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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无法拒绝克莱尔的邀约的。第五年的时候,我已经见不到她和双胞胎兄弟上场打魁地奇;虽然偶尔也能在观众席上见到他,但总归次数大大下降。我无法自已地期待着,说不定晚上可以见到他呢?
可是万一,他就是克莱尔的男朋友呢?
当然,我甚至还自作多情地,设想过某种可能性,就是克莱尔已经发现了我对双胞胎中的某个人有着……特别的留意,然后,出于她自己的立场,想对我做些什么?
这种想法让我想要嘲笑自己。
总之,我吃完饭就匆匆赶到图书馆。我根本没听清克莱尔究竟跟我约了几点,于是我很早就到了,忐忑地坐在那里,假装在翻阅一本魔药学的书。
我本来是寄望于,或者在等待的间隙,我能沉下心,好好读一读手上的书。然而当我听到克莱尔在背后叫我名字的时刻,这本书一页未翻,而我像是一整个世纪都在盯着上面的某一行。
我转过身时,心里居然有些恐惧。
克莱尔挽着一个男生的手臂,那的确是双胞胎中的一个,但是,并不是他。
我发自内心地扬起微笑,突然开始觉得失落。
克莱尔说:“这是我男朋友,弗雷德。”
我看着她带着笑容望向那个男生的样子,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特别了。斯莱特林也有不少女生交男朋友,她们看起来也都是这副模样。
男生走后克莱尔坐到我身边,看起来心情很好地说:“你是不是已经等了很久啦?抱歉,我应该把时间定早一些。”
我连忙表示不用。
她翻了翻书包,跟我表示她可能得把功课写完了才能跟我讨论。我也翻出我的功课,谢天谢地,现在我终于可以集中精神了。
可我没有试过跟别人坐在一起并肩写功课。我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她发现了便会对我友好地一笑,却也并没有别的表示,譬如,按照我的想象,镇定地瞄我一眼,平淡却又带着锋芒地说:“你有心事?”
我也不知道我想象这些做什么。我不可能真的跟她倾诉我的秘密。
那天晚上我和克莱尔顺利完成了讨论并且约定了第二次的时间,然后再一次,再下一次。
虽然我还是无法想象自己跟克莱尔,就像我所看到的一些人那样,窃窃私语然后突然一起爆发出大笑的情景,但跟她相处起来一点都不辛苦,有时还让我感觉愉快。
老实说克莱尔之后越来越显得不那么特别:她也会不那么镇定自若,也会因为课业无法进阶而愁眉不展,说错话时略显尴尬,想跟教授请教却又怕对方觉得自己麻烦;有一次她还跟弗雷德吵了架,在我身边坐下时还略带着点怒气。但这些不特别却让我更加觉得她亲近,虽然她自己可能对我的这些想法浑然不觉。
我有时候还会有些无聊的念头:我跟克莱尔开始熟悉,那是不是也等于我跟乔治,也没以前离得那么远?
除了可以提供一点好心情之外,这样的想法真是无聊透顶。
我不是没有想过,跟克莱尔的交往能够增加我见到乔治的机会,但我并不允许自己对此寄予厚望。所幸一开始我便如此打算,因为我的确并未因此见到乔治。
之后一次我见到乔治,地点还是在学院的走廊。他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在往外望着什么。
我一下子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书包。
克莱尔先前把她的魔咒学笔记留在了我那里。她说我完全可以等到下次见面再给她。
我把那卷笔记掏出来的时候,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乔治安娜,你太无聊了。
我捧着那卷笔记走到窗台前,乔治闻声回过头。他就这么望着我,带着一点在我看来很可爱的疑惑。
我偷偷地做了个深呼吸,命令自己显得毫不知情,再露出一点矜持的笑意:“你是弗雷德吧?我听克莱尔提过你。”
心底的声音叫得响亮了些:乔治安娜,你太可耻了。
他眨了眨眼:“我不是啊。”
我感觉自己的笑意迅速扩大:“那我可否拜托你把这卷笔记转交给弗雷德的女朋友?”
