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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曾欢馨停下脚步,看着许睿宇,那红润的嘴/唇嘲讽地勾起:“谁要坐你的破自行车了?”她的话让许睿宇一怔,他停住了脚步,随后便沉默了下来。是的,他的破自行车自然比不上别人的宝马奔驰车,他有的只有破车。
他低着头,心里瞬间滑过些许无奈与苦涩。
曾欢馨也不理许睿宇,只是转过身自顾自地向前走着,他这是活该!曾欢馨在心里想,谁让他胡乱献殷勤了,谁稀罕他的好了?他想怎么样啊?她就是要让他碰个软钉子!她曾欢馨若是那么容易好上手,她现在也不是闻名遐迩的老处/女了!
两人默默无言地向前走着,许睿宇再也没有开口向曾欢馨提出要求让她坐上他的破自行车,只是在她身后安静地推着行李,一声不吭地跟随着她。
倒是曾欢馨光着脚板走着走着,被一个碎石子硌了脚心,痛得她姣好的面容都变了,疼得不住吸气,她愤愤不平地跺脚:“这个臭石头,我踢死你!”但是脚一触地,又痛得龇牙咧嘴,什么形象都没有,看得许睿宇直摇头。
若是此刻他公司的男下属看到他心目中的仙女模特竟是眼前这副粗野而急躁的模样,估计会大跌眼镜,兼喷血三升吧?!
“上车来,”许睿宇跨上了自行车,将长腿放在地上充当车撑,然后看着曾欢馨说:“我载你回去,你要是不上来,我就先骑回去了。”他是认真的,他没有功夫再和她磨蹭下去。
曾欢馨嘟着嘴想了半晌,决定还是屈从于身体的告急求饶,于是她面无表情地一瘸一拐地走到许睿宇的自行车前,问他:“那我坐哪里?”
“这里,”许睿宇拍了拍自行车的前横杠,后座被笨重的行李箱占据,只剩下前面的横杠了。他看着她,面色虽然如常,但心里还是怦怦跳个不停的。
曾欢馨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拉着裙摆,偏着身子坐上了许睿宇自行车的前横杠。她一坐上去,就感觉自己好像被许睿宇圈起在他的怀抱中,他身上的气息立刻将她整个人重重包围住,让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许睿宇收起长腿,便踩着自行车开始蹬踩起来。他骑自行车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曾欢馨刻意直着脊椎,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唯恐脊背向后和许睿宇散发着热气的前胸接触贴合到。
她将背挺得僵直,身子几乎都麻了,许睿宇觉察出了曾欢馨的僵硬,他的脸上忍不住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微微发热。她这副拘谨而抗拒的样子让他不由也跟着有些不自在起来。
风吹过曾欢馨的长发,向后吹拂在许睿宇的脸上,带来丝丝的痒,也带起阵阵幽香。她身上的幽香在夜空中扩散,不时钻在许睿宇的鼻翼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吸气,花香熏人,沁人心脾,他竟微微有些醉了。
而曾欢馨向前趴着,整个身子靠在自行车的车摆头上,看着自行车和他们的影子在柔和的月光下缓缓移动,她有些恍惚起来。她上大学的时候很羡慕学校里的情侣每到傍晚的时候便共骑着一辆自行车在学校里游荡,那时的她在想,要是有一天也有个白马王子也骑着自行车这么载着她,那该是件多么幸福与骄傲的事情。
但是大学里她忙着打工赚学费错过了恋爱的好机会,毕业后融入到社会,更是发觉原来生活中白马王子和爱情是不能当饭吃,当钱花的。所以单薄的自行车已经载重不起现代女人梦幻般的爱情童话,那种青涩的丝毫不带一丝杂质的爱,也只能在梦中寻觅。这就是现代都市男女的悲哀,也是曾欢馨的悲哀。
曾欢馨咬着唇,盯着远方的路,一时间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惆怅与淡淡的忧郁。
正文 第二五章 在角落里患上爱伤风(4)
好困,曾欢馨随着车子有节奏的晃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的她感觉到倦意渐渐泛上来,她盯着前方路面的视线越来越迷糊,沉重的眼皮耷拉着,整个僵直的身体也渐渐地放软了。在她身后的许睿宇觉察出曾欢馨东倒西歪的身体不太正常,连忙用单只手扶住车摆头,另外一只胳膊则顺手把恍惚的曾欢馨向后揽住,将她的脊背靠在他的胸口,让她能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倚着。
曾欢馨困倦得不行,一找到坚实宽厚的胸膛,她不自觉地偏过身子,自动用手臂环抱住许睿宇,然后将脸贴了上去,在他的怀抱中像只慵懒的猫一般蹭了半天,终于寻找到了一处舒适的地方,于是睡得更加香甜了。
