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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有两个人失眠了,一个是东方不败,另一个是无名。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后,无名老老实实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去房顶上坐着了。仔细听了一遍,确认周围没有别的人,无名这才睁开眼睛,目光空洞的望着远处。
抱着双腿,他将下巴搁在膝上,不时的眨一下眼,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殷红如血的眼眸此刻多了几分谁也不懂的哀愁,月光如纱,静静地落在他的身上。
眼前一片黑暗,那是自他八岁以后就习惯了的颜色,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他还要固执的睁着眼睛。如果不是为了掩饰眼睛颜色的与众不同,他也不会把眼睛闭上。
在这个时候,无名有些想念那个住在自己隔壁,脑袋里净想着男男恋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总是有办法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把自己逗笑。眼眸慢慢的闭上,他的唇畔绽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呵,只是因为一时心软让她租了自己的房子,却没想到在之后的时间内将她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可惜,她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被那群人杀掉了,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害。即使自己报复回去,她也回不来了。
恍惚之间,他还能听见那个小丫头用那轻快甜糯的声音唤着“无名”。
………………
床上,东方不败难得的失眠了。支着头望着月光,他突兀的想起了与无名。初见的时候无名的脸上挂着的平静而温暖的微笑,而自己,却是因为他借用日月神教的名头找他麻烦。可之后,自己却喜欢上了那里的一份安静,只要没事都会去那里坐一会儿,等着那人泡来一壶清茶,手捧一本书细细研读。那人的手艺的确很好,而且总是能做出不一样的菜。自己虽然让着那些厨子做了一些,可味道总是比不上那人。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对那个人投了一份关注,看着他明明不希望自己来打搅,却又没办法说出口而苦恼,看着他对这样平静生活的喜爱……那个人对谁都很温柔,可偏偏就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却可以做到温柔的对别人说出“你可以死了”这种话。是不是愈温柔的人内里就愈淡漠?这个人骨头里是满满的漠然,就算全天下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流露出惊讶或是惶恐。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有挂念在意的人吧……
东方不败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那个人是否有挂念在意的人又与他何关,他又不是那个人的谁谁谁,甚至那个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总是想要得到一份关注,一份在意,不是因为他是东方不败,不是因为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容忍杨莲亭至今。只是现在看来,终是奢望。
神色骤然变得冷厉,东方不败看向月光的眼神无比冰冷。既是奢望,他还抱着不放作甚,本就是他贪求,那个人又怎会付出关心。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那个人怕是比自己还要冷血,还要无情。
在下定决心放弃的时候,东方不败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大块,大得骇人,而且还透出丝丝缕缕的悲哀,挥之不去,如同细密的丝线,将人紧紧缠绕;愈挣扎,就愈痛苦。
……………………
第二日一早,无名依旧早早起来为东方不败准备早餐。有钱的是爷,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对于无名拿着一锭银子找店小二“借用”厨房,店小二眉开眼笑的将这尊财神爷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厨房。
早餐要精致而且吸引胃口,哪怕这家小店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无名还是整治出了几盘小菜搭配粥。东方不败喜好荤食,尤为厌恶冬瓜竹笋,自己可不能惯着他。
唇畔挂起一丝浅淡而温暖的笑,无名端着盘子走了出去。没多久,东方不败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身白衣,凤眸含霜,宛若云端神人。那绝世之风采,一瞬间就将客栈内所有人都目光都吸引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净月,就如同一个陪衬,不仅没能显示出自己的美丽,反而让东方不败看着更加俊美,更加……高高在上。
“东方?”对于东方不败气质的变化,无名很敏感的发现了,只是他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在各方面都很优秀,但这不代表他在感情上也一样优秀。相反,对于感情,无名是相当迟钝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感情永远不能带给他实质性的帮助,反而还要扯后腿帮倒忙,更别提他亲眼目睹的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侧的事实,让他本能的拒绝感情。
东方不败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无名对面,安静的享用早餐。对于无名,他现在的感觉还是很复杂的,那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称得上朋友的存在,要说断哪能那么容易,只是……他现在不想理会无名。
哼,本座爱如何便如何。
东方不败这么想着,更加的心安理得了。而无名,细细思索一番也就明白了,面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无奈——这个人啊……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找不到话呢。不过,这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东方不败啊……
净月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奈何她根本不是“方白”的对手,所以即使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憋气的忍下去,还要继续讨好这两人。但是,无名和东方不败会是你想讨好就给讨好的吗?
什么叫“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什么叫“迁怒”,净月终于懂了,还深有体会——方公子,求别折磨了……
早饭后,东方不败自顾自的翻身上马,净月正想讨好的让无名与她共乘一骑,哪料得东方不败居然对着无名伸出了手,冷冷的哼道:“过来!”
无名对着净月歉然一笑,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坐了上去——相较于与一名女子共乘一骑,他还是更乐意与同为男子的东方不败坐在一起,哪怕他是被抱的那个。上一辈子的经历早就教会了他面子这种东西完全属于可要可不要的,如果死拽着面子不放就得死。
净月当即郁闷了。她就想不通了,这个邪医怎么就对她这么容易视而不见呢?她好歹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啊!难道说……其实邪医不爱巾帼爱须眉?太扯了吧?!几年前跟邪医有不清楚关系的女子可是十几个,有的还长得不如她呢!
无名“听话”了,东方不败内心的火气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些的下降,身上那凛冽迫人的气息也消散不少,净月虽然郁闷,但还是结实的松了口气。老处在东方不败的气势下对她这种“无修为人士”还是难受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哈哈哈哈……咱回来啦!
