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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将那些人军法处置,不偏不倚,也大可以来个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具体的解决办法自会有两大家族的管事的操心,这事闹不到朝堂上,燕相和左相二人在朝堂上只会更平静,在你这,只需记住对事不对人!”
焚恬一听,自是有了主意,明白了自身行事的方向。他躬身一揖,铿锵说道:“殿下英明。”在他心中,一直看好司徒凌霄,不急不慢,稳重多谋,身上总有一种隐隐的凌云之气,实乃逸群之才。
司徒凌霄淡淡的挑起眼睛,问起了另外一事“焚恬,那个骆箫这一两日可有异常?”
闻言,焚恬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前段时间,三殿下命人转告他,让他特别注意骆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骆箫应该是旭阳那边派给三王妃的,三殿下为何让他监视骆箫?难道旭阳那边有异?
赶紧敛神回道“除了那一此偷偷溜出去后,便再无异常,一直很安分的呆在军营里。”
司徒凌霄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等焚恬出去了,他的眉毛却紧皱在了一处,眼睛潮起潮落间又恢复了平静。不是她,那会是谁?
深夜时分,司徒凌霄走出了书房,仰望天空,有些雾气濛濛,看不见星星,只有悠远的一颗冲破了暗沉的寒气,但却像是细小的泪花,凝在那一处……
司徒凌霄将目光调向一处,轻声说:“去后院。”
因为周管家身患大病,精神不好,现在跟在司徒凌霄身边伺候的便是张顺。听到司徒凌霄的话后,张顺赶紧学着周管家的样子,紧谨慎小心的跟在后面,不远也不近。
已经睡了的赫敏听见了敲门声,快速起身,披上衣服准备看看是谁,同室的赫兰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会是谁?”
赫敏摇了摇头,“我去看看去。”说完踏上鞋向外走去。
打开门的刹那,赫敏顿时静住了,她眨了眨秀气的眼睛,她不是在做梦吧?
司徒凌霄看着只着一身侍衣的赫敏,那神情恍惚间像极了多年前的清丽女子,那时的碧月紧张而略带惊喜的说“三殿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司徒凌霄清雅的声音惊醒了赫敏,待听清楚他说的话,赫敏的心禁不住一阵猛跳,脸随之火辣辣的烫。她赶紧低下头,“三殿下…”随即跪拜“奴婢见过……”
还没等说完,只觉身子被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胳膊“不用拜了,又没别人。”
那声音尤为的清雅悦耳。
赫敏身子一僵,顿觉手足无措,感受着男人的陌生气息,她大气也不敢出。出口而出的话竟是“殿下,主子在内室。”
司徒凌霄松开了面色明显不自然的赫敏,嘴角微微牵动,轻轻恩了声。
赫敏听到应答,赶紧转身引路。
张顺的八字眉微微抖了抖,心中一乐,看来又该有奴隶翻身的戏码了,还别说,走了一个旧碧月,又来了个新的,美人无处不在,三殿下可真让人羡慕!同为男人,他怎么就这么失败呢,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一个就够了……想是想,他腿却是不停,跟着司徒凌霄走近了内室。
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空寂的室内,女子斜身卧在太妃椅上,只有一片的白,白的亮眼,白的孤寂,白的清冷,白的疏离………独独孑孑;一缕幽风吹过,发丝逆风滑散,露出了她尖尖的下巴,原来竟是如此小巧,司徒凌霄眼中闪过一抹那日的画面,她倚着桌子,双目轻阖,微扬的头颅让她的下巴显得尤为冷中带倔。他从未好好看过她是何模样,却深刻的记住了她的眼睛还有下巴。胡姬血肉模糊的脸已经称不上是个人了,她还是那么狠,一如幼年,可她的隐忍镇定,却胜从前!
抬头看了看屋顶,瓦片整齐,规整,没有一丝异样。难道真的不是她?!
