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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
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身体也晃晃悠悠地站立不稳,日番谷刚抱住天莺就发现了,她全身烧得厉害。原本一直强撑着,经这么一胡闹,耗光了最后一点力气,天莺将脑袋抵在日番谷肩头:“我感觉……不太好,可能要睡……”话还没说完,就失去意识晕倒在日番谷身上。
同时,从图书馆激射而出的数道冰刺直指天莺,日番谷脚前升起巨大了冰层屏障将那些刺来的冰凌尽数截断。他半搂着天莺让她靠着自己,隔着扑簌簌掉落的冰层碎屑与草冠沉沉对视。
对方是他院生时期唯一的朋友,在毕业前夕死于关于冰轮丸的争夺。只有形影不离的两人才有拿到双刀的资格,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草冠到底死于什么?是尸魂界的法则吗?是无情的四十六室吗?还是死于跟他的朋友关系呢?
是日番谷冬狮郎的存在成为了草冠宗次郎活着的障碍吗?
“为什么挡住它?你知道我根本不会伤害你!我是要抹除你我一起改变尸魂界的障碍啊!”那些冰刺根本不是冲日番谷去的,而是他怀中的天莺。被日番谷挡住后草冠挤开一角和弓亲,情绪激动地站在楼层边缘指着天莺大喝:“她!是阻碍你跟我一起走上正途的绊脚石啊!”
“无聊。
没有天莺我也不会跟你一起。
我是死神。”日番谷弯腰将天莺横抱起来,离开之前冷淡地瞥了眼草冠,近乎冷漠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警告:“再针对天莺,我就杀了你!下次见面,我就杀了你!”
天莺烧得太厉害,身上的伤口也必须赶快做处理,日番谷没再看草冠一眼,朝井上织姬家疾奔而去。
草冠朝他的背影伸出手:“日番——”话还没说完,两把刀架在他喉间,一角和弓亲阻挡他追赶的脚步,两人一笑——
“痛痛快快打一场吧!草冠宗次郎,然后在被我击溃后报出原纯的藏身之所。”
“骂我的朋友为绊脚石,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
【雏森君你一定累了吧。】
那熟悉温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发顶,她禁不住落泪,失礼地扑进那人怀抱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此时贯腹而出——
竟然是蓝染队长的镜花水月。
为什么是蓝染队长的镜花水月呢?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我感到十分歉疚。】
【请你,好好地休息吧。】
雏森是捂着腹部从沙发上惊醒的,腹部被利刃贯穿的伤口已经被治好了,但那痛感似乎还在,蓝染队长叛变后她总是因这莫名的穿刺痛而不得安睡,眼下浮现了深深的黑眼圈。
卯之花队长说这是心病所致,只有她解开心结才不会再觉得痛。
雏森从怀中拿出止痛药,倒出一片吞入口中。她来到现世,是想亲自跟小狮郎道歉,也有问题想当面问他。
门口传出喧闹声,她隐约听见乱菊在喊日番谷的名字,雏森连忙穿了鞋跑到门口,与抱着人进来的日番谷撞了个正着。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日番谷了,少年容颜愈发俊朗,身高也长高了一点点。但眼神好陌生,不,从刚开始日番谷的眼神就只落在他抱着的少女身上。
“日、日番谷君……”
“能让一下么,雏森。”听毕,她心颤地退了一步,任日番谷抱着少女绕过自己,雏森转身看着日番谷将浑身是伤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乱菊端来一盆冷水,日番谷将毛巾用冷水浸湿,拧干后搭在女孩额头上,他将女孩的额发锊到耳后,眼中的温柔她从未见过。
“井上呢?”
