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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算是海鲜了。”
“我不吃。”秦小楼生气的把碗推到了一边，“你明天要是再不弄个三菜一汤什么的，你就赶紧搬出去！”
“你啥样我又不是不知道，明明是个丫鬟出身，耍什么小姐脾气啊。你别着急，过不了多久，我可能就搬走。”
“搬哪里去？”赵云关心的问。
“找个身材好、胸又大的女人倒插门。”
秦小楼撇了一下嘴说：“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德行。”
“你可以，我也一定行，等着瞧吧。就我看那场子里就有人暗恋我。”陈茗庄一边吃着面汤一边得意的说。
“我说老大怎么不找自己人去帮他看洗头房呢，当真是明智之举。”秦小楼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我才不稀罕那些人呢。”陈茗庄不屑的说。
吃过饭后，赵云去厨房里拿了一盘子煮好的土豆走了出来。当他把那些已经煮的开裂并散发着浓浓香气的土豆放到桌子上时，秦小楼和陈茗庄立刻就围了上去，赞叹之声随着就传来。
赵云笑了笑，“你们尝尝。”
秦小楼拿起一块热气腾腾的土豆，剥掉了皮，轻轻地咬了一口，“啊，这个也太香了。真想不到，土豆还能这么吃！”
陈茗庄也随着吃了一口，赞不绝口的说：“赵将军，这才是真正的土豆味道啊。那些炸薯条什么的真是弱爆了。”
“其实很简单，放在锅里煮透就行了。在原始的做法总是可以保留蔬菜的本味。简单一点，没什么不好，你们觉得呢？”
“挺好的土豆哲学，秦小楼应该学着点。别整天大鱼大肉了，吃的浑身都是鱼腥味。”陈茗庄看了一眼秦小楼。
“闭上你的嘴吧。”秦小楼说着，拿起一块土豆堵上了陈茗庄的嘴。
第二天，秦小楼依然带着赵云去陈大混的办公室看电影，她本想把那些龌龊的电影全都给删掉，后来想想那也许是人家的精心收藏。万一陈大混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宝贝都没了，那么没准会意志消沉，直接影响到一周之后和东城的决斗。
上午还是没有人来。
下午的时候，陈大混带着一个画着烟熏妆的艳丽女人来了。
走进门，陈大混就介绍说：“她是一品红，我们莫奈足疗馆里的头牌，听说红星要和东城干架，就主动报名来参加，拦都拦不住。小楼，你给看看，行不行？”
秦小楼还没答话，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就张开既红且厚的嘴唇，轻蔑的说：“你就是秦小楼？”
“是啊，我就是。”秦小楼说完又看着陈大混说：“咱们的计划里还有美人计？”
“什么美人计啊，她想上战场。”陈大混皱着眉头说，他似乎对此也是无奈。
秦小楼把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像你这样的，明明可以靠脸蛋混，又何必出来冒险。要是不注意割到或是划到，这细皮嫩肉的可就糟蹋了啊。”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现在就是想打架，我就是想砍那些臭男人。”一品红说。
“好大的怨气啊。你既然跟男友有仇，为啥还要做那种营生啊？”秦小楼问。
“我就是要毁掉他们，一个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听老大说要打架，这个我更喜欢，来得更直接。”一品红说完，冷笑了一声。
“你就不怕打架的时候人家把你给草了？”秦小楼嗤笑了一声说。
“我会怕那个？老娘掰弯的人都有一个连了。”
“这……”秦小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陈大混，“老大，还是你来吧。这场面，我受不了。”
陈大混于是又劝了起来，可是一品红似乎决心已定，任陈大混怎么说辞，她只是冷笑不言。
一直到大家都听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品红正色说：“大混啊，你就别墨迹了。我这么做对你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我不喜欢男人，可是你还是成了一个意外的受益人。”
陈大混叹了一口气，“小楼，实在不行，你就收了吧。我反正是拦不住了。”
“她是你的人啊。你们的事，我可不管。”秦小楼说。
“我不要和那些臭男人们在一起，我跟你在一起。”一品红看着秦小楼面无表情的说。
“我才不要你了，你可以去宣传组，可以去打手组，跟着我不行。”秦小楼坚决的说。
