小就养成了天塌不惊的性格，换一个人估计早就因为自身的认知世界巨变而疯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多久后，聂凡才慢慢地回过了神。缓缓地吐了口气，眼光复杂地望着眼神已经重新变得威严，不复之前迷茫的聂霸天，问道。
“这件事情，大哥二哥都知道吗？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情，莫非你们认为我有可能能够得到这项能够令人突破进入不灭境的天大好处？”
“殇儿的资质虽然也很好，但是只能算上等，知道了这等天大的秘密，反而会乱了他的心神，于他修行并无好处，所以他不知道！至于胤儿，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凡胎境，无法进入这一次的元初秘境，而且他与真真都是先天修者，又是注定的将来聂家家族继承人，所以他和真真都知道！”聂霸天沉吟一会儿，说道。
“真真也知道！”聂凡眼神一缩。
“真真与你们任何人都不一样，她不只是先天修者，还是特殊体质，将来注定了会站在这片大陆的巅峰，所以她知道了也无妨！”对于聂凡的顾虑聂霸天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我是你们的父亲，我不会让真真受到伤害的。”
“哼！”听到前面，聂凡并没有说什么，听得后面那句话，聂凡却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聂霸天有些尴尬，知道聂凡又想起了他母亲的死。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是先天修者，也不像真真那样拥有特殊的体质，你为何要告诉我？”聂凡也没有多做纠缠，随后问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要从你在这次族比上的表现上说起了！”提起这个，聂霸天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狂热地看了聂凡一眼，“你要知道，在你之前，我聂家自聂尘先祖之后就没有人能够在凡胎境掌握剑芒，所以高层们都认为在这一次的家族子弟中，你是最有希望得到那样事物的了！”
聂凡愕然，没想到却是剑芒的事情惹出来的，别人不知道，聂凡还不清楚吗，他为何能够拥有剑芒，还不是因为有剑界的存在，不过这却是不能点破的事。
聂凡皱了皱眉，道：“好吧！既然我都知道了，那么我肯定会去努力试一把！不过，作为条件，你是不是应该把之前承诺我的事完成了！”
聂霸天也知道聂凡一定会答应下来的，却没有想到，聂凡随后会说出那么一句话。
“好吧！既然你对那件事这么执着，那我就告诉你吧！”
听得此话，聂凡终于精神一震，十一年了，终于能知道那件事的具体了。
第五章：隐秘
“凡儿！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想要探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以堂堂聂家这么大的势力，家主的小妾却会在家族里面被暗杀掉，事后还没有一丝反应！对吧！”
聂凡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最大的疑问，就算他母亲只是聂家家主的小妾，但是聂霸天只有两个妻子，一是聂家主母赵闵柔，二就是聂凡的母亲赵筱月了。
在这种情况下，聂凡母亲虽然只是一个小妾，却也是聂家比较重要的成员了，更何况还替聂霸天生了一儿一女，聂凡母亲在聂家的地位就更不一般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在自己家族里被暗杀了，事后家族却没有传出一点的风声，也难怪聂凡曾经一度将怀疑目标指向了他的大娘，聂家主母赵闵柔的身上了，实在是这结果太过怪异了，让人无法不忘那个方面去想。
“呵！你以为我不想查出来究竟是何人将你母亲杀害的，然后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聂霸天双眼目露凶光，仿佛欲择人而噬的猛兽。
聂凡却是撇了撇嘴，现在才到他的面前表演同仇敌忾，是否有点迟了。
聂霸天也看见了聂凡的动作，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刚刚凶芒毕露的神态缓缓隐去，一种颓废与无奈交杂的神情爬上他的双脸。
