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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笑笑,知道这是古月专门找人帮自己做的代步工具,忙感谢到:“那就多谢古姑娘了。”
古月拜拜手,把木椅推到床边:“我扶你到椅子上去。”
两人一起用力,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把白子画挪到木椅上坐好。
古月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微笑着走到木椅后边:“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我已经让人把门栏给卸了,我们直接可以把椅子推出去的。”
白子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古月推着白子画到院中,让他可以沐浴在早春的日光中:“病人,晒晒太阳是最好的,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是早春乍暖还寒,日光并不强烈,只要衣服不要单薄,出来是最好的了。”说罢,她便推着白子画绕着院子慢慢地走着。
白子画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将近两个月也没见过一面的地方,发现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落,院子的一侧挂着几个晾衣杆,上边已经挂上了洗好的衣服被单,院子的另一侧摆着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想是有时候古月和村里的大婶聊天的地方。整个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简单不拖沓,很是有古月个人的特色。他们住的主屋不小,所以可以用屏风隔开,形成两个单间居住,而木屋的旁边,就建了一个厨房,厨房的门口不远处有一口水井,想来是为了取水方便。而主屋的另一边,也盖了一间木屋,木屋的外面摆着几个晾晒草药的架子和一些切制的工具,想来应该是一个药房。在主屋和药房中间,隔着一条用光滑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直通道了屋子的后边。
古月顺着白子画的目光,发现他盯着卵石路瞧,心下明了:“院子不大,已经大致看过了,难得你今天可以起身,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神秘地对着白子画笑了笑,推着他上了鹅卵石小径。
小路的尽头,是一片花海,此时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花海中的迎春、桃花正开的热烈,就连喜欢在冬雪中绽放的梅花,此时也没凋零,正赶着这早春再盛开一把。再加上花海中还没开花却被保养的很好的牡丹芍药之流,相信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看到百花开放的盛况了。而在这些繁花中,也精心地培育这不少常见的草药,药香配上花香,瞬时让白子画心旷神怡。
古月把白子画推到一棵盛开的桃花树旁:“这里是桃花村,所以一到春天,桃花盛开,把整个村子都点缀了艳丽的颜色,很是漂亮。”
她抬手,轻抚枝桠上的花朵:“你看,现在季节正好,这桃花开的多美。”
白子画点点头,说着她的视线盯着盛开的桃花:“却是生机盎然。”
“所以,”古月转过头看着他,带着鼓励:“你也要加油,虽说你受伤很重,可是如今恢复得很是不错,你万不能灰心。等你完全好了,就可以随时欣赏到如此多的生机盎然了。”
白子画沉默了一下,心知自己不回长留的原因被古月误会了,可是他向来不愿多解释这些,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古月看着他的沉默,皱皱眉头:“我知道你是害怕自己成了废人拖累长留才不回去的,我并不是催你,可是你要知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放弃自己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原来帮助过自己、关心过自己的人。”
白子画点点头,深以为意:“你放心,我不回长留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有些事情,现在不便于你明说。”
古月笑笑,舒了一口气:“你没有想不通就好,就怕你一时想不开,那样对你的病情不利。”说罢,她又转头,细细的抚摸着柔软的花瓣:“你看,这桃花现在开的好,等再过几个月,败了,也会落地成泥,来年再爬上枝头。”她转头盯着白子画,微笑着开口:“正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啊。”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白子画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古月。
古月又是莞尔一笑:“这世上,每一人,每一物,都有他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所以,白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不回长留,也肯定不了他日你回去了以后,身体能恢复几成,但是有一点,请白公子一定要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力小了责任犹在,却要量力而行。”
白子画皱皱眉,疑惑地看着古月,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你原来是长留掌门,五大上仙,自然能力出众,保护苍生是你的使命。”古月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如今是凡人,这份向善之心不能丢,却万不可把苍生重任再压在自己身上,因为你没有那个能力,一味强求,说不定会害人害己。”
白子画这下明白了,同时也感激古月的细心安慰。看来自己这几天虽然情绪稳定,古月还是看出了自己的几分思虑。想来,她原来是担心自己自暴自弃才安慰于他,后来发现是她想岔了,就立马明了,自己思忧的是六界的安危,所以她告诉自己,自己能力不行了,尽不了那么大的责任,却可以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人。对于古月的这份细心,白子画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他浅笑着点点头:“古姑娘的话,在下铭记于心,在下一定尽力而为。”看着古月释然地笑了笑,他又开口:“你我相识两个月,如今也算是朋友,以后,你就直接称呼我子画就可以了。”
古月点点头,微笑着答应:“你也叫我小月就可以了。”
“小月。”
“嗯。”
一阵微风吹过,几朵桃花随风飘落,白子画看着站在此间的古月,突然觉得她真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女孩,若是此番劫难过去,他倒是可以带她去长留修习看看,想必以她的聪慧,修炼肯定不成问题。
古月推着白子画沿着鹅卵石铺着的小路慢慢的穿梭在花海间,遇到盛开的美丽的花朵,都会驻足观赏一会儿。
“看你对这里这么精心,可有为这取什么名字吗?”白子画开口问道。
古月闻言,脸上露出温暖而期待的笑容:“它叫,后花海。”
“后花海?”白子画疑惑,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你看,它建在这里,那它的前面是什么。”古月把椅子转了个身,让白子画正对着小路的入口,那里,建着几间木屋,正是他们平时生活的地方。
