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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思善终于露出笑颜,“我会乖乖在开封府,哪都不去。”
“那倒不必,早些回来便是。”他总不能困她一辈子,不过,“你昨日怎得那么迟才回来?”
“那本《妖夜志》残缺不全,我跟邓大哥林大哥商量怎么添补,聊得尽兴忘了时间,这才迟了。”
展昭听着觉得自己送错了东西,若不是这书,便没这么事了。
歇了一日,展昭再也躺不住,早早往破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乔山的下落。同去的还有春妮和付云越。付云越暂且留在开封府,说是帮着降妖除魔。展昭不知他是否真能降妖除魔,但他确实帮了自己一回。春妮跟付云越处得不错,好像他说什么她都信。
三人到了破屋,春妮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这地方哪里能藏人?乔山就算在这也死透了吧?她话一出,展昭就皱了眉。付云越踏春一般绕了一圈,嘴角噙着笑,“哟,还有池塘呐,里头有鱼吗?”
春妮凑过来,“你还想钓鱼?”
展昭扫二人一眼,突然想起包思善望天看地的模样,而如今他也不自觉地望天……付云越道:“女鬼说乔山在她这给她作伴,这儿就这么丁点大,你觉得她会把乔山藏哪?”
“挖个坑,埋起来!生不能同衾,死要同穴!”
展昭微叹,“女鬼跟乔山素不相识,作何同穴?何况已经掘地三尺。”屋里真给挖得乱七八糟,一无所获。
付云越斜二人一眼,“女鬼要人作陪便不会要死人,说不准乔山还活着。”
活着?这……可能吗?展昭立即道:“依你看乔山会在何处?”付云越指指池塘,挑眉道:“水生雾,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在水里。”
展昭几步上前蹲在水塘边查看,水平如镜唯见倒影。付云越往池塘丢了颗石子,“不是太深,找人下水探探。”
谁也想不到池塘里竟沉着一口棺材,众人围着棺材不语,乔山在里头?还活得成?棺材没有钉死,展昭试着推了推棺材盖,松动了!他示意众人退开些许,手上用力,一鼓作气掀开盖子。静了片刻棺材里没有动静,众人这才围拢过去。
棺材里躺着一个年轻人,面容安详,仿若睡着一般。春妮小声道:“他就是乔山?”展昭不语,伸手探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众人吸了口凉气,竟然还活着!付云越咧着嘴笑,“我不是说了么,女鬼不会要死人作陪。”
春妮已经试着叫醒他,可惜棺材中的人毫无反应。展昭看向付云越,问道:“怎么叫不醒?”
“你不吃不喝睡上一个月试试?谁知道女鬼对他做了什么,八成离死也不远了。”
展昭皱皱眉头,虽说付云越有些本事,但说话的腔调太过油嘴滑舌。抿了抿唇,命人先带把乔山带回去再议。乔山的情形真如付云越所言的那般,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此刻全靠人参吊着命。这回付云越不似上回那般热心,从破屋回来就闲着在开封府里闲逛。晃着晃着就撞见了包思善。
“包子!这是去哪啊?”
包思善狠狠剐他一眼,“你叫谁包子?”
“你。”付云越嬉皮笑脸的,“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恩人给你取小名你还嫌弃?”
包思善索性不理睬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他目光追着她,道:“你身上的铃铛听着有趣,能让我看看么?”
“干嘛?”包思善警惕地把手藏到身后。他道:“听声音是件宝物。”
包思善哼了一声,“不给看!”
“啧!”付云越不纠缠,挥挥手继续晃荡。包思善想了想追上去,“喂!你既然那么厉害,想个法子帮忙把那女鬼收了呗。”
付云越斜她一眼,“我又不是道士,哪里懂那些?”可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说过我天资聪颖,办法不是没有。”
“你真懂?”
