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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紫衣男子手中的长剑被迫离手,直直插入地面,他的身体重重地从半空中跌落下地,他输了。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从来没有人是他的敌手,而现在,他却被轻易被打败,赵仲御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惨败,可这是事实。
一身黑衣的冷漠残飘然站落在赵仲御跟前,他高大的身影无形中散发出一股恶寒,让赵仲御莫名地觉得一阵压迫袭来,不由在心里苦笑,鬼面阎罗不愧是鬼面阎罗,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般邪气逼人,让人不寒而粟。
冷漠残森冷地扫视了赵仲御一眼,直接扬起手中的长剑,对着他就是迎头劈下,在被劈成两半前,赵仲御闭上双眼,脑海中迅速闪过蓝绮云绝美的身影,他的心中多了抹不甘,多了抹怨恨。
剑锋停在了离赵仲御面门的寸许处,看着赵仲御俊美无铸的面容,冷漠残突然将手中的长剑丢弃在旁。
这个赵仲御武功高强,才华过人,相貌更是完美得无可挑剔,他在面对死亡时竟然临危不惧,这样的男人有资格站在云儿身边,他己经下令让罗刹必取赵仲御首级,若是赵仲御能过得了罗刹那一关,他就放弃再杀他。暗影门要杀一个人,不管牺牲多少杀手的性命,都决不会罢手,但是为了云儿,陪掉暗影门的信誉又如何。
他清楚地发觉自己不止身体对男女之事无力,连心都己经彻底放弃了希望。既然他这个鬼脸废人给不了云儿幸福,那就让别人给吧。尽管这个决定让他痛不欲生,只要能让云儿幸福,他就算活活痛死又何妨?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赵仲御睁开眼,疑惑地道,“怎么不动手?若胜的是本王,本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杀他,是必然的,为的是得到云,也为的是皇命。
“你要想办法让云儿爱上你。我的性命,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拿。”冷漠残冰冷地道。不出五日,他将练就七煞邪功,介时,天下无敌,谁还能取得了他的性命,只除了云儿,他甘愿将性命双手奉上的女子。
原来是为了云才放过自己的。鬼面阎罗在江湖上冷血目空一切的狂妄做风,让朝庭畏惧,可他终究是个男人,而且是因毁容而自卑到放弃了自己所爱的可怜男人。看来自己因祸得福了,既然他放手,那他又何必客气,他赵仲御想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放心,这点,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做到,因为我的心,早己经属于云。”
“若云儿爱上了你,今生,你除了云儿,不得再爱别人。否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冷漠残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让赵仲御直觉得寒气逼人。
“今生,若能为云所爱,我决不会负她。”赵仲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是云所说的那个残?”虽是问句,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若非是云心仪的那个男人,云又怎么会与他在房内苟且!想到此,他双拳紧握,内心火冒三丈,云是他的!
