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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病人痛苦不堪死状可怖。村民从未见过如此病症唯恐会传染,不仅将尸体火化,甚至还烧了死者生前所住的屋子,以为这般便能无事,谁想几日之后又有人染次怪疾,此后接二连三地有人染病。
开封府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此,具体情形还需到村子详细了解。这一趟行程赶且沉闷,不过付云越没心没肺的,也就他还有心思闲扯。这会儿将近中午,几人打算在路边的茶摊随意吃些东西再赶路,估摸着傍晚能到白马村。
在茶摊歇脚的人不少,说话声颇为嘈杂,留心听上几句,话题多半是水患以及受灾的庄稼,也听人提了几句白马村。公孙策同说话的人搭了几句,对方所知不多,只道村里有姑娘嫁去了白马村,如今村子被封,不知里头的情况。
付云越摇摇头叹气,“疫病要是控制不住只怕整个村子都要完蛋。”
闻言,展昭和公孙策皆面色凝重,白马村近两百余人,若真控制不住必定惨烈。展昭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你可有头绪?”
公孙策摇头,“不到实地查看实在难以推测,为何发病,如何传染都不清楚,甚至连病症都闻所未闻,实在难以判断。”
展昭嘴角微抿,思忖片刻道:“先生到了村中势必要与病患接触,务必小心。”通常同患者接触最易被传染,他实在不放心。对此公孙策倒不怕,医者父母心,岂能因怕被传染就躲开?不过小心自是应当。
付云越也替公孙策担心,他跟展昭都服食了精怪内丹,体质与寻常人不同。公孙策可是真真正正的凡夫俗子,不替他担心都难。不过,就疫病的症状而言,他有些疑惑,“全身长脓包溃烂,听着倒像中毒。”
“中毒?”展昭沉吟,确实有些像中毒,不过“毒物从何而来?何人下毒?为何下毒?”
公孙策觉得付云越的说法有几分可能,“会不会是大水从他处带来的毒?毒虫或是其他东西,村民无意间被咬?”
付云越敲了下桌子,“就是这样!再不然就是洪水把藏在底下的虫子给逼了出来,虫子无处安身就开始祸害村民。报信的人不也说了嘛,得病的人并无关联,病患家属没被传染,隔了半个村子的人却莫名其妙的染病。”
展昭摇摇头,完全没有头绪!
☆、妄为
展昭一行人前往白马村已有五六日,除了包思善,最心焦的莫过于庞丽。那日虽跟展昭闹得不欢而散,但她终归还是挂心他。等了这么多日杳无音信她几乎寝食难安时时关注着传回来的消息,就刚刚听闻有消息传回来,庞丽迫不及待的就赶去包拯书房。
展昭临走前把包思善托付给庞丽照顾,这几日她同庞丽形影不离,庞丽果然对一只猫毫不防备,桃公子的藏身之处自然也被她知晓。只不过越是如此她越不敢轻举妄动,安安分分地当一只猫,深怕露出破绽被他们识破。就好比此刻,即便心中焦急也要耐着性子等,等庞丽走了才悄悄溜出屋。
猫有猫的好处,沿着墙头悄然跃上书房外的树,隐身在树叶之中无声无息。书房窗户大敞,里头的谈话清晰可闻。
包拯正说着白马村的情况,展昭跟公孙策已在白马村查看了三四日,疫病难以控制,公孙策开出的方子皆无甚效果。奇怪的是染病的皆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已由最初的十多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老弱妇孺到无事。这便叫人费解,病邪之气通常容易侵入虚弱之躯,这回竟反着来。
庞丽不由焦急,“爹,如此说来展大哥身强体健反倒危险?”先前她安慰自己说展昭身子强健又有公孙先生随行多半不会染病,可现在看来却恰恰相反!
