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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你出的门,当时有小孩子在外面喊着生下来了。
隔壁六婶生下小孩的时辰许多人都是知道,有了具体时间,于正海又是大笑道:六婶生下小孩的时候我正在同兄弟们喝酒,一直就没离开过。
这时有人出来作证,于正海那段时间的确没有离开过,于是众人又把目光齐刷刷地注视那女人,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被人这么一盯,愈发紧张,说道:那大慨是记错了。这时一旁有人说道:大嫂,那天晚上我们倒是看见你一直在总舵主的住处前徘徊。
有人问道:大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脸色一下惨白,吓得坐在地上说道:我说谎话了,我也不想说谎的,可是我害怕,是于正海威胁我,要我去掉换的,我怕说出是我做的,脱不了干系,才说的谎,可的确是他要我去的。
然来这于正海的老婆被于正海威胁着去做坏事,事后又害怕于正海要弄死自己,又怕说出自己来会受连累,才会撒了个谎,其实如果她照实说出,大家是会原谅她的,可她是个老实人,胆小怕事,出于害怕,就说了一点谎话,就算是最老实本分的人,难免也会有说谎和不敢承认的时候。
也许这世上只有相对老实本分的人,而没有完全绝对的老实人,一己之见,也许并非如此,谁又知道呢?
然而这下可给了于正海反咬一口的机会,他恶狠狠地盯着老婆说道:你个臭女人,然来是你害死执法长老,却来嫁祸你老公。他老婆吓得连连后退,口中说道: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那于正海步步逼近,一张脸愈发难看,他突然一脚踢在那女人的胸口,那女人哪里受得了,惨叫一声,就此一命呜呼。
于正海当着众人的面杀死自己的老婆,眼都不眨一下,他见那女人断气了,双手一扬,说道:我是清白的,这女人胡乱瞎说,我于正海今天是大义灭亲。
可这话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后背发凉。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哭着进来,趴在于正海老婆的尸体上痛哭,正是于正海的儿子,那小孩一边哭一边怒视着于正海,眼里充满了怨恨,于正海已是丧心病狂,对着那孩子怒斥道:瞪什么瞪?那孩子也不答话,于正海飞起一脚,踢向那孩子的心窝,那孩子避无可避,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不起,于正海瞪着那孩子骂道:留你迟早也是个祸害,你还是跟你娘地下团聚去吧。说罢,扬长而去,那孩子挣扎了几下就没气了。
长话短说,自此之后,于正海窃取总舵主之位,胡作非为,陈家洛一病不起,萧剑已是无职一身轻,失去约束后的红花会变得与匪类无异,凡是有些良知的人悉数离去,不提。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杀害李长老一家的人正是于正海派人做下的,于正海有心谋反,早就暗中监视着反对他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那天萧剑因为几位长老以死谢罪,一时心灰意冷,不辞而别,于正海的人便杀了李长老全家,单独留下他大儿子以为是萧剑做的事情,其实那都是于正海为了要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要嫁祸于人的勾当。
闲言勿絮,长话短说。
话说早在乾隆南巡以前,扬州就是商贾汇聚之地,南北商人多聚集于此。清初文人孔尚任有诗云:“东南繁华扬州起,水陆物力盛罗绮。朱桔黄橙香者掾,蔗仙糖狮如茨比。一客已开十丈筵,客客对列成肆市。”其盛况可见一斑。
尽管如此,但市镇建设却相对落后,整个城市尚未脱离乡村集镇的气象,据史书记载,乾隆初年,这里还很荒凉,河道宽不过两丈,河岸亭台很少,黄土白沙,杂草虫鸣。
然而为了迎接乾隆南巡,官府、名流为了巴结、讨好皇帝,大肆修缮装饰园林、道路、民居、作坊,扬州的御道用方砖或石板铺成,要求平整笔直,不能随意弯曲,为此,许多民宅被拆,坟墓被挖,良田被毁。
此外,所经之路,要用黄土铺垫,泼水清尘,另大兴土木,兴修水道,于是河道变宽,水势浩荡,迂回曲折,其风景之秀丽迷人,竟非文人画士所能描述。
