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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泽田佑未打量少年时,他转过了身。
四目相交。
泽田佑未看到对方鲜红的瞳孔微微放大,心里隐隐浮现出不安。她压下那感觉向对方微微一笑,“请问……您是迷路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反而直径走到泽田佑未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绅士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泽田佑未不知为什么感到了些许恐惧,她想要抽出手,却被对方更紧地握住。
“您?!”
少年直起腰,英俊的脸庞上是温柔的笑容,“您好,美丽的小姐。我的名字叫克林斯曼·艾德里安,请问您的芳名?”
泽田佑未突然之间对眼前的少年没有一丝好感。她挣扎地抽出手,指向远方,“您迷路了吗,村口在那边。”
面对泽田佑未变相的逐客,克林斯曼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小姐,请不要这样说。”他伸手握住了泽田佑未的手,不顾对方的挣扎,“我发现,我对您一见钟情了,小姐。”
人生14年第一次被人这样说,泽田佑未一愣,“你在说什么先生,我并不认识你。”
“我也是,所以我对您一见钟情了,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泽田佑未不满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迷路了门就在那里,请快点离开!”
“不,你知道的,小姐。”克林斯曼突然抓住了泽田佑未的双肩,“请和我在一起吧,小姐!”
泽田佑未瞪着眼前的少年,“好吧,我回答你——我拒绝!”
“为什么?我是艾德里安家的独子,我能给你美好的生活条件与未来!”
泽田佑未觉得眼前的人简直是疯了,“请不要自作多情先生,我并不喜欢你,更没有想要与你一同创造什么未来!”
“不,你会答应的!”克林斯曼如此说着,“我会来找你的,你一定会答应的!”
他说着不舍地离开了,留下满肚子火的泽田佑未。
克林斯曼果真是女孩口中的大富豪,他似乎是来旅游的,路过这个村庄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从村口回来的兰戴西夫人在晚餐时如此告诉泽田佑未,泽田佑未没有说什么,她只希望这个大少爷立即走得远远的,她不想再像今天下午那样莫名其妙。
然而不如意的是,克林斯曼与他的佣人们竟然在这里住了下来。那个克林斯曼少爷更是每天都来这里骚扰她。
泽田佑未觉得她也要疯了,但她的内心里除了烦躁还有着恐惧。
她觉得这个克林斯曼绝对不是一般人,特别是他有一双腥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让泽田佑未感到恐惧,因为她能感受到克林斯曼身上的血腥感,那是常年沐浴在鲜血中的人才会有的铁锈味!
泽田佑未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了下来,也没有想到要回国。一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去,二是因为她没有回去的能力。然而现在,她更是不想和这个克林斯曼扯上关系!
但令她不安的是,克林斯曼对她一见钟情似乎不是玩笑。他每天都来问候她,希望她能和他一起走,诸如此类的话说了不下百遍,泽田佑未却总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完全没有不耐烦,但这令泽田佑未更感不安。
今天,泽田佑未依旧拒绝了克林斯曼,却看到他露出了微笑,“你还是这样的回答呢,我也猜到了,真的很难过啊。”
泽田佑未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前几天克林斯曼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就算你不愿意,你也还是会和我在一起的。”他凑近泽田佑未微笑道。
“什么?”泽田佑未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腥红眼瞳,忽然感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004。Nuvoloso(多云)
“给我进去!”男人野蛮地将手中的东西丢入房间内,冷笑着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月光从小小的窗口透进来,两个少年靠在墙角喘着气,平息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感。
“可恶,又失败了!”其中一个少年不甘地用拳垂地,另一个少年淡淡地拦住了他,“好了,G,不要白白浪费体力。”
被称作G的少年收起拳头,神色忿忿,“总有一天一定要逃出去!”
另一个少年弯起了嘴角,“那是一定。”
忽然,牢房外一阵骚动。
G和少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趴在门上,透过细细的门逢注意着外面。
牢房外,他们熟悉的看管他们的管家亚里士正一脸惊慌地看着前面,似乎在抗议着什么。但是很快,他收敛起反对的神色,一脸恐惧地站在一侧。
G和少年明白,能让这位管家如此害怕的,一定是艾德里安家族的老爷或者少主。
那么,是谁呢?
