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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进门就见包夫人神色憔悴肿着双眼迎出来,未语泪先流,张口却是责备,“你这丫头,怎么没个轻重,真是吓死娘了!”
包思善赶忙讨饶,这回确实凶险,走失了两三日才被找着,怨不得娘亲生气。可撒娇讨饶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包夫人面带怒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架势,“往后你给我离展昭远点!别他说什么就什么!要不是他叫你去能遭这罪?”
“娘!这怎么能怪展大哥?他哪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包思善急了,“他还断了三根肋骨呢,你当他喜欢不成?”
包夫人愣了愣,脸上立即浮现关心之色,再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就算这是不怪他,他就不懂得小心行事?三天两头的受伤!年前伤了眼,年后中了毒,这会儿又断了肋骨!这都什么事!现在他伤着,你也给我好好呆在府里别乱跑!”
包思善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嘴角压不住笑,娘亲这么念叨一下算是过去了。果然,打发她回去休息之后就叫人送药材过去给展昭,她躲在窗外一边偷听一边偷笑,娘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待她梳洗了出来,如喜刚好端了一盅汤进来,“小姐,饿了吧,先喝点汤垫垫,离晚饭还好一会儿呢。”说着搁下汤开始嘀嘀咕咕地说着这几日的事,包思善嗯嗯嗯的应着,也不知听进去几分。她倒不怎么饿,不过掀开盅盖闻到香气倒有几分馋,拿起汤匙正要喝,突然想起一路上展昭都没怎么吃东西,随即又放下汤匙,还是给他送去吧。
如喜见她急急忙忙把汤收进食盒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来不及出言阻止就被她一溜烟蹿出屋去,急得她直跺脚,小姐真是急性子!也不问问就跑去找展大人,也不想想人家这会儿哪有空跟她你侬我侬。再说了,夫人也叫人给展大人送吃食去了,她急个什么劲!
就如如喜所料,展昭屋里这会儿热闹着。还没进门就听见付云越调侃的声音,“展大人,要不我再替你疗疗伤?”
紧接着听见春妮嚷道:“少来!别吵我师兄休息!”付云越立即嬉皮笑脸道:“师妹,我也浑身伤,虽没有伤筋动骨,可皮肉伤不仔细养着留疤呐,你们姑娘家心细,帮我包扎一下?”
包思善推门而入,凉凉道:“大男人还怕留疤?”
付云越盯着她手中的食盒,笑嘻嘻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先天不足了再不小心养着怎么成?我还指着这皮相讨媳妇呢。”
包思善没搭理他的浑话,把食盒搁到桌上,想说给展昭送汤来,却发现展昭面前已经有一盅汤,不免泄气,“你已经有了啊?我还巴巴地给你送来。”
付云越凑上来,“我还饿着呢,不如赏给我吧!”春妮一瞪眼,拽了他往外头去,真是的!有点眼色好不好?别想坏她师兄的好事!
目送二人离去,展昭这才看向包思善,包思善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愣了半晌才生硬道:“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赶紧趁热把汤喝了吧。”
“你怎么过来了?”这几天没少受罪,他以为她会倒头就睡。即便不睡,包夫人势必也盯得紧,不会让她出来溜达。她趴在桌上痴痴地看着他,一如往常那般,“给你送汤,谁想你已经有了,留着迟点喝吧。”
展昭见她眼神有些迷离,想来是倦了。笑了笑,柔声道:“少不了我的,你喝吧,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挂心我。”
她想了想,他说的有道理,在开封府还能少一口吃的不成?笑了笑,取出汤来跟他同桌而食。见他几乎没怎么动,不免担心,“怎么了?还是没胃口?”
展昭仍是笑言无事,她却不放心,“是不是伤口疼?要不要我喂你?”他忍不住笑出声,摇头,“我的手又没受伤。”
她嘟嘟嘴,接道:“那你下回伤个手,我喂你。”
他看着她,“下回我伤得不能动弹了任你摆布可好?”
