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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路迷说出“好”字的时候,舞明显感觉到系在脖子上项链震动了一下,在他拍上她的肩膀时,她才惊觉,念能力的制约竟然可以这样用。……还有两次。
“去医院做什么?”伊路迷坐回沙发,开口询问。
“奶奶后事的处理。”她还要检查一下安娜的身体状况,因为漪梦在她身上也作了手脚。
“见一二三有什么事?”伊路迷继续问。
舞犹豫了几秒,“她算是属下的旧相识,她的成功入选属下还没恭喜过她呢。而且,属下作为您的直属见习,按理是应该去觐见一下一二三小姐的。”
舞相信漪梦下在安娜她们娘俩身上的手脚绝对是为了牵制她的。但是,她竟然能在这时候用了,就说明她等不及了。可是等不及什么?她装成一二三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名分应该也已经给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所以她必须去见她,虽然不知道她被伊路迷安置在哪儿?
伊路迷想了一下,他其实还是很感谢那女人把舞身边的不必要人物进行如此整洁的清理。
“旧相识。”伊路迷随口重复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决定放舞一马,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也许是终于做了决定,现在让他再像竞技场那次一样教训她,说实话,不是下不去手,而是他想要对她做的惩罚是在别的方向,“你可以先去医院把事情处理干净,之后去见一二三的事可以让下面的人去负责,到时候只管见面就行了。”
舞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微躬身,“是。”
之后,舞开始接手之前停滞的工作。不过才十几天而已,堆出来的各种工作多的就像山一样。理出头绪,按主次分类,小工作分配给其他管家,中间的她自己负责,重要的放在伊路迷办公桌上。
一直忙到凌晨三点,舞才离开伊路迷的办公室。接下来她要准备去医院的事宜,洛思今天就要火化了……这个世界与她相关的人,少了一个了。默默将所有的监控录像带一盘盘的销毁,她一直熬到天亮。
没有什么大场面,赛肯镇的一些居民因为口耳相传,听到消息的人多数都提前到场,人们议论着,悲伤着,唏嘘不已。当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白菊的舞出现时,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他们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二柏家的这个小孩了,她离家的时候才九岁,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她应该还只有十四(周)岁吧,可是她的姿态、她的气势、她的举手投足,哪里还有普通小孩该有的样子。
将白菊放到阿姨的胸口处,舞弯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因为我,你跟安娜受苦了。不过请相信我,你不会白白死去,拥抱罪恶的人连地狱里都没有她的位置,虽然我也一样……
“小舞……”杰斯卡看着完全变样的舞,“你……回来了。”
舞起身。杰斯卡似乎也抽长了身高,自己现在有165,而他大概也有160左右,本来还显稚嫩的圆脸盘,也开始稍露棱角,只是眼神还跟之前一样清澈。
“嗯。我回来了。”舞笑着,却带着疏离。
她没想到这场葬礼赛肯镇会来这么多人,之前叮嘱过医院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看样子他们的密保还是欠妥当。
“谢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我奶奶的葬礼。”舞在灵前站的笔直,然后九十度鞠躬,“之前一直受你们的照顾,让你们费心了。”
“这孩子,你这说的哪里话,”露西赶紧走上前扶她,“我们才该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都没帮上什么忙,家里就你一个人,苦撑了这么久……”
“我很好。”舞掏出手帕递给露西让她擦眼泪,“我工作的地方环境很好,供应的住宿跟伙食也很好,同期的伙伴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露西边擦眼泪边看着舞,从外表看确实感觉不错,可是谁知道这孩子背地里都吃了多少苦,“钱赚够了就回来吧,赛肯镇有你的家,水果摊还在,一点点慢慢来总会好的……到时候我们一起照顾安娜。”
“谢谢。”舞扯动了一下唇角……突然,她怔怔的看向门口处。那里背光站着一个让她非常熟悉的身影……
伊路迷?
一身量体剪裁的黑色西装,乌黑的长直发随意束在脑后,精致的俊秀五官,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哑然状态,包括舞。
“这是谁家的……”
“这孩子还长得真俊俏……认识小舞的吗?”