“已经联络她了,说马上回来。”
“拜托了松本,”他侧坐在床上,伸手解开天莺的衣服,衣服因为凝固的血都粘在身上,日番谷迫不得已一点点撕开,无疑扩大了还未愈合的伤口。少年沉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血从他嘴角溢出,是咬紧牙关在做啊,看起来比昏迷中发出□□的天莺还要疼。
“松本,医药箱。”
“我来!”雏森先于乱菊将药箱递到日番谷手中,此时少年已经脱下了天莺带血的外衣,天莺背后的大豁口是全身伤得最深的地方,死霸装撕成的黑色布条绑着腰背,被血液浸润黏着在伤口上。动手撕去的话无疑将会是最疼的一次,但不脱又不能使用治愈的鬼道对伤口进行处理。
日番谷的手颤了颤,毅然决然地解开天莺的背心,刚露出少女那雪白的肩膀就被一只手柔柔地摁住,他抬起头来,只见雏森对他摇了摇头:“对女孩子这样太失礼了哦,日番谷君。”
“还是我来吧,我虽然只是副队长但鬼道并不比日番谷君差哦。”
日番谷凝视雏森半晌,还是决然地推开她的手:“不,我自己来就好,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天莺的身体了。”
“诶!?”雏森没有听懂。被日番谷拒绝使她心中一片慌乱,她知道自己在没思考清楚的情况下就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刀剑相向了,知道她伤害了日番谷,雏森嘴唇颤了颤,颤声道:“日番谷君,我……”
日番谷转头对雏森露出浅笑,安慰道:“黑眼圈太重了,脸色也苍白得难看,再这样下去会变丑的哦,别勉强自己使用灵力了,去休息吧,雏森。”
“我……”
“我们出去吧,雏森。”乱菊搂着雏森的肩膀要将她带出房间,雏森担忧地仰头看她:“可是天莺姐姐……”
“没关系的啦,如果是队长的话。”乱菊冲雏森眨眼,笑着将她推了出去,并伸手带上了房间门。
井上回来后立马脱鞋进了房间里,紧闭的房门内静悄悄的,许久日番谷才从房间里出来,他拎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雏森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搅着衣角,见少年出来仰头问:“天莺姐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井上还在做最后的治疗,估计要睡一会儿。”
“那个,日番谷君……”
“队长,我告诉雏森了哦。”坐在雏森身边陪伴她的乱菊举手,对自家队长促狭地眨了眨眼。在日番谷一脸怀疑地瞪她时又立马站起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出去逛逛!”语毕,立马溜出门去,只留日番谷和雏森两人在客厅。
“呵呵,我听乱菊姐说了哦,日番谷君你跟天莺姐姐在一起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一直把日番谷君当弟弟啊。”雏森温柔地笑起来。
日番谷靠在沙发上,因为天莺脱险而全身放松:“我可不承认是你弟弟,既然叫天莺姐姐,那就随她叫我哥哥吧。”
“什么啊!小狮郎太过分了!明明年纪比我小!”她挥舞拳头作势要打,却只捶在沙发背上,她松开拳头抓着沙发背,肩膀在颤抖,刘海垂下看不清表情,一滴滴泪滴在沙发上。
日番谷见状站了起来:“喂,雏……”
“对不起,小狮郎。我竟然对你刀剑相向了,还怀疑你背叛了尸魂界。”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就是这只手握住了斩魄刀对着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明明对方是想从市丸手中保护她的,可她竟然……
“对不起,我曾想杀了你为蓝染队长报仇。”
“你杀不死我的,”一声轻笑溢出,日番谷伸手摸了摸在他面前垂头的少女的发顶:“道歉我收下了,你也不要太介意了,雏森。”
“莫非,你是为了道歉亲自跑到现世来吗?不盖限定灵印还放倒卫兵,也真够鲁莽的啊。”
想到此行的目的,雏森抬头看着日番谷,迟疑地开口:“我……”
两人青梅竹马一同生活多年,他自认十分了解雏森,只需这一对视,他的面色就立马沉了下来:“雏森,难道你还相信着蓝染吗?”
