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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对了,那段录像我们已经看过了,就不问了吧。”他想了想,“您当时就没有任何的防范心理吗?”
“没有。因为她是我的同学。”
“那……当时听到踹门声时,您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以为是对门的人在踹门。”
“所以您以为没事?”
“是的。”
“……”
录完口供后,正好十点半。不禁,我想,还好,还有足够的时间送她。
但是,接下来,我该如何面对她?我不禁开始发憷了。
警察送我出门的时候,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对了,到时可能还要通知您出庭作证?”
“好吧。我等您的通知。”
“谢谢您的合作!”
“不客气。应该的。”
“慢走!”
从警察局出来后,我独自院内逗留了片刻。
春天的阳光很明朗,也很和煦。它正在愉快地照射着花坛内盛开的花朵。院门外有行人在奔走,有车辆在穿梭。他们似乎都在尽情享受阳光的温暖。
而我,看到这一切时,心反而更加的沉重。
在短短二十几小时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都市在变化,我也在变化。
但我依旧站在穷人群中遭受着不幸的事儿。这或许就是生活给予人的挑战?也亦或是欲望和冲动给予人的惩罚?
接下来,该发生什么?或许就是南姐的离去,和我的等待。
但是“面对”是我避免不了的发生。
或许,她此时此刻正在伤心?
正当我欲要迈开步子,走向院门时,不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我单位的一个同事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他告诉我,有一个女的替我向我们的上司请了假。然后,他好奇地打听着,问我是不是在约会?我只是告诉他,我病了。然后,也就挂断了电话。
有一个女的替我向我的上司请了假?我不禁想,那个女人一定是南姐。
或许除了她,再没有人会这么关心我了。
想着,我的鼻子不禁一阵泛酸,又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原来,男人也只不过是水做的,也会感动得流泪,亦或愧疚得泪流。
不禁,我感觉,我很幸运,也很幸福。
只是,有一个人或许正在伤心流泪?那个人——就是南姐。再过几小时后,或许就是她的离去了。
她何时能回来?她一直也没有告诉我。
我或许只有等待,等待她神秘的出现。因为,有时候,我感觉她是一个很喜欢刻意制造神秘的女性。一直来,她只给我意外。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不禁又响起来了,甚至让我感到有些厌烦。
我又拿起手机一看,不料,是倩倩打来的。但是,我并没有丝毫的兴奋感了。
或许她已经不能给我带来兴奋了。
我只是有些厌烦地接通了电话。
“呵呵……”首先传来的,是她的笑声。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傻笑。她似乎没有烦恼,只有快乐。这或许就是她所追求的。
我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啊?”她问道。
“在等你说话。”
“你怎么死气沉沉的啊?要死啊?”
“想。”
“去你的。好了,笑一笑嘛。”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昨晚那么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啊?都夜里十二点多了。”
“没事。没事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好,挂了吧?”
“嗯。”
“喂——你?要不我来看看你吧?”
“不用了。我很好。”
“真的不用了?”
第十四章 惩罚
当我低沉地从警察局的大院内走出来后,忽然,莫名其妙的,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喂——”
随着这声音,我忽然望去,我不禁看到了一旁停着那辆熟识的红色尼桑。
不禁,我的心又随之一沉。或许本该是意外的惊喜,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亏欠的太多。
渐渐地,我心虚得像个小偷一般,慢慢地抬起了头来,朝她的声音处望去。
她,南姐。
她正在盯着我看。她漫不经心地站立在车窗前。
于是,片刻后,我小心翼翼地,又有些百感交集地叫了她一声:“南姐。”
她没有应答,也没有微笑,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的双眼。但是,她的表情又似乎很复杂。或许那种表情不是三两个字就能形容出来的。
我站在那儿,没敢动步,也没敢再言语,只是同样默默地望着她。因为我需要的道歉实在太多了,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倍感不知所措。
我们俩就这样站立了许久。
不一会儿,稀稀落落地有几位行人在我们中间穿过。
许久后,她的嘴唇像是微微动了动,似若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冲我低声问道:“你……还想这样站到什么时候去啊?直到我慢慢变老么?”