“唔……这类东西大抵是一股怨念,我猜吧,除了肉身,再灭她魂魄应该可行。”
包思善眼睛一亮,“她的肉身就在开封府,先烧了?”随后她有皱了眉,女鬼的尸骸被发现的当晚整个开封都起了雾,若是贸然烧了她的尸骸会不会再起祸事?她想着便问了,付云越想了又想,最后道:“不知道,烧了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恩……就这样,付云悦城了付云越。
☆、凡夫俗子
女尸身份尚未查明自然不能火化,故而,包思善和付云越的提议毫无意外地被驳回。付云越不置可否,横竖不关他的事。包思善觉得怪不舒服的,这么一具尸骸留在开封府多渗人,会不会闹鬼?春妮不知从哪掏出一叠符纸,说是开过光的,二话不说就贴在装尸骸的坛子上。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贴罢长吁了口气,说这下可以安心了。
包思善见状真觉得安心了不少,偏头看向展昭,“展大哥,十几年前的事真的查得出来吗?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从何查起?”这案子扑所迷离,虽跟女鬼撞了面,却没问出一星半点线索,就连她为何带走乔山也只得了个莫名的解释。只因为她觉得闷,想要人陪。
展昭抿着唇,他们如今异常被动,每日都在提防鬼雾,谈何查案?他下意识的想要除去她,哪还有功夫跟她周旋盘问。事实上,也没有盘问的必要了吧?他盯着贴满符纸的坛子,沉声道:“她既然都忘了,为何还存着怨气出来作祟?”若是怨气冲天,又为何只困了一个乔山?
春妮道:“会不会是乔山跟凶手有几分相像?她隐约有些印象。”要不然怎么就盯上了乔山?
展昭摇头表示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事了,几乎打听不到什么。包思善不这么认为,“要是那样直接索命不是痛快?留一口气做什么?”
听着几人的谈话,付云越不耐烦的挥挥手,“哪那么多废话?你们还想超度她不成?她是一只厉鬼!除掉她刻不容缓!”展昭看向他,他嗤笑,“展大人,别惜香怜玉,还记得她怎么掏你的心么?”
展昭眉头一皱,不置一词。付云越扯了笑,目光扫向他腰间意有所指,“若不是你惜香怜玉,又怎么会伤到腰?”
包思善不解地看着展昭,腰上的伤有什么不妥吗?展昭自然不会细说遇见女鬼的经过,付云越也没有继续纠缠,转而道:“她就藏在雾里,今晚起雾了我就去找她做个了结。”
“你?”展昭有些怀疑。
付云越笑着反问:“不是我,难道是你?你行么?”就他一身伤,还是好生养着吧。
展昭尚未开口,春妮便驳道:“我师兄怎么不行?要不是他身上有伤,非得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包思善亦是一脸不满地点头附和,胆敢小看展大哥,改天非得叫他知道厉害不可。
“既然有伤在身,那就养着呗。再说他一个凡夫俗子,奈何不了女鬼的。”付云越不觉抬头,一群凡夫俗子凑什么热闹,只能白白送命。“喂,要是我替你们除了女鬼,是不是有赏银?”
展昭不答反问:“你懂捉鬼?”
“不懂!”他应得干脆,“但我能伤她。”
包思善白他一眼,哼,他就吹吧!
展昭一口饮尽碗中的药汁,苦涩弥漫开来,久久不散。天色已暮,怕过不了多久又要起雾了。付云越说得对,得尽快除去她,留着后患无穷。只是该如何除去她?目光落在巨阙之上,指间描摹着剑鞘的花纹,忽的拔剑出鞘,寒光乍现。他盯剑刃看得入神,不觉想以手指触碰。
突然门口传来付云越的声音,“展大人。”
展昭一惊,看向门口,他竟然没听见他脚步声,不简单!付云越带着笑,悠哉地晃进来,“找你说点事。”
“何事?”展昭说着要收起剑,余光却瞄见付云越脸色微变,不由仔细打量起他来。此人吊儿郎当,怎么突然露出忌惮的神色?付云越失常不过一瞬,旋即又挂了笑,“这是巨阙?”
“嗯。”巨阙归鞘,他几乎听见他长出了一口气,他是忌惮巨阙?眸光一转,问道:“付兄可要试试?”
付云越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此等神器不是我能使的。”
展昭嘴角一勾,似是抬杠,“我等凡夫俗子都能使,你怎么不能使?”
“展大人,你这话说得,就不怕我试了之后惦记上?哪有英雄不爱宝剑的?”
呵,他倒自诩英雄了?展昭多少已经习惯他的油嘴滑舌,替他倒了杯茶,道:“找我何事?”
付云越喝了一口茶,两眼放着光,“我帮忙除了那个女鬼,有没有赏银?”
展昭送到唇边的茶杯顿住,狐疑地看着他,他不是说笑?若真的除了女鬼,赏银自然会有,只不过他真有那能耐?想了想,道:“这不是儿戏。”
付云越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少废话!你就说有多少赏银吧!”就不能干脆一点么?