“非是我不欲，而是我不能啊！是你父亲我无能啊，愧为聂家家主，却不能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报仇，我无能啊！”
说到最后，聂霸天的声音已经带上一点声撕力竭的感觉。
聂凡双拳捏紧，想到那个可能，难道，真是那个人，所以聂霸天才不能为母亲报仇。如果真是她，那么就算拼掉这条性命，我也要为母亲报仇。
聂凡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近乎嘶吼地问道。
“难道那个人真是……”
“不要乱想，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没你大娘什么事，也不可能有与你大娘有任何关系！”像是知道聂凡想要说的是谁，聂霸天低着头摆了摆手，直接就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当年你大娘与你母亲关系亲密，就如一对亲姐妹一样，怎么可能会害你母亲！而且在怀你大哥的时候，一直怂恿我把你母亲收了，只是你母亲和我顾及你大娘在怀孕期间，就没有如她的愿，直到你大娘再次怀了你二哥后，我才在一次酒醉后让你母亲怀上了你！所以你大娘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你母亲！”
想到那个从小在自己面前就对自己一脸慈爱的女人，聂凡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聂凡自己也一直在躲避着这个可能！
“那你还在顾忌着什么？我母亲一直都与世无争，也不与什么人说话，不可能会得罪谁的，既然不会是大娘，那么就更不可能得罪其他与聂家同等势力的存在！那么，是谁，让你不敢去报复，你真的爱我母亲吗！还是你是在骗我！为了给大娘脱罪！”
说到最后，聂凡瞪着双眼，看向了聂霸天。
聂霸天的行为实在是让聂凡无法不怀疑，如果不是为了给赵闵柔脱罪，那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个聂家家主有顾忌到无法为自己妻子报仇。
“凡儿！我是你父亲，我会骗你吗！”聂霸天伸了伸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正因为我是聂家家主，所以我才更加不能！”
聂凡摇了摇头，双眼中满是不信。
知道聂凡不可能相信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聂霸天站起了身，走到聂凡的面前直视这聂凡的眼睛，随后梦呓般地说出了一句话。
“凡儿！你一直都只听说过不灭八主的名号，可是，你知不知道，大陆上的不灭之主其实并不是八位，而是16位。”
“什么！”聂霸天的这句话让聂凡宛如被五雷轰顶，从小的教育就告知聂凡，炎龙大陆之上有八位不灭之主，他们开启了炎龙大陆的每一个大时代。
现在，聂霸天却告诉他炎龙大陆不只八位不灭之主，而是十六位，你让聂凡如何不震惊呢！
“不可能！如果真的还有8位不灭之主的话，为什么没有他们的只言片语流传出来，如他们那种存在，是不可能不被世人所知的。”
不灭之主的消息让聂凡很震惊，不过从小练就的养气功夫让他很快就回复了过来，虽然脸色还是有点白，只是随后就疑惑，如果真有这样的存在，那么肯定也是名传大陆的存在，为何大陆上却没有只言片语流传。
“因为他们并不是这个大陆之上的存在！”聂霸天赞赏地看了一眼聂凡，要知道当时他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整半天没回过神来。而聂凡却能这么快地恢复过来，实在是不能不让人赞叹。
“你是说，除了我们的炎龙大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大陆存在？”经过之前的洗礼，还有另外一块大陆存在的消息已经无法让聂凡动容了，仅只是皱了皱眉头。
“没错！世上的一切皆是一体两面。人有光明面和黑暗面，世界同样如此。”聂霸天双手一划，在虚空中以天地元气凝成一幅画卷。
聂凡也随之将双眼注视在这虚空画卷之上。
只见画卷之上，一块陆地在水面之上矗立，其上高山大河林立，各种生灵活跃其上，活灵活现，应该就是炎龙大陆。因为聂凡在其上看到了逐鹿城的模样。