他也笑了,从窗台上跳下来,拍拍袍子:“那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你交给他好啦。”
我终于笑了出声。
“好啦,”他从我手里抽出那本笔记,“我帮你转交。”
“谢谢。”我心满意足地说,转身离开。
“哎你等下……”
我满心愉悦地回过头,乔治草草翻阅着那本笔记,头也不抬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跟克莱尔说。”
“嗯……”我咬住下嘴唇,不是很情愿讲出来,又有点想笑。
“嗯?”他抬起头望我。
“……乔治安娜。”我不好意思地说出来。
他理直气壮地说:“好名字哟,跟我的还有点像。”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后更下一章
☆、第四章
其实我隔日就在魔药学课堂上又见到了克莱尔。她笑眯眯地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很心虚。
她一开口却说:“昨天你遇见的那个人是我男朋友的双胞胎兄弟。我们认识很久了,在我看来他俩太不同啦,格兰芬多的人也基本都能分得清,现在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你是分不清这两人的……好可爱!”
我想不出话来回答,只好微笑。
她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乔治昨天给我笔记的时候还指责了我一番,说都是我害得,好不容易有可爱的女孩子主动来跟他说话,结果一开口是‘你是弗雷德吗?’,令他觉得人生没有希望啦。”
我的脸又红了。一句“怎么会”卡在喉咙口,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开始上课的时候她突然低声对我说:“下次我叫他俩一起出现在你面前吧……方便你尽早分清楚……”
那节魔药课我基本没听进去,幸好斯内普教授完全是在讲理论,并没有让我们动手熬制任何魔药。
克莱尔说话算话,下一次便把我们讨论功课的地点从图书馆改到了学校五楼的空教室。我跟在她背后走进去的时候,双胞胎已经坐在里头。
我看着他们两个望过来的眼神,拉住克莱尔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可以分出来了。”
克莱尔一扬眉毛:“进步这么快?”
我说:“看眼神……两个人看着你的眼神是不同的。”
克莱尔无语,不好意思地轻轻推了我一下。
弗雷德问:“你们俩说什么啊?”
克莱尔走过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乔治安娜说,她现在已经可以从眼神分出你和乔治啦。”
弗雷德笑着抬起手摸摸克莱尔的头:“因为我们都看着你?”
“停一下,”克莱尔捏捏他的肩膀,“太肉麻了,我都受不了。”
乔治对我使使眼色,朝他俩撇了撇嘴。我笑了起来。
可爱的克莱尔,从此她将我们功课讨论的地点,从图书馆移到了学校五楼。虽然她说是因为复习魔药的时候,希望能跟着我把熬制的流程完整走一遍,而学校五楼之前等于是韦斯莱兄弟的秘密实验室,要熬制魔药非常方便(我不久也发现他们居然拥有一些我只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才见过的珍稀原材料),但我默默地很感激她。
不少时候我都能够在五楼撞见乔治,他对着一只坩埚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另外两个人不见踪影。我会跟他打招呼(久而久之我想我也开始不那么容易脸红了),然后在他身后找张桌子坐下,写功课的间隙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背影。
有时候我们甚至会在晚餐时分一起从五楼走到一楼的餐厅;虽然我依旧对他的生活了解不多,但是有他在,我总是不需要担心冷场。
当然,进了餐厅之后我们会分头走向各自学院的桌子。
有一次,克莱尔在魔药课上跟我说话,我正觉得她似乎面色比平时苍白,突然间她面色一变,一行鼻血迅速流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找到一张纸刚想过去递给她,她已经掏出了一块血迹斑斑的手帕捂住鼻子,还后退了几步:“抱歉,我这里有点邋遢,没恶心到你吧?”