少年看似随意地靠在门边,眼神却异常认真地盯着外面。G同样仔细地盯着门逢,他不想错过一丝一毫能够协助他们逃跑的信息。
终于,一个穿着西服的高大身影进入他们的视线,那是艾德里安家族的少主,克林斯曼·艾德里安。但与平常他独自来不同的是,他的怀中抱着什么。
少年和G仔细看去,竟然发现那是一个穿着华丽洋装的少女!她有着一头漆黑发亮的长发,白皙的面容,看起来是一个东方人。
少年和G看着少女沉睡的模样,心里明白,又有一个被艾德里安家族残害的孩子了。
但似乎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少年如此对G示意,两人一同不动声色掩藏起气息望向门外。或许是他们运气好,克林斯曼刚好停在这门口,正对管家亚里士吩咐着什么。少年眯起眼仔细听:“准备最好的房间,给我把最好的床拿来,房间要布置得最好,最舒适!”
亚里士连忙点头,吩咐着这里的佣人们准备东西。
克林斯曼抱着少女神情温柔,他吻了吻少女的额头,抱着少女离开。
少年对此眯起了眼,等两人消失在视线中后,G转头对他说,“Giotto,看来那个克林斯曼对女孩子很不一般。”
Giotto点头,忽然笑了,“直觉告诉我,我们会和那个女孩相处得很好。”
……
克林斯曼看着大床上的少女,神色温柔。亚里士在心里大叫不妙,正想离开报告老爷,却被克林斯曼叫住。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父亲说,明白了么?”
克林斯曼微微眯起了腥红色的眼眸,亚里士立即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他弯下腰对克林斯曼说道,“老爷一定不会知道的!”
“明白就好。”克林斯曼满意地转头,“等她醒来后可以让她在这里随意地走动,但是不准到外面去,也别让她受伤了,知道了么?”
“是!”
亚里士恭敬地退到了门外。不一会儿,少女长长的睫毛开始抖动,克林斯曼迷恋地注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缓缓睁开,对她温柔地笑着。
“……你……是?”
“我是克林斯曼,亲爱的。”
“……我是……?”少女迷茫地看着他,克林斯曼嘴角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伸出手抚摩着少女的黑发,“你是克莉斯多,亲爱的克莉斯多。”
少女茫然地喃喃,“克莉斯多……我是……克莉斯多……”
少女的一双冰色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朦胧而美丽。克林斯曼几近疯狂地迷恋着那冰色,满意地说道,“是的,克莉斯多,你是晶莹的冰,透明的灵魂,没有欺瞒……你是我的克莉斯多。”
克林斯曼将克莉斯多从床上揽起,紧紧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克莉斯多,你终于属于我了,哈哈哈哈!”
克莉斯多静静地靠在克林斯曼身上,双眼朦胧。
克林斯曼与克莉斯多一同吃过亚里士准备的晚餐后才离开,离开前,他抚摩着克莉斯多的黑发告诉她,她能够在这里自由的行动,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但是不能离开这里。
克莉斯多顺从地点了点头,换来克林斯曼满意的在额头上的一吻。
亚里士恭敬地送走了克林斯曼后,返回这间地下牢房里最豪华的一间。这根本不像是冰冷的牢房,反而像是一个少女的闺房。
克林斯曼吩咐将所有最好的家具搬来这里,在这间最大的牢房里刷上了粉色的油漆,垫上了高贵的羊毛地毯,摆上了柔软的床与高级的家具,甚至还有女仆在为她整理衣柜里的衣服,那全是高级的洋装。
亚里士招呼着女佣离开,站在门口他转身看向房内,向着华丽的装潢中目光朦胧而呆滞的少女微微俯身,“请好好休息,克莉斯多小姐。”
关上门的一瞬,他在心里冷笑。可怜的少女,竟然被少主施加了幻术。
挂着冷笑离去亚里士却没有发现,关上门的下一秒,少女变得明亮而有神的冰眸。
……
临近深夜,Giotto听到走廊上的动静。他和同时醒来的G对视一秒,同时隐藏起自己的气息悄悄走到门前,透过门逢观察着外面。
他们牢房的位置太好了,因为看管牢房的亚里士的房间就在这间牢房的斜对面,每每亚里士有什么动静,他们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走廊的火灯闪闪烁烁,有人敲响了亚里士的房门,Giotto和G都认识,那是克林斯曼的贴身管家比德。
亚里士打开了门,对比德作出了邀请的姿势却被比德拒绝。“算了吧,我可不想进牢房。”亚里士哼了一声,“少主是怎么回事,带回一个小女孩,还对她施与幻术?”
