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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光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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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你是想说身为卧底的她还有归顺回攘夷军的想法吗?那你先把下面的发言听完,再做出判断吧。”说罢他便扭头冲着站在一旁许久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来到二人身边。
  话语被打断的坂田银时愣了半晌,走上前半步迎在紫发少年身前:“喂,你刚刚说谁是卧底?”
  被问话的人没有回答,仅仅示意着方才走过来的士兵:“你把刚刚和我说过的事情,再从头到尾地对坂田队长说一遍。”
  “遵命!”那个腿脚显然不灵便的士兵象征性地对了对脚跟,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坂田队长,我是原零番队三组的情报兵竹野内寺,现在从属……”
  “没必要自我介绍,这个天然卷不会记那么多东西。”
  被打断的竹野内寺慌张地舔了舔嘴唇,接着继续做所谓的报告:“抱歉,是我多言!那坂田队长,下面我将向您汇报我刚刚的经历。”
  这边一脸呆滞的坂田银时点了点头,颇为不安地听完了对方的陈述。
  “我刚刚奉命侦查您的下落,当我看见您跳窗出来时,我本想跑回去通知队长说您在这里。但这时我发现来路上北方和西方都涌来抓捕您的天人,您在包围圈里看不真切,但我估计这些应该是两个方向埋伏的所有天人了。我的刀法并不好,所以就爬上了离我最近的树木以保平安。
  “我在树冠上看见了窗内的队长的背影,嗯西浦队长的背影。但我还看见她在和一个带着斗笠的天人谈话,我觉得这可能和前段时间队中议论的内奸有关,我便多在那里待了一会儿。
  “直到您突围成功被鬼兵队救走后不久,我就看到西浦队长翻窗出来,对那里大范围的天人说:‘你们不要去围堵坂田银时了,我告诉他了一条西边需要绕远的路,他应该会相信。’然后她还说了什么这样有助于再次打入攘夷军内部啊之类的话……我,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尽早通报,就一路跑了回来禀告高杉队长,刚刚还把脚崴了……”
  高杉晋助显然对这个爱表现自己的人不耐烦了,伸出手打断了侦察兵的长篇大论,双目紧盯坂田银时:“你现在还有什么想为你那个小情人辩解的?”
  许是麻药的劲头未过,他甩了甩发昏的脑袋,脑海中不自主浮现出牢狱里那清澈明亮的双眸。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套路与套路之间的对决【严肃脸】
以及我真的是想改过自新在发文一周年的时候完结掉这东西OAAO……
嘛…………
既然拖到了今天那就容我说一句粽子节快乐吧_(:з」∠)_

☆、终有报·下

  晨曦方至,雀鸟欢歌,但在枯朽的松林间却躺着一名身着简易战袍的将士。她僵直的身体摆出卷曲的“大”字,深陷在黏糊糊的泥土中。此人周遭的土地被凝固的血块染红,有的甚至还泛着粘稠的黑棕色。
  她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胸腔上下起伏着感受尚带有血腥味的空气。
  雨后的荒地染上了几分清新的色彩,这种色彩就像炎夏时分天人基地内冷气带来的清爽一般,极易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不过躺在泥泞地中的西浦诗却无福消受,她现在急需生理和心里上的救助,要不然雨中被感染的伤口和心中被尊为父亲之人的抛弃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耳边的嗡鸣与眼前的光晕让躺在地上的人感知迟缓,她尝试着挪动四肢,但却只能感受到麻痹与疼痛。她咬紧牙关拖动已经不受控制的手臂,强忍住肌肉带给她的不适,尽她所能攥紧双拳,试着活动手部的各个关节。
  等她重新坐起身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低头向腹部隐痛的位置看去,她重新整理了一下黏在伤口上的衣物,便合上羽织,再一次倒回了她留下印记的土地中。
