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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里就是一处堂口。周夕月接口道。我们进去吧。
周天鹤领着四人进入酒楼,酒楼分为三层,第一层都是食客,此时正是中午饭时,人很多,大多边吃边聊,人生鼎沸,四人进入也没有人注意。周天鹤往前行了几步,快到柜台时,一旁才闪出一人,身穿宽袍大袖,头戴儒巾,佝偻着腰,一看便知是酒店掌柜。
掌柜的看来了人,提声问道:“几位是要住店啊还是吃饭啊?”
周天鹤微微一笑,说道:“住店。”
掌柜哦了一声,抬起头说:“那还请先付了定钱,我这就叫伙计带……”掌柜的话说了一半,看着周天鹤的双眼早已瞪得老圆,嘴巴哆嗦着,插在袖口的双手也伸了出来,颤抖不止,口中半天挤出几个字:“掌,掌,掌……”
“掌柜的,快起准备房间吧,两间就好了。”周夕月一闪身,走到周天鹤一旁,正好将梁爻李仙儿两人挡在身后。
只见那掌柜盯着周天鹤正自哆嗦,闻言扭头看着周夕月,当下原本瞪圆的眼睛更是无法收回:“玄、玄、玄……”
“好啦,老唐,别说了,快去准备房间吧,我们只住一晚。”周天鹤面带笑意,一只手指头翘出,在身前微微一挥示意。
那唤作老唐的掌柜看到手势,当下也是明白过来,又瞧了瞧身后两人,眼中闪过惊奇之sè,接着一躬身一连串的作揖,往后退着,其间还是碰到了酒缸,这才退下去准备房间。李仙儿看在眼里,扑哧一笑。
“距上次来这里,有三年时间了吧?”周天鹤转头看着周夕月,笑道。
“嗯,有三年了呢。”周夕月答道,脸上也是腾起一份回忆之sè,二人相视,又是一笑。梁爻和李仙儿二人站在身后,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只一会儿唐掌柜又从后堂快步走了出来,还没到跟前就是一个作揖,“请,请,请,里面请。”周天鹤一行随着唐掌柜走入后堂,步上二楼,唐掌柜当先推开一扇门说道:“这间房可还好?”
房门一开,一股沁人之香扑面而来,抬眼望去,屋内流风屏障,古朴盆栽,帘子高挂,桌子之上放着几样蔬果,蔬果之前摆有一香炉,其中线香袅袅婷婷,香气当是这里传出。
唐掌柜看着周天鹤,一脸紧张道:“这里可好?”
周天鹤笑道:“很好啦,比上次来住得要好很多啦。”
唐掌柜面sè一窘,道:“您,您老快别这么说,上次您老二人突然到来,小的眼拙,竟没有认出来您是……”
“好啦,唐掌柜,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啊,呵呵。”周天鹤拍了拍唐掌柜。
唐掌柜赶忙又是作揖道:“另一间房就在隔壁,您老要来看看么?”
周夕月走了过来说道:“我来看看吧,呵呵。”当前走过去,唐掌柜赶忙跟上。
………【第十一节 擎天】………
梁爻和李仙儿站在身后,看着唐掌柜举止,甚是奇怪,梁爻低声问道:“这唐掌柜怎么对师傅这么尊敬?而且看得出来,他认识师傅很久了。”
李仙儿答道:“嗯,我也觉得奇怪。这里可是擎天剑派的堂口啊,怎么会对周先生和师傅这么尊敬?周先生莫不是擎天剑派的高手吧?”
梁爻当下以手摸鼻,眼珠一转,故作深沉道:“很有可能,师傅说不定是擎天剑派的掌门人了。”
李仙儿闻言咯咯直笑:“掌门人?掌门人怎么会去收你这小贼当徒弟?哈哈。”
梁爻当下不回答,只是转身抓住维护栏杆,抬头望着天空,道:“我知道原因。”
李仙儿止住了笑,一愣,上前一步,问道:“什么原因?”
