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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和霓漫天的“呜呜”声更大声了;
“丫头,你想清楚啊——”霓千丈还是忍不住想要阻止,对他来说就算自己的女儿有错、毕竟他还是蓬莱掌门,总会保护着自家女儿,可是眼前这个孩子不同。
她的身边、竟无人可帮她,连最关心她的师父白子画都如此……
“弟子知罪,弟子——认罪……”华落淡淡开口回答。
“那好、我白子画在此宣布,今有孽徒华落心怀不轨联合七杀,威逼教唆门下弟子花千骨和霓漫天、朔风三人打伤太白、松厉山和天山门派弟子,抢夺神器并企图制造天下混乱”
“今日定下重判:花千骨和霓漫天重打三十大板、面壁思过三月——”
“孽徒华落,一百三十剑刑、诛仙台消魂钉三颗,即刻执行”
此话刚落、所有人大惊,虽然消魂钉不多、但是对于长留弟子们而言,三颗足以让人重伤重残,因为修为不如白子画这样的上仙,对于华落而言、犹然是重刑了。
“尊上,这是否太过了?”一百三十剑刑,再加上消魂钉,这是要华落这孩子死吗?
霓千丈不敢相信、而霓漫天此时早已是双眼通红,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尊上……你可知……华落师姐的毒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样的刑罚……
…你这是要逼死她么……
“孽徒华落,你可认?”
“弟子认”
白子画一挥袖,旁边立刻有长留弟子上前拉起华落向外走去,众人随即跟着三尊等人同时跟上去。
紫薰浅夏干着急、却只能在檀凡的安慰下跟着出去想办法;
外殿之上、一百三十剑刑即将开始,昔日掌门首徒、如今长留孽徒华落,被绑在石柱上,准备接受刑罚;
白子画似乎想要唤出华落腰际间的断念剑来亲自执行,无奈断念剑早已认主、剑亦有灵性,似乎能感觉到自家的主人此时的状况,硬是不肯听白子画的使唤。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今天,我一定要用你手刃孽徒”
白子画硬是使用仙力压制断念剑,剑身发出凄凉的悲鸣声、令人心酸;
“断念,听话”被绑在石柱上的人轻轻一声唤,断念剑飞到女子身周环绕盘旋了几圈,才无奈地服从白子画的仙力镇压。
剑气起、以一化百,一百三十剑、如同万剑穿心般直接刺入那一身淡粉色裙装的女子身体,几乎可以撕裂全身骨骼经脉的疼痛可想而知、却见那受刑的女子一脸硬气、硬是一声不吭,下唇几乎被咬破,鲜血自嘴角不断溢出、就是不说一句话!
…好疼……真的好疼……好想就这样死去啊……
…好想就这样……一了百了……
差一点就要恢复如初的身体因为华落的一时激动,功亏一篑、再加上此时一百三十剑的刑罚,可谓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可是在场谁都不知道,就连霓千丈、花千骨和霓漫天、紫薰浅夏和檀凡都不知道这些,更别提白子画和被瞒在鼓里的众人了……
一百三十剑,穿透身体、刺入骨血中,鲜红的血迅速流淌下来、那原本一身的淡粉裙装眨眼被染得鲜红如血。
一百三十剑,痛到极致、痛到生不如死,痛到……
…你还记得你的初衷吗……
脑中忽然回想起自己当初下定的决心。
…为了你所守护的人,哪怕灰飞烟灰……也不怕吗……
…是的……我不怕……
…即便是为此付出代价……
被绑在石柱上承受剑刑的女子,脸上忽然露出迷茫却又虚幻的笑容来。
那莫名让人想哭、难过和痛苦悲伤的笑容。。。
白子画藏在袖口底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天下苍生和所爱之人,他要如何做?
究竟哪一个,才是重要的?