  雨后初晴的碧空下,暖融融的阳光刺激着她疲惫的神经。她方决定好要补个回笼觉再回营,却在躺下之前瞥见了远处的高山。
  ——“我送你一条命,给你一个后天在南边悬崖处参观你爱人是多么脆弱的机会。”
  西浦诗木然地与并不刺眼的阳光对视着,撑着胳膊再一次坐起身,整理好羽织又拍了拍泥土,尽力维持着她并不存在的优雅与自信的气质,扶正腰间的刀鞘信步走向远方。
  她的眼角捕捉到了胸前有物品一划而过,低头看去,只寻见一个紫色头绳。她还记得坂田银时将它塞给她时这个头绳的样子——那是两枚晶莹的假珍珠,只可惜较小的一颗已经碎了一半。
  西浦诗盯着现在绳结处仅剩的一枚珍珠和缎带上沾染的血迹,不知道是该惋惜它看不出昔日精致的破损,还是该庆幸它微不足道的挡刀。
  西浦诗唇角染了三分笑意,将头绳郑重地塞回怀中继续赶路。不出多时,她便微蹙眉头走回了原地,眨着眼睛盯着泥地里的“大”,向着它右手所指的方向走去。
  她在林间兜兜转转地欣赏着并不存在的风景,可当她又一次感受到脚底踩着的是未干泥土时,红衣少女终于绷不住她尚带有微笑的脸了。
  她拔出血迹未干的刀,愤愤插在了印记上圆圆的头部。
  嘛,说实话路痴这种事儿也只能怪自己大脑不够用吧。
  当她挥出这一刀时,便玄幻地感觉到没睡醒的后脑重重挨了一下,也算是彻底明了自己身处何处。再一次整理了一番龟裂的表情,她翻好衣领,向着或许是正确的道路前进着。
  清晨里的蝉鸣带来了刺骨寒气,她被冷风激得微微抖动着身躯。此时林间空无一人,她在快要晒干的泥土上踩不出半分声音,一举一动得不到他物的半点反馈,只能感受到自己短促的呼吸和不匀的心跳。
  这是不可言说的孤寂。
  此时的西线攘夷本部一反常态地热闹,他们一改往日颓态,个个精神抖擞议论纷纷。但往常就算是大敌当前都要吵上几句话的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此时却双双卸下了冤家的身份,各自倚在一处,互不理睬。
  一时间营帐内只能听见一人不耐烦的踱步与另一人来自鼻腔的冷哼。
  “矮、晋助君,你有这种空闲的时间就别来打扰别人的睡觉啊!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把阿银我的老寒腿都要冻出来了——啊当然你这种腿密度小的人是体会不到我们长腿者腿疼艰辛的——现在好不容易有睡回笼觉的机会,晋助你就出门左转多操练一下你的兵吧。”
  屈起左腿坐在地上的人斜瞟了对方一眼,忽略掉中间那一段他并不喜欢听的话,淡淡地与其打起嘴仗:“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乱得像猪窝一样的地方多待吗?还不是怕你私下与你那小情人约会——呵。如果要睡觉的话你大可在我面前睡,就算是喜欢裸睡我的双眼也不会在银针上多停留一秒。”
  “阿银我不管是左腿右腿还是〇〇都是粗壮的大长腿,他们才不会像你一样萎缩掉!”
  寂然的帐中充斥着二人的斗嘴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方寸之地化为了剑拔弩张的战场。
  “晋助,野太助君找你有些事情要商量。银时,你也确实应该听晋助的话,不应该因一己私情而扰乱军纪,身为武士最应该做的便是服从命令。”
  “假发你来的正好!快点把矮杉弄走吧,阿银我和他吵得嘴皮都磨干了。另外我根本就没有想去找阿诗啊,你们一个两个都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要记住撒谎是极为错误的行为,它会导致人际关系的破裂和信任危机,甚至影响自身身心健康……”
  “妈妈桑黑子君在外面已经等你和晋助很久了!让别人等待也不是一个武士应该做的事情哟!”
  “不是妈妈桑,是桂。”正正经经穿着军装的人向高杉晋助使了个眼色,便冲着坂田银时点头致意,回身撩帘走远。紫发武士倏然向床铺旁的人瞥过一个眼刀,接然便起身随着桂小太郎一同走出营帐。
  坂田银时长舒一口气,盯着因惯性晃动的门帘许久,将手中的武士/刀换过手去,重新躺回内里几乎烂光了的棉被之中。
  丛林间些许沙沙声掠过,灰头土脸越出松林走到平原的少女,抬头望着地平线上的蓝天白云,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圣光。她咂了咂嘴,小幅度地拉伸着肩颈,便向着前方似是攘夷军驻地的位置移动。
  她垂头盯着土路,停在了路中央的一朵野花前。缓缓抽刀指向一旁,悠悠开口道:“阿矮没跟你们说过,来抓人的时候,要尽量收敛一些杀气吗?”