“应该是吧,这不是过来参加小舞奶奶的葬礼了吗。”
舞听着赛肯镇老居民们小声的议论纷纷,忙放开露西朝伊路迷走过去,他怎么来了?而且他的手里……那是一束在苦苦戮山随处都可以采到的黄色野菊花,还有一支白色的邹菊和一支……蒲公英?舞抬头看他,因为太意外她到现在都没想到要说什么。
伊路迷一句话没说,照直走进来。因为毕竟是舞的血亲,就算再无感他也觉得自己该露一下面。
“……谢谢。”舞总觉得喉咙里涩涩的,这货突然这么人性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
“这是卡娜莉亚让我带给你的。”伊路迷把一整束野菊花递给她,然后又递给她邹菊,“这是奇牙的……”
舞的惊讶掩饰不住,卡娜莉亚就算了,奇牙那熊孩子还能想到这个?
“这个是我的。”一支短颈的蒲公英被伊路迷放到了舞的手里。
伊路迷估计是见卡娜莉亚跟奇牙都给了花,所以就临出门口的时候随手采了一朵吧。不过,她还是很感谢他。因为他本可以不来,甚至也可以拒绝卡娜莉亚他们的请求。
“还有这个。”伊路迷最后把握在手里的一枚木刻十字架交给舞,“杰伍兹的。”
伸手接过那枚十字架,舞想起在培训所时,他们三人已经决出胜负之后。她跟卡娜莉亚如释负重,只想休息,而杰伍兹则在一旁安静的刻着十字架,她好奇的上前问过,他说,他们那里只要是死了人都是就地掩埋,然后插上一个十字架便是坟墓了。这个十字架其实不惧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没有信仰。很矛盾是不是?没有信仰的他们却一直在用十字架……大概是一种寄托吧。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这个十字架就是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寄托……
杰伍兹最后说了什么舞不记得了,但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没想到他也还记得。
有人好奇伊路迷的来历,但是舞没给他们发问的机会。葬礼仪式继续进行。
舞奇怪伊路迷为什么没有马上离开,然而更奇怪的是他竟然站到了她的旁边接受镇上居民的哀悼,虽然回礼的只有她一个,而他则像木桩一样矗在那,连动都不动一下。
终于进入火化环节,当焚化炉内的火焰升起时,舞轻声询问,“伊路迷少爷,您打算跟一二三小姐结婚吗?”
伊路迷默默的看了舞一眼,“从没想过。”
还真是辛苦。舞同情了伊路迷半秒钟。不过毕竟有基裘夹在中间,这货想由着性子怕也没那么容易。而她想要动手也只有趁现在了。
“你想结婚吗?”伊路迷忽然看向直直盯着焚化炉的舞,火光映在舞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烙印进了她的灵魂。
结婚?舞疑惑的看了伊路迷一眼,他这问题好还真奇怪,“属下也从来都没想过。”
伊路迷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调转视线看向从他一出现就一直瞪向这边的杰斯卡。
“舞,你该知道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离开揍敌客家,”更不可能离开他的掌控,“除了我,你不该再跟任何人有牵绊。”
你咋不上天?!舞盯着焚化炉内心腹诽,“属下不会背叛揍敌客家。”
伊路迷再次侧头看向她,“还有呢。”
还有?舞略不解的回看他,但很快的她就知道那句“还有呢”是什么意思了,“……属下将终其一生效忠您,永不背叛。”
“背不背叛不重要,能做出这种蠢事的人……啊,你还享有两次特权,”伊路迷漆黑的眼珠里映着闪烁的火光,语气却像是在提醒舞别忘记使用似的,“那个一二三是个蠢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身份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你量力而行吧。”
“是。”舞突然觉得,自从她被系上了那条链子,好像真的有什么特权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应该,是错觉吧。
“你是我的直属见习,别被这些无用的事占据太多心神。”伊路迷说的云淡风轻。
舞的粗神经让她彻底忽略了他们之间略显暧昧的交谈内容。她只觉得伊路迷这是让‘他的直属见习’爬到“未婚妻”的头上撒野!而这无疑是在打漪梦的脸……突然,舞似想起来了什么,一开始的‘一二三’是自己,后期才被换成漪梦……这货到底是啥意思?嫌弃别人蠢还亲?!思来想去她还是打算不在这问题上纠结了,因为本来就跟她无关。
