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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不好,商玉赶紧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随便用剑。”随后用翡翠盘子装了几样糕点,泡了杯花茶放在他面前。
茶烟袅袅,苏公子托着腮,慢慢含着块糕点,看着眼前女子忙来忙去。
待用完午膳,商玉见日头正好,便将昨晚整理的草药拿了出去晒,阳光暖暖的令人昏昏欲睡,商玉放了把藤椅在桃花树下,回头看到苏公子站在厢房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商玉笑了笑,把厢房的软塌移了出来,苏公子抱着他的宝贝剑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躺在了软塌上。
商玉拿了本药经坐在桃花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心思却飞了老远,有一瞬甚至只求岁月静好,现实安稳。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商玉手中的书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这个人,这个人,好像是有心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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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欢愉
苏寒在商玉宅中过得极为愉快。他觉得商玉是个极为古怪又快活的人,和这世间女子都不同。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和商玉处的极好,大概谁也拒绝不了那个未语先笑的温柔女子。
她爱做饭,花样繁多,常常拉着他到厨房,他在旁边看着,吃着,她在灶膛前转着,唠叨着,偶尔转身往他嘴里塞东西。
她爱享受,宅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千挑万选,不论贵贱,只求眼缘,用来顺手又舒适。
她爱装扮他,红木衣柜里装满了她为他买的各色长衫。她常常给他稍稍改妆,然后他男扮女装同她逛夜市,两人总是从街头吃到街尾,偶尔淘到一些极合眼缘的小玩意。
有时候她带他去深山老林里采药,教他识得一些有用的药材。 有时候她背着钓鱼竿带着他去钓鱼,三四月的阳光极为舒适,钓着钓着她的头就开始不停下摆,待他嘲笑她时,她只是微笑道:“趁兴而来,兴尽而归,不好吗?”
他说不出不好,也说不出好,只觉得快活。有时候她邀来一堆朋友,那些奇奇怪怪,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人,种田的,酿酒的,做衣服的,做首饰的……有一次她甚至拉着他去给她隔壁的杨伯伯种了会田,他从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小腿,也不曾赤脚踩泥巴,但是当周围人都夸他种的好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简单的快乐。
她常常对着满树的桃花幻想,囔着等结了桃要会酿酒的陈大娘教她酿果酒,他听到了突然很伤心,那时候他大概去做他不得不做的事情去了,她会找别人喝酒吧。
商玉最近神神秘秘的,每天晚上回来极晚,看着也格外疲惫,连话都不跟他说几句,亏他等她那么晚。他记得他爹讨厌的那个女人曾经也这样过,爹说过那表示那个女人不在乎爹了。
苏寒越想越恼火:“中了我的毒还敢不在乎我,哼,活的不耐烦了。”
一扬手,糟了,她最喜欢的琉璃杯被他给摔坏了,苏寒略略有些紧张了。 待晚上厢房响起叩门声时,苏寒感觉气的额上快冒烟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跑去气呼呼的开了门。
商玉看了他脸色,急道:“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啦?”
“不用你关心。”苏公子狠狠摔了门。
“公子,小人有是哪里得罪你啦?唉,本来是想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看来公子是肯定不肯啦。”
带他去玩,那还差不多,苏公子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你要是告诉我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我就考虑考虑出去。”
商玉看着苏公子遮掩不住的得意神色,笑道:“公子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翌日苏寒醒的极早,在房间跺了半天步,还不见某人来找他,“哼,这个懒虫”苏寒气呼呼的跑到药房门前,狠狠踹了木门一脚,心想“要不用水把她浇醒,还是算了吧,生病了不好……”
“公子是在找我吗?”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回头看着沐浴晨光的女子,苏寒原本抿着的嘴控制不住的勾了起来。看着因他微笑而呆住的女人,苏公子今日不可抑止的翘起来尾巴。
坐了两个时辰的马车之后终于到了,商玉拿出一块黑布柔声道:“苏公子,我可以蒙上你的眼睛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苏寒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商玉蒙上苏寒眼睛之后将他扶下马车,轻轻道:“可以了。”
苏寒急忙扯下黑布,满山满野的杜鹃花扑面而来,鲜红似血,苏寒只觉得体内血气汹涌,压抑不住的烦躁,怒不可遏:“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我痛恨杜鹃花。墨竹呢,我要墨竹,我要墨竹……”
苏寒恍恍惚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商玉的笑容凝结在嘴上,看着苏寒神情,又惊又痛,说不出话来。两人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苏寒把自己锁在厢房里,直勾勾的看着手中剑,满眼杀气,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撒娇的苏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意见
☆、从此无心爱良夜
厢房外商玉站了一夜,商玉苦笑,她两世都不曾为谁风露立中宵,怎么今日就突然魔症了尼?
