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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完……”西浦诗深吸了几口气,润了润喉咙接着补充:“拐弯过去是天人高层的会议室,那里应该有把你老师抓去的……胧。我们两个人打不过他们,更大不过别的天人。只能我掩护你,你跑。”
提到记忆中的栗发青年,坂田银时微不可见地怔忪了一晌。趁着这个时候,西浦诗摆出一副领导模样,对她眼下唯一的同伴下达着命令:“我留在这里,还有三城做靠山。如果我回去的话,那就真的孤立无援了。你就当作,成全我好了。你一个人走吧。”
“……好。”
空无一人的长廊上二人贴墙缓行,为得只是少做一些无谓的行动,争取其中一人逃脱的时间。可幸运的是,这里的天人守卫和高层人员早就尽数撤离,这两个人的逃脱之旅也顺利得难以置信。
待二人紧张的弦崩到窗前时,便不约而同地都松了一口气。这时他们也都对方才的计划全然认可,也无人再提什么“一起走”之类的话了。
窗棂间洒落的日光格外柔和,照在坂田银时柔软的卷毛上,毛绒绒引得西浦诗不由伸手上去揉了一把。而卷毛主人的脸则是不争气的泛了粉霞——虽然这在阳光下并不能显现出来,但绯红的面颊和透着光的皮肤却是相辅相成。
“这就当做送别礼了。”西浦诗嘴角弯弯背着手说着,似乎像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反观这边的卷毛内心却是极度崩溃的,他险些就要认为自己怀中的头绳是自作多情的产物了,于是便不死心地多问了几句,还用了一个所谓关心同伴的过去这般,貌似极为正义的借口:“阿诗,你这么久以来,有对我们说过什么实话吗”
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白夜叉在感情这件事上发了蒙,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日牢狱中,少女貌似发自内心的话语:“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那将是我这一生心底最真诚的语句”。或许那只是缓兵之计,又或许之后她的回答,也都不过是她玩弄人心的伎俩罢了。
西浦诗垂下眼眸,浅色的睫毛在她眼下打着薄薄的一层阴影,清浅之至,更衬出面部皮肤的白皙。这时也看不清对方眼中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她在冥想,她在静静地回想过去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
“好像……从一开始的那句对不起零番队成员开始,我就没有对你撒过谎吧。”
坂田银时看着对方仍未抬起的眼睑,不由得静下心去听她薄唇中吐出的音节。
“我本来就没什么诚信值,但他们却无条件地相信我,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他们了。所以那天,我可能是真的想大哭一场。”蓝眸少女这时异常恬静,似是被温暖的阳光照耀到了一般,又或是因为感受到了什么令她不安的讯号。
西浦诗薄唇轻合,窗前的武士也记不清她方才说了什么,便依旧像急于知道答案的少年一般,又迫不及待地问着:“那再之前呢?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听到这里西浦诗才明白对方的用意,突然抿唇轻笑,抬眼戏谑地看着她的爱人,唇齿咬地极为标准,向那个愚蠢的武士重申:“喂,你听好了哦,阿银。”
“嗯?”