她是舞,揍敌客家的直属见习。而一二三是漪梦。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啊。。。。。。让人好苦恼啊。。。。。。
明天剧情继续。。。。。。
☆、囚牢x相见x发泄
从轿车里走出来,舞仰望已经时隔五年的培训所。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还有机会来到这里,心情还真有点复杂。因为事先有通知,所以培训所里早已经派了人在门口迎接她。这就是揍敌客家严明的等级制度,没有人能打破。
舞走上台阶,有人带领她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那位大小姐估计也等着急了。可当她真的见到那妹纸时,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全封闭的监禁室,漪梦就被安置在那里面。
“为什么要关着她?”舞询问身边的培训官。
“是伊路迷少爷吩咐的。”那名培训官并不是当初培训舞的那一批,所以两人并不熟识,“因为她的外表也或是气质特质不论对男女似乎都有一定的媚惑力,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只能关着。”
“三餐呢?”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妹纸也消瘦的太厉害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丝毫无损她的气质,甚至为她平添了几份病态美。
“严格按照时间表送过去。”培训官鲁卡斯兢业的回答舞所提问的问题,在他看来,这女孩无疑是揍敌客家大少爷的代表,出现任何纰漏都足以致命。
“把关于她的所有监控录像给我,”舞提出到了培训所后的第一个要求,她该庆幸幸好不是自己作为“一二三”过关吗,“我要全部看一遍。”
“是。”鲁卡斯领命吩咐其他的培训官去准备,自己仍寸步不离的站在舞的身侧。
现在漪梦的处境就跟被关押在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大概唯一的优待就是没有给她套上整套的束服。伊路迷这货还真是不讲情面,好歹也是他自己钦点的‘未婚妻’不是。舞凉凉的挑唇笑了一下,看看,就算是走到了这一步又能怎样?
录像带资料很快就准备好了,舞坐定。仍是四台播放器,只是相比之前那次,现在的播放速度更快。站在她身后的鲁卡斯惊愕不已,这播放速度是人眼所能看清的吗?
舞看到了漪梦刚到这里时的仪态万千,看到了她刚被管起来时的落落大方,看到了她随着时间推移,招数使尽却仍旧风情万种的愤怒,看到了她手里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色盒子,看到了她在按下按钮时的冷漠笑容,看到了她莫名其妙的突然镇定下来……直到现在。
她果然是在等她。舞站起身,随后对鲁卡斯说道,“我要进去见她,把所有的监视器关闭。”
“欸?”鲁卡斯觉得很难办,“这方面的负责人是卡莱斯特管家。”
“那么我先去见卡莱斯特。”舞不容拒绝的说。
“是。”鲁卡斯躬身应承。
见到了卡莱斯特,舞简短的传达了伊路迷对他委以重任的关切之情,再之后她就提出了要进去跟漪梦面谈的要求,并且不许有监控。
“虽然您这么说,”卡莱斯特深感为难,“但是伊路迷少爷曾说过任何人都不许跟她近距离接触,更何况还要无监视。”
“你的谨慎我理解,可是我也是经过伊路迷少爷的同意才能过来的不是吗?”舞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担心我要对她做什么?还是担心她会对我做什么?那里是密封的空间,如果我对她做了什么你可以不放我出来。如果是担心她对我做了什么,大可不必。”
卡莱斯特莫名紧张,但是他也确实没什么权利违抗舞的要求,“谨遵吩咐。”
当封闭门敞开的那一刹那,倚墙而坐的漪梦突然抬起头来。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求求你,放了我……”属于漪梦脸上的甜笑不复存在,而一二三那张消瘦的脸庞配上她凄苦的音调仍让人心生不忍。
“监控已经全部关闭了。”舞后背倚着已经再次关闭的大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