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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网膜里。”刘田头也不回的如此作答。
苏韵傻眼了,直接去抢他手上的相机,一面嘀咕道:“那么好的相机拿你手上真是浪费了!都不知道拍两张。”
“家用相机能拍多好?还不如现在先看着,事后去买碟片、明信片,”刘田拍了拍他老婆手臂,笑道,“还不快点抬头看,不看连眼睛里都没能留下什么东西。”
“别人都在拍啊!”苏韵抬眼环顾一周,突然惊讶道,“连警察也在拍,晕死哟,他居然站到车顶上去了,真能找最佳视角!”
林珑顺着苏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那个停着警车、特警车、军车的角落,确实有个警察爬到了他自己车顶上,双脚齐肩稳稳的站立,并且高举相机拍着天空中的美景。
不仅是他,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都笑容满面的仰望着天空,而他们身边那些一身黑衣的特警则时而说笑,时而环顾一下四周。
与四周喧嚣的欢呼声、热闹的节日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辆军车,它似乎是个被时间遗弃的可怜虫,不论清晨还是入夜,当别人都在跳跃、都在欢呼时,它却一直保持着静止不动的姿势,在林珑的记忆中,这车从不曾启动也不曾有人进出。
苏韵发现林珑居然走神了一直扭头看向别的方向,直接好奇的问她:“你在看什么?”
“看那军车,”哪怕林珑只是个新上任的军嫂,可也架不住她对所有绿橄榄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与亲切感,“他们纪律真严明,广场热闹得都快沸腾了,居然都没一个人出来亲身参与一下。”
“大家都看热闹去了,谁保家卫国啊?”刘田瞟了一眼后,在扭头望向烟花的同时顺口感慨道,“有了他们,我们才能放心的玩儿呗。我敢打赌,如果这会儿有什么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或者蓄意搞破坏什么的,那车里的人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出来。”
“也是,得有强大的国防,人民才能安居乐业,才能愉悦的享受生活。阅兵式,就是为了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国防力量,除了能展示的之外,还有人在暗地里护卫着大家,”林珑出神的看着那车,浅浅一笑,“或许,跟那车有关的军人也有混在群众中的吧,嗯,在潜伏中时刻准备着!”
潜伏着的人确实有,甚至对方已经盯上了林珑,她觉得自己是良民,可那形迹在有心人眼里却显得很可疑。
大家都仰头看烟花的时候,她却扭头盯着指挥车,还不是瞟一眼就罢了,居然一刻不停的看着!手上还推了个轮椅。
城市反恐中,所谓可疑人员并非都是壮年男子,看似弱小的老人、妇女其实也是目标,暗地破坏比武力突袭更具隐蔽性,其破坏性也不低。因此,各种年龄层和武力值的人都得关注,特别是那种穿着打扮遮遮掩掩的,手里拎着大包、裹着报纸或有什么工具的人,都需要特别注意。
在比邻广场的一栋建筑物中,某年轻人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珑,对着耳麦沉声说道:“B组02报告指挥部,G11点发现一名推着轮椅的年轻女士在长时间打量指挥车,提包中有缠绕着线形的物体。”
“快点,调图。”印华青走到了负责B组G11点的报务员身后,让对方给他看现场画面。他的任务就是协助初步判断对方是不是真的可疑人员,如果是,就得通知地面执勤人员将其带离现场并隔离,如果凭自己的眼力和经验不能确定,就得报告龙泉交由他处理。
“是!”对方手指飞速敲击着键盘,瞬间将多个视频图像传回到指挥车屏幕上,包含了嫌疑人的背面、正面、侧面、脸部特写与提包开口处特写。
“这!”印华青双眼猛然一瞪,这不就是嫂子嘛!她居然就在现场还看着咱这指挥车!下意识的回头瞟了一眼龙泉,他正盯着别的视频在发号施令。
顿时,善良的好青年犹豫了起来,嫂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那提包里缠绕着线形的物体绝对不是炸弹,应该是MP3、MP4之类的东西。他犹豫的只是要不要告诉队长,让他过来看一眼。
长时间不能与家人相聚,此刻能通过屏幕看一眼,也算是种安慰吧?印华青只考虑了短暂的一刹那,就冒着挨训的风险高声说道:“报告,G11点我无法判别。”
龙泉走上前来望屏幕上一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没问题,过。”说罢,他还瞪了瞪印华青,严辞要求让他下次别再拿这种显而易见的东西来找自己求证。
他们在指挥车里为一个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的人耽搁着,与之同时,没接到命令的02则会一直盯着对方不放,很有可能在这一时间中漏过真正的可疑人员,这种后果,他龙泉承担不起!
