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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树海阴森而恐怖,偶尔的鸟兽虫鸣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安心,反而更增添了一丝诡异。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竟然连一点点微光都吝啬给予,这场景让舞想到了一句经典台词,“月黑风高杀人夜”……
舞对自己无语了那么一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自娱自乐她的心还真大。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她跟在一个拿着手电筒的参赛者身后稳步前进,始终保持着不至于被发现的距离。
舞时刻保持着警惕,毕竟这种情况除了自己多长点心,也就再无他法。她还没天真到以为进入树海只要轻松的走到指定地点就算过关,这林子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呢。
十几分钟后,林中陆陆续续传来哀号。舞竖起了耳朵,当前方拿着手电筒的参赛者,被一道黑影戳穿身体应声倒地的时候,她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尼玛,这是假的吓唬人的吧。
未关闭的手电带着一注光线滚动着,缓缓的停在那人脸旁,勾勒出一副狰狞的阴影。这个一直被舞尾随的人躺在地上费力的呼吸着,剧烈起伏的胸腔只出不进,没过几秒钟就叹了口气没了气息。屎了!这就屎了?!舞的心脏因为紧张开始泛疼,周围惨叫闷哼的声音时有时无,擦!就算想到会有危险,但是没人告诉她应征管家是会丧命的啊!
舞突然想到了女神妹纸的那声,‘你要加油哦,Fighting’。尼玛,她是想借刀杀人?不用亲自动手就想姐死?!不玩了……姐不跟你们这群疯子玩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木然的退后几步,她回头就想往来时的方向跑。
仅两步,舞就站在原地不动了。那封黑色的威胁函,写明了‘不要想逃’,说白了那50万就是要玩姐的命!逃?!出发地点他们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她有自信能够逃脱吗?就算侥幸让她逃了,医院里的人怎么办?现在横竖都是个死,她丫此刻不拼行吗?!几万只草泥马在她内心奔腾,去你妹的!!
舞倚靠着一颗大树做简单的掩护,闭上眼睛慢慢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怕,集中精神……这么黑的天,大家的条件都一样,集中精神……声音……温度……风……空气的流动……轻巧的绕过那具尸体,以娇小的身形优势藏进林间的暗影,她朝目的地方向前进。
越往树海里面奔进,树木之间的距离越紧密,而周围的一切也越发安静。舞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物体破风的微小声音轻击她的耳膜,那东西划破空气朝她射了过来,舞向后闪身,“噗——”一根被削出尖的木棍擦着她的鼻尖刺进旁边的树干。来不及摸摸自己被刮破皮的鼻尖,她快速躲进另一棵树的暗影。
可是更快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更密集的破空声响。舞懵逼了,她甚至听见了自己神经断裂的清脆声响。
“噗——”十几二十根一指粗被削尖的长木棍交错着斜刺入地,强劲的力道致使一米长的木棍深深没入地面。
舞像只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的搂住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倒挂在上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原地起跳到如此高度,还没等她缓过劲儿,另一拨偷袭已经速度来袭!
我擦!倒搂着树枝的舞迅速撒手并狠踹了一脚树枝以借力逃亡,可惜的是她忘了树枝不同与地面,不是使力就能借力的。而也就是这么短短的几秒钟失误,红艳的血珠已经在半空中猛然散开。
沉闷的物体跌落地面,枝叶被刮蹭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渐渐开始凝固了。
时间,静止。舞屏住呼吸,姿势僵硬的躺在地上。天知道她刚才是以多狼狈的姿势尽量躲开那些致命的攻击,到现在她的整条左腿都还在抽筋,更别提跌落时着地的后背。
这哪是筛选考核啊,这简直就是谋杀!□□裸的谋杀!
