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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被风鸣翼瞪了,克莉丝却还是很淡定,打量著对方有点微红的脸色,更加確定她在喝的,的確是酒没错。
「—我要喝的话,你管不了我吧。再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也不是不能喝酒的年龄了吧。」
隨便找了点理由敷衍过克莉丝,风鸣翼继续大口大口地喝著手中的酒。
也许是被风鸣翼的话刺激到了,克莉丝一气之下,转身拿起其中一罐啤酒,拉开易拉环,也学著风鸣翼灌了一口。
不过,啤酒的苦涩味还是让克莉丝不禁皱紧了眉,面容有点扭曲。
「喝不惯就別喝吧。」
一边这么说著,风鸣翼一边伸手,从克莉丝手中抽出她手上的啤酒,而自己本来还在喝的那一罐,原来早已喝光,被风鸣翼隨手丟弃了。
「你这傢伙……难道就没听到喝酒伤身吗?你还喝那么多……」
有点紧张的伸手想要抢去风鸣翼手中的啤酒,却被对方巧妙地一个闪身躲开了。
「要不你就静静的在我旁边坐著,要不你现在就走。」
冷冷地下了道最后通牒,终於让克莉丝顺从自己,坐了下来。
一声不吭的坐在风鸣翼身旁,让克莉丝有点不太习惯—太安静了。
虽然说克莉丝明白风鸣翼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可是如此过份的安静,克莉丝终究还是不能习惯。
或多或少,克莉丝也从风鸣翼的举动之中看得出来,她一定是很不高兴,才会想到「借酒消愁」这种方法。
「—你就不怕喝醉啊?」
还是放心不下风鸣翼,克莉丝缓缓开口,再一次打破死寂。
「……要是喝醉了的话,也是不错呢。」
犹如自嘲般苦笑一声,风鸣翼玻鹄俄婊赜α丝死蛩康奈侍狻
隨著风鸣翼的回答尾音落下,话题再一次宣告终结,也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对了、雪音—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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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翼自幼就是一个不太喜欢搭理陌生人的人—大概就是因为她的家教、她的身份,以及她的性格吧。
每个人都说她做事太过於死板,遇到一些麻烦的时候却又是过於武断的行动派。
再加上她一直被当作是「双翼」的唯一继承人来训练,所以她的童年根本没多少个朋友—当然,她也觉得並没有结识朋友的必要。
曾经有过几个女生接近过她,可是、她们不是在得知她是黑道出身后远她而去,就是被父母强迫,不要接近她。
所以自然而然的,风鸣翼也不会主动去接近其他人,也不会再与其他人有更深的关係—只止於同学、认识的人就好了。
那样的生活,却只直到风鸣翼七岁的那一年为止—
將风鸣翼的生活完全改变的人,终於出现了—那个人、就是玛莉亚。
风鸣翼也记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黄昏。
那天,风鸣翼如常的独自回家,经过一个公园的时候,便看见了玛莉亚那醒目的粉髮,还有她身后的赛莲娜。
虽然有印象玛莉亚是自己的同学,不过当时风鸣翼並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打算,只是直接走过—直到她看到了、她们被几个比较高年级的男生给包围了的时候。
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驱使了风鸣翼走近去察看那边的情形。
接近之后,风鸣翼看见的、就只有那群男生,似乎在欺负玛莉亚、而玛莉亚则是极力保护著赛莲娜的景象。
因为实在看不过眼那群男生自以为比较年长、也比较高大强壮,就来这里欺负弱者,所以风鸣翼一时忍不住,就衝了上前。
「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特別还是比你小的,这种行为可是要不得啊。」
一边这么说著的同时,风鸣翼缓步走向玛莉亚,將她和男生们隔开。
「你这傢伙又是谁啊?硬是要这样插手,明明就是她们先惹我的;再说你和这件事无关,再不让开的话就別怪我连你也一起教训!」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袖般的男生理直气壮地朝风鸣翼吼道,也得到了其他男生的附和。
可是,即使被这几个较为年长的男生如此恐嚇,风鸣翼的脸上还是没有染上任何恐惧的神色。
「那个—………」
风鸣翼没有回话,唯一传来的,只有身后的玛莉亚无奈而又有点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
「可恶……你这傢伙—」
大概是被风鸣翼的態度所激怒了,刚刚吼了风鸣翼的那个男生一怒之下,举起紧握的右拳,蓄力想要打向她。
蓄力完毕,男生一咬牙,便毫不留情地往风鸣翼一拳挥去;却只见风鸣翼不为所动般,依然是一言不发的站著。
然后、就在男生的拳头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风鸣翼瞬间伸出手,直接將对方的拳接下。
「……………………」
硬生生接下了男生的拳头,风鸣翼依然纹风不动,蓝眸一直冷冷地瞪著凶手。
或许是被嚇倒了,也有见风鸣翼那比自己还要强的力气,那男生终於萌生了恐惧的感觉,右手一直想要挣脱风鸣翼的禁錮,却怎样也还是不能成功。
「在我我真正完全被你惹怒之前,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就在我面前消失。」
即使比对方年幼,风鸣翼的霸气还是毫无遗漏地展现了出来,也嚇跑了那群作恶的男生,为玛莉亚和赛莲娜化解了危机。
「那、那个………」
等到男生们都逃离以后,玛莉亚出声叫住了正想离开的风鸣翼。
没想到玛莉亚会叫住自己,风鸣翼有点迟疑地缓缓转过身。
「我记得……你是叫风鸣翼对吧?—刚刚、谢谢你。」
令风鸣翼更为意外的是,玛莉亚竟然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虽然是同班同学,但风鸣翼一直都没怎么跟其他人交流,而且也尽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呃……唔、唔—不用谢。」
没预料到玛莉亚竟然还会主动跟自己道谢,风鸣翼有点被嚇愣了。
「唔……还有、那个—我叫玛莉亚,玛莉亚.卡登扎夫那.伊芙;这是我的妹妹,赛莲娜—」
也许是害怕对方不认识自己,玛莉亚便主动替自己和赛莲娜作出自我介绍。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东西?」
风鸣翼皱了皱眉,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对於玛莉亚的举动很是不解。