“是。我的名字——冷漠残。”冷冷的一句话回旋在林间,冷漠残的身形己经飘出了两丈之外。
原来,暗影门的首脑鬼面阎罗名叫冷漠残,原来,云喜欢的竟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冷血怪物,怪不得他查遍了与起云山庄有关联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名姓里带残的人。云,为何你总让我如此意外,赵仲御从地上站起身,胸口中翻搅般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深受重伤,但他不当一回事,径自望着不远处的一株树下从他与冷漠残打斗开始,就一直静静站在那的蓝绮云。
她正背过身,一步一步地向林外走去,微风拂过她洁白的衣衫,她的背影是那么的绝美飘渺,那么的萧索孤寂,让他无限怜悯,心深深为她着迷,却也沉沉地悲凉。先前她眼睁睁地看他显些丧命在冷漠残剑下,却不出手相助。云,为何你对我如此绝情。
赵仲御心中无限苦涩,他静静地跟在她后头,尾随她回到起云山庄。
起云山庄后院的亭台内,蓝绮云坐在琴案前,脑子里回想着刚刚庄内总管蓝洪向她禀告的话,洪叔说赵仲御携他的随身护卫影在昨日晨更时分,她刚知晓光明村的命案后便己经来访,因为她下令谁也不得打搅她,所以赵仲御到访的事自然没人向她禀告。
洪叔说瑞王爷自从到访后一直都在大厅静候她的出现,想不到从清晨等到了深夜仍不见她从房中出来,得知她一直滴水未进,赵仲御一脸地心焦如焚,于是借故去方便尔后不见,直到后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她一起从外头回来了。
洪叔从她这知道赵仲御跟本不是去方便,而是搅了她的好事后,竟然恳求她原谅姓赵的,洪叔说赵仲御从清晨等到了深夜,君子风度已十足,是真的担心她才会忍不住擅自去见她,洪叔希望她三思后行,不要伤了一个关怀她至深的男人。
想到此,蓝绮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残都不在乎了,都把她让给赵仲御了,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赵仲御没踹门之前,她跟残明明都是那么地投入,连赵仲御何时到的房外都没发觉,足以证明她与残当时全副心神都在为了对方而迷失,跟本无心兼顾其他。残明明是为了她动情的,为何又突然将她拒之千里,甚至狠心地将她推到别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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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二章 动容]
一定是他又在自卑他的容貌,一定是他认为自己无能没信心了,蓝绮云心中无限苦涩,纤纤十指抚上琴弦轻轻拨动,琴声悠然响起,悠扬的琴声时而平淡如流水,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美妙的旋律悠然回荡在万籁寂静的黑夜中,那旋律中的哀伤再再地诉说着弹琴之人的无限苦痛。
亭外一隅,赵仲御与他的随身护卫影静静地聆听着这宛如天籁般的动人琴声,深深感受着弹琴之人的无尽哀愁,直到琴声渐止,赵仲御示意影留在原地后,自行步入小亭内,望着端坐在琴案前的蓝绮云,此刻的她面容绝美,长发及腰,一袭素净的白衣衬得她更飘逸脱俗,再次见到她身穿女装,以原本绝美的面貌示人,他的目光中多了抹深情,随即轻声赞道:“云,你吹奏的笛声宛如天籁,想不到你弹的琴更是动人心魄,让人如痴如狂!”
瞧着眼前英俊潇洒、位高权重的紫衣男人,蓝绮云并不为意,只是客套地回了句,“谢过王爷赞赏。”
“叫我仲御。”没有在乎她有没有行礼,也不介意她淡然的态度,赵仲御只是不高兴她称自己为王爷,她曾经允诺过叫自己的名字的。
她并不回话,站起身,步入庭院中,仰望着天边那如钩的弯月,她淡淡地道:“仲御,己经三更天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一样么?”赵仲御走到她身侧,凝视着她绝美的侧脸。
“唉!”她轻叹,“我在想他。睡不着。”
“我在想你。睡不着。”知道她想的是冷漠残那个毁了容的男人,赵仲御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要想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然。
“不,你值得。”赵仲御的眼里多了丝沉痛,“云,尽管你可能早己经是他的人,但我还是放不下你。”
如果她与冷漠残不是第一次苟且,那么她早己非清白之身了。可是他赵仲御是她的什么人,她做什么事,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明明知道一个非清白之身的女子没有资格做他的王妃,可是要放弃她,却是比死还难,唯有痛心地接受。
她没有解释她与残之间仍是清白的,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说道:“是,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他的,都属于那个叫冷漠残的男人。”
一抹一直藏身在暗处的黑影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心中无限沉痛,云儿,你看不清站在你眼前的赵仲御是个位高权重,潇洒俊逸的优秀男人吗?何苦要抹煞自己的清白,我这个鬼脸废人不值得你如此对待呀。
