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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将军苦笑一声:“主子就是主子,没什么生不生分的,规矩礼数不可废。对了,您现在身为王爷,出来一趟不那么容易吧?”
此人正是洪德王,他爽朗地笑道:“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注意些也就是了。来,咱哥儿俩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好好聊聊可得跟我说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甩掉那帮人的?”
“也没什么,幸好您的那份线路图做过手脚了,不然我们还真就被人盯上了。我们早早地就派了一支先锋队伍去到那条小路,然后在一侧的悬崖上砸开了好几个洞穴。而且,那批兵器也都是假的,那里头鼓鼓的其实是人。真的军火咱们早就偏离原来路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因此,那批尾巴跟我们到那个悬崖边儿的小路时,咱们趁天黑,一溜儿人全部都下到那个悬崖下。反正也没什么真的大炮火枪的,方便的很,这才让对方摸不着头脑。”
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这事儿交给将军您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那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再等等吧。放心,不会多久的。回头我会让人带点干粮和水给你们。再支撑个几天,这次一定要一击即中才行”
将军认真地说:“嗯,我也希望是这样。等这事儿一了……”
王爷看向他,说道:“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说到做到,你就放心吧。世世代代的,咱们两家的恩恩怨怨也就消了。咱们从今往后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你呀,就踏踏实实地过你平民百姓的生活去吧”
将军舒了一口气:“嗯,但愿吧……”
王爷自从同夫人和好之后,便三头两头地歇在夫人这儿,但是闭口不谈朝政的事儿,夫人也不好多问。至于一桑,自然住到了另外单独的院子里头,离夫人不太远也就是了。而夫人也会常常来找一桑,虽然眉宇间多了份幸福甜蜜的感觉,可语气中仍然有深深的隐忧。
一桑听多了,便打趣儿道:“如今您同王爷琴瑟和谐,说不定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也许过些日子,我就改口叫您皇后娘娘了。”
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往四周扫了扫,见左右无人,才瞪了一桑一眼,说道:“你这小妮子,就你嘴快这话可是随便能说的?”
一桑自觉理亏,赧赧地说:“我这不是开玩笑,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嘛……”
夫人叹气道:“唉,其实这种事儿我根本不奢望。荣华富贵我不是没有,又怎么样呢?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一家人平平安安地来的重要啊如若王爷能回心转意,我,我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让我减寿十年,不,让王爷一辈子都冷淡我都成”
一桑赶紧“呸呸呸”的,嗔道:“您好容易知道了王爷的心,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玩笑话了。我是在琢磨,您说,王爷他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宫里又有没有准备呢?”
“这话我也问过王爷,他说的模模糊糊的。只是说什么,在等机会。至于宫里那边,他倒是信心满满的,好像朝中大臣被他拉过去不少。唉,这结果如何,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一桑没有说话,既然有柳春这个角色在,她就知道,宫里绝对不会没有任何行动的。但看王爷城府之深,确实还是胜负难料。
快了,快了,一切都快开始,也都快结束了。
朝堂之上,表面上风平浪静,与平时无异。可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人人自危。
皇上皱眉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目养神。曹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着暖炉,不敢出声打扰。
慢慢地,皇上终于睁开了眼睛,一扫刚才的疲累,沉声说:“去,把大皇子叫来。”
曹公公应声去了,刚走几步,皇上又在后头说:“等等……嗯,你去把二皇子也给朕叫来”
曹公公心中一凌,看来真要出大事儿了,忙不迭地应着出去了。
皇上拍了拍椅背,叹道,该来的躲不掉。与其这样,不如先发制人
不一会儿,两位皇子已经躬身站在了皇上面前。
“政儿,你先说说国姓爷那里的情况吧”
“是,父皇。前段时间,儿臣派亲信去了一趟北方,见到了国姓爷。国姓爷很爽快地答应了,说马上就可以发兵。算日子,他明日正午就可以到了。”
皇上眯了眯眼睛:“哦?你确定?明日正午就可以到么?”
大皇子信心满满:“是的,儿臣算过路程以及军队行进的速度,明日正午是最晚到达的时间。”
“嗯,很好,非常好”皇上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终于听见了一件好事儿。
皇上的目光刚刚落在二皇子刘纯,也就是化名柳春的身上,他已经撩袍跪下。
“父皇,儿臣有罪这次没有拦截下洪德王的军火,都是儿臣太过自信,没有考虑周全所致,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脸上没有什么怒气,摆手道:“好啦,你也起来吧。这么久了,你一个人在外漂泊着,为朝廷的事儿这么辛劳,朕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次的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你起来吧”
刘纯站了起来,眼眶已然红了,哽咽道:“父皇谬赞了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只恨儿臣没用,做的还不够多,不然的话……”
皇上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了,还是多想想现在吧如今你在外的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来了你今晚就回去整理一下,明日就回宫来吧”
刘纯一愣:“这么快?”
皇上斜眼看着他:“怎么?你不乐意?”
