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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眉头一皱,声音微冷,“莫要胡说!”
付云越嬉皮笑脸惯了,展昭的不虞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庞丽听着这话脸色变了几变,又见展昭十分不愿听人将他同她扯在一块,心中不由愈加不快。虽说她现在成了包思善,可展昭不喜她任谁都瞧得出来!如今他对她含情脉脉也不过是对着包思善的肉身,若是他知道身子里的灵魂是旁人会如何?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着脸上平和的表情,道:“提她做什么?说说你们这几日都忙些什么。”
展昭叹了叹,“各处水患过后百废待兴,还要忙一阵。”庞丽看着他,果然是面带疲色,不由小声叮嘱他别太劳累。付云越跟春妮一听就起哄说她偏心,就只叮嘱展昭一人,闹得她一张脸滚烫。
几人围在一处说闹了一阵就各自散去,展昭特意送她回去。一路上没什么话,庞丽时不时偏头看看他,眼里有满是喜悦。她所求不过如此,就这样和他并肩而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地老天荒。
展昭回头,“怎么了?”见她摇头,他笑道:“外头现在乱糟糟的,水患过后恐有瘟疫,你好好在府里呆着,别四处乱跑,省的你娘亲担心。”
她抿了抿嘴,“那你会不会挂心我?”
展昭轻笑出声,“好好在府里呆着,别让我挂心。”
她低头吃吃地笑,这个身子真好,若是从前,展昭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说这些话吧?
“展大哥。”
“嗯?”
“我喜欢你。”
展昭诧异地看着她,继而笑开来。
包思善默默喝了丫鬟端来的药,被强押到这个庄子已经好几日了,她再傻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再说,得好好养病,若不然只怕会无声无息病死在这。细细回想事情是始末,只怕是庞丽动的手脚。若非如此,她为何要拽着她一道落水?现在开封府里的包思善是庞丽吧?可是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跟她交换身子的?妖法?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又从来学来这样的妖法?
现在她该怎么办?她连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百口莫辩,谁能信?爹?娘?展大哥?包思善好端端地在开封府,她顶着庞丽的躯体去跟他们说她才是包思善,他们如何信?她又不是没去过开封府,结果……
眼下且不说她去击鼓鸣冤,单单是从庄子逃出去回开封都要大费周折。即便她能顺利逃脱,庄子里的下人很快便能发现她不见。届时往太师府一报,她能往哪躲?只怕她一在开封府路面就被押送回太师府。深深叹了口气,难道她要一辈子当庞丽?
屋外有两棵大树,郁郁葱葱挡了烈日,树叶被阳光照得发亮,迷离了眼神。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可以找付云越?付云越那人神神叨叨的,对鬼神之事颇有钻研,或许他能帮她。而且,鉴于她先前说自己是包思善,太师府的人要找人一定会先往开封府去,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去找付云越!
有了对策她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转身回屋关了门开始收拾细软。事不宜迟,要走就尽快,迟了不知道庞丽还会耍什么花招。若是付云越那头说不通,那她得着机会渐渐爹娘,爹娘总该听信几分吧?尤其是爹,他断案无数,一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是夜,她借着夜色的掩护爬上院中的大树翻墙而出一路往开封去。
☆、魂飞
付云越七拐八弯地把偷偷摸摸跟了他一整天的人引到一个行人稀少的巷子,他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心里默想着自己在哪招惹了人。在开封认识的人都没几个更别提有仇家,最多就是跟展昭走得近些,闲得无聊跟他一道跑跑腿,根本招惹不到人,怎么会被跟踪?难不成是爱慕他青年才俊?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后头跟着的分明是个乞儿。乞儿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闲情去跟踪心上人?唉,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逮了人问个清楚。巷子到了深处他猛地转身,身后的人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头,愣了愣想躲又无处藏身。
“呵,跟了我一整天,你究竟想做什么?”付云越定在原地看着他惊慌失措,莫名地涌上一股愉悦,就像把一只蚂蚁逗弄得团团转。那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快步朝他走去。付云越看着人走近,待看清模样不由瞪大眼——庞丽?!她,她不是疯了吗?怎么搞成这副鬼样跟踪他?果然疯得厉害!他不由退了一步,“庞,庞小姐,你,你别过来!”