梁爻看着天空,缓缓开口:“应该是我天资太高了吧。唉,太惹人注意了。唉。”
李仙儿呆住,继而爆出一通大笑,咯咯不止,不断捶打着梁爻。梁爻也不闪躲,跟着嘿嘿直笑。
周天鹤回身看着二人,看他们打闹身影,似是回忆到了什么,露出追忆之sè。
那房间的清香,飘出房门,氤氲了这片地方。
少时,周夕月和唐掌柜回来。唐掌柜明显知道了一些事情,整个人的状态也是平稳了很多。看来是周夕月在看房间之时和他耳语了一番。
唐掌柜看到周天鹤,还是不由自主地作揖:“掌,周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周天鹤回神道:“呵呵,没有了,谢谢掌柜的。”
唐掌柜连连摆手,一叠声的“不敢当,不敢当”,然后道了一句“小人准备饭食,稍后再来拜会”便退下去了。
随后周夕月与李仙儿师徒俩住了同一间房,周天鹤与梁爻住在了一起。众人赶车行驶十数rì,便都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四人俱是早早醒来,到了前台,唐掌柜竟也起的很早,前台桌子之上布满了食物瓜果,梁爻在一旁看着,口水直流。
周天鹤四人落座,望着眼前食物无奈说道:“唐掌柜,你这也太客气了。”
唐掌柜赶忙挥手:“乡野小店,只有这些,还请周先生海涵。”
周天鹤深知其意,当下只得无奈笑笑,招呼四人吃饭。梁爻早已饥肠辘辘,猛地抓起面前食物吃了起来。李仙儿在一旁不断笑骂:“简直就是饿死鬼转生的。”梁爻嘴里塞满了食物,支吾不言。
周天鹤与周夕月,面对眼前食物,各自动筷,只是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唐掌柜站在柜台后,见此场景,也不觉奇怪。
梁爻使劲咽下嘴中食物,喝了一口汤,看到师父师娘都不动筷,奇道:“师父,你怎么不吃?”
周天鹤微微一笑:“我与你师娘平时修身养xìng,气机浑长,养气吞jīng,对饭菜早已没有什么高的要求了。我曾传你聚气练气的法门,你难道没有感悟么?”
梁爻边吃边想,想起以往和周天鹤在越州城森林修习的时候,周天鹤曾教导他聚气,每次聚气之后回到家,很是劳累却很少感到饥饿。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个缘故。当下连道“嗯嗯,懂了”。
周天鹤喝了一口茶道:“如此饥饿,看来你最近没有再练习聚气之法吧?”
梁爻被周天鹤一语道出,一时尴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周天鹤正sè道:“天下武学道法,修炼均是要持之以恒,若没有大的毅力恒心,就算传你天下第一的神功修法,你也无法练到巅峰。梁爻,你根xìng聪颖,但生xìng好动,缺乏持久毅力是你的缺点。”
周天鹤几句话并不长,但独具威严,在梁爻听来,如同在被训斥一般,毕竟年少,心中不爽,但也不好顶撞周天鹤,只得扒拉着饭低声说道:“有这么严重么。”
周天鹤猛地哼了一句,喝道:“顽固竖子!懂个什么!以为自己会点皮毛就可以如此猖狂?到了擎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梁爻虽xìng格乖张,但心中还是尊敬周天鹤,当下只得道:“弟子知错了。”
周天鹤观其神sè,知道梁爻口服心不服,但也不再多说,只是微微一叹。周夕月开口:“好啦,吃过饭,我们就走吧。”当下众人不再言语。
吃过饭之后,周天鹤四人起身各自回房收拾行李,下楼之后,唐掌柜已经在门口守候,见到众人下楼,赶忙过来接行李,被周天鹤笑笑打断。出了客栈,天气尚好,马车也已经备好,四人上了马车,拜别唐掌柜,掉头向南走去。街市上还没有到热闹的时候,客栈门口只站着这唐掌柜。马车扬长而去,堂掌柜才缓缓直起了身子,手搭凉棚,看着马车走远的影子,逐渐消失不见,嘴上喃喃:“这两个小娃子是谁?怎么会跟着掌门和玄月长老呢?该不是他二人的……”想到此处,堂掌柜不由扶着腰嘿嘿直笑。
再说周天鹤一行。原本街市还没有打开,周天鹤便催马在路上跑了起来。马车内,梁爻正百无聊赖和李仙儿打趣,却不怎么看周天鹤。周天鹤深知方才在客栈用饭时对梁爻有些凶了,只得苦笑一声,紧接着自身上抽出一本蓝sè封皮的书,托于手上,伸到梁爻和李仙儿面前说道:“给。”
梁爻目露疑sè,看着周天鹤。周天鹤道:“三儿,你可还记得我传你的乱云步,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梁爻想了想答道:“八卦步。”
周天鹤道:“正是。我当rì教你的时候就曾告诉过你,这乱云步奥妙无方,但也只是八卦步的一部分罢了,真正完整的八卦步方才是通天彻地的神通。但创造乱云步的前辈,也只是取了四个卦象而已。饶是如此,乱云步也是厉害的很。你还记得八卦的来源么?”