之前,暗示林珑来天府广场,他也只是想和爱妻在同一空间中相处一会儿而已,压根就没抱有能看看对方的期望,如今,能看一次就足够了,哪怕仅仅只有一秒钟,他已心满意足,如此幸运的情形或者说这样假公济私的事情,不应该再发生第二次。
此时此刻,站在满天灿烂烟花之下的林珑,正隔着拥挤人群遥望指挥车,在某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不少。
先前,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这么关注这辆指挥车,可当火热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跳跃之后,她朦胧中有种感觉——是龙泉,或许龙泉就在那车里!真是想岔了,身为中队长的他怎么可能在街面上执勤?他是指挥官啊,应该坐镇中军帐才对。
那么,如果他就在里面,他看得到我吗?如果我一直这么望着,他会不会从小窗口上瞟一眼,恰恰好的就跟我对视?
或者,刚才我心跳加速就是因为跟他双目对视了?!林珑这么猜测着,又赶紧打消了自己的不切实际念头,与其这么东想西想,还不如去期待一下他做完任务归队后的假期,去期待真正的相逢。
仰头继续看着灿烂烟花的林珑,脸上带着憧憬与微笑,她并不知道自己确实曾经跟丈夫隔空对视,那专注、探究的视线也曾经打动他的心弦,只不过,龙泉仅仅看了她一秒钟,这是他能给予的最多的关注时间,尽管短暂却也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中军帐:元帅的营帐的意思,也是个地名,位于山东徂徕山太平顶西北。传说吴王伐齐时,中军设在这里,故名。中军帐之北为玲珑山,因秀拔玲珑而名,又称空空山。嘿嘿嘿,有缘哇。
☆、坚贞而立的木棉树
国庆大假不过7天,林珑所在学校教学任务并不重,她前后多请了几天假在家待了十天,这段时间中,也只有前两日她抽空在某些热闹场合逛了逛,期间,没有见到龙泉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关于看着指挥车心跳加速的事情,林珑没跟任何人说,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爱侣之间心电感应这回事儿太过神奇,她不敢确定车里真是龙泉,或许就只是自己心脏莫明乱跳一下而已。
何况,就算车里真有龙泉又如何?家人不可能靠过去围观,他也没法出来打声招呼,于是,也不需要大家都一起傻乎乎的望着并等待;不需要通告大家,在某一时间她心跳了多少下。
行动派的林珑在闲耍几日之后,果断地放弃了偶遇老公的幻想,将陈希交给嫂嫂苏韵照顾之后,开始了比上班时更忙碌的假期生活。
首先,要给某些不愿意换老师的古筝学生上课,十个学生积压到每个月上一次课,一对一的针对性课程从备课到上课,怎么也得花去三天时间。
在逐个考察了学生们这20来天的学习进度之后,林珑无奈的叹了口气,间隔时间太长,自己又没网没电话的,不能进行适时指导,有些学生在自己练习新曲子时出了问题没个人能问,自己蒙头弹上一个月都快错得根深蒂固了!