“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一品红冷笑了一声，做到了秦小楼的身旁。
一品红看了看秦小楼身旁的赵云，“这位又是谁？看着倒是比其他男人要舒服一些，头发这么长，脸也看着干净。”
“不许你动什么歪脑筋，那可是我男朋友。”秦小楼生气的说，“红星收你，我可不收你。”
“你放心，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就算是他这样的——”一品红用眼神瞄着赵云说：“我也不喜欢。”
赵云对于这种场合一贯都是少语寡言，这次，他竟淡淡的说：“这倒是个奇怪的人。”
“你啊，最好离这种人远点。”秦小楼说完又凑到赵云的耳朵边用双手捂着嘴以极小的声音说：“不干净。”
陈大混看见一品红已经决心留下，也只好在万般无奈之下答应了。
秦小楼见赶不跑这个失足女，心中也是觉得几分郁闷。昨天收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今天又收了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她觉得红星忽然就变成了杂货铺——一个只收一些变态家伙的杂货铺。
一天之后，那个叫做毒蛇的女人和这个叫做一品红的女人接连来到红星报道。报道之后，一人抄起一把椅子坐在了那里，一人朝南，一人朝北，秦小楼和赵云倒是于夹缝中落得一个清净。
约架日期越来越近了，可是招进来的人却并没有几个。在道上混的那些人对于双方的实力都很清楚，谁也不愿意为了眼前的几个钱被陈大混提着去当肉靶子。那些不知情的人听说要有一场群殴后，前脚迈进，后脚就又迈了回去。
到了决战前一天的时候，帮里除了原来的那几个人，也就招来了毒蛇和一品红两个人。秦小楼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和她这种感觉相同还有帮里的“十二太保”，其中两个见势不妙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小楼看着二疤干瘦的身材说：“你怎么不跑呢？”
“我能往哪跑啊？我是被四个地下城的城主纷纷提出来的，也就老大能收我。现在就赌一把呗。”二疤苦着脸说。
秦小楼对陈大壮说：“你就别去了，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后代香火还没续上呢，回头去万花山跑一圈，根断了，那就麻烦了。”
陈大壮听了，义正词严的说：“我的根才壮了，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你把遗书写好了，别回头让你妈找我算账来。”
“看好你自己吧，还晕血呢。”
“是啊，我晕血。”说到这里，秦小楼忽然紧张的看着陈大混说：“老大，这可怎么办？”
“晕血？！算了，你还是别去了，看家吧。”陈大混摇摇头，有些沮丧的说。
“不行，子龙哥哥去，我就要去。”
“真丢人，陈大混，这是你从哪捡来的副帮主啊，竟然还晕血？！”毒蛇满脸的不屑。
赵云看了看秦小楼，低声说：“你还是不要去了，那不是女人去的地方。”
“不，我一定要去。”
“小楼妹妹，我可以保护你。”一品红淡淡的说。
“拉倒吧，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怕染上艾滋病或梅毒什么的。”
“切，那你等着我给你收尸吧。”一品红说。
“不要吵了。”一直焦躁不安的陈大混这时更是坐立难安，“小楼，你要是晕血的话，就找个深色的墨镜。明天就是成败之战，能去的就都去，不能去的就赶紧走人。”
整个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陈大混一脸萧索，关于这个未来，他没有什么胜算。但他又不能退缩，这可是自己多少年经营的事业。想起了狱中的叶国风，想起了埋在郊外的杨洋，陈大混咬了咬牙：拼了。
第 36 章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站在门口附近的二疤打开了门。
一个看上去年纪颇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个子不高，留着平头，突着颧骨，络腮胡子，眼睛也不大，看上去倒有几分干练，可是年纪却是偏大了一些。
秦小楼看着陈大混说：“这位老人家也是你喊来的？”
陈大混摇了摇头，看着来人说：“请问，你是？”
“小叶说你们正需要人，我就来看看能不能帮帮什么忙。你们叫我百老泉就行，原来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小泉，后来犯了一个日本人的名讳，觉着实在有些不雅，就改了。”百老泉说完，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小叶？”陈大混不解。
