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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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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凌拱手:“是的。”
  商橒看着他腰间的刀——他又换了一把新的,比上次的那把还要好看。她指了指他腰间的刀,“嗯……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我真的好喜欢,那把刀能不能送给我啊?”想了想,人家上次也道歉了,而且她又没伤着,脸上的蹭破的那点皮早就好了,平白无故的让别人送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商橒又问,“你喜不喜欢画?”指着大厅里挂着的那副,“就是那样的,如果你喜欢我画了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呃……”商橒没辙了,她又没有钱,如果他不喜欢,此事也只能作罢了。
  乌凌将自己的腰刀解下,放在案几上抱歉一笑:“小公子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换刀兄弟的情分不可割舍,小公子若喜欢,等我回了草原,定专门定制一把送来,小公子意下如何?”
  商橒默默叹了一口气,颜路好笑地看着她有些失落的表情,她是一个特别的姑娘,别的姑娘都喜欢衣衫发钗,可她偏偏喜好一些小玩意儿,去墨家的时候还特意向班大师要了一个小机关盒来装她搜集的那些东西,杂七杂八的,没有一样是普通女孩子感兴趣的。
  商橒摸了摸那把刀,怯怯地缩回手,目光还恋恋不舍地不愿移开,她说:“我叫商橒,你可以喊我阿橒。至于刀嘛……还是不要麻烦了,就当我跟它无缘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乌凌看了一眼颜路,并没有按照商橒的要求喊她阿橒,而是头略微一地,喊了一句“橒姑娘”。见商橒并未有反对之色,他带了一点好奇地问:“都说中原的姑娘柔弱似水,在下一路南下所见也的确如此,今日得见橒姑娘,倒是令在下耳目一新,有雪融冰释之感。”
  他华夏语虽说得不甚流利,可成语却是一套一套的,商橒来了兴趣,也学着他的口吻说:“都说草原的男子个个孔武有力,马踏天涯,于文章之事却不甚重视,今日得见公子,也让我耳目一新,有雪融冰释之感。”
  乌凌爽朗一笑,连说惭愧。因为自己喜好中原文化,就偷偷学了一点,没想到就这一点还救了妻子一命。再者能结识颜路与商橒,也让他觉得此次南下不虚此行。
  听商橒语气,似乎对匈奴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的,越接近她越有趣,越了解她越觉得这个姑娘除了迷糊还有一点点可爱。颜路问了一下乌凌妻子的情况,乌凌说已然转醒,一会儿等太阳小一点的时候他会把他的妻子接来,让颜路再次把脉。
  乌凌用极为感激的语气对颜路说:“先生医称国手,简直就是扁鹊、医缓在世——不不,或许这两位名医也不及先生一二!”
  商橒噗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没想到这两千年前称赞人的话和后来的是如此相似,只不过现在华佗还没出生,不然这位仁兄一定会把“医缓”改成“华佗”的。
  颜路摇摇头,并不赞同乌凌看法,他自己不过是继承了前人绝学而已,并不值得称道。商橒在心里嘀咕,这不就是秦朝版的“站在巨人肩膀上看问题”嘛,唉唉,颜路医术如果都不值得称道的话,那么这天下除了墨家的镜湖医仙,还有谁的医术能够称道?
  乌凌说得尽兴,请丁掌柜上了两坛酒,邀颜路与商橒一同喝。商橒完全忘了曾经答应过颜路一定不再喝酒,否则就去把藏书楼过一遍这件事。她极其豪迈地说:“既然乌凌兄是草原人,那么我们今天就喝得豪爽一点,怎么样?”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里闪着的是慧黠的光。乌凌很好奇她一个中原姑娘会怎么豪爽,而且在他的眼里,中原人酒量都不行,几杯就喝趴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商橒嘿嘿一笑,竟教起了乌凌猜拳,乌凌觉得这是一个新鲜玩意儿,就欣然接受,这时丁掌柜已然将两坛酒抬了上来,商橒吆喝一身:“来来来,准备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快快,你输了,喝酒喝酒!”
