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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惨剧就要发生,一旁赵银柔兴奋得两眼放光,只等着看宗劲收拾宗阳时英明神武的模样。
而月筝,已经满脸悲恸,就要惨哭出来。
“好!”
偏偏“将要悲剧”的宗阳,却是凛然不惧,力喝一声,竟同样一拳迎去!
咚!
肉拳相撞的重响后,赵银柔正要绽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月筝呆住了,宗劲更是惊骇得合不拢嘴了。
众人预料中,本该被打得重伤倒地的宗阳,此刻却站得稳如泰山,半步没退。反倒是宗劲,被对面拳头传来的大力,震得连退了两三步,右臂酸麻。
竟连势均力敌都称不上,分明就是预期与现实完全颠倒了!
反差如此之大,三人一时间,都是难以置信,只有宗阳心知肚明。
他刚刚突破到炼骨期上段,对付还没到上段的宗劲,结果本该如此,甚至连“猛虎扑林”这手段都不必用出来。
虽说只相差一斤力气,看似不多,但力量却是最直接的实力,差了一丝半点,都是这样压倒般的结果。
没等宗劲回过神来,宗阳踏步喝拳,正中他胸口,打得他闷哼一声,踉跄跌倒。
“我不打女人,更懒得和那女人废话,正等着你来呢!”
一把揪住他衣领,宗阳扬起巴掌,毫不留情的啪啪重抽了下去,“你要为你小妾出头,那她造下了罪,也就由你来承担吧!”
“头一罪,目无尊长!”
“对我娘这长辈,竟呼来喝去,出言辱骂,一口一个老婆娘,没有一点教养,反倒教训我来,说得头头是道!嘴贱是找抽,你说她该不该打?”
“第二罪,jiān诈无耻!”
“我娘的绣工,这府里谁不知道?她满口胡言,竟将我娘辛苦熬夜的活计,说一句做坏了,就想一分钱不要白拿走,你说该不该打?”
“第三罪,颠倒黑白!”
“自己扯坏了丝巾,反赖在我娘头上,更要我娘赔她。一条丝巾竟要赔百两白银,她也好意思张嘴,真有胆要!该不该打?”
“第四罪,仗势欺人!”
“仗着是你撑腰,处处抬出你的名号出来吓人,后来被我骂走,更是让你亲自过来,替她教训我和我娘。偏偏我境界提升,你赶过来,正好挨我这顿巴掌,也都是因她而起,你说,她该不该打?”
“这第五罪,却是你的!”
宗阳最后一巴掌,抽得格外响亮,这才扔下他冷冷道:“要不是你在背后骄纵,她又怎么敢犯下这么多错?你还想仗着比我厉害,打断我的腿?你说,你该不该打?”
一番连打带骂,干脆利落,宗劲似乎被打骂得懵了,竟硬受了这重重几巴掌,双颊红肿渗血,满口血沫。哪怕宗阳已经放开,他还呆滞地仰望着宗阳,没能回过神来。
“阳儿!”
“阿劲!”
直到此刻,在旁观战的两个女人,才敢惊呼出声。
“有没有伤到哪儿?”
月筝急忙冲过来,拉住宗阳仔细打量,没见到他受伤,才长松了口气。接着她又觉得难以置信,怔怔望着眼前的儿子,居然觉得有些陌生了。
她完全没想到,这事情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早就听说,练武的人差一斤力气,都是天差地别,会被打得很惨。
而自己儿子练武才两个月,听说是炼骨期下段的修为,宗劲却是中段巅峰,这相差可是近十斤力气,整整一个境界啊!
可结果怎么会是……儿子打得宗劲无力还击,还狠狠抽了他一顿巴掌?
这事情匪夷所思,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别说月筝想不明白,此刻赵银柔心里,何尝不是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能相信,自己强横的丈夫,竟会被一个小他四岁的弟弟打得这么惨不忍睹?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丈夫可是练了四年的武!而这宗阳,满打满算才练了两个月!
