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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这绳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可她仍旧乖巧地躺在地上,躺在日番谷身边。少年似被蛊惑了,轻柔拨开天莺散在脸庞上的头发,缓缓凑上去,在她光洁似玉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羽毛般柔软温暖的触感,熨贴着她的心。天莺感觉浑身暖融融的,在日番谷靠过来时她就反应过来,但就是不想动,仿佛被那双不知沉浮着何物的碧眸定住一般,任由少年吻上她的额头。
坠子从日番谷衣领滑出,铅灰色的亮片闪耀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可是天莺闭着眼睛,眼睫毛在轻吻下颤了颤。
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果然还是等一会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走掉,然后隔离一段时间不见他比较好……
可惜,事与愿违。
“啊啦?”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抱着怀念的心态在灵术院内闲逛的志波都看见武斗场内的场面惊奇地捂住嘴。木地板上两人相向躺着,没有牵手也没有拥抱,但却定格在轻吻的姿势上。
天莺:“……”
日番谷:“……”
“是天莺吗?还有……”她探了探脑袋,问道:“狮谷君?”
日番谷:“……”这就误会大了,他支起身体,看着不恰当时机出现在门口的女性,认真道:“我叫,日番谷冬狮郎。”
天莺……天莺躺着装死中……
…………
志波都跟两人打了个招呼,无论怎么解释都抱以包容且温和的浅笑。她率先离开这里后不久,天莺就被白哉用地狱蝶一个召唤叫走,她走时神情复杂地看了日番谷一眼,少年坐在武斗场边的台阶下,正撑着身子舒服地吹着风。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似有这样一句话飘过来。
天莺走后,日番谷从隔壁房间搬来软垫放在一旁,盘腿坐在廊下细细擦拭着膝头的竹刀。廊角的风铃叮咚作响,风吹起他额前发丝。
当志波都再次站在他面前时,少年只略微抬眼,指着身边的软垫:“请坐。”
“我叫志波都,是天莺的姐姐,不过准确来说是那孩子哥哥的妻子。”她摁着裙子下摆坐下,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我叫日番谷冬狮郎。”日番谷顿了顿,又补充:“是狮谷原纯在流魂街的弟弟。”
志波都露出了然神色:“原来如此,你就是空鹤口中小妹在资助的流魂街少年。空鹤也是天莺的姐姐。”
“哦?真是个大家族啊……”少年支着身体仰望蓝天中的流云,感叹般说道。
接下来两人都一阵沉默。良久志波都率先笑出声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沉得住气呢。”
“是吗。”日番谷瞥她一眼,静待下文。
“天莺是志波家这一辈最小的女孩子,是整个志波家的宝贝。但却比空鹤甚至小弟岩鹫都要独立,可以说是孤僻也不为过。狮谷君是天莺的朋友,海燕见过。我只是远远地看见过一次,在相貌上跟日番谷君真是相当地像呢,就是身高……”志波都比了比两人身高的差距,原本不动如风的日番谷立马炸了:“什么啊,我会长高的!”
志波都掩嘴:“日番谷君真是可爱……”她恍然大悟般摆摆手,歉意道:“啊,不对不对,海燕说过不能说男人可爱。日番谷君真是有趣。”
日番谷:“……”有趣也不是什么好词啊。
“死神做的工作都是危险的,这一点我和我丈夫成为死神的那一刻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天莺……她独自做着什么,似乎是仍旧执着于狮谷君的死亡,志波家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既然担忧她陷入危险,为什么当初要让她去当死神?”
“我们有我们的考虑。”志波都面露忧色,她的手贴在肚子上,拂了拂被吹起的裙摆,“小妹有不得不成为死神的理由。”
日番谷:“……”事关家族秘辛,他也不好插言:“我会保护她的。”
志波都没有对少年突然冒出的话语表示惊异,反而笑得更为温柔:“日番谷君,保护的话这样轻易脱口而出,有没有掂量过这句话背后的巨大重量呢?”
