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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阳光很暖,可是我的心却很寒。我知道……她的固执。或许……我真的只能就这样看着她慢慢步向死亡?
下午两点,她又按时去水塘冬泳了。
但是,这天冬泳回来后,她忽然跟我说她感觉好冷。说着,她不禁颤抖了起来。
看着她冷得哆嗦的模样,我不禁焦急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很是心疼。
而她却笑呵呵地凑到我的耳畔小声说道:“呵……可是早上在树林里着凉了?”
看着她的模样,我迟疑了许久,然后说道:“我……南姐,我感觉是……是你病变了。必需马上去医院。”
她的脸色略微一沉,片刻后,又微微笑了笑:“嘿……不是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啊?”
“不。”我低沉看着她,“肯定是病变了。镇上应该有医院吧?”
“不。是感冒了。”她又微微一笑,“嘿……去外面晒晒太阳就没事了。”
说完后,她转身向门外的禾平上走去了。
不禁,我赶忙跟了出来。
这天的太阳格外的明朗,也感觉格外的暖。
她走到禾平上后,不禁蹦蹦跳跳地做起了运动来。
我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那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禁又说道:“南姐,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没事的。只是感冒而已。”
这时,她伯娘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她在禾平上又蹦又跳的,不禁用地方音问道:“小南啊,你在做啥子哦?”
她忽然停下了运动,转身面向她伯娘,微微一乐:“呵……我受凉了,冷,所以就来晒晒太阳,做做运动。”
“哦。那应该烧堆火噻。你等一下,我去拿稻草去。”她伯娘回道,然后转身朝一侧走去了。
趁机,她凑到我的耳畔,小声道:“一会儿不许说我得了脑癌哦。否则,我伯娘会急疯的。明白了吗?”
听完后,我想了想,然后也贴着她的耳畔小声地说道:“不。我一定会说的。除非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她又凑到我的耳畔道:“你听我说,你不要那么小孩子气好吗?你真想让我伯娘急疯吗?”
“我一样要疯了。你知道吗?”我焦急地回道。
她正想凑到我的耳畔,反驳什么,不料,被她伯娘看见了。
于是,她伯娘窘态地一笑:“嘿……没事的,你们亲热你们的。”
说完后,她伯娘将抱来的稻草放了下来。然后,她蹲下来,开始生火了。
趁机,她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她朝火堆迈了两步。
我也朝火堆走了过去。
待生好火之后,她伯娘站起身,又微微一笑,玩笑道:“嘿……我回屋啦,不打扰你们两个亲亲我我的啦。”
待她伯娘离去后,我似乎很是失望。心想……计划被落空了。
她侧脸看了看我,说道:“曾雨。你听我说,我没事的。还有,你听我说,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只要你陪我一起开开心心的。你明白吗?”
“可是……可是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坚决道,“总之,我要你去接受治疗。”
“嘿……”她不禁冷冷地笑了笑,“我想……你明天回北京吧。”
“……”
她和我在禾平上争执了一会儿后,不禁生气了,然后转身朝屋内走去了。
我则紧随其后。
回屋后,她直接回里屋,上了床,躺了下来。
俯视着她生气的模样,我倍感尴尬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渐渐地,我侧身俯视着她。
她见我在看她,她不禁侧转身子,面向了床里边。我知道,她或许是在跟我怄气。
“南姐。”我不禁叫了她一声。
她没有回应。
“南姐。”我又叫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回应。
不禁,我想……或许她正在气头上,一时半刻是不会搭理我的?
然后,我也只好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后,倏然,传来了一阵推门声,不知是谁推开了外屋的门?
于是,我忽然站起身,朝外屋走去了。
正好在里屋的门口处,我和南教练撞了个正面。
南教练回来了!我倏然一阵震惊。
南教练一见是我,不禁脱口骂道:“曾雨,你个王八蛋!”
不禁,我这才想起……原来我把给她打电话的事忘了,抛向了九霄云外。
我还未开口,她又继续骂道:“你还是人吗?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说好了到了就给我电话,结果呢?”