他明明可以救她、只要她承认不是自己做的,霓漫天有霓千丈维护、花千骨有蜀山掌门头衔,但是她只有她自己……
…你为何要如此倔强……
…你为何不能理解为师的苦心呢……
白子画不能不狠心,即使心在淌血。
…你此时的笑……是对为师的讽刺吗……
…落落……我该怎么办……
一百三十剑,在白子画的又一挥手后、同时从华落身上脱离而去,断念剑不堪如此重负、在不断回响出阵阵剑之悲鸣后,落在地上,碎了、残了。
华落同时被带下了石柱、带到白子画面前,却不愿如同之前那样跪下来;
“为何不跪?你认吗?”白子画仍旧冷冷开口,却像是要逼着对方承认一般、让一边的紫薰浅夏终于看不下去了“子画,够了!”
“我认,这是我的罪、我当然认;不过——”华落一开口,每说一个字、血就顺着嘴角不断流淌而出,她却不怕痛地继续开口道“但是我的膝盖,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如今、剑刑亦罚,我自知罪责难逃也不愿逃避,但是…”
女子忽然抬头看向白子画,“断念已残,宫铃早已收回,一百三十剑之伤…”
“从此刻起、我华落只是我自己、我的罪我的孽我自己承担、与任何人无关——”
“长留上仙白子画,我与你即刻起……师徒恩断…!”
…我与你即刻起……师徒恩断……!
作者有话要说:
。。。。。
☆、谁之殇(二)所谓真相、东方彧卿来访
“我与你即刻起……师徒恩断……!”
决绝的话,回荡在整个长留殿外。
白子画不敢相信的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子:一身粉裙被血染红,伤痕累累。
…你竟然如此绝情……
…但我……
白子画故作冷静“你有自知之明最好,既然如此、从今之后你就不再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但是——我依然可以罚你…别忘了我还是长留掌门。”
“随你”华落忍着全身剧痛强做镇定。
…来吧来吧……一了百了……
内心的决定从来不曾动摇过,即便是如今遭受如此沉重的罪责,她也没有半点悔恨。
“尊上,你要处罚门下弟子我们不能阻止,但是如今此女已受剑刑、另外二人还未受罚,是否太不公平?何不择日再实行”天山掌门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对一个女孩如此刑法,是否太过了?毕竟他可是知道,这一切并非华落所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孩子是在为另两人挡罪。。。但是,白子画看不明白吗?还是故作不懂……
一百三十剑伤、骨血之痛,这个掌门首徒硬气忍受,换成他们都忍不住要皱眉。
这孩子,了不起!
世尊摩严立刻吩咐落十一等人先将华落带下去关起来(其实是防止白子画再动刑),然后开始执行花千骨和霓漫天二人各自的三十大板之刑法。
两个人忍着也不吭声,硬是担下了重板之刑;同样被关到了仙牢离去。
话说东方彧卿已经通过糖宝传递的消息赶到了长留,虽然有心报复白子画,但是面对花千骨等人的情况还是忍不住为华落唏嘘:想不到白子画竟然如此狠心绝情,明眼人都看得出缘由、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甩了自己弟子一耳光,然后又下达如此重刑!
一百三十剑刑,加上消魂钉,这是要逼人死吗?
在花千骨的哀求下、东方彧卿前往仙牢另一处去探望华落,眼前少女那染红了的粉裙、身上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剑伤伤口,有些已经干涸有些却还在淌血的伤痕,苍白如纸的脸。
令人不能不为她扼腕……
而东方彧卿却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你竟然——”
她体内有毒、卜元鼎之至极之毒,毒入心脏最深处、已经无救……而且——
…所以你一心求死、一心为二人挡罪吗……
“是你啊……东方——彧卿…”少女轻轻吐露口中的话,每说一个字、一股血气就自其口中散出,她却置若罔顾。
“你早已中毒、原本或许凭借神器之力可以复原,但是如今——命不久矣……”
“而且那三颗消魂钉也会要了你的命……两项重罚、结果一致,死是早晚而已——”只是她为何要选择第二条?
“是的。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华落点头“可惜朔风白白为我牺牲了”
“千骨求我救你,可是你要知道、如今并非我不愿救,而是你已无救…”
东方彧卿叹气“你本是异星、凤凰涅槃而生,九华之光只保你魂识、却保不了你原身”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华落抬起头看向他“哥哥他呢?”
