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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地方只能和地狱的地方交换,而在现世属于地狱的地方是有限的,她每找到一处就埋了从浦原那敲诈而来的特殊装置,既然在躲避死神的灵力的话,她就顺势而为,用死神的灵力做排除法好了。
天莺又找到了武道馆所在,武道馆在感应到灵力之后迅速与其他建筑物交换,这次交换过来的是一家商店,她将特殊装置埋进商店面前的土地后,从脚前浮起雷电状的灵力线条,带着滋滋响声将整个建筑物缠绕。
天莺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后半夜空座町飘起小雨,丝线般的雨点落在商店橱窗上,偶尔有车辆经过,车前灯照得橱窗忽明忽灭。
她就是在那种明明灭灭的灯光中如自己预料那般看到了那双眼睛。那人站在天莺身后,他们互相打量对方映照在橱窗上的剪影,精致到堪称美丽的东方轮廓,柔软的黑发下那一双上挑的凤眼闪着危险的寒芒,他盯住天莺,像野兽盯住一个猎物。
“沙理叶。”他舔了舔薄薄的唇瓣,声音轻得天莺只当是一瞬错觉。
“我查了史料,彭格列是统治暗世界几世纪家族的名字。倚仗某种秘密武器掌握了世界的权柄,最终君临暗世界的家族却在彭格列十代手里毁于一旦,甚至差点消失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
“沾染过地狱火焰的人类死后魂魄都会下地狱,何况你们这些地狱火焰的直接拥有者,我说对了吗?”天莺转过身,微笑凝视眼前明明有一张美丽的脸却偏偏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他看似随意地握着一对银拐,浑身却缠绕着战意。
这种战意她在更木剑八身上见到过,在一角身上也见到过。
不含任何其他杂质,只是单纯地诉说着——
——战吧!战吧!和我战吧!
天莺从腰间连鞘一起将短刀抽出,她隐去了笑容,黑眸同样神采奕奕:“志波天莺。”
男人眼中闪过一瞬惊讶,随即很快转变为感兴趣的兴味,他同样自报家门:“云雀恭弥。”
‘砰——’
雨如丝线一般下着,短刀擦过银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似乎有火花闪耀,不断有寒芒于短兵相接处飞舞,这种光芒的尾巴带着漂亮的弧线于夜色中翩然起舞,经久不绝。
*
夜空中下着凉丝丝的小雨,阿散井恋次伏在墙边,冰凉的雨丝滴在脸上,他于睡梦中皱了皱眉。他于梦中回忆起露琪亚去虚圈前的表情,她骗自己是秘密任务,有不得不离开现世前往虚圈的理由。
“会再见的,恋次。”那时少女走前笑着跟恋次以拳相击,眉宇间散发着隽永优雅的气质,当时的恋次既失落又高兴,与已经成为副队长的他一样,露琪亚也跟以前不同了啊。
“阿散井,阿散井!醒醒!”有谁拍打着他的脸,恋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到日番谷的脸后登时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从地上坐起,叫道:“日番谷队长!?雏森她……”
“我知道,因为担心才折过来看看,没想到雏森她果然被狮谷原纯唆使了什么。”日番谷摁住恋次的肩膀。
恋次惊声道:“什么?雏森她被那只破面唆使了吗?”
“只是猜测而已,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都是宝贵的改造魂魄,狮谷原纯不动她们情有可原,但雏森不同,她是死神。他不杀雏森,要么是懒得动手,要么是雏森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阿散井,你更偏向哪一种?”日番谷侧眸瞥一眼恋次,随口问道。他随即皱紧了眉,看向暗沉的天空:“雏森的灵压消失了,阿散井,你有做什么准备吧?”
“这个,跟踪用的灵子线团,我在中了白伏时也想办法黏在了雏森身上。”恋次摊开手掌,露出口香糖一般的白色灵子团,可以从灵子团凹凸不平的外形看出使用人对鬼道的操控是多么地不精细。
于是日番谷叹了口气,他接过灵子团:这么差劲的追踪型鬼道,没被雏森发现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
灵子团一到日番谷手中就颜色逐渐变淡甚至透明,它逐渐被拉扯成丝线向夜色中延伸,而线的那一头应该黏在雏森身上。
“阿散井,你去与斑目、绫濑川汇合填补我的空缺,我去把雏森带回来,如果有必要的话……”也会会狮谷原纯。
作者有话要说: 天莺和云雀只是打着玩儿哒,类似于切磋的感觉。
露琪亚没告诉恋次自己去虚圈干什么,但恋次已经有所察觉啊
毕竟是青梅竹马~
*
“露琪亚,”恋次注视着露琪亚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念:“我不问你去到底去哪,目的是哪,因为我迟早也会追上你,与你一起。”
大招预热中——
去虚圈的车票大家集体领取中——
*
枣子:“卖票啦,卖票啦,数量有限的去虚圈的车票啦!先来先得啦!”