好在,这十个人都不是那种要赶着练几个月就去考级、考学校的,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纠正。可林珑还是觉得有些愧疚,虽说这几个学生不是像龙泉学武功那样有正式的磕头拜师敬茶,可毕竟是收了人家的学费却因为自己的时间关系没能好好的上课,她于心不安。
不过,就算不安,该批评的时候林珑还是会实话实说,她上了三天课,最差劲的就是眼前这最后一个学生,“吉祥,你这一个月都玩去了吧?说实话,弹得还不如上个月。”
穿着一身布衣民族风的美女学生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60周年的国庆嘛,难得一遇,店里大促销,有点忙。”
“你每天就抽十分钟时间弹一弹,也比压根都不去摸一把的强啊!”林珑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这名为吉祥的女子是个小珠宝店的老板,尽管是成年之后才来学的古筝,可她悟性好,平时还算刻苦,林珑一直挺喜欢她,两人私交也不错。
“回家太晚,不好意思弹琴,怕影响到邻居……我正在考虑再买台琴放店里去,守店的时候只玩电脑太浪费时间了。”吉祥小时候家里穷没能学乐器,这会儿是为了圆梦找上林珑,尽管学得随性,不求成才只求自娱,可她也希望娱乐得有一定水平,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玩玩而已。
“这主意不错!反正你主营玉器的,穿古典些给店里来点仙乐飘飘的感觉,够吸引人,”林珑先是表示赞许期待,转而又继续板着脸说,“总之,得坚持练习,布置的功课不能落下,等下个月我回来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了!”教不严师之惰嘛,适当的时候必须进行严格的要求。
“可是,用我弹的当宣传用,”吉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行不行啊?可别贻笑大方。”
“怎么不行?古筝跟古琴、小提琴什么的不一样,它能任由你随便拨弦哪怕不成曲调都能动听,”说话的同时,林珑顺手就用食指在琴弦上来了个上行刮奏,琴音从低到高叮咚悦耳,“好听吧?再说了,《渔舟唱晚》、《浏阳河》、《高山流水》什么的,你也算练得很熟,只要不是大比赛,上个小舞台演奏表演绝对没问题。”
授课完毕,林珑又邀请吉祥大美女在自己家小坐,做珠宝生意的她比初来乍到的龙家太太更了解腾冲那个著名的翡翠集散地的风土人情,两人喝茶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林珑这才笑语盈盈地送客出门。
“一个月一次的课,确实少了点。”等吉祥走之后,林珑拿出了自己在山中小学的课程表,开始盘算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自己的课集中着凑一凑。
零散着上课,会让她只能一直待在学校里,有很多时间浪费在了不通电话、网络的闭塞村落,如果能多点时间进城,不说回成都吧,哪怕是在镇上或者腾冲市里租住也能更方便,起码还能通过视频、语音网上授课。
稍后,林珑又去武馆找大师兄继续学咏春,这是龙泉的师父看着自己徒儿的面上让他代师授徒教徒弟媳妇一点“粗浅防身功夫”。
说是“粗浅”,可大师兄绝对不会随意放水,当场林珑也是挺过了十分钟内打日字冲拳1500次的考核才被同意跟着学习的,前期她一直勤勤恳恳刻苦努力,就算体力稍有不及,但好在韧带不错也肯吃苦,因此,还常常获得大师兄赞许。
可这会儿,忙了一个多月之后赶赴大师兄家里,在他那小院子中比划了几下之后,前脚才训了自己学生不够刻苦的林珑,转身就被大师兄反训了一顿,被训了还不敢倒苦水,老老实实的扎马步、和大师兄搭桥练手法、练小念头套路、然后上木人桩。
全部内容都过了一遍之后,林珑这才忍着一身酸痛冲着那坐在花园凉棚下喝茶的大师兄委屈道:“我真的没有偷懒,每天都有练习了的……”
“你确定?”大师兄挑了挑眉。
“我确定!”林珑不假思索的点头,她真是不论刮风下雨都没间断的练习!
因为,她希望像《致橡树》诗歌中写的那样,自己学着坚贞而立的木棉树,与高大威仪的橡树并肩而立,她希望和龙泉一道分担寒潮、风雷,共享雾霭、虹霓,他有他的铜枝铁干,自己有自己的红硕花朵,或许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林珑不仅希望自己足够的坚强独立,她还怕在某一日会不小心的拖龙泉后腿,怕自己经常东奔西跑的会遇到歹徒,所以,习武是她一刻也不会放松的活计。
“不是偷懒的问题,那就是方法不对,”大师兄沉吟片刻,然后问道,“你这一个月是怎么练的?”
林珑给自己泡茶之后也坐下了,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就躲在屋里扎马步、俯卧撑、仰卧起坐,然后自己比划比划套路。那卧室有点小,不太方便练,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比划套路的时候因为手脚放不开,所以练得不到位?”
“肯定有这原因,”大师兄点点头,然后无奈道,“而且,咏春最注重的是实战,你一个人练着确实不方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