许睿宇盯着怀中沉睡的曾欢馨,他黑框眼镜片下的眼眸里有着温情如水的眼神,他看了她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他将脚下踩着的速度放得更慢,唯恐把曾欢馨惊醒,每次他回家总嫌路途太远,今天却觉得这条路无比短暂。
他本存了私心想带着曾欢馨兜圈子去,但想想有些太过分了,不是君子的行为,于是还循规蹈矩地将曾欢馨载到了家里的楼下。他放下长腿,将车停住,然后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曾欢馨,轻声叫着她:“欢馨,欢馨——”
呼唤了好几遍,曾欢馨才不情愿地醒过来,睁着迷蒙的眼眸,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他:“嗯?”她仰起脸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征兆,正好此刻许睿宇低着头,两人微凉的鼻梁在瞬间摩擦而过,温热鼻腔气息掠过彼此的脸颊,都不由微微一怔。
曾欢馨的脑袋晃了晃,睡意顿时消失了,她连忙转过头想要从自行车的横杠上下来,但她转头的速度过快,她的红唇好像顺着许睿宇的下巴擦过,他下颚上有着青青的胡茬,刺痛了她娇/嫩的唇,却也让她娇躯微微一颤,然后逃命一样挣开了他的怀抱,光着脚站到了一边,她的脸红着,眼神却是警戒的。
许睿宇也有些尴尬,他低着头从自行车上下来,借着把车后座上的行李卸下来的动作来掩饰他内心的忐忑与悸动。曾欢馨瘸着脚走过来要帮忙,但许睿宇却摇摇头,说:“还是我来吧——”说着将那沉重的行李箱扛起来便走。
曾欢馨跟在他后面说:“那箱子可以拖的——”
“不用了,大晚上的,拖来拖去的动静太大,”许睿宇回身朝着曾欢馨一笑,扛着行李轻松自如,并没有气喘吁吁的窘态。他在前面走着,曾欢馨在后头看着他高大健壮的背影有些入神,她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跟了上去。
也许是太过疲惫了,曾欢馨回到家后便患了伤风重感冒,眼泪鼻涕一起流,还发着高烧,把李若雪和程小喜吓得人前人后伺候着她。而许睿宇也跑上跑下为曾欢馨买药,买好后并不进她房里去,只是站在门口把东西递给李若雪和程小喜,让她们照顾曾欢馨。
李若雪翻开许睿宇给的袋子,叫出声来:“哇,这么多水果呢!”可不是,除了药品,许睿宇买了不少苹果、水梨和红提等一些进口水果。李若雪看着许睿宇笑着问:“哎呀,许睿宇,平时我看你挺节约的,今儿怎么这大方啊?是不是关心我家的欢馨呀?”程小喜在一旁只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瞧着许睿宇,又张望还躺在床上发烧的曾欢馨,一声不吭。
许睿宇的脸红了,他有些尴尬地笑笑,说:“你们,你们一起吃吧,”说着便快速走开了。曾欢馨在屋子里听见了李若雪和许睿宇的对话,她虽然病着,但头脑却一片清明。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好感就像重感冒,来的时候不会和你打招呼,但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离开,这场感冒伤风也是突如其来的,让她措手不及。
她的伤风断断续续,蔓延开来,咳嗽,头痛。然而,反反复复,讳疾忌医。害怕中药太苦,从来不喝;害怕西药伤身,只得尽量少吃。
许睿宇给她的药,她不一定会吃,但他对她的细心与包容,却让她困倦的心有了些微的触动。可是,有些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一起的。有太多的因素在制约:客观和主观,外因和内因。
既然不可能,就没有必要在某个时候伤春悲秋,不如留着力气好好对待自己。
曾欢馨清了清嗓子,虚弱地对李若雪和程小喜说:“你们爱吃水果么?拿去吃好了——我对苹果过敏。”
正文 第二六章 你在一秒点穴,我用一生解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伤春悲秋的,但是一旦病好后,便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天是周天,生活苦逼兼苦闷的三个女人正好都在家,比较具有贤妻良母气质的李若雪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琳琅满目的饭菜喷香诱人。程小喜垂涎三尺之后便提议去买点酒回来喝,有好菜自然要配好酒。
李若雪看了看感冒才刚好的曾欢馨,迟疑着说:“可是——欢欢身体还虚着呢,能喝酒吗?”