“我哪是那个意思……”
展昭不再逗她,“别光顾着说话,汤要凉了。”见她乖乖低头喝汤,他端起汤盅一口饮尽,而后长吁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如喜的声音,包夫人不放心,让她来找人。他笑笑,送她出了门才歇下。
养伤的日子于展昭而言应当是无趣的,不过,开封府现在热闹,单一个春妮就足以闹腾他半日不停歇,加一个付云越那一日都不得安宁了。对付云越这个人,他不能说不喜,但也确实有些看不惯。来历不明,一身痞气,粘着春妮不放,叫他怎么放心?好在春妮对他并不上心。
不过,这两个人实在闹腾得紧,难道不知道他需要静养么?吵得他头疼。所以,趁着包思善送药来的当口,他借口喝了药要睡一会把胍噪的两人请了出去。春妮嘀嘀咕咕的不情不愿,付云越乐颠颠地说要陪她去常乐茶馆听书,好回来讲给师兄解闷。展昭看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滑头。
包思善见他皱眉,以为是药苦。捏了颗蜜饯,“吃个蜜饯去去苦味。”他回神,低头就着她的手将蜜饯卷入口中,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指尖,唔……果然很甜。她将沾了蜜汁的手指含在口中吮了吮,弯了眉眼,“李记不仅糕点做的好,蜜饯也做的好。”
展昭的目光不由追这她的指尖,竟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头喝了口茶,冲淡口中的甜腻,默默听她说话。他们在一块时,多是她说他听,照着往常那般即可。口中的甜蜜卷去了药汁的苦涩,连心里都甜起来,他不由微翘嘴角,养伤也并非全无好处。
包思善把蜜饯推到他眼前,“再吃一个?”
他摇头,“够了。”
“展大哥,你还真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疼。”她调侃着把蜜饯收起来。展昭反问:“谁说我不怕?”
她抬头,“你也会怕?从来没听见你喊疼喊累喊苦。”
“喊了就不疼不累不苦了?”
“唔……至少我会知道。”
展昭垂眸,“我舍不得叫你心疼。”再抬眼果然见她耳根都红透了,不由笑了起来。包思善满脸的羞涩顿时转为嗔怒,“你……又逗我玩!”
“你不心疼?”
包思善被问得哑口无言,怎么回答都不是,只能藉由抬头看横梁躲开来。展昭也抬头看横梁,所有所思道:“横梁上的蜘蛛长得比我还好看?”
她不由自主找起蜘蛛来,反问:“哪有蜘蛛?”随即悟道他逗她玩你,亮晶晶的眼眸瞪着他,春妮说得对,他惯会装模作样。他还看着横梁,煞有其事道:“爬走了。”见她气鼓鼓的,忍不住低笑了几声,“你不是说要给我将《妖夜志》里的故事么?现在得闲,跟我说说吧。”
包思善嘟嘟嘴不跟他计较刚才的事,“那书缺得厉害,很多地方读不通,我托林大哥和邓大哥添补。上午才去看过,没什么进展。”
展昭哦了一声,又道:“缺便缺吧,别耽误了邓宏的学业。”
“嗯,我跟他说了。改天我抽空把这回的遭遇说给林大哥听,也能编一段奇闻。”
“嗯。”展昭不置可否,忽然想到什么,“你也别总往外跑,不然你娘亲该生气了。”接二连三的遇险,包夫人如何放心的下,还是拘着她点。
包思善不乐意了,“哪有往外跑?不就去茶馆坐坐么?都在你们眼皮底下。”展昭叹气,性子野了,关不住了。她被他无可奈何的表情逗乐,笑道:“春妮上回说李记挖地窖挖出坑来,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又猜?他很干脆地摇头。
“呀!猜猜嘛!”
他索性不说话,包思善拿他没办法,自顾自道:“算了,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嗯,挖到什么了?”
她故作神秘道:“夜!明!珠!碗口那么大的夜明珠!”
什么?碗口那么大的夜明珠?展昭显然不信,夜明珠哪是随便就能挖到的?要真这么好挖,大家还不都一窝蜂地挖地窖去了?见展昭不为所动,包思善有些急,“你别不信,虽然李记没有声张,可在他家帮工的人可都知道,碗口那么大,还不止一个呢!”
“你打哪听来的?”
“林大哥说的。”
展昭了然,林宝啊,三分假都给说得十分真。不故弄玄虚怎么招揽生意?这事多半是坊间以讹传讹,龙眼大小的能传成碗口大,一颗能给说成百颗。他笑笑,附和道:“茶馆的生意又要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懒癌症发作……我要请假一周发呆!!
懒癌症发作……我要请假一周发呆!!