比德看似无奈道,“少爷这一次去旅行,途中路过那女孩所在的村庄,对她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亚里士瞪大了眼睛,“你在看玩笑吧,少主对一个小丫头一见钟情?!”
“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不过看了她的眼睛就知道了,少爷是被她的眼睛吸引了。”
“恩?我见到过那小女孩的眼睛,虽然漂亮,但应该也还没有到令少主一见钟情的程度吧!”
比德对他做了个‘你不懂’的表情,“那是你没见到那姑娘清醒的样子。”
比德回忆着,“那双眼睛确实很美,特别是在她们的主人意识清醒的时候!可惜,少爷对她施加了幻术,她的眼睛不再有神采。”
亚里士冷哼道,“我看少主现在更加喜爱她了!”
“你说得没错。”比德说,“现在那女孩的眼睛虽然没有以往的神采,但还是很美丽。”那是一种朦胧的美。“总之,少爷的喜好我们可不明白!”
“说得也是。”
G怀疑地看着Giotto,眼里分明写着:那少女被施加了幻术,能帮助我们什么吗?
Giotto毫不在意地对G淡淡一笑:放心,我的直觉不会错。
又是你那该死的直觉!G瞪眼,却也没有在反驳什么。
“说起来,今天又有人企图逃跑?”比德的声音忽然传来。
G和Giotto对视一眼,默契地悄悄走回原位,坐下来休息。
“还不是那两个小鬼!”亚里士不在意道,“他们每次逃跑有哪一次成功?”
“呵呵,他们也真是锲而不舍。”
“无论他们逃多少次也会把他们抓回来!”
G死死地瞪着门,眼睛冒火。Giotto安抚一笑,“好好休息吧,储备体力。”
“啊。”
005。Nuvoloso(多云)
第二天一早,克林斯曼就来到牢房里与克莉斯多一同享用早餐。
亚里士为他们摆好餐具,一一端上美味的早点。克莉斯多神情朦胧呆滞,用餐的动作却优雅无比,就像一个天生的贵族一般。克林斯曼迷恋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最终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不愧是我的克莉斯多,你是那么的美丽。”
克莉斯多没有说话,依旧在吃着早餐,并没有在意克林斯曼的目光。
整整一天,克林斯曼都陪在克莉斯多身边,即使克莉斯多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克林斯曼也丝毫不会不耐烦。他好像看不够似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克莉斯多身上。
直到享用过晚餐后,管家比德告诉克林斯曼老爷召见,克林斯曼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并对克莉斯多承诺明天会再来。
克莉斯多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自己的书。
克林斯曼离开后,克莉斯多终于放下手中的书,走到脸盆旁,将自己早晨被克林斯曼亲吻过的手放入水里仔细清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洗过手,她离开了房间。看守牢房的人没有理她,注意力却是牢牢地放在她身上。
克莉斯多一间一间牢房走过。她能从牢房的小窗口看到里面的一切。所有的牢房里关的都是孩子,有小到一二岁的,也有像她这么大的。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裤子,看起来就像是囚徒一样。
克莉斯多面无表情地越过一间间牢房,她今天穿了一套雪白色的洋装,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染上了些许污垢,她却毫不在意。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
她迷离而朦胧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