包拯面带愁色,摇头道:“那倒未必,他们初到诸多事尚未查清,染病的人或许有其他特别之处。你也别太过忧心,展护卫信上说他们一切安好。”
“他说安好便安好?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展大哥的为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连公孙先生都束手无策能好到哪去?”庞丽急得上前抓住包拯的衣袖,哀求着,“爹,你叫展大哥他们回来吧,既然无能无力不如进宫求皇上派几个御医前去查看,说不定御医有办法医治疫病呢。”
包拯眉头一皱,正色道:“思善,你怎能这样想?展护卫身在公门这是他职责所在,岂能退缩?今日是疫情,明日后日指不定是什么,你若这般想,那他绝非你的良配。”
庞丽一怔不由松了手,她怎么忘了包拯跟展昭是一路人,一心为国为民,哪里为自己想过半分?她说那番话无疑叫他恼怒。顿了顿,低下头,略哽咽着“我……我是担心展大哥……”
包拯难掩失望之色,自从她落水之后似乎变了不少,一心扑在展昭身上,再也装不下旁的。女大不中留啊,然而,今日这番话若是她心中所想,那她同展昭势必渐行渐远。唉……儿女都是债啊。
包思善听书房中的谈话渐渐转了风向便无声离去,早庞丽一步回去。不多时庞丽一脸晦涩地回来,扫了一眼在整理屋子的如喜,挥手让她出去。包思善立即警觉起来,她要叫桃公子出来吗?
一滴血滴在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上,随着血渗透消失镜面上缓缓出现桃公子的影像,桃公子被展昭重伤之后就寄宿在这面小镜中靠庞丽供血疗伤。桃公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青天白日也敢叫我出来。”
庞丽眼中露出一丝狠戾,“我现在可是包小姐,我有什么不敢的?”
桃公子不想跟她争论,轻笑了一声,“敢问包小姐,今回又是为了何事找我?展昭吗?他人不在开封府也能牵动你的芳心,你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哼!为了他我连自己的肉身都毁了,难道不该牵挂?若是他染上疫病身亡,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趴在窗台上装猫的包思善貌似不经意地朝她扫去一眼,想当初她还为庞丽倾心展大哥而心中憋闷,可如今她却心惊。庞丽对展大哥或许倾心,却透着阴鸷之气。若是展大哥不能顺她的意她要如何?会不会更加癫狂?
庞丽接着道:“我要去白马村!”
“你?你去做能什么?别惹展昭生气。”那种是非之地旁人避之不及,她凑什么热闹?
庞丽举起小镜,“疫病蹊跷,你说会不会是妖孽作祟?我是做不了什么,可你能啊。我供养你这么久,难道你不该回报一二?”
桃公子皱了眉,她在威胁他吗?“我被展昭重伤,养了这么久也不能脱离镜子,可见妖力根本没恢复几分,如何能替你降妖除魔?”
“你是妖,所能感知的事物终归比人多。你只需去瞧瞧是不是要妖祟,好让我告知展昭即可。”她若能能助益,展昭对她的看法势必与以往不同。他对她并不似她所想的那般,既然如此她就叫他对她另眼相看。
桃公子知道此行难逃,仍不甘道:“即便如此包拯也不会让你前去。”
“腿长在我身上,谁都拦不住!”
包思善惊得直起身子,她是什么意思?打算偷偷前往白马村?且不说白马村正闹瘟疫,光是她一个姑娘孤身上路就不稳妥,实在太过胡来!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告诉爹?突然,身子一轻,被庞丽抱了起来,“把它也带上,我是因为它想展大哥了才迫不得已带它去找他的。”
付云越靠在窗台边眺望远处的山峦,山峰之上乌云团簇,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展昭也朝窗外看了一眼,回头道:“公孙先生,此处的疫病恐怕没那么简单,非医药能救。你留在此地恐有凶险,不如先回开封府复命。”
公孙策迟疑着,展昭的话不无道理,这几日他已试过各种药方,别说治病就连缓解病患的痛楚都不成。此症状确实非医药能救,至少以他的医术是无能为力。但就这么回去……
付云越忽然指着远处的乌云道:“公孙先生,你瞧那些云。”云?公孙策不明所以。付云越接着道:“论谁看了那一大片云都以为暴雨将至,实则那些并非雨云。”
公孙策顿时满是疑惑,他初到村子见天上遍布乌云,以为大雨将至。谁知来了近十天也不见一滴雨落下,然而天上始终覆着厚厚的乌云,阴霾得叫人心底发慌。展昭觉得不该对他隐瞒,叹了叹才开口,“那是妖气。”
“妖气?!”公孙策大惊,“展护卫,你如何得知是妖气?此处又怎么会有妖气?”自从鬼雾之后整个汴京都不太平,妖魅接二连三的出没,他多少能接受,只不过这个小山村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妖气?这里蛰伏着什么妖祟?展护卫和付云越显然是知晓的,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展昭微微垂眸,吞食蝎王内丹一事除了当日在场的几人知晓,他不曾向旁人提及。内丹自然对他有影响,会影响到什么程度尚不好说,不过眼下他不打算瞒着公孙先生,缓缓将当时情形说予他听。公孙策听后若有所思,良久才道:“这么说你一早就感觉出这里有妖气?”
