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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原来你的正义感也这么强的啊。」
神原凛再次笑说,在玛莉亚看来,那笑容却彷彿和某人重叠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我的某个朋友吧。」
玛莉亚回想著风鸣翼过去的种种举动,脸上浮现了骄傲、自豪的神色。
「你那个朋友一定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吧。」
神原凛望向玛莉亚,似是难掩喜悦地说,同时也扬起了有点迷人的弧度。
「的確呢…虽然说她有时候会为了保护我而和別人大打出手,可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傢伙是个好人。」
事实上,面对著本人的时候,玛莉亚都会一直唸她不会照顾自己、太冷酷之类的;背著她的时候,却会常常將对方的优点掛在口边—真是、典型的口不对心啊。
「这么说来,我就更想见见他了呢…」
神原凛轻笑一声,继续未说完的话:「他叫什么名字?」
「风鸣翼。」
玛莉亚自然而然的回答,全然没有注意到下一秒在神原凛脸上浮现的、惊讶的神色。
「是吗…那我就更想见见她了呢…」
闻言,神原凛意味深长地玻鹆搜邸赣谢岬幕埃胛癖厝梦壹 !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风鸣翼如此的有兴趣,玛莉亚不禁轻笑出声:「那傢伙从名字上听起来的確是很帅,实际上本人可是个大笨蛋啊—不过,你想见她的话,我会找个机会让你们见面的。」
「那真是太好了!」
神原凛的声线因为兴奋而略略提高了点,「这是我的电话號码,有空的话再联繫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是时候回去囉。」
接过神原凛递来的纸条,看了眼上面写著的电话號码,玛莉亚再抬头望向对方的金眸,高兴地回应:「没问题,那再见了!」
目送神原凛离去的背影,玛莉亚忍不住攥紧手中那写著一串数字的纸条。
就在神原凛將自己的电话號码留给玛莉亚的时候,不远处似乎闪过了一个蓝色身影,正凝视著两人的互动—那人,正是风鸣翼。
就在神原凛离去之时,风鸣翼淡然地和他擦身而过,身体竟下意识地起了敌意反应,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风鸣翼?事情都办完了?」
看清了来者,玛莉亚有点惊喜。
「…啊啊,都办完了。」
看到了玛莉亚的脸,风鸣翼一瞬间不禁放鬆下来,「刚刚那个人是谁?」
「唔…是说刚刚走的那个男生吗?」
玛莉亚皱眉问道,换来的是风鸣翼的点头肯定,於是继续说:「他叫神原凛,是个来自美国的特警—是个挺帅的男生呢。」
听到了「美国的特警」这五个字,风鸣翼的眉头不算明显的皱起来,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自己的身体会起了那样的反应。
「而且,他也说了,有机会的话想要和你见面呢。」
最后,玛莉亚补充一句。
「是…吗…」
闻言,风鸣翼冰蓝色的双瞳稍为变得复杂了点,也黯淡下来,却在下一瞬间换上一副自信的表情—「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和他见面。」
「总之,现在先回去吧。」
风鸣翼在玛莉亚身边擦身而过,想要用右手掏出钥匙开门,却因为疼痛而使动作顿了顿。
风鸣翼一咬牙,强忍著疼痛硬是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先踏入了家里。
就在玛莉亚也进了家门並且把门关上以后,打算悄悄走回房里自己包扎伤口的风鸣翼冷不防的被玛莉亚抓住了没有受伤的左手腕。
被玛莉亚的动作嚇了嚇,风鸣翼整个人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有点害怕玛莉亚发现自己受伤了的事实,回过头苦笑问:「怎、怎么了吗?」
「把外套脱掉。」
趁著风鸣翼来不及反应,玛莉亚一转身就將风鸣翼迫到背完全贴著门,眼神锐利的凝视著风鸣翼。