张顺不敢看侧躺在椅子上的白衣女人,只觉得阴森恐怖。太狠了,太疯狂了,胡姬是被她生生给毁了,这女人可不能惹,以后有多远就躲多远。抬头瞄了瞄身前的司徒凌霄,发现他也不进去,就立在门口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见他转身移步。
再一次的夜探,再一次的没有说话,再一次的安静相望,来与去仿若一阵风,却没留下一丝痕迹。
苏晚的睫毛只是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六月二十早上,商丘皇宫第一声钟声按时响起,上古的沉铁一声声不断的回荡在上朝人的耳际。文官,武官按官位大小各自分成两列,整齐有序的往保阳殿走去。
文官这方,燕九州和左云并列第一,身后跟着的是孙道然,然后便是各司其职的四位皇子,依次下属。武将那边,大司马唐骏和大将军赵昀,身后跟着都尉,副都尉,轻骑将领等重要军事要员。
待到大殿后,除了司徒凌岳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其他人都面色严谨,肃穆。
三呼万岁,宝成帝端坐高位,静静的听着下面的例行陈述,只是今日朝堂上有一件重要的大事,那就是讨伐西奴势在必行!西奴的新霸储残如凶魔,再一次发动了扫荡,这次规模之大,破坏力之强是历史之最!西奴狂人如野马趟河,横穿进北丘的要塞离魂关,所过之处,便是洗劫三光,杀光,抢光,烧光,据临近城郭的人惊悚的诉述,西奴野狼残忍至极,将北丘妇女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幼童全部先奸后杀,将北丘的战俘男人心脏挖下来当下酒菜,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大街小巷,田野间,山洞里,处处都有北丘人残缺不全的尸骨,顿时,离魂关城成了人间地狱,魔鬼的天堂,可谓惨无人道,令人发指!面对这样的疯狂侵犯,北丘与西奴的战争正式打响!
“如何应对;众家都说说。”宝成帝是真的老了,脸上布满岁月雕刻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精炯有神。
“臣认为,当以皇子代君出征,以安抚军心。”燕九州臣服朗声道。
“臣同意燕相的提议,有了皇子出征,无论哪方面都会尽心尽责,绝不敢再有一丝怠慢。”左云随着附和。
“天道如此,万物沧桑,责任北丘,压服恶灵,拯救苍生。西奴三十年必要压一次,请皇上明断抉择!”一个长相风骨的中年男子便是北丘的国师孙道然。
“儿臣愿意斩妖除魔,杀西奴狼子片甲不留!”二殿下司徒凌岳如此慷慨激昂,大气磅礴的说。
“儿臣愿意代父皇出征西奴。”三殿下司徒凌霄如此铿锵有力的说。
“儿臣愿意直捣西奴。”四皇子司徒凌云如此简洁明了的说。
“儿臣愿意担当此任,替父皇解忧。”五皇子司徒凌钰诚恳认真的说。
四道声音几乎同时而起,却先后落下。
靠坐在皇位上的老者微微抬首,看着下面的文武臣子,又凝神看向他的四个儿子。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那里有着太多的情绪缓缓流荡,风云四十五年,潮起潮落,云卷云舒,他经历的真是太多了。可垂垂老矣后,庙堂之高让他只觉得无限的孤寂。他拥有的太多,世间最高的权位,世间最美的女人,世间最优秀的孩子,世间最珍贵的珠宝…………他是世人嘴里睿智有为的皇帝,治理的天下富庶太平,怎可老了老了让他所付出的一切毁之一旦!西奴,三十年前,被他压制到脚底,三十年后也是一样!可惜了,身体糟糕情况他怎会不知,不能再次监军。忽的想起了玄藩王,也对,没了他,也没了她,他监军又有什么意思了。罢了,也该放手了,等这一战过去,他便去陪他们。
下面的臣子见宝成帝半天没有动静,他们一动不动,只能俯首而立,静候定论。
敛住心神,一抹坚厉自那双掌舵者的眼睛闪过,宝成帝开口问道:“众大臣觉得朕该派哪个皇子前去好呢?”