刘纯连忙答道:“不不不,儿臣不敢儿臣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就回宫”
“嗯,明日上朝前,你必须站到朕的面前来”
刘纯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这就要离开了?一桑还在王府里,自己还没跟她解开那个结,甚至还没好好告别一声,也没有清楚地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
入宫后,这一切就变得难上加难了。是朝政?还是女人?这个选择题在他心中只闪过一瞬,便毫无悬念地有了答案。
他握紧了拳头,这场仗,自己非赢不可到时候,自己才可以堂堂正正地以刘纯的身份,把一桑从王府接出来。
也只有这样了。
这一日,洪德王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帷幕。
看着一旁熟睡的妻子,他爱怜地看着她,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秀发。这是自己最最珍惜的人,这个家也是。有谁知道,他也不想的啊什么皇位,什么谋权,甚至什么王爷,在他看来统统比不上一个家重要,比不上这个女人重要。
可是他又有什么法子呢?一切都是宿命,都是注定了的,他没得选择。
想到见面时大将军兴奋的眼神,他无不羡慕。大将军马上要获得真正的自由了,而自己呢?输了,注定要一无所有。就算赢了,也许更是踏入了看不到底的牢笼之中。属于自己的自由,又在哪里?
也只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才能让他的内心有稍稍的平静。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风雨欲来
第二日,早朝。
皇上没有来上朝,但他派了曹公公去宣了一道旨。
“今,黄药目无朝纲,欺上瞒下,嚣张跋扈……酌废除黄药‘洪德王’头衔,贬致灵州为官,钦此”
这道圣旨一出,满堂皆惊。朝臣们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什么事,让皇上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而黄药也犹如当头一棒,脸色变幻不定。
大皇子和难得在朝堂上露脸的二皇子相视无言,心里头知道,这一切即将拉开帷幕。
曹公公瞥了黄药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大声说:“黄大人,还不过来接旨谢恩哪?”
群臣纷纷侧身让开,等着看黄药的反应。其中有担心的、有叫好的、有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跃跃欲试的。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静静地等,等洪德王,不,等黄药的反应。他会怎么做?乖乖领旨谢恩么?
过了好半天,黄药微微笑了一下,缓缓走到曹公公面前。
群臣面面相觑,怎么?这个不可一世的黄药,真的要低头了?
曹公公的眼睛简直要看到天花板上了,冷冷地说道:“黄大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接旨啊”
黄大人依旧保留着自己的笑容,轻轻说道:“曹公公,本人……说过要接旨么?”
这话说的虽轻,可在场无一人听不见,全体哗然。这,这不是公然藐视朝政,藐视皇上么?他莫不是失心疯了?
曹公公也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黄药隐去了笑,沉声说:“在下黄药,问心无愧,何谈什么罪状?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旨,我是不会接的曹公公,您看着办吧”说完,当场拂袖而去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什么叫让曹公公看着办?这分明是让皇上看着办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让大家纷纷出了一身冷汗。即使再迟钝的人都意识到,一场腥风血雨,马上就要开始了……
散朝后。
曹公公回到了皇上的寝宫,把方才朝堂上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说的战战兢兢,生怕皇上大怒,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没料到,皇上听完后,什么反应都没有。曹公公心中疑惑,悄悄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只见皇上不但没生气,反而嘴角边挂着笑容。可不知为何,曹公公见到这笑容,背上反倒出了一阵冷汗,心中寒意大增。
“好,好……果然是黄药,哈哈……好了,你先下去吧。”
曹公公不敢再说什么,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皇上沉吟了片刻,派人把两个儿子给叫了过来。
早朝时,两人都在场,当然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不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大皇子拱手道:“父皇,儿臣请命儿臣去城外接应国姓爷,等他的兵马一到,儿臣便同国姓爷一起浴血奋战,誓要保卫京城,保卫江山”
皇上听了频频点头:“很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你这就去吧,等国姓爷一到,一切都不足惧也”
大皇子领命而去,二皇子刘纯仍然站着一动不动。
见皇上久久没有说话,刘纯忍不住了,开口道:“父皇,那儿臣……”
“对你,朕自由安排”
皇上这么一说,刘纯自然也无话可说。
皇上在纸上写写算算的,过了好半响,才说道:“宫门分为北门、东门,和西门三处。国姓爷的军队会从北边儿过来。只不过,我们尚不知道黄药这厮会选在什么时候动手。如果国姓爷已然到了,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可若是他一早就发难……”
刘纯接话道:“儿臣安排人手在这三个地方先警戒着,又儿臣来回巡视。如有异常,便火速报到宫内。宫里的禁卫军今日为平时的三倍,有他们在,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也一定能等到国姓爷来”
皇上点头道:“不错,那你这就去吧,务必妥善安排”
“是儿臣领命”说完,刘纯便也告退了。
两个儿子都离开后,皇上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不断咳嗽。他又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椅背,自己这病,可是瞒不久了,到时候,自己这两个儿子……唉,可不要再来个玄武门之变
早朝的事不一会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自然,凡臣与连城也很快知道了。
连城一想到尚困在王府的一桑,便火速冲到了慕容府。凡臣此时正在书房来来回回地踱步,脸上焦急不已,还不时喃喃自语。看到连城来了,仿佛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说:“连兄,你可来了是不是有主意了?”
看着他热切的眼神,连城无奈地摇了摇头:“此等大事,我这芝麻绿豆的小官儿能有什么主意?唉真没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居然这么快就要动手了我还以为他起码再蛰伏个几年,这次居然给所有人都来了个措手不及”
凡臣急道:“先不说这些了,这些事儿,皇上会没准备吗?你从今日这道旨意便可知道,皇上早就察觉到此人的不轨,这次不过是给他个借口罢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说,你说他一造反,一桑可怎么办?一桑的身份可够不上什么人质,会不会,会不会他觉得没用了,就,就……”
凡臣说不下去了,连城急忙安慰道:“不会的,凡事要往好处想如果黄药容不下她,早就将她……哪会等到现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正是因为她是小人物,所以黄药才不会在她身上动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