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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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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捂着她的嘴低声道:“别叫,你想把你丈夫叫出来吗!我白天说过,他发现的话我就杀了他,反正他也半死不活了。再说,跟着那样的丈夫不如来陪我吧……正好今天大哥去城里了……”说着他便贪婪地俯下了头,他的气息就吹在她的颈上。
  她惊恐不已,用手肘拼尽全力地顶着他的胸膛,可他们的力气又岂在一个水平,她怎么推都不动他丝毫!她只感受到脖子上他的胡渣不断地摩擦,耳边是他巨大的喘气声。
  她从未这么害怕,这比死恐怖,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却一声都不敢叫,只发出断断续续地抽噎,却更激起他的兽性,手已经向下抓住了她的裙摆……
  而此时,她的双手都被制到身后,腰已经顶在了水缸上,随着“哐当”一声,她手中的瓢已落地,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而下一刻,便又是一声:
  “哐当!”
  面前的男人动作突然一停,嗓间连低吼声都未来得及发出,脖颈正中间已经有一个尖锐之物探出一个头,他便圆睁着眼直直地跪下了。他的脖颈中的血在下一瞬才突然喷出。
  绮云犹未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直直地看着他跪下,倒在地上,血还在向空中喷涌。
  而陈瑾珩扶着一个木架,就直直地站在他倒下的位置后方,他伸出手到她面前,帮她擦着下巴上被喷上的鲜血,她还全身颤抖着,瑟缩着看向他。
  他手上的劲用的很大,擦得很用力,她咬住嘴唇,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睁大眼睛看着他。
  许久,风中才传来他咬牙的声音,带着那么明显的愤怒:“我的女人就在我面前受辱,却还想瞒着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人,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丈夫!”
  他的这句话却引起她更深的战栗,她的眼泪再难抑制,“我……他说会杀了你……”
  “可我是你男人!”
  他的怒声还在院中回荡,他的唇已经紧紧覆上了她的唇,他吻势凶猛,将她的嘴唇咬得生疼,她皱着眉下意识地用手推着他的胸口,却被他用手制在一边,另一方面唇却更加深入地顶开她的齿,啮咬着她青涩的唇,攫夺着她口内最后一口气息。
  她身体都是软的,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他,扶着他的肩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她才想起他肩头还有伤,连忙松开手,他却丝毫不容她退开,将她拥得更紧。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两人才结束了这场狼狈的战斗,不,应该说是陈瑾珩才从她唇上离开,看着她一脸红晕,低下头剧烈喘息的样子。
  “我们明天就离开。”他的声音带着夜的清凉。
  她点点头,却不敢抬头看他。他看着她唇上被他咬破的皮,和一身狼狈的衣服,终于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属于舅舅和舅母。
  明天是这一篇最后一章。
  因为接下来完全走感情线,我希望你们看连贯点,所以明天一章更两章的的量,这样后天休息一天~

  ☆、阴差阳错(五)

  这一路行了一个月有余,两人才辗转到京城附近。
  她一路给他讲着有关过去的事情,可他的眼中依旧是迷茫,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连个熟悉的影子都没有。他非常努力地想回想起任何和她的记忆,可就连睡梦中都不曾梦到一隅。
  他也会问起和她的过去,她每次都低头不语,只道:“等你把一切想起来……就知道了。”
  可是离京城越近,她的心里便如越是煎熬,她日日夜夜不在想“以后”。
  她一边期盼着他能想起过往的一切,好让她痛痛快快地断了一切念想;可每天醒来,看到他睁开眼,又都无比惧怕他已经想起了一切。
  他给的这个梦太美好,她无法不自私地希冀着再多一天,再一天。
  流离近两个月,他们终于到了京城边的一个小镇,远远看到写着京城的城门,她拉住了他。两人站在京城门前的人群中,两人都衣衫褴褛,就像一对落难的恩爱夫妻。
  她眼中渐渐发红。
  她说:“不要忘记我。”
  ***
  陈瑾珩踏进陈府的时候,府门前的下人下意识拦住这个衣衫破旧的人,待看清他的面容时,才瞪大了眼睛:“少……少爷……”
  孙婉君扶着肚子从屋里出来小跑的时候,正看到他站在庭院门口,手里摸着院中的盆栽,他只穿着单薄的布衣,衣服上还有明显的缝补的补丁,额前几根飘散的头发下,是他一如以往俊朗的面容,只是那眼中充满着陌生与戒备。
  老夫人此时也从屋中慌忙出来,看到陈瑾珩顿时双目泪下:“我的孩子!”