“就是国风啊。我们一起在监狱呆过，他人还不错。后来，我出狱了，他还在里面蹲着。不久前来信说让我来照顾照顾红星。”
“多谢了，可是您这把子年纪实在不适合出来在玩火了。”陈大混说。
“有啥不合适的，我今年才五十，要是昨天不过生日，我现在还算是四十郎当岁呢。看过《老炮儿》没？老江湖不会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差。”百老泉把屋里的人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毒蛇的身上，“小毒！你也在啊，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记得，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活着。我以为你早死了呢。”毒蛇说。
“我怎么会死，我天生不怕疼，谁能杀的了我？”百老泉得意的说。
“听说你上次被人开了膛。”毒蛇说。
“他们是在找东西，拿走东西后。我自己走去了医院的抢救室。”
毒蛇和屋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睛。
“你是说你不怕疼？”秦小楼惊讶的问。
“是啊，大夫说我那叫什么‘先天性痛苦缺失症’。你要不信可以砍我两刀试试？”百老泉笑着说。
秦小楼当真就要拿个锤子去敲几下，毒蛇这时笑着说：“你不用试，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打不疼他的。”
“我就不信。”秦小楼提着锤子来到百老泉的跟前。
“随便打，我眼都不会眨一下。”百老泉笑着说。
众目睽睽之下，秦小楼竟真的拿着锤子在百老泉的肩上敲了一下。百老泉见了只是笑了笑。
“还在逞强。”秦小楼说完又加了一些力气敲了一下。百老泉还只是笑了笑。
秦小楼又敲了一下，百老泉还是笑。
“你这是神经病啊。”秦小楼吃惊的看着百老泉说。
“我只是没有那些感受痛苦的神经。”百老泉说完，从秦小楼手里夺过锤子放到了桌子上，又从腰里拿下一把瑞士军刀。
秦小楼看见百老泉要拿刀去割自己的手臂，慌忙拦住说：“行了，我信。”
陈大混这时也来到百老泉跟前，拿下那把军刀说：“先生别试了，小楼她晕血。”
百老泉听完又笑了起来：“还晕血，你这是玩闹吗？”
“臭老头儿，你别管我。明天决战，我戴着镜片也是一样杀人不眨眼。”
陈大混说着凑到百老泉耳边小声的说：“她是有后台的，而且后台很牛。”
百老泉听完轻蔑的看了秦小楼一眼：“要论江湖，还是要我们这些老炮儿来摆平。毕竟江湖的事就是江湖中人的事。”
陈大混看见百老泉执意要来，并且还是叶老大的意思，心里想也就随他去吧。
陈大混把人算了算，除去临阵退缩的，再加上临时租借的，现在一共有二十来个人。竟然连一个排都不到，陈大混作为红星的帮主隐隐觉到了一丝寒意。但是，路已经走到了这里，就算前方是悬崖，是尽头，也要挨着痛走过去。不知道是未来的第一步，还是人生的最后一步，陈大混的心里装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不停摇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步，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回到公寓的陈茗庄忍不住去楼下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炷香，又用矿泉水瓶做了一个香台。
秦小楼看见陈茗庄对着那几根冒烟的香叽叽歪歪，就嘲笑说：“像你这么临时抱佛脚，有个屁用啊。关键，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我没实力。”陈茗庄扭头看了一眼秦小楼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拜。
“其实，你要是感觉扛不住就别去了，先去其他帮混混，等哪天我要是当上帮主了，再把你给拉回来。”秦小楼漫不经心的说。
“你这晕血的都敢上，我又有啥怕的。再说了，赵将军上了绝对是先锋，我还是去一趟吧，顺便保护保护你。”
“大庄所言甚是啊，明日遇敌，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小楼。”赵云在旁边说。
“不用照顾，都副帮主了，还怕打架？”秦小楼给自己壮着胆子说。
“你那副帮主应该是人家赵将军的，你最多就算个经纪人。”陈茗庄说。
“这是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