“我、我不知道,有人能装得了那么多年的好人吗?日番谷君你早就提醒过我,可是教导是假的吗?怀抱是假的吗?蓝染队长对我们的劝诫也是假的吗?我还不敢相信……”她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像想到了什么可能性,抬头看着日番谷:“呐呐,小狮郎,你率领先遣队驻扎现世期间遇到过蓝染队长吗?你说有没有可能蓝染队长他是被市丸银胁迫的啊?对呀,肯定是市丸的威胁,蓝染队长迫不得已才……”
“够了!雏森!”日番谷厉声打断她,雏森一惊,噤声望着日番谷,发现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地陌生。这样陌生且严厉的眼神让她的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她蜷起身体,捂住脸,带着哭腔道:“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弄不明白啊……”
井上从房间出来时发现客厅的气氛凝重得可怕,白发少年侧头凝视着雏森,眉头死锁,眼底的担忧一览无余,而那个今天才来的死神少女正环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臂弯里一言不发。
“那、那个,冬狮郎……”井上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日番谷叹息一声:“我的小队还没有遭遇蓝染,但你感受一下如今现世混乱的灵子环境吧,一切都是蓝染所为,市丸只是帮凶而已。清醒过来吧雏森,你认识的蓝染队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察觉到缩在沙发里的少女一颤,日番谷不忍再说些什么了,他进房间去看天莺前对雏森道:“你如今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待在前线,我会找人送你回尸魂界,二番队那边也会用适当的理由解释清楚,先在井上家好好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雏森:“一定是市丸胁迫蓝染队长……”
市丸:“我哪里胁迫得了呀,这个锅我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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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对草冠嘴上可残酷了(摊手
☆、商议
‘……写完这段文字时,这份力量应当已经消失在人间。来自地狱的火焰能力,云之增殖,岚之分解,晴之活化,雾之构筑……人类拥有地狱火焰会将人间变为地狱,我以彭格列十代之名起誓,尽吾所能,终吾之事,将火焰永远封存,哪怕会给家族招来灾厄也无休止。’
图书馆的建造历史图册里居然夹着装订着一个人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用钢笔线条勾勒着几个不同的图案,但一看就知道出自一个系列。雾的图案她在原纯手中见过,云的图案在改造魂魄身上也见过,岚的图案没记错的话跟那个中国功夫馆内墙壁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一句句清隽而带着韵味的意大利文字将一个青年人的温和形象一笔一划地勾勒出来。
彭格列,曾经暗世界最大的黑手党,但作为暗世界的君王,这个十代给人的感觉却意外地温和。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她撕下来的那几页纸的最后一页写着这句话,天莺仿佛可以想象出青年俯首亲吻戒指的静谧画面,他写这句话时字体又变了,清隽中带着刚劲,沉寂中带着杂乱,如同玫瑰向外生长的尖刺,强行折断玫瑰便得付出鲜血和疼痛,这是代价。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他一共写了十遍,每一遍字迹都愈加潦草,仿佛诉说着野草般疯长的绝望。
这个人不仅想要指环上铭刻自己的光阴啊,天莺举起纸张,将纸面面向阳光,在光线的照射下纸页变得透明,碎片般的文字和图片下详细记载了每种火焰的用途和埋葬地点。
这是文字中的文字,这些隐藏文字好像墓志铭一般。
铭刻谁的光阴?谁的墓?又铭谁的志?
“能构筑幻觉的雾……狮谷原纯当时就是拿到这个才逃过我的眼睛么。”日番谷接过天莺手中的纸页,跟她一起对着阳光看。
“看来没有错,能增殖能力的云,原纯从地狱中拿到了云之火焰,这才能够最大范围标记十万魂魄,的确是完成任务的最佳捷径。”
“喂,你就是因为这个把自己搞得破破烂烂吗?”日番谷斜睨她,天莺在他视线下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争辩:“很重要啊,既然是地狱的东西就一定可以用地狱的东西解决,上面不是写了吗?‘岚之分解,能够分解一切法术’,只要拿到岚之火焰我们就不用执行改造魂魄抹杀任务了呀,冬狮郎的负担也会减轻许多。”
“队长和天莺在说什么呀?”乱菊从日番谷手中抢过纸页。
“喂松本!”
她舔舔嘴唇,站起来学着两人刚刚的样子将纸张对着阳光左看右看,可在她看来,根本没有天莺所说的文字中的文字。
“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嘛。”乱菊撅起嘴,将纸页随手丢给日番谷。
“喂松本!你这家伙别太过分了!”日番谷怒瞪自己没大没小的副官,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直勾勾地看向天莺,看得天莺发毛,往雏森身边缩了缩:“干什么呀?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
日番谷额间掀起一个井字,得知天莺为了一个整把自己伤成那样,他还什么都没追究呢!纵使有井上在,使用治愈术让她第二天就如此活蹦乱跳的了,但这也不是她可以胡来的理由!
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