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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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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清冷,就像冬夜里泼墨般苍穹上的一轮明月,顿生疏离。
  那男子将怀中的女子抱到颜路的面前,商橒很自觉的让位,他对着颜路说:“请你……治好她。”看了一眼商橒,商橒轻哼把脸瞥向窗外,颜路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再怎么大大咧咧,始终是女孩子。那男子向颜路行了一个极为生硬的礼,“只要你治好她,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哦?怎样都行?”商橒来了兴趣,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可以称得上是披头散发的男子,刚才还怒目相对的现在就变成怎样都行,谁说女子善变的?在商橒看来,男子更善变……
  “阿橒,别闹。”颜路对商橒摇头,然后专心地去诊断那位被严实裹在披风里的女子。商橒觉得无趣就抱了画具去丁掌柜那里。路过那位男子身边时,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商橒被抓疼了有轻微的挣扎,只听那男子说:“刚才抱歉……还请……”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是女孩子,可女孩子偏要打扮成男孩子,那一定是不愿被人说出来的,思虑再三之后,他说:“还请小公子原谅。”
  既然别人都道歉了,商橒也就把傲娇收了起来,笑着说了几句“哪里”之后走了。丁掌柜则好笑的看着她,她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笑的,哼……你再笑我不画了!”
  丁掌柜讨好的声音在客栈大厅响起,颜路诊完脉之后示意男子坐下,他先是抱歉道:“阿橒调皮,公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男子只是微微侧头,表示这没什么,颜路将女子的披风盖好之后才说,“这病……似乎是从胎里带来的。加上后天并未好生调养,致使如今昏迷不醒……”说完拿起笔在竹简上写了起来,“我且开一个药性温和的方子,你给她试试?”
  男子接过颜路手中的竹简,眼里写满了感激。他一高兴就忘记了这里是中原,站起身的时候行了一个标准的草原礼节,柜台的商橒也抬起了头,颜路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叠手行礼,目送男子离去。
  商橒乐颠乐颠地跑到颜路身边,圈着他的手臂问:“说实话,那位姑娘好不好看?”
  颜路从袖间拿出药瓶,为她涂抹伤口的手在听见她的问题之后稍稍加重,眼也没抬,他说:“没注意。”
  商橒本能的以为刚才的微痛是药的作用,所以她继续问:“比我还漂亮?”
  颜路眼里有了笑意,屈起手指,照着她脑袋敲了下去。
  

  ☆、十六、赠玉

  暮色下,桑海城中一片金黄铺地。商橒的画也在百折不挠中完成,之所以用这个形容词,是因为不管她画什么,丁掌柜总觉不妥,后来她直接画了蝶恋花,丁掌柜说这个适合雅间不适合大堂,商橒很是崩溃,灵光一闪便想到了以前去陕西时看见的一马平川的秦川,于是便画了上去,丁掌柜这才觉得满意。
  叹出好大一口气,商橒揉揉发疼的手,休息了一会儿才和颜路返回小圣贤庄。
  上山的路上,商橒经过一番内心的天人交战之后还是决定拉住颜路,她说:“先生,我送你一样东西,你不要拒绝好不好?”
  颜路问:“是什么?”
  商橒拉着他的衣袖说:“你答应嘛,不会是一些奇怪的东西的。”
  颜路笑了笑,答应了。
  由于身高问题,她实在是够不着颜路的眼,所以她说:“那先把眼睛闭上。”颜路也不问缘由地又将眼睛闭上,在这青山绿水之间,白衣的男子,青衫的少女,她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白玉取下,轻轻地放在心上人的手上,然后等着他睁开眼——不知他是惊讶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通白的玉,不事雕琢,正如眼前的少女一样不着脂粉。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手上的那块玉,并说《礼记曲礼》有云:君无故,玉不去身。
  她希望颜路能一直一直地带着这块玉,就算以后她不在了,他喜欢上了其他的人都能带着。这是她对他的祝福,也是内心对他最大的牵绊。无论是否能回去,她都希望他能记着她,不要把她忘记。商橒曾问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她却不能说服自己不去做这件事。
  颜路端详着手中的玉,问道:“阿橒可知女子曾赠玉与男子……意味着什么?”