  陈瑾珩是听到她的声音才看向这边的,看到一个老夫人涕泪纵横走下阶梯,他走了几步迎过去,老夫人攥着他的手便痛哭不止。
  这是他的母亲吧,他想,看到她脸上的皱纹,他心里也是一阵震颤,顺着她的手扶住她,任她高兴地哭泣。
  “婉君,快过来。”老夫人招呼着不远处站着的女子。
  陈瑾珩抬眼看去,藤蔓覆盖下,一个女子眉目如画,静静地站着,她眼中早已是深红,却只抿着嘴安静地看着他。
  他看到她手下的身子,早已明显凸出的肚子,眼中瞬间充满震惊。
  孙婉君缓缓走过来,迎着他震惊的目光,走到他面前。
  像以前每一次他出征回来一般,她将他的头扶入怀中,她咬唇轻声道:“你回家了,别怕,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陈瑾珩心头一震,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关于过去,他仍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可他就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人便是他的发妻。
  因为只有妻子,才有这样的母性。
  ***
  自陈瑾珩回府,陈府中便是一片热闹,朝中的大臣和将军也纷纷来看望道贺。陈瑾珩一个个看过他们,听着身边妻子耐心地介绍,不动声色。
  他会在接待完所有人后,突然回过头去看着孙婉君,她冲他淡淡一笑,眼眸温柔如水。
  他一点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残忍地明白,她与她有多么得不同。她从不会像孙婉君这样,在他的注视下仰头向他回以一笑,她从来都习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会在一个个点着昏暗灯光的夜晚,低着头为他缝着衣服,用难看的却洗的干干净净的补丁用细密的针脚。她会在他肩痛的一个个晚上,一趟又一趟地屋内屋外地跑着,接来热水给他敷痛处。
  他那么明确地明白她们的不同,明白她自卑而卑微的爱,明白最后离别时她低着眼睛说:“你回陈府吧,我……骗了你,你回去就会知道一切的。别再相信我了,也……别找我了。”
  而现在,他坐在马车中,冷冷地看着不远处一个酒楼后门,一个身形单薄的姑娘在马厩里用力地刷着马背,马儿不安分地转来转去,将地上的水桶踢翻,姑娘被溅了一身水,一边发抖一边去井边又打了一桶。
  不一会儿,一个老板样子的人从后门经过,看到地上的水指着她便是大骂。他的声音很大,隔着这么远,车夫都听得见只言片语,他悄悄瞥了眼马车中的陈瑾珩,他一如往常一般静静地看着。车夫叹口气,心想,不知道陈瑾珩和这姑娘是有什么仇,几乎天天来看人家小姑娘受苦,又从不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车夫照往常一般准备离开,可这马不知出了什么毛病,不愿意走了,他连忙跳下马车到后面察看。谁料再起身,马车中已经空了,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个酒楼,果然看到陈瑾珩已经在酒楼后门边上了。
  绮云被老板用鞭子抽了两便,跌倒在地,却不料老板看到她胸前衣扣被鞭子甩开了一颗,突然两眼精光朝她扑去,将她推入马厩中,开始扯她胸前的扣子,还说着很难听的话。
  她刚喊了一声,身上的老板突然被甩到了一旁,随着他的惨叫,她看到了陈瑾珩一脸怒气站在她身前。
  许是这场景太熟悉,她怔了一下,便连忙起来,抱住了刚朝那老板踢了一脚的陈瑾珩,闭着眼喊道:“别杀他!”
  陈瑾珩已停住了脚,那老板听到“杀”字,便惊慌着起身逃去前院了。
  见老板逃走,绮云才连忙松开了他,低着头嗫嚅道:“你怎么……在这……”
  他看到她脖颈处被鞭子鞭出的紫红色的血痕,拎起她的手腕,却又看到她手臂上延伸出的伤口。他咬牙道:“你宁愿这样活着都不愿意跟我一起?!我倒是想,你是投到什么好去处了呢!”
