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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遮蒙者】。
哎,怎么回事?他的牌组里有这个?游马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快斗手术那时,和不动游星先生讨论决赛战术的时候,那个黑发蓝眼的男人送给他这张卡,说是能帮到游马的牌组,可以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对于不动游星的建议游马根本不会多想,只是本能地信任,于是他就直接将【效果遮蒙者】放进牌组了。这女孩子的效果是什么来着的?游马匆匆扫了一下卡面上的文字,然后长长送了一口气。活下来了!
“最后的无奈豪赌么?没关系,尽量抽卡吧,还有什么能拯救你?发动【血蔷薇龙】的效果,将作为素材的【巴士】去除,破坏场上除【血蔷薇龙】之外的所有卡牌!”
“想都不要想!”少年自信地说道,“连锁,将手牌中的【效果遮蒙者】送往墓地,无效【血蔷薇龙】到一切效果,直到回合结束!”
“【效果遮蒙者】?”玉座的震惊终于有点分量了,“我从未听说过这张卡!”
游马咧嘴一笑,说,“没什么人能什么都知道,对吧?我赌了一把,而牌组回应了我。这就是你的失败的开始,玉座。”
玉座沉默了许久,然后突地又大笑了起来。“呵,我懂了。【效果遮蒙者】,是个调整怪兽;难怪我没听说过这东西,毕竟这张卡牌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游马啊,我的孩子,我还在想到底应该怎样把这件事说给你听,但是看起来你的过去已经赶上你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游马抗议道,“就因为你从没见过这种卡,不代表她不符合规则。许多人都有调整怪兽的;清原医生也有。”
而玉座只是笑的更厉害了,“哦,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可怜!”
游马显然不耐烦了,他只是吼道,“还要不要决斗?继续你的动作吧!我可没整夜的时间!”
玉座又是夸张地长叹了一声,然后问道,“游马,好孩子,你可想过为什么你的父亲当年突然对研究平行宇宙感兴趣?”
“哎?”游马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玉座这个时候会突然说他的父亲。玉座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于是游马答,“我的父亲是个探险家;他不过对发现研究新奇的地方都有兴趣罢了;这本来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你的父亲当年是个训练有素的考古学家,”玉座纠正道,“专业方向是中南美洲上古文化研究。你的姐姐还在襁褓间的时候,九十九一马就已经是学术界最闪亮的新星了。大家都期待他成为下一个霍华德卡特,找出一个新的南美洲版的图塔卡蒙之墓。谁想到有一天他突然放弃了考古,开始参与一些关于平行世界的边缘理论物理研究。这种探索说好听点叫伪科学,直说就是疯狂。所有人都觉得你父亲疯了,就连我这个一直致力于边缘研究的人都觉得如此。”
“我的父亲一点也不疯狂!他一定是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开始研究平行宇宙。”
“是啊,一马发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来自平行世界的东西,”玉座在这里停了许久,这才吐出了一个字,“你。”
游马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一下。他觉得刚才玉座似乎说出口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他完全没听懂。
看他没有反应,玉座用低沉的声音续道,“游马我的孩子,九十九一马当然不是个疯子。他只是好奇,勇敢,还拥有一种旁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奉献精神。他说,自从你从天而降在一阵强光中落到他家后花园,哭泣着喊爸爸妈妈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要给你一个家。不光是在他身边的那个家。你懂了么,游马,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平行世界的研究?他坚信你出生的那个世界一定还在,一定还能找到。他想把你送回你的生身父母身边——那些不但放弃了你,还把你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平行宇宙中的父母。”
☆、结束的开始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突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怒吼炸了开来。