“这并不是在向你做出承诺,而是我自己对自己起誓。”
“无论天莺在做什么,我都会保护她的。多重我都背负。”他一字一顿,视线瞟过都的腹部:“倒是你,应该多修养才对吧,孕……”
“嘘!”志波都倾身过来,伸出手指柔柔地抵住少年的嘴唇,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三个月之内不可以说出来哟,是我母亲家族的风俗。而且,我希望是海燕第一个把这个消息大喊出来。”
她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泛着柔意。
“我准备为这孩子庆祝,说服了小妹回家来。日番谷君也来做客吧。”志波都站起身,裙摆飘然,她转头露出亲切笑意:“这样就可以以交了日番谷君这个朋友进行庆祝而不被海燕发觉了呀。”
日番谷:“……”他怎么有种志波都除了志波海燕谁都没瞒着的错觉。
“就你跟天莺知道哦,要~保~密~”
对上志波都轻柔却执着的眼神,他别开脸:“知道了,我会保密,也会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天莺对平子真子:“真子!”
对猿飞日世里:“日世里!”
对六车拳西:“拳西哥!”
对爱川罗武:“罗武!”
然而对日番谷冬狮郎:“日番谷!”
日番谷一脚踩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忍无可忍:“真是够了!不提斑目和绫濑川,这些人都是在我之后认识你的,为什么叫他们的名,却对我都是‘日番谷日番谷日番谷’的!”
“诶?”天莺愣了愣,“雏森说你讨厌别人叫你的名呀……”
日番谷:“……”
*
枣子:“哇哦,海燕大人什么时候最可爱?”
志波都(双手合十):“当然是恼羞成怒硬是要纠正我不准说男人可爱,更不准说别的男人可爱的时候。”
志波都笑起来:“非常可爱也很美味。”
海燕面红耳赤地倒退三步,空鹤扶住他,调侃:“早跟大哥你说都姐才是我们志波家最可怕的女人了。”
志波都(笑眯眯):“空鹤,天莺的终身大事我正在敲定中,你呢?”
空鹤:“……”
☆、虚圈
虚圈,从虚夜宫向外张望,是一片银白沙漠,沙漠的边缘拥簇着一片片巨型植物的尖端,如同黑色触须将整片白色沙漠包裹,而虚夜宫就伫立于白色沙漠的正中心。
“呀吼!!外面的世界真是广阔啊!”时任破面NO。3妮露艾露的从属官,沛薛·卡迪谢大声吼出来。
妮露瞥了他一眼:“沛薛,你太兴奋了。”
“在下可是为原纯大人大喊出声啊!谁叫原纯大人生性腼腆不爱说话,这是原纯大人第一次踩在虚圈的沙漠上,心里应当正激情澎湃着吧!”他凑到妮露身边,为其披上披风遮挡严酷的风沙,正要凑到原纯身边却退却了。
“住嘴,沛薛。狮谷原纯需要思考。”乌尔奇奥拉睨他一眼。
“的确,土质比尸魂界的更为松软。”
自从蓝染将写作监视读作培育狮谷原纯的任务交给乌尔奇奥拉之后,这个男人就几乎与他寸步不离。原纯隐约知道,好像是自己人形虚的样子与曾经的他别无二致。
他将自己看作了同类。不过,也确实是同类了。
原纯面对沙漠拉开衣襟,风吹起衣摆,气流穿过胸口的空洞。那里原本有一颗心的,乌尔奇奥拉将它挖出来时他并不感到疼痛,只是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手涌出来想要挽留那颗心,最终亲眼目睹对方将其捏爆。
好可惜。现在自己就是虚中一员了吗?
好可惜……
原本是要……
他垂下眼帘,侧首问一直在身后的乌尔奇奥拉:“去找柯雅泰·史塔克吗?”
“随你,如果想夺取我或妮露艾露的也可以。”
跟虚夜宫的所有虚相比,狮谷原纯拥有最完美的人类形态,其完整度甚至可能高于瓦史托德,但作为一头虚,这恰恰是他的不完美所在。他并不急着取回自己的斩魄刀,便也暂时无法以完整形态行走于虚圈中,蓝染大人认可了他的行动,但作为交换,蓝染大人让他夺取背后数字高于自己的虚的身体上的一部分,以便提升自身的战斗能力。
“当然要试试最棘手的,走吧。”他拉上衣服拉链,赤着脚率先踩在柔软的沙漠中,在沙漠上留下一连串脚印。
唐多恰卡·毕尔斯坦,妮露的另一名从属官,他一只脚踮起,肥胖的身躯在沙漠中旋转起舞,扯着嗓子赞叹道:“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原纯大人!不需要集中灵力,从风的流向就可以判断出史塔克大人的位置。”
“喂,恰卡。大人们都走了哦,再不快点跟上来就把你丢在半路不管啦!”沛薛一脚将同伴蹬进沙堆里吃满口沙,踩着他的身体追上已经在风沙中走远的几名大虚。
有了原纯指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史塔克跟他的□□莉莉妮特,彼时莉莉妮特正独自一人坐在大石头上鼓气,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蹬蹬蹬跑下去,对着一个沙子埋起来的小山包就是一脚,嚷道:“喂,史塔克!工作啦!”