“我喜欢你。”
窗外吹舞的秋风拂乱了满地的尘土,刺目阳光下的少男少女心底坦然,有了挚爱之人的鼓励,对前路的恐惧也似乎无畏了不少。
银发少年将藏在怀中多日的礼物送到了它该去的主人身上,接着便翻窗而出,和窗外发现敌情却来不及战斗的天人士兵刀刃相迎,一步步地向着假想的既定路线走去。
而窗内的少女却是满目敌意,抽出了腰间的刀具,横刀指向远方的阴影,不语一字。
藏匿在廊柱间的三城缓步走出,每一步都踏在了回廊深处,激起阵阵回音。他一边走还一边鼓着掌,将黑色衣袍中蕴含的杀意尽数放出。
廊中忽然顺着矮窗卷进一阵刺骨寒风,卷着窗外黄土上一层层枯叶,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窗面。少女立在窗下却没有一点与对手针锋相对的意思,依旧歪着嘴角,看着对面来人。
或许这对互相扶持走到今天的“师徒”二人来讲,是最为不正常的一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怒发一波狗粮。
以及角色重度OOC什么的不要吐槽了咳……【扶额
就快要大结局了就让俩主角过一过言情主角瘾嘛咳_(:з」∠)_
以及再有3~4章就要大结局了我好开心!【咦
嗯……接下来更新速度可能会快一点吧。
可能qwq。
☆、终有报·上
“刀如是卷了刃,还能用吗?”三城丝毫没有收起杀意的想法,可却依旧保持着笑容看向前方西浦诗的刀,面对刀尖上的戾气不为所动。
西浦诗将手中的刀刃旋转过方向,摆出了防御措施,并未答话。她心底明镜一片,自是知道自己那近乎双重间谍的身份要被揭穿。
天窗吹进的风依旧在呼啸,沿着老旧的窗棂,吹进走廊中对峙二人的耳廓,酥酥麻麻地轻抚在上面,却无人再有动作。
“人如是有了感情,还能当卧底吗?”三城在言语上又逼近了对方一步,挑明他的来意。
“人如是没了感情,当年我也不会因为你而去做什么劳什子卧底。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不会笼络人心罢了。”西浦诗的声音一改往日的绘声绘色,此时像是被电子设备刻意拉直了一般毫无波澜。
走廊中二人相视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只是过了一瞬,两端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声音——
“念在师徒旧情,前事我也不再追究。”
“既然你是我师傅,那我也没有立场和你争吵。”
这二人也在听到对方开腔后,音量丝毫不加变化反而都有提升地讲述着自己的意图。
“还有一事,”蒙面男子鲜有地放下架子,在进入主题前增加了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四个字,“气息不匀,脚底不实,下次紧张的时候注意收起这些小动作。”
像是要争辩一般,西浦诗耳边风声戛然而止,脚底在留下细微的摩擦声后,便也滞了动作。她从发丝到脚尖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没有一毫起伏。唯独双眼在墙壁折射的日光下显出幽蓝的投影,黏在走廊另一端的人身边。
“这是我以师傅身份给予你的最后一句忠告。”
西浦诗捕捉到了句中的细节,双眼略微失焦,自然没有看见对面蠢蠢欲动的双脚。
“从今日起,你我师徒二人,恩断义绝。”
最后一个音节还未入耳,三城便从另一边窜出,他的刀尖直直抵上少女的咽喉。未等西浦诗细想这句话后的意思,她便只能在后背发寒中勉强出刀反抗了。
可还没等她举起佩刀,就瞥见对方收过短刀,负手在身后持刀而立。西浦诗脑中一片混沌,未等她对局势做出判断,便听见对方尖细的笑声从斗篷中传出。
一阵刺耳的肆笑结束,他缓缓张口说道:“我送你一条命,给你一个后天在南边悬崖处参观你爱人是多么脆弱的机会。”
……?
脆弱这个词是用来形容那个不求上进年纪轻轻就走到废柴大叔行列的天然卷的吗?
在提到坂田银时后,西浦诗脑海中严肃的情绪不自然地跑偏,消化了好一阵对方给的信息,才意识到他提的是两日后处决吉田松阳之事。
紧盯着三城面纱后的表情,她只能看到略显狰狞的面部。西浦诗不由得一阵恶寒,这个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三城兴奋到无以复加的时刻才会出现的神态。她不敢去细想什么事可以让他如此兴奋。她竖起耳朵,听见了四面八方闻声而来的天人后备军,孤注一掷的她只能选择扭身逃出这个白色的监狱。
那个地方三城刺耳的笑声还未曾停止,西浦诗抬首对上不久前被打乱而此时又重新编成列队的守卫,眉间微微一跳,直起身躯清了清嗓子,宛如大将一般命令着眼前的天人:“我传三城的命令,让你们去后门埋伏攘夷军。”
可惜这招对付这群智商一直不在平均水平之上的天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队中似乎还出现了一声嘲笑:“你难道不是已经叛变于我们了吗?怎么现在还有脸在这里颐指气使对我们下命令?”