  商橒点头:“知道呀!”继而解释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颜路面前,她总是有自惭形秽的感觉,时光赋予了她超出这个时代的知识,是以她总能让身边的人眼前一亮,就连张良也表示对她的那些诗很感兴趣。她举止怪异,却总能得到颜路的谅解,甚至不在乎她逾礼的言辞。
  那晚在城郊的别院,她说她喜欢他。如今连着这一块玉,如果他也愿意,她想告诉他此生不换共斜阳的誓约。顿了很久很久,憋出来的却是欧阳修的那首《浪淘沙》: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颜路有一瞬间的怔愣,明明站在他眼前的还是一个小姑娘,在这样花一般的年纪里不该有如此深的愁怨。他紧了紧手中的那块白玉,低头看商橒时,她却将手抬在眼睫下哭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喝酒,少了酒醉的迷糊,她一边哭一边说:“无繇,我好喜欢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我赖着你救我,你一定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即使是这样,我还是那么的想缠着你……”
  “阿橒。”颜路如之前一样抬起她的脸为她轻轻拂去脸上的泪水,商橒一眼就望进了他温柔的眼底,他微微弯了身子,低头在她的耳边问,“可还记得我说过你还有我?”
  商橒略带茫然地点头。那些话她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多去想更深一层的含义,她怕想多了留给自己的是更深的绝望。颜路也没再说什么,这让商橒心里很急,这在她看来叫做话说了一半就卡了壳……
  颜路牵起她的手,有些微凉,还有些颤抖。可见刚才的那一番表白是用了她多大的勇气,可是商橒隐隐觉得,她的表白有白表的倾向。
  有时候应该说商橒的神经有点粗,有时候又得说她的感情比较细腻,她一直知道自己身处的时代却总是转变不了自己现代的观点。以颜路这样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人能主动牵她的手,对她的各种调戏也不加以回避,可见其心意。唉唉,不得不为商橒默哀三分钟。
  回到小圣贤庄时天已完全黑了下去,商橒画了半天画觉得自己有些累,就随便吃了点去洗洗睡了。颜路在灯下看了一会儿书,淇澳居的上层此刻是半分动静也没有,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那个丫头看来真是累了,不然往日这个时候,楼上总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一次直到深夜商橒还没有睡,由于动静实在是太大,颜路起身去了上层,“叩、叩、叩”三声门响之后商橒衣衫不整地来应门,颜路很君子的将身子转了过去,商橒倒是不以为意,靠着门问:“先生,什么事?”
  颜路无奈,不过也习惯了,遂说:“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商橒回道:“睡不着。”,然后她拉着颜路进屋,屋里是一堆散乱的竹简,商橒看着颜路,颜路却没有看她,她挽着颜路的手臂,换上那狗腿的声音说:“先生,我的那枚齐国的刀币不见了,咳……你那里有没有呀?”伸出一根手指在颜路面前晃了晃,“我只要一枚。”
  颜路不解,商橒平日里对她搜集的那些东西总是爱护有加,怎地会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于是他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谁料商橒红着脸说:“我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能充当暗器,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甩了出去……”
  “……”
  “呵呵……”商橒干笑,摸了摸鼻子说,“然后我以为是自己放在屋子的什么地方了,刚刚就在找,先生来敲门之后我才想起来它被我扔了……”
  颜路生平第一次有头疼的感觉,揉了揉额际,一把将商橒转过去往榻边送,把她按倒在榻上之后盖好被子,对她说:“好了,先睡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室内光线昏暗,借着月光才能看得见彼此的脸,在颜路起身之前,她大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这让他的身形一凝,她眨着灿若繁星的眸子,含着笑意抬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去。亲完之后就迅速闪开,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到了一声晚安。
  颜路唇边逸出了一声轻笑,为她关好窗子,又简略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竹简,咿呀一声门响,四周一片寂静。这时商橒才将头从被子里探出,眼里写满了疑惑,于是她又想去猜单双了,单就是他喜欢,双就是不喜欢。单双到后面她自己睡着了,早晨起来的时候感觉是一脑子的浆糊。看了看天色,她知道肯定又是中午了。于是穿戴整齐地去屋外的案几上撑头等着颜路的归来。
  当竹林中响起她熟悉的脚步声时,心总是会不自觉地加快,然后她就迎了出去,几乎是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她说:“我想到家乡的另一首词,先生想不想听?”