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实在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
扶起宗劲一看,他那脸已经肿得不chéng rén样,赵银柔花容失sè,赶紧心疼地擦拭掉丈夫脸上、嘴角的血污,却发现宗劲目光还呆滞着,仿佛失去了神智,这更让她惊慌起来。
“阿劲,阿劲,你这是怎么了?”
被她尖叫着猛力摇晃了半天,宗劲缓过劲来,却依旧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练武两个月,就晋升到了炼骨期上段,我练了整整四年,却还是中段巅峰!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大?”
同样是练武之人,所以他受到的震惊更大,几乎是天塌地陷一样。同是武者,境界提升的速度,竟能有几十倍的差距,这是怎样的打击?
甚至连被打得满脸皮开肉绽,一嘴血沫的剧痛,都无法让他回过神来。
天呐,这究竟是什么妖孽?
赵银柔却不知道这些,只当宗劲刚才失手了,才被宗阳趁机打败。看他清醒过来,松了口气后,想起今天的丢脸,心里又生起不甘来,不由再次怂恿起宗劲来。
“阿劲,你这一失手,我们今天这脸可丢大了!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们母子一顿,等这事情传出去,以后我们还怎么见人?”
“嗯?”
宗劲听到这话,转身就给了她一大巴掌,勃然大怒道:“你个小贱人,给我闭嘴!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成天给我惹事,我哪会这么丢脸?”
他刚被教训一顿,又深深知道宗阳是何等妖孽,早已心生畏惧,哪里还有胆子再跟宗阳动手。
既然没法报仇,今晚这事就变得格外可笑。仿佛他眼巴巴赶过来,就是为了专门来找打的,还是白挨一顿巴掌,却是面子里子,都被打得啪啪做响了!
这丢脸事归根结底,正是她赵银柔挑起的,一想到这,就惹得他心里冒出一股邪火来,再也压不下去。
要不是你挑唆,何至于闹得如此窝囊?
你现在竟然还敢再挑拨,不是火上浇油么,活该挨这一巴掌!
自找的!
纯属自己找抽!
赵银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呆滞片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你个挨千刀的,自己没本事,却只敢把火撒在我个女人身上!你们兄弟合伙欺负我,一家子都欺负我,我不活啦!你打死我得了……”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赵银柔是真的懵了。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谁都不吃你这套!”宗劲不耐烦地道:“赶紧给我滚回去,回家我再收拾你!”
他这狠戾的一面,把赵银柔镇住了,畏惧迟疑后,最后捂住那见不得人的脸,呜咽咽哭着跑了。
宗劲望着宗阳,脸sèyīn晴不定,终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冷喝道:“宗阳,你小子也别太得意,有几分天赋,就敢目无家法了?我收拾不了你,家法总能收拾你!不说别的,单是你无故殴打兄长一条,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无故殴打兄长?哈!”
宗阳只听得失笑,嘲讽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这小妾,论起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绝配!这又是两罪,要不,再送你两巴掌?”
听宗阳似乎又想动手,吓得宗劲一跳,终归还是忌惮了,强撑着道:“别忘了这家里的主人,是爹!有爹在,你就别想吓唬我!这事情,我找爹来亲自评评理,让他来教训你!”
月筝心里一紧,抓住宗阳衣袖又想劝解,却依旧被宗阳拦住了。
沉默片刻,宗阳淡淡吐出四个字,和之前气走赵银柔时一模一样,却更加冷得发硬。
“……你让他来!”
“好,好啊!”
连说了两声好,宗劲后退出院门,嘴里泛起得意的冷笑,“你连爹都不放在眼里了!给我等着,我这就找爹去!让他来看看,他生出了个怎么样大逆不道的孽子!”;
………【第十三章 再进石阶雾境】………
“你要气死我么!”
月筝脸sè发青,颤颤指着宗阳说不出话来,“你,你!气了赵银柔也就罢了,能打倒你二哥算你本事,可现在呢,把你爹都要闹来了,你今天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再长本事,难道连你爹都敢打不成?你这是造孽啊!”