天莺:“给我一张。”
“那家伙!”小白咬牙瞅天莺一眼,默默撕走一张车票
*
天莺:“听说我的斩魄刀最近要取回来了,呐呐,还记不记得珊瑚一川是火系斩魄刀,与流水系斩魄刀很不搭呢。”
原纯(哼一声):“那与冰雪系的某把斩魄刀岂不是天生相克,斩魄刀不相配,说不定意味着主人也不相配。”
日番谷(恼怒):“喂!别说得太过分了!”
天莺(撑下巴,指指兄弟俩):“你们一个流水系帝王蛟流罗,一个冰雪系帝王冰轮丸,都是帝王,斩魄刀名字都是三个字,你们挺配的哦。”
原纯and日番谷:“……”她倒一点都不介意……
☆、道具
虚分很多种,筑巢型、蜉蝣型、移动型,再往高级的走,不同的虚有不同的能力。雏森按照原纯教的方法引出一只筑巢型大虚,虚身果然如他所说那般通体全红,她在战斗中抽空咏唱,从自己体内飞出数条粗壮的锁链将红虚固定住。
“不、不系原纯大人……”它伏地倒下,在雏森面前长大了嘴,吐出这最后一句话后周身凝固住,如同在沉默中呐喊着的石雕。
“好厉害,改编的鬼道还能这样组合。”雏森忍不住钦佩起原纯来,可是看着黑黢黢的虚口复又严肃起来,原纯说这就是通向虚圈的小路。
这种组合鬼道其实还是属于攻击型鬼道的范围,只不过是减缓了虚的死亡时间,凭她的灵压雕塑状只能维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二十分钟之后,雕塑崩塌,虚死亡,所谓的入口也会关闭。
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啊。
雏森深吸一口气,她有一瞬间犹豫,狮谷原纯是不是在骗她?这或许是个阴谋?可是如果他要杀她的话,根本不必这么麻烦。
回忆起那双与日番谷相似的眼睛,她最终选择正了正腰间的斩魄刀,肃容走了进去。
内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有微微亮光,感觉不出有多高的穹顶之上,黑色的树根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如同一张大网将一切笼罩。
有什么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响,让人头皮发麻。
雏森心中警惕着,攥紧戒指慢慢向光源移动,原纯说过只要拿好这一半指环心无旁骛地前进就可以走到虚圈去,只要心无旁骛地……
她是为了彻底弄清事实真相才决定去虚圈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击倒她。
嘀嗒——
是穹顶树梢上滴下来的水滴,它猝不及防地滴在雏森脖颈里,女孩如同猫一样炸毛却还记得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原纯说这里生存着如狼犬一般的小型虚,她没有精力跟它们纠缠。
远处的光如同橙色的火苗,绰绰地。
她悄然走近。
“雏森君。”就在这时,雏森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熟悉的声音,温和的语气,却像在念一张纸上的符号一般。
不知不觉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是五番队队舍门口,纸门没有关严,她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是蓝染队长!
蓝染坐在他惯常办公的桌前翻阅着几张资料,他扬起嘴角摆着和从前一样的笑,但温度却是冷的。
雏森捂着嘴巴,她的心里除了激动意外地还有恐惧,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在害怕着蓝染队长。
“雏森桃,阿散井恋次,吉良伊鹤,就把这三人调到五番队吧,接下来再仔细观察谁更好利用和诱导,进一步接触后能够利用的就指派给你我做副队长。”蓝染抬起头来,问身边的黑影:“银,你认为呢?”
市丸背对着门口,那时的他还佩戴着副官的臂章,雏森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清凉的声音:“蓝染队长就这么相信我能够成为队长吗?”