  颜路抚着她的头发,示意她说下去。商橒在他怀里蹭了蹭,才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
  商橒在最后一句生生顿住,颜路低头,满眼的笑意:“还有呢?”
  商橒瞪大了眼睛,很是讶异,“先生怎么知道还有?”
  颜路抚着她的肩,与她一起步入了淇澳居,缓缓道:“按音律……”他想了想说,“应当还差一句。”
  商橒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对颜路的崇拜简直就是那什么黄河之水天上来……颜路看她模样,笑了笑,解释说:“你常常会唱一些,听多了自然就知道了。”拿起竹林边案几上的画,那是商橒花了五天时间画的桃花,她很喜欢桃花,也很喜欢听他弹《桃夭》,世人皆言桃花凡俗,唯独她说——“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绢帛上还余有墨香,商橒也收起了一脸的讶异,颜路极为欣赏她的这一幅画,正如她告诉他的意境——
  一阵落花风,云山千万重。
  几日后,颜路接到丁掌柜的竹简,说时上次那位怪人又来了有间客栈,希望能见一见颜路。正巧商橒这几日憋得无聊,不过眼下是清晨……敲门唤醒了商橒之后,她本来是准备说上一遍她那千篇一律万年不变的赖床托词的,结果颜路凉凉一句,“哦?既如此,那我自己下山好了。”
  还窝在被子里的商橒眼睛一亮,顿时睡意全无,霎时屋内砰地一声,她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最后笑眯眯地站在颜路身边,做一个请的手势说:“这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迷人的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颜路抬手戳了一下商橒的脑门,无奈一句:“你呀。”
  商橒哈哈一笑,这还是她第一次逆袭成功,虽然算不上很高端,不过也终于让她着实调戏了一把,真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就是不知道颜路愿不愿意给她,噗……
  有间客栈依旧是人来人往,因为是早晨,故而人还不是很多,商橒与颜路一步入客栈就看见了那日的男子,这一次他倒是比上次看起来整洁得多了,想到上次在礼节上出了纰漏,这次他也就没再隐瞒的意思,右手放于左肩,倾身一躬,颜路和商橒亦叠手回礼。丁掌柜乐呵呵上了一些菜,商橒看得是口水直流,那男子心细,将菜微微往商橒的方向推,颜路早已吃过,拿起筷子为她布了一会儿菜。
  商橒吃得津津有味,颜路对着跪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又是一礼,问道:“上次是路失礼,还未请教公子名姓?”
  那人微微弯了身子以示回礼,用着蹩脚的华夏语答道:“在下上次多有得罪,先生与姑……呃,小公子能不介怀,实是在下有幸。”语毕拱手,“在下乌凌,先生叫我乌凌就好。”
  颜路点了点头,商橒则是完全不在状态,丁掌柜的菜向来能让她吃到往我,以至于她怨声载道的说自己长胖了,好不容易横下心要减肥的时候,一到饭点就自己乐颠乐颠地跑去吃,根本不用颜路提醒……完全忘记了还有减肥那一茬儿。
  乌凌看着商橒的吃相微微一笑,毫不隐晦地说:“小公子倒是有草原人的豪迈。”
  扒完最后一口稀饭,商橒才抬头,一脸的茫然:“什么?草原人?”
  颜路细心地为商橒解释了一遍,商橒哦了一声之后,表现出了对对面那位男子的极大兴趣。她兴致勃勃地凑过去,旧话重提道:“上次你说只要我家先生治好那位姑娘,要你怎么道歉都可以?”
  乌凌拱手:“是的。”
  商橒看着他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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