被划破的伤口一抽一抽的疼,但是更难忍耐的是抽筋。舞刚悄声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左大腿……
“嗖——”新一轮的攻击就像精密的生命探测仪一样,根本没打算给她一丁点活命的机会。舞慌乱之下只来得及翻了一个身,随手抓起一节枯木狠狠挥了过去。
就算舞的身体感觉再灵敏,在没有经过锻炼的肉体拖累下,也全无用武之地。
散发着腥气的汩汩鲜血一滴滴的染红了她的面颊。舞瞠大双眼,脑海里爆发出一声尖叫,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如果不是她硬用自己的手臂作为代价搪偏了这根木棍的轨迹,只要再稍稍偏离那么一厘米,她脆弱的生命就将永远消失了。
真疼啊……不过腿部的抽筋倒是消停了。
竟然可以那么精确的察觉出她的方位及动作,这些攻击和陷阱怕是人为在控制的,人……舞闭起眼睛,姐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你偏偏打算要姐的命……你藏在哪儿呢?
这样肚皮朝天全无防备的躺着,舞相当害怕,更何况她的一只手臂还被木棍穿透钉在地上。但是对方之前的攻击似乎都是在她有动作及反应时才出手的,所以,她想拼一把。
在哪儿?在哪儿……找到了。舞缓缓睁开眼睛又再度闭上。
突然,一个稍显慌张的脚步声踏入舞的感知范围——攻击开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是现在!咬牙把被刺穿的手臂从木棍上抽出,舞冲向那个隐藏在不远处的攻击者,她完好的右手中,正握着一根从地上抽出来的木棍。
对舞来说,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可能反击成功的机会。
一阵疾风袭至,面无表情的黑西装稍一侧身躲过,他向后撇了一眼,微微透光的天际勾勒出站在他背后舞的身形。
舞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木棍,如临大敌似的跟黑西装对视。一时间,静谧的密林里,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几乎在黑西装抬手的一瞬间,舞猛地将手里的木棍往前一掷,飞快地转身就跑。她根本就没想过那根木棍会伤到对方,只求能稍微影响到那人的动作就算只有几秒钟!
舞头也不敢回,凭借矮小的身材优势直往深处错综复杂的密丛里扎。
“报告……”黑西装似乎在向谁做着简短的汇报。再之后的内容,舞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命!身体里的氧气仿佛还没产生作用就又被挤了出去,两片肺叶都开始灼热地疼起来。
舞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她本就受了伤、失血造成手脚发软,再加上林地不比陆地,障碍难度增加了n倍,如此下来根本就跑不快。突然,耳边响起了物体破空的声音声——舞一咬牙,就打算借着眼前的坡地滚下去!
“第124名参与甄选者确定。”黑西装平板无奇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张标有“124”字样的圆形贴纸被贴在了舞的外衣上。
已经作势开滚的舞根本没办法刹住自己的动势,在滚出了十几米之后好不容易手脚并用把自己稳住。
低头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身上的贴纸,舞茫然的看向黑西装消失的方向。她已经做好了命丧黄泉的准备,谁特么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直把写完的章节存放进了‘存稿箱’,每次存的时候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很感谢你点击了我的小说,并耐心的看完本章节。。。。。。谢谢~~~~~~
☆、甄选x200万x安排
老虎抓到一只兔子,正准备开吃。
兔子叫了起来:“大王您不能吃我!”
老虎笑了:“请适度解释下。”
兔子义正言辞:“您吃了我将失信于兽,因为您提倡和谐丛林。”
老虎淡定的笑:“我们用的字典不同,我的字典里,和谐是指我吃你的时,你必须情绪稳定。”
情绪稳定啊……舞倚树瘫坐在林间一处空地上,觉得自己此刻就是那只强辩不想被吃,却无力改变现状的无能兔子。说实话,她从没想过,要为了除自己父母之外的任何人丢掉自己的性命,她不是圣母,没那么无私伟大。
太阳升起,她还在庆幸光天化日之下至少要比黑布隆冬的夜晚强,可是事实证明,白天的测试要比晚上不知高出了多少个级别。就刚才几道一闪而逝的黑影,自己两条小腿上的肉就被撕掉了两块,造成血肉外翻的惨状。她撕开外套勉强的包裹住伤口,正等着血液凝固,现在一坐下来,她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顿失,乏力到不行,连动都不想再动了。
抬头看太阳的位置,时间大概早上十点左右,手臂被开洞的位置已经越发惨不忍睹了,血肉翻开,白色的筋脉露了出来,创口周围已经肿胀成“萝卜”,渗出的血液将捆绑的布条浸透,结了一层硬硬的痂。身体的温度很明显的在上升,伤处引起的发烧加上疼痛,让她不断的感到眩晕,在加上神经性抽搐的双腿……舞仰面闭上眼睛,想要活着抵达终点,好难……真丫想放弃,可是就这么干等着死亡来临,她做不到。
血腥味已经引来了无数的伺机而动的偷袭者。苦笑的一声,到现在,她都还没看清楚咬了自己两口肉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呢。
从地上站起来,舞紧握住在半路尸体旁捡到的匕首。开始时,她是一步一步咬着牙关往前移动,再然后加快速度,最后,她开始跑。疼痛,此刻成为了她发狠前进的动力。黑影一闪而过,她顿住脚步凝神观察那东西消失的方向。
黑影再次蹿出,她躲闪不及,只能用受伤的左臂硬抗!“咔——”被硬生生咬断的雪白臂骨穿出皮肉,她甚至看到了自己手臂上一条雪白的筋条在不停抽搐,被撕去血肉的地方,鲜血一涌而出。伤处疼的她牙齿打颤,黑影却再次消失。擦!舞咬牙放松身体,缓缓闭上眼睛……左边!