敏感的话题自宝成帝的嘴中挑明,大殿上一片肃静。是啊,让哪个皇子去呢?此次前往压制西奴是一个意义非凡的任务。镇压西奴,北丘势在必行,无论哪个皇子去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同的只是,去的那个人从此以后不但得了民心,还得到了军心,那很明显就是上位者的预兆。
当殿支持众位皇子的人分成了四派,其中当属司徒凌霄和司徒凌云的支持者众多。其中,燕九州挑明了态度支持司徒凌云,左云深明大义,内不避亲,没有选他的女婿司徒凌云,而是选择了三殿下司徒凌霄,孙道然支持司徒凌霄,大司马唐骏支持司徒凌云。
宝成帝一声令下,考虑一晚,明日朝上最后定夺!
是夜,端妃宫内有些响动,由两名太监合力抬出一只黑色的麻袋,给人感觉诡异的是那麻袋里装的是谁?
一脸面无表情的宝成帝坐在上座,对着同样一脸面无表情的端妃,只是端妃脸色过于苍白,也没了往日的高贵。
“藏了两年的□怎的到这么重要的时刻反倒藏不住了,让别人看见了真不好,所以我也只能替你清理了。”宝成帝的声音很轻,很低,一丝情绪也无。
端妃那张本是淡漠异常的脸颤抖了两下,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豁然睁开,一副惊疑不定的瞪着说话的宝成帝。“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宝成帝缓缓闭上眼,清淡的一笑“这个皇宫是朕的,能有什么朕会不知。”、
端妃由惊疑变成惊恐,由惊恐变成了惊怒,接着她豁然站起,乌发横飞,满脸愤恨,厉声恨道:“司徒昊天,你这个阴狠狡诈,忘恩负义的混蛋,你不得好……”
“住口!”宝成帝突然睁眼,厉声喝道。
那双本是无波的眼睛霎时有股慑人的寒气,他冷冷的看着前方的端妃,沉声说道:“钟雅,我一直没把你当聪明人,可没想到你竟是这么蠢!往昔,你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妒性成狂,朕看在你父亲当年支持朕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陷害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朕心里装的到底是谁吗,朕今日便可告诉你,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她!如今,你如此寡嫌廉耻,□后宫,如果让你的儿子知道,你说他会怎么样?你在他眼中不只是怨,最多的那是恨!而你们北苑的钟家在他眼中也只会是一种耻辱,早晚有一天他会灭了他们九族。”宝成帝说到这笑了,“那个李周真是冤枉,最后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了,你以为你给我下的那些药,我会不知道?我之所以吃下去,不过是因为我真的想她了,想早点到另一个世界去看她。”
端妃听到这,脸霎时变的更加惨白,她愣愣的看着宝成帝,嘴唇颤抖不停,突然间崩溃着大喊:“司徒昊天,你!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别忘了,我父亲现在还是北苑的掌事者,如果现在北苑闹事,再加上西奴的战乱,内忧外患,双面夹击,北丘将会如何?”端妃恨声冷笑。
宝成帝微微摇头:“钟雅,知道朕为什么要留你吗,朕今日来告诉你,朕不是担忧北苑闹事,朕是想要你秉受煎熬,让你的儿子,一直怨恨你,让他慢慢知道你这个母亲是什么人,当然朕还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完成你们钟家的意愿,然后再一点一点蚕食钟家,最后剩下唯一一点可笑的血脉便只有他!”看着端妃慌乱惊跳的嘴脸,他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这样也不枉你当初害她一场。”
宝成帝话音刚落,端妃便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大吼一声,立时如疯子般向他扑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可惜她的手还没碰到宝成帝的衣服,便被暗处飞来的一人单手扭住了,只见端妃披头散发,异常凄厉的瞪着站起身来的宝成帝。“你害我一生,你误我一生。。。。。司徒昊天,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五十岁的女人一时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想起过往,想起司徒昊天,眼泪顺着眼角画下了她高贵的脸颊。。。。。。。
宝成帝缓缓转过身,看都不带看端妃那张扭曲的丑脸,他冷哼一声,不无警告的说:“你不妨想尽办法去通知钟家,不过朕可以告诉你。现在的钟家不比从前,因为年景不好,收成极差,又因最近运输阻拦,怠职军情,庇护凶恶,朕暗中与东盛联合连消带打,已经元气大伤,这次镇压西奴,朕更有意借着西奴之力,除去军营中那些厌恶人的苍蝇。”
端妃惊恐的瞪着越走越远的宝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