“我……我……”我一阵发懵,过了片刻,我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的手机坏了。对不起!”
“我妹妹在哪儿啊?”她急切地问道,似乎没有心思听我解释了。
“床上。”我答道。
说着,我回转身,和她一起奔床前走去了。
我叫了几声南姐,南姐还是没有回应。不禁,我想……她?没有道理这么快就睡着了啊?才几分钟而已嘛?一般,不可能在几分钟内就睡得这么死沉死沉的啊?莫非她……
南教练也急切地叫嚷了好几声,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禁,我一焦急,俯身拽了拽她。她还是没有反应,似若沉睡了。
“她睡了多久了?”忽然,南教练焦急地问了起来。
“嗡……”我更是焦虑不安,“还不到十分钟吧。”
倏然,南教练也俯身猛然一拽,她只是随之侧过了身,平躺着。
见她就那么毫无知觉地随之摆弄,南教练不禁嚷嚷道:“菜花!菜花!菜花!南菜花!南菜花!南菜花……”
渐渐地,南教练声音如雷,可她却只是那么静静地平躺着,毫无知觉。
看着她就那么死沉地躺着,我更是不知所措……不禁我急得哭了。
“南姐,南姐,南姐……”我急得哽咽地叫嚷道,“南姐……”
随着,南教练也急哭了。
片刻后,不禁,她急得冲我大吼了一句:“别嚷了!”
“那……”我也没了主意。
“背她去医院啊!”她哭嚷道,“还等什么啊?”
第三十九章 挽救
南教练慌乱地帮助我一起将南姐架到我的背上。她似乎焦急得有些无助。
我更是恐慌,更是焦急,更是担心……随之,我背起南姐便冲门外迈开了大步。
南教练一路小跑,紧跟随其后。
恰巧在禾平上碰上了南姐的伯娘。
她伯娘见情况不妙,慌忙问道:“她……怎么回事哦?”
南教练随口焦急地回道:“脑癌。”
“啊——”随着,她伯娘也跟着跑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她们了,只顾背着南姐往田地间的小路跑去。然后,拐了个弯,上了个坡,接着沿着山路拼命地往前跑着……
直至今天回想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我在想,我当时哪来的那么的力气?也不觉得累,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着。
她们俩个一直紧随其后,跟着我跑着。
正好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赶到了镇上的医院。
然而那儿的主任医生看着躺在病床的南姐,一点儿也不知道着急。他首先只是慢条斯理地把了把脉。
看着他那副模样,急得我直冒烟。我真恨不得痛骂他一通。
南教练和她伯娘也一样急得直冒烟。她们俩一直溢着泪花,目光一直落在南姐的面部。似乎在期待有什么奇迹出现。
过了片刻后,那位主任医生慢吞吞地转身看了看我们,缓语道:“你们还是赶紧送她去市医院吧。我怕我们这儿……”
“那有没有药物暂时控制一下她的病情啊?”我忽然嚷道。
“对不起!”那位主任医生即刻致歉道,“在没有诊断之前,我们是不可以随便下药的。”
“你……操!”我不禁急得骂了句粗话。
紧接着,我上前扶起病床上的南姐,欲要背到背上。
不禁,南教练和她伯娘慌慌忙忙地上前来,扶了一把。
随后,我背着南姐跑出了医院。
忽然,她伯娘不禁在我身后倍感无助地怨道:“这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跑到街上后,南教练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我们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我一直死死地将南姐搂在怀中。我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面颜。而她却只是就那么毫无知觉地躺在我的怀里,脸色煞白。
南教练和她伯娘只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没有心思说,像是只在期盼南姐能够奇迹般地醒过来。
我也一样,什么也不想说。也没有意思再去想别的什么了。
渐渐,天空暗淡了下来。司机打着了车灯。
而我不禁暗自骂了一句:“他妈的还有多远啊?”
到了市医院后,已是夜里九点多了。
南姐一直没有醒来。但愿她不会……就这么睡去了?!!