她瞬间闪身躲过。这玩意儿的速度太快,基本上它只要蹿过来就会撕掉舞的一块肉。握紧匕首,在另一道黑影再次扑过来的时候,她抬起受伤的左臂抵挡住,在黑影咬住肉想逃窜的瞬间,舞已经将它按在地上,一刀一刀的刺上去,擦!让你咬!让你咬!让你咬!!
黑影的挣扎慢慢停止,咬合的力度也逐渐松懈,可是舞仍然没有停手,目光癫狂,不断地用匕首一下一下的刺下去,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一句话,擦!让你咬!让你咬!让你咬!!
当她停手时,面对一摊分辨不出样貌的肉屑,舞毫无感觉。杀了第一只,第二只就轻松容易多了,只是她每次都会以受伤的左臂为牺牲品,然后就是不断的泄愤式刺杀。
血,染红了舞的双眼。
再被一群与狼类似的大型动物包围时,舞的神经已经绷到极限。肾上腺素的分泌,让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只是思维上的混乱与灵敏度飙升的五感让她不断抵挡、不断刺杀,那留在脑海里的唯一信念,就只剩“不能死在这里”这一条了……
抵达终点的那一刻,舞整个人血肉模糊,最惨不忍睹是整条左臂,雪白的骨头□□在外,而小臂处断裂的部分只剩一点皮肉做连接,筋脉还在反射性的抽动,右手里的匕首早已经崩了刃,脸上、身上、腿上,没有一块还算完好的地方。挂在身上的衣裤已经被撕成布条凌乱的挂在她身上,上面是被浸透并且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残忍的狠戾目光中却又带着明显的呆滞,她一步步挪到终点,有人靠过来时,舞一怔,条件反射的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第64名合格者!”黑西装男站在她面前,指挥着穿白大褂的貌似医生的几人绕着舞开始忙碌。
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舞险些晕倒,瞬间加剧的浑身疼痛,让她的大脑有过刹那间的清明,不可以晕……握着匕首的右手已经没有知觉,她站在原地,除了呼吸,她完全不会动了。
突然,一位威严十足,十分高大的带着单片眼镜的可怕婆婆出现在她面前,舞愣愣的看了她半天,除了‘答、答、答’,世界上竟然还有长相如此惊险的人类!
正常思绪的回归并没有维持多久,舞觉得自己的眼皮异常沉重,又再次陷入恍惚的境地。
茨波内看着舞,从受伤程度来看,这孩子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啊,不过懂得保护重要部位,放弃该放弃的,目标明确,还会舍得,这样的孩子……“你叫什么?”
“……舞……”舞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但是不管她怎样操控,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像是脱离了她的大脑一样,就算是仅有的嘶哑声音,也是费了她好大的劲,“……您……好……我叫……二……柏舞……”
“二柏……舞?”茨波内背着手,“你来参加甄选有什么目的?”
“……钱……”舞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现在的状态了,谁在跟她说话,她是不是要死了?周围……好软啊……
“你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