西浦诗听着部队中嘈杂的附和声,盯着随时会劈向自己的刀尖,脑中对这一番行动做出了大致的评估。
第一,这群天人没有抓紧时间干掉她,这就使她有了充足的时间和机会来干掉这群杂碎,很显然,他们的智商依旧不在平均水平之上。
第二,从她自屋中出逃到现在的时间上来算,她的身份应该是在三城未出现的时候暴露的。以那个人的情报网来看,现在她可能在天人的阵营中甚至没有毫厘之地可以占据了。
嘛,这不过迟早的事。
孤立无援的少女俯下身子,眯眼看着准备扑过来的天人们,翻转刀身冲进了战场。只要坂田银时不说出她是天人卧底,那么她就还有重回攘夷军的机会,她就还有没有抛弃她的地方可以去。
斩落眼前敌人的武器,西浦诗便立刻蜷起身子滚到了一边的空地。忍住发昏的大脑,她紧握刀柄奋不顾身地向外冲去。
身后的天人将攘夷军的作为尽数迁怒在她的身上,她应接不暇,只得先抽身逃离这一角战场。没有人替她守护后背,她卯足劲向前冲的时候,背部也不知被砍了多少刀。或许闪躲不及的直刀捅进了她的腹部,又或许还有落在蝴蝶骨上的铁家伙。
西浦诗喘着粗气,忍住心肺的抗议,一口气跑到植被繁茂的森林中。她背靠早就枯萎的松树,屏息估计着身后之人的方位,踩着枯叶用尽气力捅进了对方的心脏。
她不顾天人口吐的血沫染红了自己的羽织,只是四处环望着附近的天人,妄图彻底甩开这些穷追不舍的追兵。
少女将武士/刀从天人胸口拔出,扛起天人宽厚的尸体,尽力将自己隐藏在绿色的尸首之后,顾不得行动路线,一路跑出了森林。
早前就找到队友的坂田银时跟在突袭前来营救他的鬼兵队末尾,提着沉重的刀具,亦步亦趋贴着天人基地的外墙行进着。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静悄悄跑到了队伍首部,与小队队长肩并肩小跑着。
“嘿,前面那一段有天人埋伏,”说着坂田银时将手指向事先西浦诗交代给他的安全点,“从这条小路绕一圈到前门会安全一些。”
这一小队的队长疑心颇重地盯着白夜叉的双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凭比你多打几年仗的直觉。”
还未拿定主意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方才他逃跑路上的事,他模糊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小队长抽了抽眼角,对撤退路线没有计划的他只能无奈地命令自己的队员随着“直觉”前行,接着又转向坂田银时:“坂田队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入伍的时间比你要早上将近两年。”
“咦,原来是这样么!啊那大概是你长得太年轻了吧,我第一眼还以为你未成年呢!”胡诌被发现了的人讪笑了几声,尴尬地将头偏向一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前进着。
果然这条路不负众望出奇的安全,就像被拉直的天然卷一样平整毫无埋伏,反常过头的情况让坂田银时皱了皱眉。
他记得西浦诗的原话是这条路上的天人相对会少一些,并没有提及什么地方会无人守卫。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时,就看见了远处坐在山崖下的同伴们。高杉晋助第一个起身迎向他们,某只天然卷心中尚存一丝窃喜,扯着嘴角刚想调侃被他的人格魅力所迷倒,现如今正对他“思之若狂”的鬼兵队队长时,就听见对方冲着他自己的小队长问:“不是说过了找不到就立刻回到这里集合吗,怎么迟了这么久?”
“报告队长,坂田队长方才带着我们走了一个没有伏兵的方向,我们稍微绕了一些路。”
听到这里的高杉晋助目光似乎有些了然,但顶着满脑袋疑问的坂田银时却耐不住寂寞,将憋在心中的话吐了出来:“矮杉,你怎么和阿诗一样开始掐军队集合的时间了。婆婆妈妈的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是不是被假发传染,嗷呜——”
看着还有闲情逸致打趣的人,高杉晋助收起敲在对方腰间的刀鞘说:“这几天是不是窝在监狱里把你智障的本性睡出来了?你说我之前先把自己那一头天然卷剃了吧,秃顶的时候还不知道谁高谁矮呢。喂我问你,是不是西浦诗给你说的走这条路?”
“羡慕我有增高的卷发就直说!那个……”坂田银时琢磨着需不需要告诉对方实情,不过看向面前颇显严肃的神态,便不再隐瞒:“是她说的,但是……”
“打住。你是想说身为卧底的她还有归顺回攘夷军的想法吗?那你先把下面的发言听完,再做出判断吧。”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