“别气了娘,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他不会来的。”
宗阳神sè平淡,搀扶着月筝走向里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为了自己能进宗家族谱这‘大事’,他正忙着讨好一位主家少爷呢,哪里有心情管家里这些烦心的‘小事’?再说这十二年,他来过几次?恐怕早就忘了,家里还有娘和我这么个儿子了。”
月筝一滞,气急神sè变得暗淡,幽然叹息一声,任由宗阳扶她进屋坐下了。
“看来你是真的懂事了。”轻抚过宗阳的眉眼,月筝有些感慨,“今晚真是让我惊讶呢,连你二哥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娘更没什么可说你的了。”
“娘,我……”宗阳愣怔。
月筝打断了他,神sè复杂地笑道:“娘知道,你今天不是冲动,是算好了后果才动的手,为我出气呢。娘只是有些……不知不觉,我的阳儿就真懂事了,都能保护娘了……娘心里高兴,陪娘好好说说话吧。”
“嗯!”
宗阳也笑了,“娘,干脆您跟我一起走吧!”
“走?”月筝奇了,“去哪?”
“去郡都尚合城,去岳阳宗!”
宗阳眼神发亮,透出兴奋夺目的神采,“这次出门我才知道,这世界有多大,有多少神奇的地方,多少神奇的事。相比这些,这景城很小,宗家也很小,我们这家更小。何必待在这里受气,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过更好的rì子。”
月筝明白了,柔笑着道:“我早就知道,这地方太小,注定有一天会容不下你。”
“你的心很大,未来也很大,但那是你的追求,不是娘的。娘只盼着能安安静静的过rì子,为支持你去闯荡,攒更多的钱,然后看我的阳儿功成名就。等你名扬天下的那天,娘就心满意足了……”
宗阳听得心里难受,掏出钱袋来,“您看,这是近五百两呢,以后您也不必为钱cāo劳了,儿子能养活您!”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见到这钱袋,月筝真是惊住了。
这些钱的来历,宗阳哪里敢跟她说,干脆闭口不谈,反而执拗劝道:“以后儿子还能赚更多的钱,您就别cāo心了。娘,这家没什么可留恋的,咱们还是走吧。等在尚合城安好家,我就去考岳阳宗,保证给你涨脸!”
之前还以为他是随口说说,但看他现在言之凿凿的样子,月筝有些惊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儿子还能逗你玩不成。”宗阳无奈,“绝对都是真话,娘您收拾好东西,明早咱们就走。”
月筝的心彻底乱了,“这太突然了,你让娘再想想……”
“娘!”
宗阳不满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咱们……”
“别逼娘,好么?”月筝神sè挣扎,“这种大事,不能这么草率,就给娘一个晚上,明早就给你答复,行么?”
听她那近乎乞求的语气,宗阳怎能不心软,“那您认真想,儿子不逼您。”
起身回了屋,把屋里收拾好,躺在床上,他心里还在烦乱,“反正睡不着,干脆进石阶雾境练拳去!”
“进入!”
重回到石阶雾境最底层,凝视右边石墙,等武僧从那血黑大雾中浮现,他就跟着练起“猛虎扑林”来。
一遍又一遍。
他的心情,逐渐沉浸到练武的世界里,忘了一切心事,平静无波。
直到武僧突然起了变化,才让他惊疑停下,“这是……”
武僧后弓步下坐,慢慢弓腰,双臂虚伏,哪怕是虚影,都能看清那冷静、锐利的眼神,逐渐递增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饿虎伏地!”
“这第二式好强的势,拿来吓人是不错,可看起来并没有杀伤力,应该是纯练骨的功法了。”宗阳静静感受,沉思道:“可这第二式竟还是仿虎的,也就是说,后面还有两式仿猿的,整个《虎猿炼骨拳》,起码有四式,对应炼骨期四段,这倒是对了。”
至于怎么开启的第二式,或许是因为练的次数,或许是刚才无意间,恰好有一次练得合格了,他也懒得费心思去猜了。
仔细观察几遍,他才尝试着练起来。
看着容易,但刚到后弓步下坐,就让宗阳脸sè大变,身形没稳住,一屁股跌坐倒地。
原来随着下坐,武者的重心就在不断靠后,做到极致时,简直超越人体极限,十分考验武者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