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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坐一会儿吗?”孙淳阢抬头看曾欢馨,曾欢馨摇摇头,态度坚决地说:“谢谢,我要先回去了。”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账单直接走到柜台前结账。孙淳阢在后面盯着曾欢馨婀娜而美丽的身影,心里百味陈杂,他凝思着却也不叫住她。
见曾欢馨离开了酒店的咖啡厅,孙淳阢的背后出现一个风姿婉约的女人,她款款走到孙淳阢的身旁,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道:“看来你也劝不动了?”
孙淳阢没有回头,默然片刻后,才说:“我要有这个本事,之前就不会放手了。”
“不过你也不必忧愁,他们能坚持多久呢?”说话的女人优雅地说道,她抬起手来,替孙淳阢掸了掸肩头的灰尘,露出一个婉约的微笑。
“放开手吧,伊连云,我可不想当你和米米的棋子,”孙淳阢拨开伊连云的手,站起身来,把手中握着的餐巾扔在桌子上,然后说:“今天劝解曾欢馨也是我的本意,但是到此为止,你们也好自为之吧。”
伊连云看着孙淳阢高大的身影,嘴角依旧扯出一丝笑,不过这笑意却有些阴沉。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电话,动作不慌不忙地接起来,果然电话里传来了她所熟悉的声音:“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姐姐,都已经按照计划进行了,不过看来睿宇和这个模特都没有要悔改的意思,我们——”婉约女子的脸色有些微变。
“死不悔改的人迟早要受到惩罚,”电话那头的人冷声说道:“这是那个小模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连云,你放心,有我支持你,总有一天睿宇会回来的。”
“多谢姐姐,”婉约女子伊连云坐在刚才孙淳阢坐过的位置上,瞪着对面,好像曾欢馨就坐在对面一样,只有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那双清水一般柔和的眼睛才充满了怨毒与愤恨。
“我什么都听您的安排,”伊连云说完,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
曾欢馨有些心不在焉地坐车回了家,刚进门,她便走到屋里看看许睿宇在不在房间,看到许睿宇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她不由微微摇摇头,正要开口劝说许睿宇不要这么辛苦,她会心疼的,但许睿宇却猛地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曾欢馨一言不发。
曾欢馨被许睿宇的眼睛盯着,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随后又抬起头来,问他:“我,我回来了。你肚子饿吗,我去做饭。”说着转身要走,却被许睿宇叫住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许睿宇平静地问着曾欢馨。
“我,我去谈,谈事情了,”曾欢馨有些结巴地回答着许睿宇。
“和谁谈?”他继续问她。
“呃,和,和别人谈——”从来没有过的心虚,曾欢馨低着头,不敢看许睿宇。
见曾欢馨沉默,许睿宇什么话也没说,却突然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调提高了说:“和谁?!”
曾欢馨冷不丁地被这巨大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她连忙抬起头来,却看到许睿宇的俊脸通红,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痛苦与抑郁的表情,瞳孔里也布满了血丝。
“我,我和经纪人谈项目合作了!”惊吓之下,曾欢馨说谎倒说得挺顺溜的,说出之后,她自己都讨厌自己了,她连忙补救:“对不起,其实,我,是和——”她想把真相说出口,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许睿宇却甩给她一张打印纸。
那张打印纸轻飘飘地落在曾欢馨的面前,她蹲*去捡起那张纸,发现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和孙淳阢头靠头,正在亲密地窃窃私语。
“你和男人在酒店里谈生意?谈什么生意?”许睿宇俊脸铁青,“为什么要撒谎?!”