包思善上前一步拽了他的手拖到角落,焦急道:“付云越,你得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付云越浑身不自在地挣脱她,“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帮你?我能帮你什么?你把包子推落水的事开封府没找你算账已经便宜你了,你还想干什么?有病就别乱跑,回家喝药去!”
“我就是找你说这事!”包思善着急,好不容易回到开封,等了几天才等到今天的机会,付云越相信自己那事情就有转机。“开封府里的包思善是假的!我怀疑她是庞丽!”
付云越忍不住嗤笑,“庞小姐,展昭不就是脸皮好看了点么?值得你这么疯癫吗?开封府里的包子是你,而你是包子?口说无凭,证据呢?”
“我……”包思善语塞,确实,口说无凭,可这样玄幻的事叫她去哪拿证据?付云越摊手,“庞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啧啧啧,庞太师也是家门不幸养了这么个闺女,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包思善急忙拉住他,“等等!我跟展大哥被困鬼雾中是你救了我们,山上的妖狐,镜中良人桃公子!这些事庞丽不可能知道!”
付云越听着一愣,狐疑地打量她。这些事除了桃公子之外都不算秘密,她有心打听自然就会知道。至于桃公子,那厮就是用这名号混迹在闺秀中,她会知道也不奇怪。哼!想引他入套?没那么容易!
见他眼里的狐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地是戒备,包思善慌了,如果这些都不能说服她,她就再无他法了。“云越,鬼神精怪之事你不是没遇见过,你不觉得落水之事蹊跷吗?庞丽没有理由推我落水,更没理拉着我一道落水。”
“分明是你想推包子落水,怎奈包子学了些拳脚功夫,你难以得逞,拉扯间一道跌了下去。”
“我跟她之间没有血海深仇,她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就算让她得逞了难道她不要偿命?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跟我交换身体!开封府里包思善身体里的那个人是庞丽!难道你们没发现她的异样吗?”
付云越摇头,表情冷冰冰地,“庞小姐,你还是回去让太医好好诊诊脉脉吧,包子好着呢,不劳费心!”
包思善急红了眼,他不信!付云越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去,她不甘地追上去,“我要见我爹!你能不能帮我传个话?”事到如今也只有爹可能会信她几分,可她如今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开封府,一旦被人发现行踪只怕会立刻被送回太师府。
“你爹?”付云越回身看着她,忽而一笑,“庞小姐,你爹是当朝太师,我可无力替你传话。”
她被他嘲弄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咬着唇改口道:“我要见包大人……”
“呵,你有冤屈大可去击鼓鸣冤,包大人秉公执法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付云越!”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不是开玩笑!无论如何,求你帮帮我。”
付云越挣开她的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冷哼一声抬步离去。包思善愣了愣没再追上前,在他身后道:“我在常乐茶馆等你消息!请一定帮我带个话!”
展昭倚在窗前静静听付云越口沫横飞地述说被庞丽跟踪的事,他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本来庞家的家务事就同开封府无关,庞丽从庄子里跑出来与他何干?何况她脑子不清,所言所为皆做不得数,他根本无心沾手她的事。
付云越喝了一口茶,朝展昭投去目光,“展昭,你瞧瞧你这祸水,把人家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祸害成什么样了。她这模样在庞太师眼里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展昭看他一眼,声音微寒,“你说谁是贼?”
春妮也瞪他,“就是!什么认贼作父?这叫弃暗投明懂不懂?”
付云越赶忙求饶,“是是是!是我失言!诶,我的意思是看她说话行事不像得了失心疯,还知道乔装成乞丐,疯子能有这脑子?”说着看向庞丽,“包子,你上辈子究竟欠了她多少银子?她不仅想要夺你所爱,连你爹都不放过。你猜她找我干嘛?”