盐商们更是不惜花费巨资,蓄养花、雅两部戏曲班子,在数十里长的沿河两岸,搭起戏台,奏乐演戏,日夜不停,其他豪商更是广建园林,大肆炫耀,如汪氏之净香园,黄氏之趣园,洪氏之倚虹园,汪氏之九峰园等,当时各大商所造园林,甲于天下。乾隆帝六次南巡,扬州盐商一次又一次建造园林,园林加上行宫,从扬州城里到平山堂,处处亭园楼台,号称“一路楼台直到山”。
一时之间,扬州急剧繁华,成为当时全世界人口超过50万的十大城市之一。
乾隆南巡,曾经杂乱不堪的沿河两岸,一夜之间,地价陡涨,趋之者若骛,无论官商权贵,贩夫走卒,无不向往,一时间,大拆大建,甚嚣尘上,只因一套房子,有人哭来有人笑,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话说李家就住在河岸附近,房屋虽有些老旧,但地理位置极好,坐南朝北,左右开阔,于是总有人愿出高价买下。
有些内情须得交代,李夫人本是和年羹尧的长子年富相好一场,后来年羹尧犯案,年富一同赴死,李参将乃是年羹尧手下将官,年羹尧对他有知遇之恩,年富一死,李夫人无依无靠,李参将便纳李夫人为妾,多方照顾,只是李参将后来暴病身亡,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他那没主见的大老婆及不成器的长子便占据了大部分房产财物,只有一处李夫人栖身的老屋尚未占去,便是这靠近河岸边的旧宅,然而这不成器的东西吃喝嫖赌,用不了多久,便坐吃山空,如今又想着要占去这老宅了,于是三天两头地来闹事。
李夫人极是好面子的人,被那无赖几番纠缠,便有意腾房,可一旦腾出来,又能搬去哪里呢?不由得左右为难。
那无赖见李夫人犹豫不决,突然开口威胁道:你们不仁,就休怪我无义,你儿子贩卖私盐,可是死罪,我这就去官府举报,你是要儿子还是要房子?自己决定吧。
话说李夫人当年一胎生下三个,两女一男,女孩便是思凡思尘姐妹,最小的男孩李思名,李思名去年考中了秀才,为了补贴家用,去码头帮工,因涉嫌贩运私盐正关在牢里听候发落,李思明拒不认罪,一口咬定是不知内情被人利用,这无赖突然话里有话地来了这么一句,似是有什么把柄抓在他的手里一样,李夫人不由心头一紧,不待她说,一旁的思尘便说道:你胡说,我弟弟是被人陷害的。
那无赖嘻嘻一笑,说道:别人不晓得,我可是晓得的。李夫人心知那无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说道:我们腾房就是了,只是这找房子也得时间,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
可一旁的思尘说什么也不同意腾房,她冲那无赖大声说道:这房子是爹爹留给我们的,凭什么让给你?那无赖又是嘻嘻一笑,说道:谁是你爹?那是我爹,谁知道你们是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思尘甚是不明白他这话啥意思,愤愤地说道:你胡说。那无赖干笑着说道:问你娘去。思尘便真的去问李夫人,李夫人被问得急了,一巴掌打在思尘的脸上,思尘没有想到妈妈为什么要打自己一个耳光,她愣了一下,扭头便冲出院外,一溜烟地跑了。
李夫人追了几步,再也跑不动了,便喊思凡,那无赖丢下一句:那就再宽限几天,到时还不腾房,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走。
说罢,领着一帮子人走了。
话说思尘跑到一处湖边,对着湖面放声大哭,不多时,姐姐思凡找来了,思尘趴在思凡的肩头上哭了一阵之后,问道:姐,为什么他们说我们是野种?
思凡抚摸着妹妹的秀发说道:莫听他们胡说。思尘轻轻地说道: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在胡说。思凡不由得心痛,这个比自己小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妹妹,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单纯和幼稚。
思尘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道:姐,我不想搬出去。思凡只是安慰她说道:等姐挣钱了,咱们买一套大房子,一家人快快乐乐地住在一起,好不好?思尘听姐姐这么一说,只是幽幽地说道:现在的房子好贵的,什么时候才能买的起一套房子呢?