何时生起的孽缘,大概初见第一眼吧,冷漠的、骄傲的、单纯的、脆弱的、坚强的、美丽的苏公子。
她怔征望着手里的碧玉簪,想着“要不要在试一次,也许他只是讨厌杜鹃花,也许墨竹只是亲人,她打磨了这么久,亲自选材,学了好久才雕刻成的碧玉簪都还没能挽上苏公子那如墨长发。”
心随意动,商玉按了按已然麻木的腿,上前轻扣木门,无人回应,轻轻推了推门,吱的一声,门开了,可惜她心心念着的苏公子已然不在,红烛燃了一夜,只留满钵泪痕,风穿门而过,吹起她的长衫,她突然感到刺骨寒冷,陡生寂寞。
红木桌上多出了一个青瓷小瓶,商玉想扔又舍不得,这大概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其实药谷的人又怎么会中毒尼。
或许还是有微微的不甘心,写了两封信给江湖百晓生,收了回信商玉坐在桃花树喝了一夜的酒,此时已是晚春,桃花谢了,落的满地残红,待第二日晨辉初露,商玉砸了酒坛,关了商宅,和杨氏父子打了声招呼,出门游历去了。
阿青磕磕巴巴的问她能不能带他走,她摇了摇头,她知道这大概是眼前这位少年最勇敢的时刻,他的感情这般美好,可惜都是一片痴心错付。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一下
☆、江湖多风波
魔教与武林盟结了姻亲,这俨然成了江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要知道武林盟盟主沈彦一生都以灭魔教为志向。
商谷主与沈彦私下交好,但她与商夫郎去了漠北,想来赶不上这场喜宴了,遂飞鸽传书给商玉令其前往。
武林盟设在江陵镇,此时商玉正在广陵府,坐船顺水南下一天便到了江陵,正逢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江上烟波浩淼,如果没有包打听钱多的陪伴,商玉会极满意这趟出行。
钱多此人鬼灵精怪,擅长各种易容,极为八卦,又以打败江湖百晓生钱眼为目标,极为通晓江湖各路豪杰的野史。
一月前他易容成丐帮子弟打听丐帮帮主的后院之事,酒后误事露了马脚,被其一掌打入广陵湖,赶巧那日商玉在游湖,见了湖上漂流尸体顺手一救,结果救活了过来,此后就这么一直被缠着了。
商玉极喜欢广陵府,广陵多荷,想着谷中二位爱荷,便在广陵府买了宅子,建了做寒玉楼,做起了药材生意,倒是一直顺风顺水。
商玉觉得钱多应该改名叫话多,从上船到下船这一日他的嘴除了用来吃东西就是说话,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这次联姻,
“小玉玉,我跟你说,这次联姻只怕不妙,江湖又要乱战了。”
“你不是说联姻是因为魔教教主的弟弟穆烟看上武林盟主的女儿沈醉,沈醉最后感动许了婚约嘛?”