「—因为、你刚刚帮了我们嘛,mum教过我,要礼貌对待帮助过自己的人。」
「—可是……你就不害怕我吗?」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
似是理所当然一般的语气,让风鸣翼不知如何是好,无言以对。
—不过,这也是自从风鸣翼武装起自己以后,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与自己对话。
「—对了!既然你帮了我,那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对吧?」
听到玛莉亚的问题,风鸣翼微微张了嘴想要回答,到了嘴边的答案却又因为风鸣翼不懂得该如何说出口,而被迫吞了回去。
没等风鸣翼组织完自己的句子作出回答,玛莉亚看了眼天色以后,便匆匆留下一句「明天再见」以后,带著赛莲娜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风鸣翼,则是愣愣地看著玛莉亚急忙跑走,也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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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和玛莉亚相遇时的事。」
说完这句话,风鸣翼又喝了一口啤酒,示意故事已经说完。
「对我来说,玛莉亚就是我在这漆黑的路之中的唯一一道光,她是从杀戮的深渊之中拯救我的人—所以,我不想她也像我一样,涉足於黑暗之中,双手被鲜血所染污。」
「不管有多困难,我也要保护她—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因此……我已经决定了,要亲手將她身边的危险全部除去—即使,我会因此而被她討厌。」
「我寧愿让自己的双手染满鲜血,也不想看到她被欺骗、然后受伤—更不想的是,她会因而窥视到这边的黑暗。」
风鸣翼一皱眉,眼底所透出的是坚毅、以及决绝—於风鸣翼而言,除了有关「双翼」的事以外,唯一不能退让的,就只有关係到玛莉亚的事。
「—可是,刚刚、我告诉了玛莉亚,不能再接近那傢伙的时候,玛莉亚的反应,终究还是偏袒著那傢伙……」
「我想告诉她真相,却又不敢在这时候跟她说明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无法得到她的信任—即使如此,我还是没能依靠我和她多年来的关係建立信任—她选择了、相信那傢伙。」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怀疑,到底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確的……」
说到这里,风鸣翼明显的硬咽著,极力压抑悲伤,不让自己轻易流泪。
克莉丝没有回话,只是一直静静的陪在风鸣翼身旁,聆听著风鸣翼最真实的、心里真正想要说的话。
—即使是多么锋利、多么无坚不摧的剑,最终还是会有变钝、折断的一天。
现在的风鸣翼,就犹如是一把失去了凛冽之气,变得不再锋利的宝剑。
难得看见风鸣翼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克莉丝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虽然,对方的心里,紧张的並不是自己。
可是、单单是能够与风鸣翼共同分担,克莉丝便已经很满足。
这么想著的同时,克莉丝才为意到风鸣翼又喝完了一罐,空空如也的罐子被风鸣翼隨手一拋,丟弃在地上。
克莉丝偷偷望向风鸣翼,看见她那已经牎斓牧成侦兑馐兜皆偃盟饷春认氯ィ鸵欢ɑ嶙淼埂
「—前辈、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话,不单止是你会醉,对身体也不好啊—!」
可是,不管克莉丝怎样阻止她,风鸣翼始终还是没有听进去,固执的想要继续喝下去。
「前辈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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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玛莉亚看著墙上的掛钟,上面所显示的这个时间说是早也不早、说是晚也不算晚。
明明是平日理应早已入眠的时间,玛莉亚今天却是辗转反侧的、怎么也睡不著。
—是因为担心风鸣翼吗?或许是吧。
玛莉亚只知道,没了那个人的气息,自己好像怎么也习惯不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本来、对於风鸣翼的话,玛莉亚是想要去相信的。
然而到了最后,玛莉亚的决定却是截然不同—她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只知道,当时一时在气头之上,玛莉亚才会衝口而出,说了那些话。
而现在、玛莉亚正在因此而后悔不已—她没想到自己一时意气用事,竟会伤得对方这么深。
就在玛莉亚还为自己的衝动而懊悔、惭愧之时,家里的门铃冷不防的响了起来,差点没嚇得玛莉亚整个人跳起来。
虽然有点奇怪—明明对方有钥匙在身,为何不用钥匙开门就好—但玛莉亚还是预测在这时间,按门铃的人应该会是风鸣翼,便急忙跑去开门。
打开门,玛莉亚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意想中的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而是另一个,自己很在意的、娇小的银白色身影。
「—雪音……さん?」
有点迟疑的喊出来者的名字,玛莉亚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担心著的那个蓝色身影,此时正伏在克莉丝的肩上,犹如是昏过去了一样。
「这傢伙……还给你—!」
克莉丝吃力地將伏在自己肩头上的高挑身躯转交至玛莉亚,总算是卸下了身上的「重负」
—的確,对克莉丝而言,风鸣翼本来就比自己要高出一截,只以身高来说当然是难以支起对方,更何况……
「翼她……怎么了?」
还不清楚状况的玛莉亚只得愣愣的伸手接著风鸣翼,然后將她抱在怀中,狐疑地问道。
「—这傢伙、喝得太多,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莉丝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多好。
「……喝太多?」
玛莉亚露出一个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