“我,我——”一向伶牙俐齿的曾欢馨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想要骗你,只是,只是怕你不高兴而已。”
“我有这么小气吗?”许睿宇怒极反笑,“在你眼里,我不算个男人是不是?曾欢馨?我连追问我女朋友行踪的权力都没有了,对不对?!所以你现在就可以把我瞒在鼓里了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睿宇,我和孙淳阢只是有点事要谈,”曾欢馨拿着打印纸,顾不上追究这纸上的照片是怎么来的,连忙就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曾欢馨,”许睿宇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着门边走去,“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厌倦了,现在我是配不上你,你也不用这样可怜我。你要是有新的爱情,你可以去追求,但是,请你,请你别这么做,可以吗?”
他在门边站住,背对着曾欢馨:“我是男人,我也有自尊心。你不爱我了,就直接告诉我,我会走的。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说着,他缓慢而艰难地走了出去。
曾欢馨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半晌有水珠从她垂散的发间掉落,无声无息地淌在地上。
过了很久,她才徐徐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放在桌子上,这才发现桌子上的电脑显示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睿宇砸花掉了,黑屏了一大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艳照之劫(1)
这夜,许睿宇没有回房,他在沙发上睡了。曾欢馨半夜的时候开门出去,黑暗中她没有开灯,只是远远地看着许睿宇窝在沙发上的身影,她不敢出声,只是咬着唇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退回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想,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也许她不该瞒着许睿宇去和孙淳阢见面,但她的出发点不是怕许睿宇生气么?难道她这么体谅他也有错么?她心里觉得委屈,又觉得那张照片来得蹊跷,万般思绪纷杂的情况下,她也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曾欢馨早早地起床,为许睿宇做了早餐,她熬了稀饭,蒸了馒头,弄了咸菜,然后无声无息地回到客厅,想叫许睿宇起床吃早饭。但等她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的沙发上却没有了许睿宇的影子。
曾欢馨心里一慌,连忙追出门去,却在走廊里看到了在抽烟的许睿宇。他们两人在一起之后,因为曾欢馨不喜欢人抽烟,许睿宇就把烟给戒掉了,没想到今天重新又抽上了。
曾欢馨想了想,还是低垂着头,走上前去,轻轻地对许睿宇说:“别生气了,进来吃早餐吧——”许睿宇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侧着头凝望着走廊上的窗户,在抽着闷烟。
曾欢馨看着许睿宇消瘦的脸庞,还有他蹩脚的站姿,心里不由一痛,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管怎样,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爱人隐瞒着自己和别的男人约会,是她失察了,而且还让他伤心生气了。
曾欢馨慢慢地走到许睿宇的身后,犹豫了一下,从背后伸出双臂,搂住了许睿宇的腰身,然后低柔地说:“对不起了,睿宇,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瞒着你见孙淳阢,今天他找我——”
“你别说他了,我不想听,”许睿宇的表情有些烦躁,他拉开曾欢馨环抱在他腰间的手臂,说:“你何必在意我的想法,你有你的自由,真的,欢馨,你有权寻找更合适你的人,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太多?”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手臂被许睿宇拉开,让曾欢馨既难堪又难过,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淡地对她,她又不是存心欺瞒他的。
“我是说真的,”许睿宇拿着烟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但他还是把话说完,“你跟着我总会影响你的前途,现在我一无所有,给不了你太多幸福——你要是有选择的话,趁早,我不会怪你的——”
“你胡说什么呀!”曾欢馨终于忍不住了,她猛地上前,再也不顾许睿宇的冷淡,将手臂圈住他的腰间,然后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脊背,她在他背后呜咽着:“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伤心的么?”
也许曾欢馨的话语里充满了痛楚与沙哑,在前方的许睿宇面色一变,闪过无数的情感,其中有痛楚有难受更有依恋与不舍,到最后他还是迟疑着放下了手臂,用手握住了曾欢馨一只细瘦的胳膊。
感觉到许睿宇的让步和软化,曾欢馨的呜咽更厉害了,她没想到许睿宇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心里痛得难以忍受,她在他背后呜咽着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人么?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了解我么?还是你一直就信不过我?”