她的提问不禁使得我滚下了一滴泪来。我含着泪,望着她,什么也没说。我依旧没敢动步。
片刻后,我不禁无助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烟,点燃。
这时,她忽然朝我慢步了过来,目不转睛看着我。
看着她,我不禁胆怯得有些颤抖。
不料,她上前后,夺下了我嘴角的烟卷。然后,她夹着烟卷,吸了起来。
她怪异地看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冲我的面部慢慢地吹出了一缕缕烟来。她那样子,有些调皮,又有些挑逗,又夹杂些许伤感。
我没有闪躲,只是木然地看着她。
“你抖什么啊?”她忽然问道,直盯着我。
“我……”在我鼓足勇气的同时,又滴下了一滴泪,“我……对不起!南姐!”
“嘿……”她倏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吸了一口烟。
我又只是木然地看着她,没再言语。
“好了。”片刻后,她忽然说道,“走了。”
然后,她到一旁的垃圾桶前,掐灭了烟蒂。接着,她从车前绕了过去,走到了驾驶室前。
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又朝我望了望,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啊?走啊。”
看着她坐进了驾驶室内,于是我缓慢地迈开了沉重的步子。
然而我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或许是她刻意锁上了。
片刻后,她放下了车窗玻璃,探着身子仰望着我,说道:“我只是叫你走,没有叫你上车啊。”
“那……我……”我似乎只得咽下了所有的话语。
“我是叫你到后面去推车啊。”她似若严肃地说道,又略带着些许气恼,夹杂着些许顽皮。
我不禁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一直推到家。”
我还是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啊?是推还是不推啊?”
“我……”我傻眼了。不禁,我心想,从门头沟推到丰台,还不得到二00八年去了啊?
但是,无奈至极,我也只得走向了车尾端。
然后,我猛然一使劲,车子微微动了动。紧接着,我又猛力一使劲,开始推动了车。
我一边推着车,一边在想,这或许就是她给我的惩罚吧?这样想着,我愈来愈卖力。
渐渐地,汗水悄然冒了出来。
此时此刻,我除了卖力地推动着车子,什么也不愿去想了。反而有了一丝甜蜜的幸福感。
汗水不断地从我的额头上滴下。
或许此时此刻的阳光是万般的温暖。
或许行人们正在向我们头来嘲笑的目光,但是我什么也没想。
我只是默默地俯视着车尾箱,偶尔看看地面。
此时此刻,我除了卖力就是卖力。
“哒——”不料,忽然从前方传来一声急促的喇叭声,随着又是一声“嘎——吱——唏——”紧急的刹车声。
那声震破长空的刹车声不禁使得我毛骨悚然,于是,我猛然撒开了双手。
我直起身子,倏然望去——一辆大货车横在了前方。
不禁,我猛然朝前跑了上去。
忽然,车子的惯性终于停了下来。只差丝毫就撞上了那辆大货车的车身,吓得我直冒一身冷汗。
正在我舒了一口气的同时,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不禁打开车窗骂道:“你他妈的会开车吗?有驾照吗?这样推着也会撞上啊?傻×!”