便是思凡也在心理面说道:是呀,现在的房子好贵的,什么时候才能买的起房子呢。
思凡思尘都不再说话,姐妹两相依着静静地看着湖面。
不说李家如何腾房,话说这一天又是探监的日子,李夫人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给思明带去,李夫人说了一下家里近来的情况,见四下无人,又悄声把那无赖的话学说了一遍,之后问道:思明,你实话跟妈妈说,那些话是真的吗?
思明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低下头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道:妈妈,我就是想多挣点钱买一套房子,让家里住的好一点。李夫人痛心地说道:你当真贩运私盐了?思明哭着说道:我其实是知道他们在贩运私盐,只是看他们来钱来的快,一时糊涂,就跟着去了,妈,你要救救我呀。
李夫人恨恨地说道:你好糊涂呀,这不干不净的钱,你怎么能去要呢?思明哭着说道:妈妈,现在说什么也迟了,我也后悔了,我有一次跟大哥喝酒喝醉了,无意中说了出来,如果被他去官府举报,我就玩了。
李夫人叹道:他要我们腾出老房,只要你能出来就万事大吉了。思明又说道:妈妈,腾给他,将来我要结婚,没房子可怎么办?李夫人骂道:你自己不学好,怪得了谁,唉,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房子的事,以后慢慢说吧。
不说李思明如何,话说李家要腾房,就得要找到新住处,可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里面要找到一处经济实惠的住处可不容易,况且家里已是捉襟见肘,这一天,思凡走在大街上,为了找房子发愁,这时迎面走来一群人,花里胡哨,其中为首的一人手持白扇,油头粉面,流里流气,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从张树勋手里接过一千两银票便溜之大吉的钱公子,他老爹叫钱多多。
那钱公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便整日无所事事,他早就看见走在路上的思凡了,便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把思凡堵在路中央,思凡一看是他,有心躲避,可那钱公子哪里会放她走,只听他说道:这不是思凡妹妹吗?听说你在找房子,不要找了,跟哥哥我过得了,我家房子大的很,把你妹妹也接过去一起住。
思凡只想早点摆脱纠缠好离去,可那些人非要思凡陪着一起去喝酒去,思凡自是不肯,那钱公子脸色一沉,说道:思凡妹妹,哥哥我可是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思凡正色道:钱公子,你们再要强迫,我可要喊人了。那钱公子道:怎么,装淑女?你都在我家过夜了,还害什么臊。
思凡仿佛被人捅到痛处,脸色惨白,道:你胡说八道。钱公子嘻嘻一笑,说道:怎么,怕人说了?一旁的无赖跟着起哄,思凡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一扭头,欲要夺路而去。
那钱公子用折扇一挡,说道:想走,没那麽容易。思凡一个女孩子,被人拦在路上调戏,可满大街那么多人,看热闹的,指指点点的人多,挺身而出地一个也没有。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来,手里提着一包药,白衣白衫,长身玉立,思凡听得那人的声音,喊道:表哥。
这来人正是思凡的表哥萧剑,话说红花会于振海阴谋篡位,萧剑无职一身轻,回到祖屋住下,陈家洛也和书童一起回海宁老家去了。
看守祖屋的老仆人刘伯生病了,他年事已高,无儿无女,也无地方可去,萧剑待他便象亲人一样,亲自服侍汤药,今天正是来抓药,恰好遇上。
思凡一喊:表哥,那钱公子上下打量一下萧剑,看他只是孤身一人,便有些不怕,冲萧剑说道:你谁呀?不要多管闲事。萧剑看着这些无赖,冷冷地问道:这闲事我管定了。那些无赖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却被萧剑打得连他妈都快认不出来了,那些人一哄而散。
那些无赖逃之夭夭,萧剑再看时,却不见表妹思凡,不知她几时走了,四下寻找,才在一处大树底下找到她。
萧剑喊道:思凡。思凡回头,已是泪水涟涟,萧剑赶紧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思凡一下扑进萧剑的怀里,失声痛哭,平日里思凡一付冷冰冰的样子,哭起来的样子也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萧剑被思凡突然抱住,不禁有些尴尬,如此亲密接触,那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现在思凡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不过再想一想,也没什么。
萧剑等她渐渐平静下来,问道: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的?思凡哽咽着说道:去年弟弟吃官司,这位城西的钱公子主动上门来说他舅舅在府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