白色的细沙将平躺着的史塔克埋了起来,只露出他的脸。作为虚圈里唯一面具自行脱落的破面,史塔克孤狼般的灰蓝色眼睛掠过站在他周围的大虚们,他挨了莉莉妮特一脚,象征性地□□一声,却平躺着没动,问:“请问,你们也是沙子吗?”
原纯:“……”
乌尔奇奥拉:“……”
妮露艾露:“……”
莉莉妮特额间冒起青筋,脚踹进沙子里,脚跟在诡异的部位来回碾压着:“混蛋史塔克!你就真的给我化为沙尘消失吧!!”
原纯:“……”
乌尔奇奥拉:“……”
妮露艾露:“……”
史塔克平时并不在虚夜宫自己的住处,他留下‘虚夜宫实在太冷了’的字条就跟莉莉妮特再次在沙漠中流浪。听完原纯的来意后,他挠挠后脑,一脸嫌麻烦的表情:“白天沙漠里可是很热的,剧烈运动会大量出汗,我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出来。成为破面后也知道羞耻,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呀,真是麻烦死了。”
他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原纯:“蓝染只是说拿到我身体的一部分就行了吧?”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纠正:“是蓝染大人。”
原纯:“是的。”语毕,一撮头发放在他手心,原纯愣了愣,目睹史塔克再次钻进沙漠里,还翻了个身,将身上的沙子当被子似的。
“任务完成,外面热死了,还是沙子里凉快。”
原纯:“……”他从善如流地将头发收入怀中:“走吧,回虚夜宫。”
“就这样结束了吗?”一直围观的两名副官一脸茫然,原纯说出离开的话后,剩下的两位也默许了他的做法。可蓝染大人不是想借此锻炼原纯大人的战斗能力吗?不开打怎么锻炼?
乌尔奇奥拉:“比起过程,狮谷原纯更注重结果。而且并没有违背蓝染大人的命令。”
妮露艾露瞥一眼自己的两名副官:“退下吧,恰卡,沛薛。原纯从史塔克的灵压中保护了你们。早在我们靠近史塔克百米的时候,原纯就跟史塔克就灵力的强弱展开了一番角逐,而且,蓝染大人的原话是‘拿到数字高于你的虚的身体的一部分’,并没有特指全部,原纯没有做错。”
狮谷原纯跋涉千里,只为了史塔克的一撮毛…………
成为真正的大虚后,原纯的背后伤疤似的数字五蓝染并没有给他去掉,仿佛就此默认了他是虚圈的五号似的。‘明明是个半途成为虚的东西’——虚夜宫里不少虚都如此认为,但碍于他身边实力爆表的乌尔奇奥拉,他们只会藏在阴影里窃窃私语。
不过,这些刺耳、羞辱的话根本不能影响他分毫。最早在流魂街流浪开始,他就学会了如何在其他人厌弃中安然生存。成为虚后的他听力和视野都极为卓越,那些话就像叹息,一下又一下地吹拂在耳边。
“听说原本是个死神呢,跟那个房间里的虚白一样。”
“死神吗?因为斩魄刀被夺变成虚后并不完整,岂不是连我们都不如。”
“依仗着乌尔奇奥拉大人的力量苟延残喘着…蓝染大人迟早也会意识到他是个失败品吧。”
“鲁奇伺候他洗澡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臂上还刻有名字,花体字,好像是'志波…'”
原纯冷淡一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单手从阴影里拖出一只虚来,他将其贴着墙高举过头顶,如深渊般的碧眸里仿佛结了冰,原本收敛的灵压前仆后继地压向这只在背后窃窃私语的仆从。
灵压如同火舌,逼出对方内心的恐惧。那虚在这双碧眸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到,唯有自己的死相。
“你刚才说什么?麻烦再说一遍。”
“原、原纯大人……”仅仅灵压的强度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