“对不起!”我赶忙道歉道。
“操!”他又叨咕了一句。
我没再理会他,只是忙着俯身朝驾驶室望去——不料,我发现南姐躺在靠背上睡着了。她的脸色煞白。
但是车内的音乐还在响着。还是赵咏华那首《最浪漫的事》。我怀疑她刻意用了“重复”键。
于是,我赶忙从半敞下的玻璃窗伸手进车内,打开了车门锁。然后,我拽开了车门。
看着她那幅熟睡的样子,我叫了她一声:“南姐。”
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不禁,我有些着急了。于是,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孔。还好,还在呼吸着。我想,可能只是太困了。
然后,我抬头看了看路况,发现我们正处于十字路口。
这时,那辆大货车的司机驾车离去了。
接下来,我俯身钻进车内,用力抱起了南姐,试着将她放到副驾的座位上。
不知道她究竟是熟睡了,还是昏迷了?总之,她一直都没有醒来。那副模样,让我感觉有些恐惧。
不禁,我又叫了一声:“南姐。”
她还是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我将耳朵贴到她的胸前,听了听她的心跳。感觉她的心跳还算正常,然后我也就放心了些许。
将她安置好后,我便坐进了驾驶内,关好了车门,然后系上了安全带。
接着,我便驾车离去了。
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我侧脸看了看她,不料——我发现她的鼻孔在流血。已经流了很多的血。一直在流,快流淌到脖子上了。
吓得我开始哆嗦了,恐慌了。
我不禁战战兢兢叫喊道:“南姐,南姐,南姐……”
第十五章 僵局
看着南姐的鼻孔流血不止,不禁,我赶忙在路旁停下了车。
正在这时,南姐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我没有理会,我只在赶忙地从纸盒里不断抽出面巾纸来,擦拭她鼻孔下方和脖子上的血迹。
我一边擦拭着,一边叫喊着:“南姐,南姐,南姐……”
随着,我的汗如雨下,滴在了她的面颜上。
我一边擦拭着血迹,一边擦拭着汗水。不料,我的泪水又滴在了她的面颜上。
我不停地擦拭着,不停叫喊着:“南姐,南姐,南姐……”
许久后,渐渐地,她的血终于止住了,不再流了。
看着她就那样躺着,脸色煞白,我也一直在哆嗦。于是,我又听了听她的心跳。还好,脉搏还在跳动。
不禁,我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她,然后又叫喊道:“南姐。醒醒。不要吓我。好吗?南姐,南姐,南姐……南姐……”
她还是毫无反应。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就这样一直不醒?我只是愈来愈感到恐惧,也愈来愈恐慌……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直在响个不停。
然后我从她的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禁,我替她接通了电话。
是警察局打来的,说为了感激她的机智配合,让警方破了一宗大案,准备安排记者来采访她。
我不禁自作主张,替她谢绝道:“谢谢您的好意!但,对不起,我的朋友下午就要离开北京了。”
然后,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她还在沉睡着,我的第一念头便是——赶紧送她去医院。
然后我系好安全带后,又启动了车。
只是我愈来愈焦急,急得眼花缭乱的。
我一边焦急地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想着就近的医院。
不料,忽然传出了她的声音:“你怎么啦?怎么流了那么的汗啊?”
我不禁被吓了一跳,猛然侧脸看去——她正安静躺在座位上,侧望着我。
倏然,我一阵欣喜若狂地看着她。然后,我继续开车寻找着就近的医院。
“喂——你开车去哪儿啊?”她又问道。
“医院啊。”我答道。
“去医院干吗啊?”
“你刚刚流了好多鼻血。好严重。必需得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了啊。只是睡了一觉嘛。”
“还没事?我……都差点把我吓晕过去了。不行,必需得去医院。”
“没事了。不用去了。”
“不行。”我坚持道。
“我真的没事了。只是流点鼻血而已嘛。以前也有过几次,但是没是啊。”
“只是流点鼻血?别逗了。你看看你衣领上的血迹。”
“喂——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不用去医院了。”
“你?你怎么这么固执啊?”我急了。
“是你固执还是我固执啊?我说不去了,你非得要去。好了,不去了。直接开车回去吧。”
“可是你真的流了好多鼻血啊!好吓人的!你知道吗?”
“你?”她不禁忽然冷冷一笑,“嘻……偶尔流血很正常嘛。何况我每个月那儿都会流很多的血啊?要不要去医院啊?”
“你?”不禁羞得我有些脸红了,“那怎么能比啊?”
“不都是流血嘛。”
“那是女性的生理构造所形成的嘛。”
“难道你没有流过鼻血吗?”她问道。
“你?反正要去医院看看。”
“反正去了,我也不会进医院。”
“你?”
“好了,开车回去吧。反正我也不会进医院的!”
“那我就背你进去啊!”
“我是人诶,我会反抗诶。”
“你……”我真拿她没辙了!
最后,我还是没有斗过她。但是,我一直在心里担心着——她刚刚的病态。
我不知道她是否清楚她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