「呃啊…」
风鸣翼还来不及要求玛莉亚重覆一次她的话,就已经被玛莉亚强行脱掉了外套,只剩下里面的衬衫。
玛莉亚目不转睛地盯著风鸣翼右上臂—衬衫被撕裂了,里面的伤痕外露出来,附近染满了触目惊心的暗红,伤口上也已经有部份结痂了。
「…………」
风鸣翼沉默著,眼神迴避著玛莉亚,隨时准备会捱上对方一顿大骂。
「—又打架了么?」
然而,出乎风鸣翼的意料,玛莉亚开口竟然不是对自己责骂,而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嗯。」
良久,风鸣翼只是简单地吐出一个单字。
「…………」
这回,沉默的换成是玛莉亚了—不过,玛莉亚的沉默倒也没有持续很久,只是几秒后隨著一声轻嘆而结束。
「乖乖待在这里,不许动。」
玛莉亚只对风鸣翼拋出一个命令,便转身走去找医药箱,剩下风鸣翼呆呆的站在原地。
等到玛莉亚提著医药箱回来,风鸣翼的左手就被玛莉亚毫不犹豫地牵起,带到沙发那边坐下。
玛莉亚先捲起自己的衣袖,再小心翼翼地將风鸣翼的衬衫脱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弄到风鸣翼的伤口。
「…不问我是怎么弄伤的吗?」
见玛莉亚竟没有追问自己,风鸣翼似乎是有点不习惯,於是只好主动开口问。
「反正,你不会告诉我真正的受伤原因吧。」
玛莉亚一边细心为风鸣翼的伤口消毒,一边像是抱怨的说,「每一次你都是这样,受了伤都不肯跟我说,总是自己一个人承受。」
「……抱歉。」
对於玛莉亚的抱怨,风鸣翼又不能告知对方真相,唯有闷闷的道歉—「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
「刚刚、你开门的时候右手顿了顿对吧。」
虽然是问句,可玛莉亚的语气却基乎是肯定的:「再加上你刚刚那样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耄魑摇!
「你这个笨蛋,以为换了件外套我就不会发现了吗?」
从玛莉亚的语气听起来,她似乎因为风鸣翼对自己的耄鞫械悴辉谩
「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像是一个受到父母责备的小孩,风鸣翼迴避著玛莉亚的视线,低垂著头。
「真是的,你以为我都认识你多久了啊…你那些小举动代表了什么,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啊…」
玛莉亚说著,嘴角却是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眼神也稍微变得柔和了点。
「—好了。」包扎完成,玛莉亚拍拍手便站了起来,一边收拾著医药箱一边叮嘱风鸣翼:「伤口要怎么处理,你记得的吧?」
看见了风鸣翼的点头確认,玛莉亚最后再交代一句:「赶快去洗澡之后就去睡吧,记得小心伤口。」
目送玛莉亚离去的背影,风鸣翼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Mission 8
「那个—」
某天放学后,才刚踏出校门不久的风鸣翼和玛莉亚冷不防地就被一道声音叫住。
风鸣翼和玛莉亚听见了来自后方的呼唤,有点狐疑地回过头,微微俯首一看才发现背后的人原来一个金髮绿眸和另一个黑髮红眸的女生。
「调、切歌?」
看清了来者,玛莉亚有点惊喜的呼唤出两人的名字,同时走过去轻抚两人的头。
「好久不见,玛莉亚姐、还有翼姐也是!」
金髮绿眸的晓切歌发挥著她开朗活泼的个性,主动和两人打招呼。
「好久不见。」
略后方的风鸣翼闻言也换上一个温柔的笑容,缓缓走近两人。
风鸣翼和玛莉亚自小学开始就认识对方,是不可多得的青梅竹马,而晓切歌和月读调则是当时住在玛莉亚附近,比玛莉亚和风鸣翼小两年的小妹妹。
同时,这两人也是风鸣翼少数愿意叫出她们名字的人—两人对风鸣翼而言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因此风鸣翼也很习以为常的会经常照顾她们。
不过,有趣的地方是,如果说晓切歌和月读调將玛莉亚当成是自己的姐姐的话,那么她们就会当风鸣翼是自己的哥哥—要问她们为什么的话,她们却又答不出,只是觉得气场方面很像。