许睿宇没有说话,曾欢馨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痛,她委屈得直想松开许睿宇的腰,但手臂却被他一只手拉住,她不知道他是拒绝她,还是舍不得她,哭得更厉害。她甩甩手,说:“你放开我,不喜欢我就放开我!”
“我从来就没有不喜欢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许睿宇沙哑地说道:“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想拖累你。现在看你累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也告诉自己不要吃醋,不要多疑,但是我管不住自己——”
曾欢馨抽泣着,听着许睿宇的话,她听见他高大的身体也有些颤抖,不由重新抱住了他的腰身,将泪痕斑斑的脸贴在许睿宇的背上,一动不动。
许睿宇的后背是僵直的,他的声音沙哑地说不出话来:“欢馨,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拿我们怎么办——”
曾欢馨从来没有感觉到许睿宇有这么脆弱过,哪怕当初他们私奔时,他也没有这么没有主意过,只有自尊心饱受打击过后的男人,才会有这么心痛的语气,她心里一疼,忍不住用力地抱着他,哭泣着说:“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爱你,永远都爱你,任何人和事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孙淳阢不会,成全不会,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只除了你!”
“可是,你跟着我又会有什么前途呢?”许睿宇苦笑着说。
“我不要前途,我只要你,我只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曾欢馨的身体抽噎得颤抖起来,许睿宇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终于他返身过来,将曾欢馨揽在了怀抱中,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爱你,”许睿宇抱着曾欢馨的手臂用了劲,几乎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曾欢馨一点反抗都没有,她紧紧抱着他,唯恐一不小心,许睿宇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两人只是紧紧,紧紧地抱着,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屋里的电话响着,曾欢馨和许睿宇沉浸在重归于好的酸楚和甜蜜之中,谁也没有听见电话响。
打来电话的人正惶恐地蜷缩在摄影棚的角落里,惊慌失措地看着向她围过来的几个彪形大汉,她拿着电话的手不住在颤抖,心里在不停祈求着:“欢馨,快来救我,睿宇哥,求你快接电话,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看着彪形大汉越走越近,她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她已经看到彪形大汉们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她惊慌得顾不上许多,便把手中的电话猛地向他们砸了过去,但那些训练有素的男摄影师们却轻而易举地躲过飞来的手机,向她逼来的动作却加快了。
她惊惶得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不住后退,但背后便是硬硬的背景墙,她无处可逃。彪形大汉们一个接着一个围了上来,犹如人墙一般遮住了她,她觉得眼前黑压压一片,惊惧和懊悔像洪水一般向她卷来,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艳照之劫(2)
“啊——”曾欢馨满身大汗地从床上蹦起,蓦地睁开了眼睛,身旁的许睿宇被惊醒了,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的身子,问道:“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曾欢馨听见许睿宇低柔的声音,这才从惊魂未定的情绪中稍微回缓一些,她蜷缩进许睿宇的怀抱中,用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温热的胸口,让冰凉的四肢汲取他身体的温度,刚才的那个噩梦让她全身冰凉。
“做什么噩梦了?”许睿宇*着曾欢馨颤抖的脊背,问着她,曾欢馨还是有些畏缩着不敢回想那个梦境,只是低低地对许睿宇说:“睿宇,你抱紧我,不要松手。”
许睿宇闻言用力抱住了曾欢馨,将身体的热度传导给她,然后贴着她的头发说:“别怕欢馨,我都在你身边,不怕,那些都是个梦。”
是啊,那些都是梦,但对于曾欢馨来说,这些梦境却又如此真实,她深陷那个梦境里几乎无法自拔,在梦里她以为是现实的一幕,急得要哭不哭,那种绝望和惊惧的心境即使梦醒后都无法释怀。
她在梦中见到许睿宇又被人抓回去了,她跟在车子后面不停地奔跑,一脚踏空,然后整个人跌进了无尽的悬崖之中,她四下乱抓想找一个可以平衡的支点,但四周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