“小玉玉,我好感动,原来你一直都有听我说话。”
商玉黑脸了“感情你还知道你说话别人听不下去”,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这次去了一定要速战速决,你不是江湖人,不要卷入这场是非了。”
商玉想着药谷和武林盟有些私交,若真如钱多所说,药谷也难独善其身,扰了谷中两位的清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商玉看了看钱多笑道:“将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说的满意有赏。”
钱多故作扭捏“哟,小玉玉,你这多像是在嫖人家。”
商玉一口清茶全喷了出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本来打算在寒玉楼给你安排给事少钱多的活的。”
钱多立刻正经了“事情是这样子滴!我们得从前魔教教主说起,你猜猜前魔教教主夫郎是什么人?”
“钱多,如果你好好讲完来龙去脉,去掉你的那些抒情疑问词,这次回去我立刻安排风总管娶了你。”
钱多两眼放光了“话说是这样子的,前魔教教主夫郎玉卿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在一次出游途中与前魔教教主穆天天雷勾动地火,私定了终身,当年武林盟在江湖坐大,朝廷都畏惧三分,皇帝早把将玉卿皇子许配给了沈彦,而且据说沈彦极其钟情皇子。但无奈皇子令死不嫁,最后请求皇帝将其便为了庶民,皇帝无奈要求沈彦江湖事江湖了,从此武林盟第一要务就是铲除魔教。本来事情到这里还好,但是穆天一生风流,娶了玉卿也就安分了一年,等到穆寒出生时,穆天已经又招惹了两个了。”
“穆寒?”
“就是现任魔教教主,听说功夫特别厉害,还是名男子尼,真是替我们男儿争光,魔教内的事不好打听,总之玉卿大概因爱生恨,好像有些疯魔了,穆天后来招惹的人生了穆姻,我听说过沈彦曾经给魔教送过人,总之这里面的水浑的很,凭我的感觉江湖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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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
商玉在喜宴前两日傍晚到达江陵,此时江陵一片喜气洋洋,江陵城内随处能听见对沈盟主的称赞之声。
商玉和钱多才踏入客栈,就被沈府派来的管事拦下了:“盟主听闻商小姐来到江陵,特派小的前来接小姐及您的朋友入府。”
商玉不曾想到沈彦这么快就收到消息,看来江陵城处处都是沈彦的人,她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沈盟主真是太客气了,这几日贵府想来事忙,商玉实在不敢冒昧打扰。”
管事还礼道:“商小姐不必如此客气,盟主已盼商小姐多时了,酒宴已备好,就待商小姐了。”商玉笑道:“那就有劳您带路了。”
一行人行至武林盟,此时武林盟门前早已有人候着,管事见了那人,微躬着腰道:“小姐,人已带到。”
那人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然后抱拳对商玉行了一礼,道:“商小姐远道而来,沈醉不胜荣幸。”
商玉还礼道:“沈小姐太客气了,能有幸参加如此盛大婚礼,才是商玉之幸。”
沈醉与商玉年龄不相上下,皆是风华正茂之年,都生的不俗,然气质却截然不同。商玉本性淡然,待人处事极为温和,正是有斐君子,温润如玉,而沈醉却一如江湖游侠,明朗洒脱,恰逢大喜将近,眉眼间一片春风得意,想来此人必是许多人的春闺梦里人。
沈醉将商玉等人引入后院,回头对商玉笑道:“ 家母道商小姐喜雅静,特将商小姐安置在这静怡轩,不知可合商小姐心意?”
商玉点了点头,笑道:“沈盟主实在有心,商玉感激不尽。”钱多已是许久不曾有机会开口,想是憋不住了,立刻插话道:“我和小玉玉是一起的。”
沈醉点头,道:“这是自然,公子就住商小姐隔壁。两位且先慢慢安置,我去前堂通知家母。”
沈醉走后,钱多对商玉道:“真是古怪,武林盟为何对你如此客气?”商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既来之则安之,小心行事便是。”
待一切安置妥当,有下人前来请商玉前往前堂,前堂正中坐的正是沈彦,沈醉立于其旁。沈彦此时正当壮年,却已两鬓微白,脸色微暗,气色不佳。
沈彦见到商玉开口道:“贤侄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药谷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