“怎么不能喝了?”程小喜瞥了一眼萎靡不振的曾欢馨,鼓动她说:“欢欢,身体越喝酒才越结实。不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你还没喝就示弱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曾欢馨一动也不动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应人,只是沉默着,明显不在状态。
平时曾欢馨是最反对人家叫她“欢欢”的,因为听起来像在叫条小狗,不过今天她竟怏怏地也不吭声。程小喜见曾欢馨不理人,便到许睿宇的房间里将他拉出来参与到女人的盛会中来。
“周末来大放松啊!”程小喜兴高采烈地对许睿宇说道:“你别老待在屋子里了,和我们一起聚聚吧,书呆子,你能喝酒吗?”许睿宇有些困窘地站着,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曾欢馨,她刚病愈,小脸儿雪白,盘坐倚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并不看他。
“呃,这个,我的酒量不好——” 许睿宇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片。
李若雪正好端着菜走到客厅里,见状便笑着对许睿宇说:“你要是能喝,就喝点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坐下来吃顿团圆饭了,总是五湖四海地跑着,不是你出差就是我拍外景,没个闲着的时候。小喜你想放松,就喝点吧——”
程小喜的提议得到拥护,别提有多兴奋了,连忙拖着许睿宇到楼下卖酒去了。
李若雪看了看窝在沙发上的曾欢馨对她说:“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了?把药再吃了——”
“不要——”曾欢馨努努嘴,嫌恶地摇摇头,说:“打死也不再吃那些药了!”她的眉头还皱着,药味的浓苦让她想起来就发憷,李若雪看看顽固不化的曾欢馨,倒也无计可施。
程小喜和许睿宇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许睿宇手里提着酒瓶,他买了红酒和啤酒,里面竟然还有两瓶白酒。不过程小喜面色不好看,一直嘟噜着嘴,一进门就对李若雪诉苦道:“若雪姐,书呆子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说着眼眶里有着晶莹的水光闪动。她本来就是真性情的小姑娘,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若雪连忙问道:“怎么了?”一边拿眼去看许睿宇。只见许睿宇放下酒瓶,神色有些不自在。程小喜娇嗔地跺脚道:“都怪书呆子,人家楼下的小卖部问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他竟然说不太认识我!”她扁了扁嘴,看样子很受打击的样子。
李若雪忍笑道:“他说得也没错啊,他的确不是你的男朋友,据实而论,你为什么就生气了啦?”
“因为,因为我觉得书呆子是我们一伙儿的,他这么说让我觉得很生疏见外嘛!”程小喜的脸一红,连忙解释道。
“他本来就不是我们一伙的!”一直不说话的曾欢馨缓缓开口了,“别把他算在内,我们是我们,他是他!别扯一块儿去哈!”曾欢馨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都静默了片刻。
李若雪赶快出来打圆场,“哎呀,今天大家都吃了枪子了?火气这么大!来,吃饭了,吃饭吃菜还堵不住你们这些人的嘴么?!”
程小喜是不快气氛的始作俑者,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她连忙拉过许睿宇坐下,然后对沙发上的曾欢馨招手道:“欢馨,你快一起来吃饭!若雪姐做的饭菜真香啊!” 李若雪也说:“是呀,大家一起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曾欢馨这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吸拉着拖鞋走到饭桌前,正好坐到了许睿宇的对面。她看着被程小喜亲密挨着的许睿宇,不由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就吃饭。
李若雪的手艺果然不错,吃得众人不住夸口称赞。程小喜给大家倒了酒,然后高举酒杯说道:“为了庆祝我们四个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干杯!”
许睿宇闻声连忙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李若雪也笑吟吟地拿着酒杯,程小喜和他们两人碰杯,正要仰头喝干,却听见曾欢馨冷淡的声音响起:“等等我,我也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