随后,我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推进了急诊室。
我也只好心神不定在急诊室门口踱步,焦虑不安着。
南教练和她伯娘则是含着泪水静立在一侧。她们的面容显得格外的无助。
我们谁也没有心思说些什么。也压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唯有期盼。
走廊内明亮的灯光照亮着的是三个无助的人。
或许我们三个都同样在期盼奇迹出现。
大约半小时后,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主治医生走了出来。随后,两名助理也跟随了出来。
倏然,我们三个同时将那位主治医生围在了中间。
“她……”我似乎不敢往下问了。
“她怎么样了?医生!”紧随,南教练迫切地问道。
“医生!她好了没哦?”再紧随,她伯娘问道。
那位主治医生见我们着急的模样,忙着说道:“你们不用着急。目前,她没有生命危险。但还不敢确诊她得了什么病。你们都是她的亲属吗?”
“是的。”我急忙答道。
“那明天一早你们到住院处办理一下手续,待转入病房后,再做进一步诊断。”
“大概需要多少钱?”我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那位主治医生解释道,“我只管看病。不过,我想,明天大约押上十万就够了吧?”
“哦。谢谢。”我想了想,“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现在最好不要去。我们会有专业的护理员的。放心,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哦。”我狐疑道。
“再见。”然后,那位主治医生离去了。
随后,一名女助理拿过来一个账单,对我说道:“先生,这是今晚的急救费,麻烦您签个字。”
……
接下来,我们三个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们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感觉自己已是筋疲力尽。
忽然,南教练不禁问了我一句:“曾雨,你那儿有多少钱?”
“我卡里有五万。”我答道。
“那……”她不禁沉思了一会儿,“那还不够十万。我卡里只有三万。还差两万。你姐夫……嘿……”她忽然笑了一声,“现在,也可以叫姐夫了。你姐夫周一刚刚投了一个小项目,可能拿不出来钱了。”
“那我现在回去?”她伯娘立即插话道,“我家里有一万左右。我回去拿。”
“不。”我不禁反对道,“我想办法。”
我只是忽然觉得她伯娘挺不容易的。因为南姐跟我说过,说是她伯娘把她们姐妹拉扯大的。因为她还只有八岁的时候,由于一次火灾,她伯伯和她爸为了救她妈,结果三人都死于了火灾中。所以她伯娘不仅要照顾她们俩姐妹,自己还有两个孩子。
我一直都在想……上天为什么要和不幸的人过不去呢?
“现在是在重庆,你有啥子办法?”她伯娘问道。
“不。”我坚持道,“我有办法。”
不禁,我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然后忽然对她们俩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让我朋友汇钱过来。”
“……”
此时,夜已经很静了。街道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马路上也只是偶尔有几辆车穿过。但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我站在公用电话亭犹豫了许久,然后给一位同事打了一个电话,结果那位同事告诉我说,他刚刚买房子交了首付,目前没有钱。
挂断电话后,我又想了想,不禁拨通了吴玲玲的电话。
第四十章 情丝
待吴玲玲接通我的电话后,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这怎么还是重庆的区号啊?”
她的声音很温婉,但却流露着诸多的狐疑。
我想了想之前所欺骗她的内容,片刻后,我镇定地答道:“是的。我还在重庆。我现在在街上的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电话。”
“你……”电话那端的她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你不是说……你奶奶去世了吗?”
“是的。没错。”我镇定地回道。但是我的内心却是涩涩的。
“那……你怎么还不回湖南啊?”她似乎在替我着急。
“嗡……”我沉默了片刻,“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克制自己镇定地想了想,接着欺骗道,“因为我姐病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姐病得严重吗?”她着急地问道。
“很严重。她……她得了脑癌。”
“啊——”她吃惊道,“那,那,那……现在怎么样了?”
“她……她还在医院躺着。一直昏迷着。”
“啊……”电话那端的她像是突然低落了许多,“那……”她又想了想,“这几天……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嗡……”我又想了想,欺骗道,“我手机……那天,送我姐来医院的时候被小偷偷了。真是倒霉透了!”
“那……那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