“你说谎!”游马大声吼道。
而玉座只是笑着举起手来,说,“别这样,好孩子,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说谎?如果你不相信我说出口的话,那么你还是自己看看吧。来,游马,看看我的记忆,听一马自己解释。”
话音方落,周围的世界一下就变了。
游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看上去像是实验室的地方,左边的墙上挂着有二十多个显示屏,而身后则是嗡嗡作响的机械。两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显示屏组成的墙前面,一边目不转睛地瞪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一边说话。是他们,游马醒悟过来,那两人正是他的父亲九十九一马和玉座——或者应该说,是拜伦弧光。他们神色轻松,就好像是最亲密的好朋友一般。
游马听见玉座问道,“给我多说说这个突然出现在你家后院的孩子。你为什么如此确定他来自平行宇宙?现代社会虽然有足够的福利保障,但是缺乏准备的年轻父母丢下孩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如果那孩子是被丢在我们家门口,或许还带张纸条,那也罢了,”一马应道,“但那孩子是在一道白光中突然出现在我们家后院,我和未来都亲眼看到了。我也想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虫洞和平行世界已经是很最合理的想法了。当我开始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物理学家朋友告诉我游马出现的那一天,城里的中质子探测仪曾经检测到巨大的能量爆炸和外来粒子,尽管那天根本没有太阳风暴。他们都深感不解。而大爆炸的时间和游马出现的时间完全吻合,我想一定有点关联的。”
于是玉座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完全同意;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应该有所联系。不过我们现在的项目和游马那孩子也有关么?”
“从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追踪调查。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所有的虫洞现象都展现出和游马出现时差不多的能量和外来粒子分布。我们现在在找的平行宇宙应该就是游马的家。”
“原来如此。”
这个时候实验室内的机械“叮”了一声,而屏幕上的数字和线形图也变得越来越快。一马和玉座跳了起来,赶紧拿纸笔记录重要数据。足足五分钟后屏幕上的数字变化终于慢了下来。一马丢下手中的笔,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这些数字看上去很有希望啊,”一马笑着说道。
“不错!”玉座显然也十分激动,“我想我们离通往这个异世界的大门越来越近了。”
“离游马的亲生父母也越来越近了!不过,如果真能找到游马的父母,给那孩子解释清楚所有事情也是个麻烦。对全家人来说都会挺难的吧。我尤其担心未来和明理。”
“那么你自己呢,一马?”
“我?”一马顿了很久,最后带着并不多见的温柔说,“我还能说什么?他随时都可以来探望。他永远会是我的小男孩,只要他愿意。”
“他和你的亲生孩子也没什么差别了吧,一马,”玉座评道,“我有的时候也在想,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找到他的亲生父母?毕竟那些人丢下了他。他已经成了你的家庭一员,不是么,这对他来说岂不是最好的?”
一马摇了摇头。“我凭什么来决定什么对游马最好?无论是谁都应该知道自己的真相。再说了,想想他从天而降的情况,我总觉得他的亲生父母并不一定是抛弃了他,说不定有些什么无可奈何或者奇遇。哈,那小家伙也够淘气了,赶紧丢他去祸害他的亲生父母,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实说,我太理解你的心情,”玉座玩笑道,“我那几个小混蛋,真恨不得赶紧都丢了让我清净几天!”
一马也是笑了起来,“那肯定的,狗都嫌的年龄的男孩子,还能怎样?”
游马的眼眶里早已充满了泪水,待听完这番对话他甚至连站也站不住了。他跪倒在地,无法抑制地抽泣起来。记忆中的实验室渐渐消失,他还在那个冰冷,昏暗的仓库里。就在他面前不远处,玉座用一个孩子的声音大笑。游马似乎没注意到,其实他是没心情再去理会,他只能用他的小拳头狠狠砸着地面,泣不成声。
他们不想要我;谁都不想要我。而他们都不在了,都是因为我。
在那一刻的震惊和困惑中,便是一马满怀爱意的温柔话语听在游马耳朵里却也变了味。少年只听见了“毕竟那些人丢下了他”还有“赶紧丢他去祸害别人”。汹涌而来的绝望将他整个淹没,而他除了哭泣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游马,游马!”阿斯特洛尔用一双没有实体存在的手紧紧握住少年的臂膀,“游马,玉座只是想要打乱你的决斗而已!醒醒吧!”