“嗯,我相信你,那只杀了志波海燕的实验用虚已经回到虚圈,你趁还没升任队长之前去虚圈处理一下吧,毕竟当了队长后会忙一段时间。”
雏森后退两步,身体支撑不住一般晃了晃,任由泪水模糊了眼前景象,从眼中纷纷滚落。
*
“彼此都不能用全力,不觉得打得没劲吗?”
“不觉得。”
“使用的武器是拐,你是云之火焰的拥有者吧。”
“话多。”
“我说云雀恭弥……”
“别叫我的名字。”
青年将拐尖抵在天莺脸颊前停住,冰凉刺骨的拐身似乎要挨到少女的脸,在得知她是沙理叶选择的救命稻草时他还兴致盎然,可发觉这不是少女的全力后他就败了兴致,沸腾兴奋的大脑平静下来,逐渐想起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
问出那个人的所在。
天莺坐在地上,她垂下眼眸,视线停驻在自己眼前银亮的拐身上,两人就那样对峙几秒,天莺在云雀就要收回银拐时抬头对他勾起笑,嘴角梨涡隐现,不够甜,却带着轻佻的,浅浅的逗弄:“仔细看,你是个美人呢。”
听到美人两个字,云雀立马沉下脸来,想也没想抬手挥出银拐,将少女打得身体向后滑出几米。自己打人的右手也燃起黑色火焰。
云雀的右手无力地松开银拐,将变黑的右拐换到左手拿。
烟尘散去,天莺放下刚刚那一刻抬起手臂挡住冲击的手臂,她索性坐在地上,看着云雀灭掉手上的黑色火焰后于手臂留下黑色的伤痕,天莺捂住被银拐擦碰出血来的小臂,浑不在意道:“看来,除了那个彭格列,你们都被珊瑚一川‘关在门外’啊。”
男人眉头微不可查地一拧,很快舒展开来,嘴角一抹兴味,静待下文。
“就像尸魂界有灵法一样,地狱肯定也有本身不可违逆的法则,刚才我们切磋时你没有用全力,是被法则禁锢住行动了么。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天莺摸着下巴沉吟,勾起一抹笑,明明是仰首望着云雀,却丝毫没有削弱她的气势,她语调不疾不徐:“要么,是你讨厌被束缚却不得不被诸多法则束缚,要么,是你对这场双方都不能尽兴的武斗失去了兴致。”
她总结:“无论是虚还是死神或是人类,你们都不能随心所欲地进行杀戮对吧?”
云雀勾起笑,一言不发地扬起银拐,银拐在月光下那朦胧星芒映入那黝黑的眸中,仿佛在说‘试试看好了’,天莺仰头直迎要落下的银拐,表情镇定。陡然,一只手斜□□来握住云雀的银拐,男人同样西装革履,他背着一把刀。
云雀抽了抽银拐,不高兴道:“她是我的猎物。”
那青年松开握着银拐的手,双手抬起做投降状:“嘛嘛,冷静点啊云雀,不要像小孩子一样仅仅因为人家挑衅了你,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还击回去啊。”
他笑着安抚暴躁的同伴:“再说了,现在打起来也不过瘾吧,我来谈判,你在旁边休息一下如何?”
背刀青年的耐心劝慰终于奏效,云雀被安抚地哼一声,侧身站到一边去。
“志波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阿纲所在。”背刀青年向天莺伸出手将她拉起,天莺站起来后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阿纲?那个地狱君主的姓名么。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他的所在?”
青年笑眯眯地挠了挠后脑勺,爽朗地笃定道:“你不知道但沙理叶有办法啊,沙理叶的身份我可不相信你一点没察觉。”
“给一把钥匙取名为沙理叶,你们地狱的王是恋物癖吗?”天莺哼一声,继续道:“跟灵王宫的王键一样,她是掌管地狱之门开关的死魂吧,不过她本人告诉我的名字是珊瑚一川,给自己取了新名字,可见一点都不留恋旧主啊。”
“她把阿纲关在了人间后逃离了地狱,她一日不回归,阿纲一日不可回地狱。”
“被自家大门关在门外的君主也没谁了。”
背刀青年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跟着天莺一起吐槽:“啊哈哈哈,确实呢,阿纲小时候就丢三落四,就算后来继承了彭格列也经常忘这忘那,有一次去俄罗斯参加地下拍卖会忘带证件了,结果堂堂暗世界的君王被当成穷学生赶出会场了哈哈哈哈哈。”
他取下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将戒指对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