“你想起来了?”东方彧卿惊讶:清心咒已生作用,怎么可能?
“当日我饮药之前就已经知晓,而这一次神器之力在我体内游走时也助我恢复了记忆”
“……”
“我不求你做什么,只求你不要为难晓梦,我知道她为了去莲城拿清心咒和你签下契约,代价如何我不知道、但求你不要伤害她”
“至于哥哥,只要他好好的、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因为说话太快导致气血上涌的华落不断咳嗽起来。
“这条项链是哪来的?”东方彧卿忽然注意到华落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项链:心扣之血?
“我在扬州救人时,蜀国厂公宫如妖送的,咳咳…”
“要我不为难梵晓梦、可以,但是作为代价、需要你心头一滴血以及这条项链,你愿意割舍吗?”
“哈…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华落自嘲,哆嗦着手解下脖子上的项链交给东方彧卿“你要…如何、何…取血……”
东方彧卿不说话却是伸出双手将面前女子紧紧抱在怀中按住,然后一声轻语“忍住”手指已戳入其身上离心脏最近的一处伤口、又快速撤出,怀中女子一声闷哼后软了身体。
“你想哭吗?想哭就哭吧”东方彧卿并没有松手“免费给你个肩膀靠靠吧”
“嗯…”华落伸出手回抱对方,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哗啦啦地流淌而出、源源不断。
东方彧卿似有感应般,用手拍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慰她……
暗处,紫薰浅夏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该听的她也都听到了,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想不到这孩子居然遭受如此罪孽……
…毒素扩散、医石难治,命不久矣……
白子画啊白子画~你要亲手将你的徒弟推入死亡吗?
她转身离开了。
☆、谁之殇(三)若有来生,再也不要让我遇见你
紫薰浅夏将自己听到的一切告诉给檀凡听,檀凡建议她不要告知白子画而是说给笙萧默和摩严听,现在不知道白子画的真正想法、谁也不敢确定他是否依然会‘秉公执法’用刑。
二人找上笙萧默和摩严等人,长留众人在知道这一切后都十分震惊!
“东方彧卿这人不简单,先不提其来历不凡、由他口中说出的话定然不会假,而且我和檀凡还发现、霓漫天和花千骨身上有奇怪的咒术,让她们无法开口说话”
“难怪~那时候这俩人都说不出话来”摩严皱眉“那依照你的意思是——华落她…”
那丫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自己寻死?
这样的想法环绕在每个人脑海中,但是都不肯相信。
“那咒术能解吗?”笙萧默开口道;
“难说。”檀凡接口道“这不是一般的咒术,所以……”
“我觉得还是要告诉掌门师兄,不管如何毕竟是他的徒弟”笙萧默提议。
“哼~我去说”紫薰浅夏恨恨地转身“我绝不会看着他如此毁了那丫头”
留下的人,默默无语。
东方彧卿找到了花千骨和霓漫天,用从华落那取得的心头之血的一小部分解除了二人身上的咒印,两个人见能说话了,纷纷向儒尊和世尊等人诉说真相,众人在一起商量办法;
而绝情殿上,白子画默然无语。
面对紫薰浅夏找上门来的质问和愤怒,他显得有些轻描淡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消魂钉之责罚、不会少”
“白子画,你可真够冷血的。”紫薰浅夏不敢置信;
“你可知、你的徒弟中了卜元鼎的毒,医石无救、所以花千骨三人决定去抢神器给她疗伤,朔风更是不惜牺牲自己变成炎水玉只为成全她?”
“什么?”白子画显示一愣,转身看向一脸悲愤的紫薰浅夏“你说什么?”
落落中了卜元鼎的毒?怎么可能?
“你以为你的徒弟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白天在大殿和笙萧默、摩严在一起谈话是做什么?笙萧默的仙药,从最初的每天一粒变成每三个时辰一粒、摩严每次都要用功力和仙力打通她全身经脉,就是为了让她体内的毒素延缓深入五脏六腑的时间”
“你以为你的徒弟晚上为何早早休息,为何留在绝情殿的时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