她的这种谨慎小心让我诧异,然后又有些低落。
但下课时我还是问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来有点点复杂……”她犹豫了一下,“他们俩,好吧,最近想研制一种产品,能够让人突然之间流很多鼻血,之后又能止住,然后就可以……好吧,你知道的,在你想造访校医院的时候就可以去……现在还在调试阶段。”
她苦笑着说:“现在的问题是流鼻血之后,没有特别有效的止血配方。可以做到短期止血,但是之后半天之内总会时不时地……又来一下。其实我跟弗雷德都有点打算要放弃了,我自己也觉得很难解决这个配方的问题,但乔治不肯放弃。”
“弗雷德根本不赞同让我也来试药。我是瞒着他的,乔治不肯放弃,他和弗雷德都在拿自己试药,那我也要支持呀。你千万别告诉弗雷德。”她捂着鼻子,对我眨眨眼。
我想我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乔治在五楼教室究竟在做什么了。
之后再一次在五楼遇到乔治时,我发现自己分外心神不宁。我翻开一本厚厚的工具书,试图查找某颗星星的方位,前前后后地翻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拿错了书,这本是魔法史。
我无声地对自己叹了口气,放下书起身走到乔治身边。他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本皱巴巴卷起来的笔记本,依旧盯着面前的坩埚,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些药材,看起来全神贯注,坩埚底下碧绿的火苗在他棕色的眸子里跳跃。我发现他的背挺宽的。
我正想着如何开口,他突然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一笑,又回过头去继续专注地盯着坩埚。我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像是在他那一笑间全部消散了。
我最后犹豫了一下,看看灰扑扑的地面又看看自己身上做工精致的学院袍,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尽量让自己目不斜视。
乔治小心翼翼地往坩埚里加了点狮子鱼脊粉,火苗一下子变成了紫色,但很快又变回了碧绿色。
我偷偷地看他一眼,他正紧咬牙关,上午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细小的汗珠。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乔治展开手中的笔记望望,揪起一把缬草,潦草地掰成几截丢进埚里。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停”字,坩埚里的一切就可怕地沸腾起来。一股烟猛然升起,我开始闻到奇怪的味道。
乔治以一种我无法想象的速度跳起身,一把拖起我往一边拉。
坩埚持续发出可怕的嘶嘶声,颜色诡异的泡沫开始大量涌出来,溢到地上。我们都大气不敢出地望着,直到它终于“咣”地一声,四分五裂,里头的东西流了一地。
我下意识想望望乔治,却发现自己几乎被他一手揽住。我能感到他的右手臂用力圈住我的背,努力仰头便正好能从侧面看见他的下巴。
“没事吧?”他连忙放开我。
我的心突突跳动,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右手臂,几秒钟之前他的手掌正好按在那里。我脱口而出:“其实,狮子鱼脊粉和缬草放在一起就是很容易出差错的。还有缬草应该切得碎一些,用刀而不是用手。而且,如果你想要的结果是迅速止住鼻血的话,用狮子鱼脊粉可能并不那么合适,虽然我猜你大概是参考了活力滋补剂的配方……”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是这样啊?”
他一下子坐在了最近的那张椅子上,抱住头发出凄惨的声音:“你怎么不早说……”
我立刻就后悔了。下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我好容易才把它给吞下去。
梅林啊,我想逃跑。
我好不容易才重新发出声音,声音微弱地说:“你刚才也没问我啊……”
乔治甩了甩头,站起身来抽出魔杖,动作很大地清理一新,然后双手抓住我的两边胳膊,把我按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弯下腰盯着我的脸,一脸恳切地说:“不如你现在帮我改进一下?”
我的耳朵又开始发热,因为他的手掌现在又按在我的胳膊上了。我吞吞吐吐地说:“那我……我需要先看看你现在的配方。”
乔治去捡起地上的笔记,我则站起身弹弹袍子上的灰尘又坐下。
他把笔记递给我,又往地上一坐,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自然地说:“你不要也坐在椅子上?”
“不用不用,”此刻从他脸上看不到一点刚才的失落,“对喔,克莱尔说过你的魔药学非常好,我一直没想起来……哎,人老了就是记忆差了啊。”
我捧着笔记笑了。
我先修订他的配方,然后试验,然后再调整配方,再试,反复了三四次。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熬制魔药的时候如此紧张;尤其一开始的时候,感觉到他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