当然,也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每当遇上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挺身將她们护在身后的人永远也是风鸣翼。
然而,隨著五年前玛莉亚移居美国,月读调和晓切歌便搬到了別处,风鸣翼也因此失去了与她们的联络,所以这刻,风鸣翼和玛莉亚能够再次遇上月读调和晓切歌也感到十分意外。
「结果你们当年都搬到哪里去了?」
风鸣翼苦笑一声,回想著这五年来自己都几乎是一个人生活,一阵莫名感的孤独度就涌进了风鸣翼的心头。
「五年前啊…玛莉亚姐到了美国以后,我们就搬到邻镇了,也是最近才回来这边。」
晓切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脸颊,「那翼姐呢,这几年来都一直留在这里吗?」
「…啊啊,没错。」
於风鸣翼而言,玛莉亚离开自己,月读调和晓切歌也搬离这里,无疑是令自己失去了能够在黑暗之中引导自己的光明。
风鸣翼的脑海中仍然存在著这五年来,自己一个人活在黑暗之中,生活的最大意义就是和那些捣乱、不认同自己或是来挑战自己的黑道嘍囉打架、杀戮,然后受伤的记忆。
—对风鸣翼而言,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是自己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从黑暗之中苟延残喘的唯一机会。
也是为了不让她们的光明不让自己的黑暗染黑,对於自己是黑道名门的这回事,风鸣翼並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所以,玛莉亚、月读调或是晓切歌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回来?」
玛莉亚倒是在旁边难掩兴奋的追问著细节。
「因为,那边由最近这阵子开始就变得很不安全…」月读调少有的开口缓缓说著,语气极其平稳和冷静,「所以我们的父母才想说搬回来这边…」
「搬回来这边会比较安全吗?」
对於月读调的回答,玛莉亚的疑惑倒变得更深。
「嗯,因为父母说这边好说也是『双翼』的势力范围。」
听见了「双翼」的名字,风鸣翼不禁愣了一下,莫名地绷紧了自己的神经。
「『双翼』…?那是什么…?」
因为已有五年时间离开了日本,再加上玛莉亚本来就对日本的黑道势力不太熟悉,所以根本不知道有关「双翼」的事。
「据说是个势力很大的黑道…可是父母说『双翼』的人都是好人,会保护我们的。」
晓切歌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记忆,尝试解答玛莉亚的疑问。
听了月读调和晓切歌的说法,风鸣翼最少可以肯定两人对「双翼」並无厌恶之感,不禁放鬆下来。但是,风鸣翼最担心的其实是玛莉亚的反应—
「就算是这样,黑道就是黑道吧…会有什么好人还是坏人之分的吗?」
玛莉亚似乎对於两人口中的「双翼」不屑一提,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偷偷观察著自己反应的风鸣翼。
「总之,你们也搬回来这边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风鸣翼试图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略为失落的心情—虽然,自己心中一早就有了答案,但是亲耳听见的时候,还是不禁会有点失望。
「的確是这样呢,之前在这里看见了像是你们的背影,我就在想会不会有机会再遇上你们,现在果然再见面了,真是太好了啊!」
晓切歌拽著玛莉亚的手,笑得特別灿烂。
由小时候开始,晓切歌和月读调就很喜欢黏著玛莉亚,玛莉亚也像个姐姐一般十分照顾两人。
对比起晓切歌的活泼,月读调更倾向於文静少话,也因此,如果说晓切歌是太阳的话,那月读调就是月亮。
「话说回来…感觉上你们两位也变了很多呢…」
站在晓切歌身边的月读调突然开口道,视线一直停留在玛莉亚和风鸣翼身上,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