听闻她的话,赵仲御的心仿若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彻心扉。他双拳紧握,冷冷地道:“可是冷漠残却将你让给了我。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
“是么,我没签卖身契给他,他无权处置我的人身自由。”她说的云淡风轻,内心却万分难过。从在林间,残将自己让给赵仲御起,她的心就一直在疼痛,一直在滴血。
“要得到你,我可以用很多种方式,请皇帝赐婚就是其中一种,但是,我要的是你自愿,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是我爱的是他,放弃我吧,仲御。”她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耐。
听到她亲口说爱别的男人,赵仲御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痛,那是一种疼入骨髓的痛,他定定地望着她绝美的容颜,温柔而又坚定地道:“我不会放弃你,是你应该放弃他,因为他根本不爱你,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
“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他是在乎我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她脸色苍白,语气中有丝不确定。
“不管什么理由,他爱你,就不会轻易放弃你,他在乎你,就不会将你推开。云,你醒醒吧!”他虽然不爱你,可是在你的眼前,就有一个爱你至深的男人。
“仲御说的对,残他不爱我,他不在乎我。”蓝绮云无限悲凉地道。是呀,不管什么理由,残都不该将她拱手让人。
不,云儿,我爱你,我爱你呀!躲在暗处的冷漠残内心狂吼着。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流到地上,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因为他的心己经痛到了麻木,他多想冲到她面前,告诉她,他爱她。可是,他不能。
他从来就是个无能的男人,一只毁了容见不得光的恶鬼,本以为上天怜他,让他碰到了犹如谪仙般纯美的云儿,让他这副残败无用的身子对云儿有了感觉,可是,也许是老天都怪他亵渎了云儿的美好,让他两次都功败垂成,他的身体太无能,他的心好无力,他的心己经凉透了,彻底放弃了希望,他永远都是只无能没用的恶鬼,如何有颜面再见她,如何敢再出现在她面前!
两行清泪自银灰色的面具上缓缓流下,冷漠残的心无限沉痛,他泪眼模糊地望着庭院中蓝绮云那清丽脱俗的倩影,明明近在咫尺,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身边,却不能告诉你,我爱你!
原来江湖上比恶鬼还另人恐惧的鬼面阎罗不过是个脆弱多情的孬种,这己经是他第二次哭了,原来他终究是个人,原来他脆弱时也会流泪。
赵仲御细细盯着蓝绮云的神情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道:“云既然认清了冷漠残不爱你的事实,可否,放弃他?”
“不。”她轻摇下头,想到要放弃他,她的心就觉得好痛,突然她感觉体内气血似有翻腾之征兆,她脸色惨白,身躯微微颤抖。
察觉她不对劲,赵仲御立即执起她的手腕为她把脉,她体内阳刚真气过盛,她练的竟然是纯阳内功!她体内的气血隐有相冲之征兆,若她经过男欢女爱,阴阳调合,以自己这点皮毛医术根本察觉不出她体内的阳刚真气,如此说来,她还是清白之身。
想到此,赵仲御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云,你先舒缓心神,什么也别去想,不然,你再激动一下,体内气血会直冲,介时,我会不得已冒犯你。”
因为只有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才能让她远离气血相冲的痛苦,赵仲御盯着她绝美的面容,心底竟然期望她平静不下来,因为这样,他就有了名正言顺拥有她的机会,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救她。
蓝绮云并不说话,她轻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残,只要不想他,她就会平静下来了,只有残才能让她激动。
冷漠残也看出了蓝绮云的不对劲,看她的神情似乎是她体内的阳刚真气又在作祟了。为了云儿好,他硬逼迫自己放弃云儿,想不到他却跟本放不下她,身不由己地静静躲在暗处守护着她,本以为他可以很潇洒地祝福她跟赵仲御,现在光想到赵仲御会碰云儿,他的心就万分疼痛,万分嫉妒,若赵仲御为了救云儿真碰她,他一定会杀了那姓赵的。原来就算自己是个无能的废物拥有不了云儿,竟还自私地不让别的男人碰她,冷漠残嘴角露出一抹讽笑,心神紧绷地盯着蓝绮云,现在,他只希望云儿能没事。
过了一会,感觉体内的气血不再隐隐燥动,蓝绮云的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仲御,我没事了。”这次心神略微激动,才能侥幸躲过血气相冲,算她运气好,不用再自点昏穴,给自己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