  颜路在一旁表示很无奈,他还从未见过哪家姑娘会像商橒这样放得开。由于手生,乌凌喝了很多酒,偶尔赢一把的他极为得瑟地让商橒喝,殊不知那是商橒看他输得可怜让他的。喝到下午,阳光渐小,乌凌去把他的妻子接来,上次在披风里觑见的容颜商橒就觉得漂亮,这次她的脸上有了血色,就更漂亮了。
  颜路在给乌凌的妻子诊脉的时候,乌凌又找了商橒去猜拳,结果还是被商橒杀得大败而归。分别时乌凌直说拜服,颜路和商橒这两个朋友,他是交定了。并且他很执着一定会为商橒打造一把腰刀,商橒见盛情难却,也就没再推辞。
  看着乌凌将披风细心地披在妻子的身上,商橒盯着颜路看了好一会儿,“那么漂亮的姑娘先生上次竟然说没注意……嘿嘿嘿,那这次总该注意了罢?”拉着颜路衣袖,她誓有“你不说我死不罢休”的气势,“说嘛说嘛,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嘿嘿嘿……”
  颜路淡淡看了一眼她,凉凉地说:“三个月内,把藏书阁下层的书都过一遍。”
  商橒瞬间石化,“嘿嘿嘿”的她只能“呜呜呜”了。
  

  ☆、十七、姬姓颜氏

  自被颜路罚抄书之后,商橒就很少再出小圣贤庄,而颜路也不知为什么开始忙碌了起来,她与他几乎一整天都见不着面,有时他很晚才会回来,商橒就坐在烛灯下等他,好几次都睡着了,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自己的榻上,下楼去看时,早已不见了颜路的身影。这让她极为失落,难道他不知道她等他就是想跟他说上一句话么?
  颜路规定她三个月将儒家典籍全抄写一遍,但以她写字的速度,就算是不眠不休,三个月是断然抄不完的,况且她还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惯就更抄不完了。三个月早已过去,商橒已经连着有一个星期没有见着颜路了,这让她很想找一个人来问问,可是他的辈分那么高,有谁嫌命长了敢去管师公的事?
  竹林的另一端连着的是张良的倚竹阁——伏念是绝对不敢去问的,所以,她也只能去问问张良了,希望他能告诉她一点,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
  叩响倚竹阁的雕花木门时,商橒的心在砰砰直跳,她也不明白个中缘由,脑海中就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本来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张良已拉开了门,一袭青衫带着淡淡的梅香,他嘴角含笑地朝她叠手:“原来是阿橒。”
  商橒亦回了一个礼,样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从来没有机会能够认认真真地跟张良说上一句话,经常张良在的时候颜路一定会在,然后他们或弹琴,或谈谈这天下大势,张良言辞里有时总带着锋芒毕露的年少气盛,颜路则是用了一种洞若观火的目光在分析着尘世万千。
  不过有一个结论他们两人是一致的——不给民众一条生路,周厉王时期的国人暴动终将还会上演。秦不行分封,施郡县,也就是说倘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或许连勤王的军队也没有。商橒这时插了一句,她说秦军素有虎狼之师的称号,且秦始皇称帝后便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即便没有勤王的军队,其中央禁军还是能抵挡一时,以等各地驻扎援军。
  张良与颜路皆用了略带讶异的神色看她,因为她曾说她不懂政治,更不懂什么天下……其实她是真不懂,这些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罢了,充其量她也就只能纸上谈兵,真要大刀阔斧的干,她还真不是那块料。
  自那次谈话后,张良一直想找一个机会能与商橒深谈一番,没想到她到主动找起自己来。为她到了一杯水,他笑得高深莫测,“阿橒怎会想到来找我?”
  商橒喝了一口水,再喝一口,直至将杯子里的水全喝完。张良又为她续上,她没再喝了,反正早也是问,晚也是问,还不如现在就问,哪怕被对面的青衫男子嫌弃她幼稚。
  “张先生……你知不知道颜先生这些时日都去了哪里?”