  她低着头,摇摇头,他硬是挑起她的头让她看着他,却又看到她脖子中间有一道丑陋的刀疤痕,他惊得将她手腕捏的更痛:
  “你还想过死?!”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连忙摇头道:“那是以前就有的……之前穿的衣服高,遮起来了……”
  “以前为什么寻死?”
  她又默然了,垂下眼睛道:“在那个牢里的时候,他们以为我是你的妻子,想利用我引你来……我觉得很绝望,所以……”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提起他们以前的事,默了半晌,才松开她的手,他看着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他,他冷然道:“幸好那时我去了。”
  她的眼泪却掉下来,她在心里想:
  不,你一定会去,你那么爱她。
  突然,他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道:“跟我来!”
  她挣了挣道:“去哪……”他回过头去:“找个地方,你跟我说以前的事,一句别漏。”
  “她们没告诉你吗?”
  他深深地看向她,“那又有谁来告诉我,你的委屈。”
  ***
  天色昏沉,陈府中的人都在等着陈瑾珩吃饭。老夫人摸着孙婉君的肚子道:“你先吃吧,别饿坏了孩子。”
  孙婉君微笑道:“没关系,半天吃了好多东西呢。我也习惯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她说完这话没多久,便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她起身把他的饭乘好,转过身来看到一路从大门走来的人和……他身后的人的时候,那碗从手中跌落,碎瓷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惊。
  她嘴唇颤了颤,才艰难道:“绮……云?”
  老夫人亦是惊得一下子没坐稳,覆着胸口看着绮云,“你……还活着?”
  绮云咬着嘴唇,要挣开陈瑾珩的手,陈瑾珩却紧抓着不让。
  她满脸通红,口中道:“老夫人……少夫人……”说着便要作揖,却被陈瑾珩阻止,而随即,他已经“咚”地一声直直跪下。
  他跪的人,是孙婉君。
  身怀八个月身孕,挺着肚子,此时此刻红着眼睛的孙婉君。
  他的青梅竹马,与他相识十五年,一直等他到二十岁未嫁的孙婉君。
  他八抬大轿,高堂红妆迎娶的发妻,陈瑾珩的挚爱,孙婉君。
  她此生有很多名衔,她最珍贵的也不过就是陈夫人这一个。
  他一生跪她两回,第一回是高堂之上,夫妻对拜,他心中除了她还是她。
  第二回则在这陈府,他们的家中,他跪她,心中或有天地苍茫,却独独没了她。
  他低下了骄傲的头,牵着身边女子的手,请她允许他娶另一个女人。
  府中的人都屏息沉默着,连陈老夫人都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孙婉君开了口。
  她说:“好。”
  ***
  绮云要进门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或者说是整个京城的八卦和闲言碎语都沸腾了。
  同时,孙婉君以安胎为由,住了出去。她如他们所言,是大度的,可她更是骄傲的。
  在孙婉君有孕期间,陈府不准备办喜宴,可消息都出去了,礼也陆陆续续地来了,陈府便决定在月底办一个定喜宴,宴请这些大臣。
  那晚,陈府高挂红灯笼,将京城这半边天都照亮了。
  人声喧闹之时,孙婉君在晚饭后,照例去后山的树林边上散步。
  随行的两个婢女看陈府那边红光漫天,便扶着孙婉君去了另一个方向。孙婉君心知她们的意思,也便随着她们了。
  春寒已过,溪水的冰已经化了,潺潺流淌着发出玉佩相撞的清脆声响。孙婉君喜欢这声响,便在溪边多站了会儿,婢女提醒她溪边过寒,她摸着肚子便点点头要离开。
  两个婢女伸手去扶她,却突然见一物从她袖中掉落,一下子掉入哗哗的溪水中。
  待孙婉君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转过身便要进那溪水中去寻。
  有孕的女子情绪变化总是很大,婢女们连忙拦住她,不禁擦了把冷汗道:“夫人别急,掉的是什么,我们去帮您寻!”
  “是我的玉佩!”
  两个婢女转身都跳入了溪水中摸寻着那东西,孙婉君站在溪边干着急,谁料突然肚子中的孩子剧烈地踢起来,突然而至的腹痛让她更加惊慌。
  她想唤那两婢女,可她们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她疼得竟连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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