  前一秒还幽静无人的空旷场所,仿佛被西浦诗简单的一句话点燃了引线,气氛霎时间紧张了起来。
  周围埋伏着的一圈士兵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感受到空气中飘荡着矢在弦上一般紧绷的分子,便接连冲出掩体,向着大路正中央的人抽刀砍去。
  可还没等这些人冲上前与西浦诗铁器相交,少女便先人一步随便地抛下了陪她浴血奋战的刀。
  周围士兵皆是一愣,唯独少女镇定自若,视这一小队的人马于无睹,却又很是顺从地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姿态。微风掠过她毫不设防的胸口,吹起了被血染黑的羽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硬碰硬很难打赢他们,而她同时又很是需要向坂田银时传递消息,不如乘着顺水人情进攘夷军大门。
  ——要是困在那里逃不出来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呗。西浦诗暗想。
  单纯到根本不像高杉晋助带出来的士兵们也没有多加怀疑,只是抱着些许疑问走上前。有个先遣兵举起绳子,示意着正盯着他的西浦诗。
  士兵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西浦诗却自然地弯唇一笑:“我要是想走,你们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她将举起的双手收在脑后,本是屈辱的一个姿势却被她做出了几分自然的味道,“带路吧。”
  先遣兵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一边抱怨着为什么正好是他碰到了西浦诗,一边站在挺拔如松的西浦队长身侧引路。
  从这片空地到攘夷军驻地只需不到三分钟的脚程,西浦诗和身前士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多少也问出了几点信息来:坂田银时没有拆穿她;攘夷军内部还有卧底。
  接下来最难解的命题大概就是如何让高杉晋助相信她了吧。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就被高杉晋助叫来的“人证”的供词惊得瞠目结舌。如此完美的计划,她怎么就能没想到呢!她望着这位颇为眼熟的小兄弟,由衷感叹着对方编故事的水平颇高,甚至她可以考虑伏地恳请传授给她一些经验,让她以后骗人骗得更顺手!
  西浦诗吞咽着口水,望着眼前黑压压一片攘夷军有些不安,转过头又重新对上了高杉晋助碧色的双眸问着:“阿银呢,我想见见他。”
  “他因为和天人的细作——也就是你——相处的时间过多,私交也甚好,所以按照军法□□起来了,不允许和外人见面。”
  西浦诗撇着嘴一脸不情愿,心底也在腹诽这个徇私的紫发武士,她才不信眼前这个小矮子没有看过坂田银时嘞,难不成你是他的内人啊哼。
  红衣少女甩了甩发烫的脑袋,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然后大脑缺氧导致有些思虑不正常。
  或许管理层的会议比战争还要漫长,西浦诗被绑在枯树上看着太阳由东升转向西落,都没有等来那几个本应与“细作”问话的人。在她忍受了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参观后,终于在至少第二十次的浅眠惊醒时,看到了最可能出现在此的高杉晋助。
  “哟,阿矮早啊。”
  一声平淡无奇的开场白,使二人在墨色渐染的天空下相顾无言。
  嘴中还是西浦诗先打破了沉默:“虽然我知道你怀疑我已经很久了——但是那个什么‘竹野外’还是‘竹野内’的,你真的相信他吗?”而她收到的回复,却只是对方一个很是寡的淡眼神。
  西浦诗也没有动怒,很是知趣地伏低身份进一步引导着他:“我和阿银逃出来的那条路被我勘察过很多次,我可以很确定从那个窗口向外看完全看不到树木。”
  ——言下之意便是,竹野内寺所谓的在树冠中观察敌情,十有八九也是不存在的。
  高杉晋助挑起他极细的眉峰,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十分清楚,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革除你的理由。”
  “你也应该清楚,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辙。”少女勾唇,用她之前的作为嘲讽着眼前颇为自信的少年。
  紫发少年嫌恶地盯着满身血污的人,又想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来:“放着好好的天人首领不做,你难道是来送死的吗?”
  的确,现下战争形势是极度不利于攘夷军的,幕府倒戈和天人一同讨伐尊王攘夷之军,攘夷军内部又自乱阵脚。早前便不少不安分的人弃军投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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