是家,白子画一下子就明白了,同时,他也为这个善良的姑娘感到惋惜,从来照顾他的那些大婶的嘴里,他可以猜到,古月原来应该出生世家,奈何天降横祸,她捡的一命来到这里,可是她的家人多半……而她如今在自己住的地方建了这么大的一个后花园,想来心中对家的向往也是……思及此,白子画神色复杂地看着古月,想要安慰她一下,可是一开口,话就变了味道:“节哀顺变。”
“嗯?”古月疑惑地歪歪头,想了一下,心下明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微暖:“如今,已经没关系了,我的仇家已经完了,当初我受那么重的伤,就是为了报仇,本已做好了死的准备,没想到上天怜悯,让我活了下来,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我只要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古大夫,尽力医治病人就够了。”
白子画点点头,算是理解她的豁达,至于她说的已经报完了仇,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的古月,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大夫,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不执著于过去,自是再好不过了。那一刻,他不禁想到了花千骨,小骨,师傅也希望你放下过去,不论那些伤痛与仇怨,好好地活下去。
古月抬起头,看着空中快要挂到头顶的太阳:“快午时了,我们在这里已经逛了一个早上了,现在回去做饭吧,下午你好好休息,我要去药斋坐诊。”
白子画点点头,毕竟是第一次起来,坐了这么久,他也已经有些劳累了。怎知木椅快要推出后花海时,身后的古月突然蒙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白子画急忙回身询问。
“没什么。”古月摇摇头,也不去看白子画,低着头:“被石头硌了一下。”说完,就继续推着白子画出去,只是抓着把手的双手,此时捏到紧紧的,指尖泛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第三十五章
那一声蒙哼就像一个开关,把白子画弄得总是有些不安心,尽管回去后,古月依旧做饭熬药,出门看诊,可是白子画总是可以从古月白皙的脸上看到苍白之色。这种感觉,让白子画一直到夜深时都无法安然入睡。等到了深夜,白子画果然听到了外间传来的古月急促下床的声音。
“小月,你怎么了吗?”白子画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子画,”古月顿了顿,像是没想到白子画这么晚还没有睡:“我,就是起夜,你先睡吧。”说完,急匆匆地就开门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白子画并没有因古月的话语而入睡,因为她从那几句话中,听到了古月压抑中带点隐忍的语气,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思及此,白子画扶着床边慢慢的坐起来,看着现在漆黑的环境,用手小心摸索,终于找到了放在床旁的轮椅。白子画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把自己一点一点挪动轮椅上,期间还险些摔下床去。不过幸好白子画原来法力刚强,即使现在受伤全身无力,可是如何使力节省体力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一番努力后,白子画终于如愿地坐上了轮椅。
白子画擦擦额头的汗,心里更是不安,自己这一番折腾费去了不少时间,可是小月还是没有回来,看来没有起夜这么简单。思及此,他用手滑动轮子,也出了门。
白子画就着月色,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后来在厨房、药房都找了,根本找不到古月的身影。难道,她大晚上还要出去,白子画皱着眉头,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了通往后花海的卵石小路上,看来,还是要再去后边找一找。
等到白子画几经周折进了后花海,终于在一棵桃树下找到了几近昏迷的古月。
“小月,小月,”白子画着急的摇晃着古月:“你怎么了,快醒醒。”
古月半睁开眼睛,眼光有些涣散,待看清来人是谁,才有气无力地回道:“是,是子画啊,你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跑这里干什么?”
“不要说那么多,你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
“我。”古月又是蒙哼一声,双手牢牢的捂着胸口,要紧嘴唇,像是要把自己的□□咽回去一样,浑身微微地颤抖着,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白子画看到这般情景,也不再犹豫,双手小心的抓住古月的肩膀,费力地把她提到自己身上,等古月的上半身靠着自己以后,他再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整个人拉进了自己怀里。中间磕磕碰碰了好几次,可是古月因为承受着巨大地疼痛,硬是神情恍惚没有清醒过。
“小月,小月,”白子画拜拜古月苍白的脸颊:“你到底怎么了?”
“疼,好痛。”古月喃喃的吐出几个字,整个人颤抖地更加厉害。
白子画紧紧的抱着古月,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然后努力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不疼了。小月,我在这陪着你。”
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相互缠绕,相处一种诡异的和谐。
等到村里的公鸡打鸣,太阳的初辉露白,白子画才从一种紧张地情绪中情绪过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脸上苍白、浑身湿汗的女子,皱紧了眉头,小月到底是怎么了,昨夜里一直喊疼,浑身颤抖,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疼痛,神智也有些模糊,可是即使是这般难过,她还是紧咬牙关,不发出大声地惨叫来,微微□□了一夜。
怀里的女子美目清丽,眸色温柔,平时一派和颜悦色的样子,如今半昏睡在自己怀里,才会让他发现,她还是一个姑娘家,就是再坚强豁达,也是需要人去关心呵护的。
白子画轻柔又略显笨拙地拍着古月,希望她睡的可以安稳一些,过来一会儿,就看见古月幽幽地睁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虚弱地望着他。
“给你添麻烦了,子画。”
白子画摇摇头:“不麻烦,你为我治病那么久,我只是守了你一夜,没什么麻烦。”他顿了顿,看见古月虽然脸上苍白但是却神色清明,还是开口问道:“只不过,你昨夜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那般模样。”
古月牵牵嘴角,浑身无力地靠在白子画怀里:“你也知道我几年前身受重伤,那一次本来是会死的,但是有幸留下一命,这几年,我努力保养自己,可是毕竟当年伤得太重,所以还是会是不是犯病,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烦的平凡了,这一次犯病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一个冬天了。”
白子画沉默了片刻,右手缓缓握上古月的手腕,为她把脉,感觉到指尖下虽然微弱但是正常的脉搏,微微差异:“那你发病时有什么症状?”
古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