这是聂凡第一次直观地观看炎龙大陆的地形图，越看越让他惊讶，因为他发现如果只取逐鹿城聂家府邸这一块的话，与他脑海里的剑界实在是太像了。剑界中的剑山便是聂府的后山模样，随后以后山为中心点往四周辐射出去，只是没有了逐鹿城的存在。
对于这件事聂凡也只能是压在了自己的心底，准备以后有时间再说。
略过逐鹿城后，聂凡的目光慢慢扫向了大陆的其他地方。中州、北疆、西荒、南蛮、东海一一掠过，聂凡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疑似另一块大陆的地方，不过聂凡也并没有着急，聂霸天既然这么做了，那么就一定有其深意。
果然，聂凡马上就在一处地方发现了蹊跷。
“你说的另一块大陆是不是就在那里？”聂凡手指着炎龙大陆在大海之上的倒影问道。
“没错！就是那里！我们一般称其为洪荒！”
洪荒！聂凡皱了皱眉头，道：“好吧！我先暂时相信你所说的话，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件事与我母亲的事有关吗？就算这洪荒大陆再强大，可是我母亲应该也无法与他们发生任何联系才对的吧！”
“这件事说起来就长了，要从40多年前的一场两大陆之间的大战说起！”
第六章：身世
人只要活着，那么就不免会有各种利益纠纷，不论是自愿的还是被动的，人的社会就是一个利益圈子，谁也逃不掉，跑不脱。
炎龙大陆和洪荒大陆之间就是如此。
双方都很强大，有各自的武装势力、团体，发现在自己身侧还有一个物产丰富的邻居，自然的就想着要依靠自己的实力将对方的也变成自己的。于是，双方就进行了一次次的友好访问，访问不成就变成了暴力群殴，一次次地打了下来。
从第一代圣王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孙悟空发现镜面空洞对面的洪荒大陆开始，双方就开始了征服和抵抗的战争。
炎龙大陆这边有不灭之主这样的顶尖战力，洪荒大陆作为炎龙大陆一体两面的存在，自然也有相应的顶尖战力，被称为掌控之主，每一代的掌控之主与不灭之主之间都会有一场场的大战，最后都会双双失去踪迹，都传说是同归于尽了。反正到最后就是每次只要不灭之主出现，掌控之主也必然会随之出世，从来没有例外，随后在双方大战到巅峰时两大领袖都会莫名其妙失去踪影，没了领袖的双方也自然不会再大战。这样没头没脑的大战这么几十万年下来糊里糊涂地打了八次，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不过仇怨也就这么结了下来。
40年前，因为一个新出现的小型镜面空洞，在那附近的双方势力又因此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炎龙大陆这方的实力就是赵闵柔的家族——中州赵家，仅次于5大世家的存在。
战斗的结果就像历史上那么多次战争一样，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镜面空洞持续消磨又不划算，于是双方经过谈判以后以镜面空洞为界互不侵犯。
一场冲突貌似就这么结束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场小冲突还会有后续，这个后续甚至绵延到了40多年后的今天。
却说那赵家一位老家奴在清理战场时不小心找到了一个女婴。当时这位家奴已经在赵家呆了大半辈子，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娶妻生子，看到这个女婴的瞬间却是起了将其抚养长大的心思，而赵家家主看在这位老奴服侍自己家族大半辈子的份上就准了，并且还给那小女婴赐姓为赵。
冬去秋来，小女婴在老家奴的照顾下无忧无虑地过了好几年，很快就长成了乖巧可人的小女娃。凭着老家奴的面子在赵家做起了丫鬟，专门服侍赵家小姐赵闵柔，在老家奴去世之后，干脆直接成了赵闵柔的贴身丫鬟。
而在赵闵柔20岁时随之一起嫁入了中州5世家之一的聂家，几年后成为当时的聂家长子聂霸天的小妾，并为聂霸天生下一子一女。
本来生活就应该在这样的轨迹下慢慢走下去，小女婴看着自己的儿女慢慢长大，哥哥娶妻生子，妹妹嫁夫教子，就这么幸福地走完这一辈子。
可是，一件事情的发生却是打乱了小女婴的生活。
原来，在这20多年来，当初冲突的另外一个主角，洪荒大陆的那一个族群也一直在忙碌地寻找着他们失踪了20多年的王长女，直到那时才查清楚自己的王长女在上次大战中遗失在了战场上，被对头给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