梁爻已经想起了周天鹤那时在林子里教自己乱云步的场景,脱口而出:“传说伏羲氏时,有龙马从黄河出现,背负‘河图’;有神龟从洛水出现,背负‘洛书’。伏羲根据这种‘图’、‘书’画成八卦,这也就是后来《周易》的来源。
周天鹤笑道:“没错。我原本想给你看《周易》,但你不喜读书,估计也没心思放下心来读书。这本是我当年夜读《周易》时写下的心得,其中包括我推演先天八卦的图示和讲解,比《周易》要简单很多,今rì就赠与你,你好好研读,看是否可以自己推导,练出八卦步。”
梁爻接过蓝sè封皮的书,只觉轻薄无比,翻开封皮,第一页便是一个图形,酷似乌龟,正是八卦图。梁爻连翻几页,便觉不耐,出声道:“师傅你都没有练成,我怎么能练成啊。”
周天鹤还未答话,李仙儿已经抢先道:“你呀,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笨蛋了,不就是本书么,还没有开始看就说自己不行,真是个笨蛋。”
梁爻顿时面红耳赤,结巴道:“谁,谁,谁说我是笨蛋了。哼,不就是书么,我这就看,你别不信,下车之前我就能看懂了!”当下将铁剑靠在一旁,就开始翻看起来。
李仙儿嘴上不饶人,还是嘲笑梁爻,但眼神中现出喜sè。周天鹤无奈一笑,和周夕月对视一眼。
就这样,梁爻也是在马车中静了下来,开始研读蓝sè封皮的书。周易八卦,原本是极具难度的学问,一般常人没有一定基础的话很难去推导演算,梁爻也是如此。但这本书并非《周易》,其中都是周天鹤少年时研读《周易》的心得,故而比较简单易懂,而且其中多是图形推导,对梁爻来说,要比文字好看多了。再加上与李仙儿赌气,更是认真看了起来。翻开第一页自习看,刚开始只觉枯燥无比,很不了解,但看着看着,竟得出一些门道,就着周天鹤旁边的推演图形,隐隐间似乎找到了窍门,看的更加起劲。
梁爻虽不喜读书,但对任何事情都有股痴劲,看着这蓝sè小书,入了迷,便爱不释手,也不和周围人说话,兀自看得兴起。一边看,还一边用手凌空画着,但不知画些什么。
周天鹤有意让李仙儿也学习,但李仙儿瞅着书中的图形就觉头疼,在梁爻身侧只看了一会儿便是云里雾里,不甚了解。周夕月在一旁笑道:“仙儿,不学也罢,这门神通就是他也不全会了,rì后师傅教你其他的神通,也很厉害。”多rì相处,周夕月也是喜欢起了这个古灵jīng怪的弟子。
李仙儿当下放弃,到周夕月旁边坐下笑着说话。
马匹休整了一夜,jīng力十足,蹄上也是充满了劲力,沿着路奔跑了一个上午便已经到了另一端城门口。紧接着便穿过门洞出了城。
出了城山路颠簸,马车上下震动,梁爻看得入迷,也终于被震得醒了过来,翻开帘子一看,咦声道:“我们不是去擎天剑派么,怎么出城了?”
周天鹤道:“小子,你看好啦?”原来从刚才开始,周天鹤就一直看着梁爻看书,梁爻也是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觉越看越有趣,浑然忘我。
梁爻挠挠头,看看自己手中的书,竟然已经被翻过了数十页,不由讶道:“我看了这么多啦?”
周天鹤笑笑,道:“嗯。”
梁爻觉得脖子酸楚,揉了揉又是问道:“师傅,怎么出城了?”
周天鹤翻着白眼:“你也不想想,擎天一堂堂大派,在擎天峰之上,不在城外在哪?”梁爻吐吐舌头,又是挑开窗帘,抬眼望去。
虽然已过晌午,但城外湿气过重,雾气弥漫,而且马车越往前行,越是不清楚。梁爻只能看到远处隐约有一山峰,高耸入云,笔直朝天,虽然模糊,但仍如一把出鞘之剑般矗立在天地之间。
“师傅师傅,那是擎天峰么?”梁爻指着那山峰,惊叫道。
周天鹤微微一笑,点点头。
“啊,这么高,而且肯定很陡峭,怎么上去啊?”梁爻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