“他们从来都不想要我,”游马喃喃说道,“我的亲生父母把我丢掉了,直接扔到另外一个世界。父亲一心探险只是为了把我送回去,为了把我也一样丢掉。但是他自己也不在了。明理姐姐,她失去了父母,都是因为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游马,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事情!”
晦暗的迷雾腾起围绕在少年身周,仿佛他内心深处的绝望化作了现实,从他小小的身躯里溢了出来。黑雾之后玉座嘶声说道,“不错,游马,都是因为你!我们这个世界曾经很理智很正常,然后你来了,带着虫洞平行宇宙和所有其他的乱七八糟来了。你必须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游马!若不是你和菲卡,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发动,【升阶魔法 巴里安之力】,将【Number 14: 血蔷薇龙】作为素材,特殊召唤【Number C69:绝望之龙狄拓邦】!”
游马抬头望向面前缓缓升起的巨龙,平时明亮的双眼中只是一片空白。他对玉座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不会有什么虫洞,不会有什么平行宇宙。爸爸还会是出名的考古学家,你也不会有事,菲卡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没有人会失去父亲。”
“不,游马!”阿斯特洛尔站到少年身前,用力摇着他的肩膀,“你怎么能觉得这是你的错?你必须赢得这场决斗,游马,这是唯一一个帮助你的朋友们的机会。想想III,游马,还有快斗阳斗,还有清原医生他们。如果你在这里输了,没有人能从复仇和黑暗的深渊里爬出来。”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游马低声说道。
“你可以为我所受的这一切做点赔偿!”玉座说,“去除一个超量素材,支付1000基本分就用【纹章支付之印 】的效果代替,发动【狄拓邦】的效果,使你的【霍普】降低1000攻击力并且失去效果,【狄拓邦】增加【霍普】的原始攻击力。这可是1600的区别,你就统统收下吧。去吧,【狄拓邦】,我的痛苦与仇恨的化身,攻击【希望皇霍普】!”
“游马!”
少年望向他的幽灵伙伴,一言不发,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对于玉座的攻击,他就算神志清醒也一样无法回应,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沉溺在伤痛与绝望里。也没有别的什么可做了。阿斯特洛尔紧紧抱住面前的少年,尽管他虚无一物的身体或许根本拦不下任何攻击。【狄拓邦】的攻击将他们甩出去十几尺远。游马的手肘小腿被地面磨得鲜血淋漓,他好像甚至没有感觉到。他只是躺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地望着天花板,就好像一个没了电池的娃娃。不远处,玉座又是笑了起来。
“就这样结束了啊,好孩子,”玉座冷声说道,“我刚才有没有想起来阿刚起来告诉你【狄拓邦】的效果在对方回合也可以发动?不管你抽上来什么卡牌,不管你摆上场什么怪兽,你都不可能赢的。”
“游马,”阿斯特洛尔根本不去理睬玉座的挑衅,只是又一次对少年说道,“游马,站起来。相信我吧,我们可以赢下这场决斗的。但你必须站起来还击!”
少年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无神地望向阿斯特洛尔。他还是不说话。而阿斯特洛尔回瞪着面前十三岁的少年,突然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之痛。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些被他遗忘的,组成他存在的一切。
天空在燃烧。死亡从上方望着这片大地。一个窈窕的身影冲到他身前展开双臂,火一样的长发和鲜红的长裙在风中狂舞,就好像夏末秋初时风中摇摆的最后一支玫瑰。毁灭终于撞上了地面。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好像看见了缓缓展开的骨刺一般的血红双翼,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在他面前是一张婴儿的脸,明亮的大眼睛,黑里挑红的头发。最后一幕刻在眼中的希望。
哦,游马。
“游马,”阿斯特洛尔亲吻着少年的额头,轻声说道,“游马,听我说,不管你听不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