庞丽听闻包思善的消息之后便一直沉着脸,原本以为她就算不老死在庄子上也要待上两三年,谁想没几天她就逃了出来,还找上了付云越!哼!这回她倒学聪明了,知道展昭不会信她,转而找了付云越!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真的不好,根本不必做戏,沉着脸问:“她找你做什么?”
“她想见包大人。”
展昭警觉地看过来,找包大人?付云越耸耸肩,“她先跟我念叨了一通,说包子身体里装着她的魂魄,而她的身体里才是包子。还是那话,她说她才是包子。这些我可以置之不理,可她说要见包大人,这就有点奇怪了。难不成她还想说服包大人信她?”
展昭皱眉,“你答应了?”
庞丽和春妮紧也盯着他,他左右看看,“我说你们别这么盯着我,我怎么能轻信一个疯子的话?这不是找你们商量来了么?”
庞丽想了想,道:“她现在在哪?”
“她说会在常乐茶馆等消息。”
春妮见大伙都不说话了,小声道:“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毕竟是太师府的家务事,我看不如通知太师府。庞小姐还病着呢。”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人家家务事,开封府多管闲事讨不着好。尤其是庞小姐还哭着喊这要认包大人当爹,庞太师还不得更恨包大人?赶紧把庞小姐送回去吧。
展昭思忖片刻,摇头道:“此事蹊跷,我去同大人说说,让大人定夺。”
庞丽心里一紧,默默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此事要尽快解决,若是让包拯知晓必定会往深了追查。不行!她不能让包思善跟包拯相见!常乐茶馆吗?她就去会会包小姐!
包思善一直在常乐茶馆外等付云越,自然,她还是乔装成不起眼的乞儿躲在暗处。这几日一直奔波在路上又提心吊胆,熬了几日终于是有些熬不住,角落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的并不安稳,被人一摇就立即惊醒了过来。待看清眼前的来人她更瞪大了眼,来人竟是自己!不,应该是夺了自己身体的庞丽!
庞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包思善一脸惊愕又愤怒的神情很令她得意,她勾着笑缓缓道:“庞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包思善腾地起身,怒道:“庞丽!你……”
庞丽无惧她的恼怒,“现在你才是庞丽!你要大呼小叫引来人轻便,相信太师府正在找失踪的小姐。”包思善恨恨地收了声,庞丽这才趾高气昂道:“跟我来。”
到了僻静处,包思善耐心全无,猛地扑上前紧紧抓住庞丽,“你究竟做了什么?把身体还给我!别以为偷了我的身体就能瞒天过海!”
庞丽不为所动,“不能吗?开封府里谁都不曾怀疑我,就连你的展大哥都不曾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呢。”
“你……日久见人心!你骗得一时骗不了一世!我会让我爹相信我的!”
“不,你不能!”庞丽摇头,阴冷一笑,“我不会让你见他!如果你不在了,谁又会怀疑我?”
包思善一怔,不觉松开手,她是什么意思?
庞丽取出随身携带的一面小镜,“原本我只想跟你交换身体,并不想害你性命,可如今怕是不成了。”
看见那面镜子包思善顿时明白了,桃公子!当日从展大哥剑下逃走的桃子跟庞丽勾结在了一块!他们会互换身体也是桃公子从中使诈!庞丽将手指凑到嘴边狠心咬破,挤出鲜血滴在镜面上,一阵光亮刺眼,包思善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白光炫得失去知觉软了下去。
“哼!”庞丽目光冰冷地看着脚边的人,“当太师府的千金委屈你了?既然不识好歹,我便让你当个孤魂野鬼!”
镜子里浮现桃公子的面容,“这可是你的肉身,你还真下得了手。”
“我是包思善,庞丽与我何干?”
桃公子不置可否一笑,只要有人用血养着他,镜外的世界又与他何干?
☆、猫
展昭将付云越带回的消息转述给包拯知晓,包拯,公孙策已经展昭三人在书房说了半晌的话,都觉得此事颇为蹊跷。经商讨,包拯还是让展昭晚间巡街时去常乐茶馆走一遭为好。不管庞丽所言是真是假,他们多几分心总归不会错。哪怕是去确认庞丽的所在,通知太师府的人来接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