展昭皱眉,他的意思是商量一个完全之策一道行事,而不是他只身涉险。话来不及出口,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王朝猛地闯进来,急切道:“展大人!出事了!”
付云越竟还笑得出来,咧着嘴道:“来得正好!”说着身形一闪出了屋子,待展昭和王朝追出来早不见他的身影。展昭顾不上他,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得到的回答竟是女鬼大开杀戒!展昭心头一紧,健步如飞地赶到大门口,雾还是围在门外,不同的是雾里有淡淡的血腥之气。门口台阶之上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目难当。王朝道:“雾里突然冒出个女子,见人就伤,杀了不少百姓。”
展昭咬牙,竟如此凶残!紧了紧手中的剑,毅然踏出大门。
此刻街上已经不见人影,有的也是尸体。大约女鬼无意躲藏,这一回寻到她没有费多少周折。见到女鬼的模样,展昭略有些惊诧,她皮肤乌黑枯槁,双眼凹陷,就是那具尸骸拼凑而成!付云越正跟她缠斗,见展昭寻来,躲过女鬼攻势,朝他龇牙咧嘴道:“你来做什么?别扯后腿!”
展昭凌空而起,一脚踹在女鬼胸口,替付云越化了她的攻势再旋身落地,回道:“展昭虽不才,却也能帮上一二。”
女鬼无痛无觉,被展昭一脚踢飞撞在墙壁之上却丝毫没有停顿,眨眼间再度袭来。付云越暗骂一声多事,有他在才不好施展拳脚!他腹诽之际,展昭已经跟女鬼过招,女鬼一副枯槁的鬼样,难看归难看,却刀枪不入,至少巨阙砍在她身上硬邦邦的不入分毫。他咒骂一声迎上去帮忙,“她的肉身在开封府,眼前的躯体是怨气所化,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应付不来,凑什么热闹?赶紧退下。”
女鬼被付云越引开,展昭欲再上前,突然心生疑惑,若说眼前的女鬼是怨气所化,普通的兵器伤不了她,那付云越是用的是什么?巨阙上回明明砍了她的双手,这回怎得不行了?恍神间听得一声闷哼,付云越被女鬼一掌击飞,佩剑脱手落在展昭脚边。付云越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反手抹去嘴角的血,冲展昭道:“愣着做什么?走啊!”碍事!
展昭捡起地上的剑,沉声道:“我上!”若兵器能伤她,他何所畏惧?暗暗颠了颠手中的剑,眉头紧了紧,这剑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显然不是好剑,能伤得了女鬼?不容细想,女鬼的鬼爪已至眼前,执剑格挡,竟听得一声绞裂的声响,佩剑生生被鬼爪碾碎。他一惊,忙以左手的巨阙接下迎面而来的第二招。
付云越看着地上的残剑,脸色晦暗不已。原本收拾这个女鬼不难,偏偏展昭横插一脚,这下麻烦了。展昭身上有伤,百来招过下来已经有些微喘,心知这样下去不行,拉开些距离,飞快地瞥他一眼,道:“你的剑怎么到我手上成了废铁?”
哪是剑的问题!付云越有口难言,心知自己不能再动手,只能道:“给巨阙喂血方可伤她!”
喂血?展昭蓦地忆起那夜的情形,巨阙是在他受伤之后突发神威,难不成是因为沾了血?此刻也无他法,趁着鬼手退回去的瞬间以掌握住剑刃,横划一刀抹上鲜血。几乎是立时,巨阙竟嗡得一声骤然发热,烧红了一般泛起红光,妖冶得叫人心慌。
付云越盯着巨阙,打心底泛冷,这柄剑杀人嗜血,鬼魅魍魉都畏惧三分。不自觉退了两步,深怕它会连同他一道焚烧殆尽。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砍了她的头!”
随后听见咚的一声,一刻头颅咕噜噜地滚落,顷刻间化作灰烬消散。展昭手执巨阙大口喘气,掌心的伤口不断地滴血,疲惫中带着一丝戾气,莫名地叫人胆寒。付云越愣了片刻,慢悠悠地踱到他身旁, “展大人,虽说女鬼不是我除的,不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银多少还有点吧?”
展昭看着他,面无表情,“有。”
他咧嘴一笑,却扯到痛处,哎呦了一声,摆手道:“不行,我得歇一会儿,你先回去吧。”展昭顿了片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