  张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丫头正如颜路所说,沉不住气,心里更藏不了事,虽然她至今也不愿说出自己到底是从何而来,隐隐之中他们也觉得她生活的地方一定比这里要好,她的思想新颖,那些看似离经叛道的话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是以就连恪守儒家礼教的伏念也表示了他的宽许。 
  商橒总是将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水准,虚心地向每一个人学习,颇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风范。诸子百家,没有她不感兴趣的。只是她这个人有些贪玩儿,学着学着思绪就不知道飘哪里去了,有时还会莫名地对着竹简发上一会儿呆。
  张良难得心情好地没有调侃她,解释道:“你也知道海边正在建蜃楼,眼看天气一天天转冷,县丞担心会因为天气的缘故而耽搁蜃楼的竣工日期。按照秦律,失期当斩。所以即便他心有不忍,也不得不催促役夫们加快建造的速度。”喝了些水,他继续道,“师兄是被县丞请去研究在严寒之中护住心脉的药方了。”
  商橒此时的心才稍稍放下去了一点,面色也渐渐变得从容。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学着张良高深莫测的笑,她说:“张良先生,你也是我心里极为崇敬的人啊!”
  张良也不惊讶,只是转着陶杯淡淡地一个字:“哦?”
  商橒重重点头:“先生如此年轻便已学富五车,如此才华可是旁人羡煞不来的。”
  张良一笑:“恐怕不止这些罢?”
  商橒这次不答话了,是与不是张良心中自然有数,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有时候让一件事情保持原本神秘的面纱才是对它本身最大的保护。这一点商橒懂,张良与颜路更是了解其中含义,是以谁也没有再问她一句关于她的来处。
  张良忽而问:“阿橒,还敢喝酒么?”
  商橒挑眉而笑:“为什么不敢?”
  张良朝窗外望了望藏书阁的方向,失笑道:“你还没抄够?”
  商橒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把上层也抄一遍呗,反正下层我没抄完,唉,当练字好了,还可以顺便再学点文化,如此两全其美之事我怎么会够?”
  这一番歪论引得张良笑出了声音,他说商橒是一个有意思的姑娘,商橒也说他是一个有意思的先生。两个有意思的人如果不去有间客栈喝点酒,那就太没有意思了。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用在他们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有间客栈是商橒光顾得最多的地方,这是她除了小圣贤庄之外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丁掌柜为人随和,他身上没有生意人的势利,更多的是江湖人的豪情。他不常做菜,但一做起菜来就绝不含糊,例如小圣贤庄的三餐就是如此。
  张良本来是想在大厅喝的,可是商橒怕碰上颜路,所以提议还是去雅间,张良笑她原来不是真不怕,商橒却说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雅间已添置了一盆炭火,这让欲雪的天气有初春的温暖。北方的冬季总是快于南方的,商橒一只手臂搭在窗台上,侧身靠着窗棂,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透过这群人,她能看见家乡街道的繁华。
  张良温了一壶酒,也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他只看了商橒一眼,她在颜路面前总是犯迷糊甚至有时会没话找话说,直到颜路开口为止。哪怕是一个字,她也如获至宝的欣喜若狂。然而此刻颜路不在,她却变得有些惜墨如金了。张良轻笑,这丫头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许是手臂靠的得有些麻了,商橒换了另一边,不过另一边没有窗子,所以她直接是靠进了木结构屋子的壁板上,百无聊赖地叹出好大一口气,说:“好无聊……”
  张良无奈道:“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竟然还说无聊?”
  商橒摸了摸酒瓶,觉得差不多可以喝了,就为他和自己满满斟上了一杯——根据商橒的建议,丁掌柜搜集了一些青梅,这是商橒第一次喝青梅煮的酒,淡淡的味道和桃花酿出的酒是极为不同的风格。青梅煮酒,不仅仅是让她想到此后几百年曹操的那一场旷古烁今的英雄论,更让她觉得这酒的颜色正如淡青色的天空,带了一丝神秘,挽住了无数的迷离。
  起风时张良将窗子关上,跪坐在了商橒的对面,她问眼前的青衫男子:“三师公,你跟颜先生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他……最喜欢什么?”
  张良尝了尝酒,淡淡的味道还不错,他抬眼一笑,狡黠的意味尽出,“你对师兄如此关心……怎会不知?”
  商橒托腮蹙眉,她曾绞尽脑汁地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颜路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就算是把眼睛改装成监控器,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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