☆、地窖
包思善嘟嘟囔囔地绕在展昭身旁显得很不高兴,才休息几天伤刚刚好了些,他就迫不及待地换上官服。真是的,又不是没他不行,逞什么能嘛!昨日就想出门了,被她拦着才硬憋了一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
展昭含笑瞥她一眼,她气鼓鼓的模样确实像个包子。伸手想平拍拍她的头,却在落下前顿住,把发髻弄乱少不得要惹来她的的抱怨。只能转而抚向她红润的脸颊,手掌擦过脸庞,修长的手指穿入发丝之间,稍一用力将她的脸抬起。她呆了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拇指在她脸颊蹭了蹭,低笑道:“我带你去李记看夜明珠。”
包思善一诧,随即后退一步,离了他的手掌。双手叉腰,一副恼火的模样。“哼!想变着方哄我放你出门,我才不会上当!夜明珠有什么好看的?”看着展昭的因小把戏失败而略微有些无奈的表情,她软了声,“夜明珠哪有你好看,我在家看你就够了。”
展昭失笑,如今她都会拿这话打趣他了。“看了这么些天也该腻了。”
“不腻不腻!”
“那也不能这么看,都被你看糙了。”
包思善料不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又被堵的不知该如何应对。春妮说得对,展大哥实在太会装模作样!展昭不再逗她,“不过是去巡街,累不着,你要不放心就同我一道去。”
包思善左思右想,最后只能默默点头。拦是拦不住了,除了跟去还能怎么样?出了院子没多远就遇见付云越和春妮,付云越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展大人,你可算出门了。怎么跟娘们似的,梳妆打扮大半天。”啧,一个男人,穿红色也这么好看!
春妮狠狠剐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师兄伤还没好,就得慢慢来!”
付云越立马指着自己脸上的小伤,“我也伤着呐!”
春妮恼了,“你还要不要脸?”这点皮肉伤好意思拿出来说事?付云越摊摊手,“要是留下疤,这脸不要也罢!”
包思善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个付云越就没一句话是靠谱的!不过听他的口气倒像跟展大哥约好了一起出门,狐疑地看一眼身边的人,果然见展昭淡淡道:“现在过去也不迟,走吧。”
春妮眉开眼笑地围过来,狗腿地虚扶住展昭,“师兄,您慢点。”展昭一抬手避开,“我自己能走。”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包思善终于忍不住道:“你们这是约好了去看夜明珠?怎么不跟我通个气?”春妮绕过来挽住她的手臂,“昨晚才说动师兄带我们去,来不及跟你说。反正你成日跟师兄腻在一块,少不了你。”她确实有心不告诉她,虽说是凑热闹,可万一出什么岔子那可不好办。
包思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她怎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春妮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展昭面无表情,付云越不知所谓地笑着。她狠狠拧着眉,也就春妮漏了些心思,展昭装模作样的本事她已经领教。付云越嘛,成日挂着笑,就是看到一只野狗跑过去也能感慨一番,完全不知所谓。
这不,他笑嘻嘻地凑过来,“包子,我跟你说,都是他们两要瞒着你。我当时就反对了,这种大开眼界的事怎么能少得了你?奈何我人微言轻。不过,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你千万要记得我的好!”
好什么好?他还不是一样瞒着她?包思善对着那张笑脸眉头皱了又皱,这人脸皮真厚!
李记挖地窖闹出的动静颇大,他们远远地就瞧见铺子门口围着一圈人。展昭眉心微动,步子仍不紧不慢。春妮着急,见状急忙拉着包思善疾步凑上去看热闹。付云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朝展昭笑道:“瞧着热闹劲,你猜会不会是挖出海碗大的夜明珠来了?”
“你对夜明珠有兴趣?”
“那可是宝贝,谁不喜欢?”斜展昭一眼,接着道:“虽说无甚大用,可是能换银子。展大人,你当年混江湖,劫富济贫的事没少干吧?”
展昭目不斜视置若罔闻,付云越轻笑一声,“板着脸做什么?我就喜欢大侠劫富济贫的豪气!”
终于,展昭看了他一眼,他的笑容微微一僵,扯扯嘴角不再说话。前头的春妮和包思善在人群外踮脚探头,能听见里圈有争执的声音却挤不进去。正急着,终于见展昭缓缓而来,连连朝他招手示意他快些。
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