第10章 第 10 章【修】
当天晚上,三人就来到了顺德府,在这里不仅日月神教有分坛,万药山庄在此也有分堂,不过无名并没有回万药山庄的打算,他相信他的那个师弟。更何况,他都离开了那么几年,就这么贸贸然的回去,必定会给师弟的掌权带来影响。不管怎么说,他才是庄主,师弟不过是代行庄主权力的副庄主。
至于东方不败,他现在并不想理会无名,所以他来到顺德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顺德府分坛拿了一匹马,顺便再带一点钱。
而净月,她并没有多余的举动,但等大家都休息了之后……谁知道呢!
月色很好,该失眠的照旧失眠,该纠结的继续纠结,该咬牙切齿的依旧咬牙切齿,真是众人百态,各有不同。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暗暗的藏着一份算计。目标不同,利益不同,所以算计的内容也就不一样,只是终究为了自己的利益服务。
万药山庄分堂内,净月一改路上柔弱娇花的模样,叉着腰瞪眼看着面前抱臂而笑的男子,胸膛大力起伏着,摇曳生姿:“花暗你个混蛋!有本事你再给老娘说一遍?!信不信老娘让你满面桃花朵朵开?!”
“哎哎,别生气,肝火大盛伤肝哦!”男子笑嘻嘻的道,完全不介意自己被净月瞪视着。不过话又说回来,净月真的很好看啊,可惜作为暗间,终生不得嫁娶。但陪她玩玩也不错,又没有规定不准玩。
净月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花暗,你该知道,无名是邪医,那些药怎么可能对他起作用!而且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无名身边多了一个人,我想要除掉无名都不可能。”
花暗耸耸肩,鼓励而信任地看着净月:“正因为相信你,所以我才派你去啊。你可是我们暗堂排名第三的存在,绝对不要让其他人小看了。”最瞧不起暗堂的就是花战,那个混蛋有本事就自己上啊,偏偏每次都要找他们暗堂!哼,还战堂堂主呢!
净月见无法说服花暗,干脆利落的往旁边一坐,直接耍赖:“不去!要去你去!”
花暗看着净月耍赖,脸上的嬉笑终于被他收起,换上了冰冷威严:“三号,这是命令,倘若失败,你知道后果!”顿了顿,他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庄主突兀离去,留副庄主打理事务,虽不知原因,但庄主敢于放心离去,必定有他的依仗。我们身为庄主一系之人,需以山庄为重,切莫因一己之私堕了庄主颜面。他日庄主归来,必不轻饶。”
净月叹了口气:“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庄主久去不归,山庄上下人心浮动……当初是庄主一力办起万药山庄,现今又消失不见,这么做……唉。”万药山庄庄主聂无名的确是一个优秀而强大的人,只是这样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这么几年没有半点音讯,没有人会不担忧。有些人甚至怀疑副庄主谋害了庄主……
很不幸,暗堂上下就是这样想的,若非有花暗从中镇压调解,怕是暗堂就得从万药山庄脱离了。若是庄主回来……暗堂上下,绝无幸免!
花暗拍了拍净月的肩膀,将一个白玉瓷瓶递了过去:“这是药堂研制的,如果还是不行,你就放弃这个任务撤回来。这一次,战堂会配合你行动。”
净月有些沮丧的接过药瓶,随意的点点头后转身出去。她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要是让方白和无名发现就有得瞧了。只是……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药下在无名碗里?或许她应该换一个思路,不止是下给无名,同样给方白下药。她就不信方白还能有邪医的能耐。
花暗目送净月离开,等净月走远了才转头对着幕帘微笑:“看够了?看够了就出来吧。”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抱着一把剑走出,脸上是冷酷的神情:“花暗,倘若这一次还是失败,你休想再从战堂得到一个人!别说人,就连人毛我都不会给你!”
花暗挥了挥扇子,笑容有几分肆意风流之色;围着男子转了几圈,他才“啧啧”叹道:“花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短啊……”顿了顿,他换上促狭的表情,折扇“啪”的一声合拢,他就拿着折扇点穴,“不过若是把你这个堂主制住了,战堂的人我还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
花战并不答话,薄而窄的长剑并未出鞘,就这么轻巧的挡下了花暗的所有攻势。当然,这也与花暗并未使出多少功夫有关。毕竟能在万药山庄担任一堂堂主,不论武功还是心计都不是常人可以匹敌。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有擅长方向,就比如说花战,他在战斗方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而花暗,便是情报收集处理的一把好手。
长剑架在花暗脖颈上,花战冷冷的道:“花暗,看在庄主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花暗歪了歪头,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要害被人制住,反而笑眯眯地道:“花战,你莫忘了,万药山庄不禁动武,但同门相残……那可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那又如何?”花战收回剑,神色是终年不动的严寒冰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若你敢背离山庄,我花战,将是一个取你性命之人!”
花暗站在原地没有动,等花战走的看不见人影了,他才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还不断流泪:“花战花战,我才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花暗怎么会死在别人手上呢,天底下能杀他的人,当然也只有他了啊……”
净月从万药山庄在此地的分堂走出,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医馆,她敲了敲自己的头,暗暗叹道:想杀邪医……哪里有这么容易,怕也只有他们庄主亲自出手才可以了。只是现在庄主不知所踪,又怎么可能出现帮忙杀掉邪医呢。唉,庄主,您到底是去哪里了啊,您知不知道全装上下都很想您……
而此时,正被所有人怀念的万药山庄庄主,却坐在房间内悠悠闲闲的“看”着书。没错,就是“看”书,因为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仅仅是凭着手指在凹凸不平的书板上摸索着。他是个瞎子,当然不可能看得见书,所有的一切他都要通过触摸,有时还要用听、用嗅、用尝。不过他也习惯了,所以当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有时候,他比眼睛好的人还要灵敏。若是你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位万药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