“是,我同云越寻了几日都寻不到妖气来源,不过,据我们推测,恐怕是妖气引发疫病。”
公孙策看向付云越,展护卫因误食了蝎王内丹而体质异于常人,那付少侠却能从鬼雾中将展护卫救出,可见他也不是凡人。付云越见他看自己,笑了笑,颇为无奈道:“同我们刚来时相比,妖气越发浓重了。染病的都是青壮年,这是有妖祟在吸食他们的精气,若不能找到藏匿的妖祟,这个村子的人都得死。这还不算完,一旦它妖力强大想对付就难了。”
“这可如何是好?展护卫,你有什么法子吗?”
展昭面色凝重,皱眉不语。还是付云越接话,“妖气这么重,把山头都遮了,想来不是简单的妖祟,说不准是一群。”
这话让公孙策觉得希望渺茫,一只妖祟他们对付起来都吃力,若是一群,恐怕他们只有等死的份。可不就是等死?村里的青壮年几乎都要死绝了。
他们正愁眉不展,外头传来村长颇为焦急的声音,三人相似一眼心道不妙,难不成又有人染病?推门而出见到来人,三人愣在当场,包思善?!她怎么来了?在公孙策和付云越眼中,庞丽自是包思善,而展昭看的则是变成猫的包思善。
村长心中也是忐忑,村中危机四伏,包小姐突然孤身前来,这叫他怎么不心生惶恐?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尤其是此刻展大人脸色阴沉得可怕,千万别出什么乱自己才好。
面对面沉如水的展昭,庞丽不由也生出一丝畏惧,怯生生地唤了声展大哥。展昭的目光在她跟猫之间来回了几趟,冷声道:“你怎么来了?跟谁一道来的?大人可知晓?
☆、发怒
展昭一连串的问话堵的庞丽难以作答,她事先不是没料到他会生气,也想好了对策,可真正面对他的怒意,那些说词显得敷衍至极。在他的审视之下她顿时满心委屈,即便她真的任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不能顾及一下她的感受?非要这样疾言厉色不可?她到这来还不是为了他吗?
气氛僵住,展昭面沉如水,庞丽满腹委屈,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付云越左右看看,为难地挠挠头,索性抬头看天。展昭的家务事还是由他自己解决吧。看庞丽这样铁定是瞒着包拯偷偷跑来,实在太过不知轻重。最终还是公孙策打破僵局,恍然回神,“这……进屋再说吧。”说罢叹着气迈开步子,她这回是真惹展护卫生气了。
展昭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屋,庞丽愣在原地久久不动,付云越也叹了口气,“有话进去再说。”庞丽这才动了身子,付云越留意到她身后跟着猫,定睛一看竟然是展昭养的猫,不由暗暗摇头,该说她什么好?带一只猫?带着如喜上路也比带一只猫强啊。
进了屋,只见展昭背对着门口靠窗而立,公孙策一脸忧色。庞丽委屈中又生出一股恼意,她孤身一人千里迢迢赶来,他们就算再气也好歹关心关心她路上是不是遇险,一个两个眼里皆是责备之意,难道就感受不到她的关切?
还是公孙策先开口,“思善,你怎会来这?大人该多担心,你……实在太不该了!”她一直是个乖巧聪慧的姑娘,白马村如今如何她不是不知道,怎么就想不开了?
“我……”庞丽的目光投向展昭,他还是背对着她。她咬咬牙抱起脚边的包思善轻轻抚摸着,“展大哥,我是担心。而且,而且小花也想你,闹得慌,所以……所以……”
展昭一怔猛地回头,看着她怀中的包思善,目光灼得几乎要烧起来,简直荒谬至极!她不仅以身犯险更让包思善涉险!叫他如何不气?思善的身体,思善的魂魄,不论哪一个都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是不害死思善不甘心吗?
“展大哥……”庞丽不由退了一步,他的目光好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