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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虽知道昔日的辉夜姬，现在居然会变成一个啰嗦的欧巴桑，真让人失望呢。”银桑说完这句话就被十七一脚踩在地上。
十七拿刀尖指着坂田银时骂道：“我看你还是主动去三途川旅游好了。”
“喂，七丫头。”坂田银时突然说道。
“什么？”十七茫然的看着坂田银时。
“头发，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坂田银时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话。
十七啊了一声：“今天只是太久没洗头油了所以只能盘起来啦，说实话还是好羡慕桂的头发呢，又好看又不会油。”
坂田银时：“……”他真的是瞎操心。
他指了指她绑着绷带的眼睛道：“眼睛也是因为看了脏东西所以才不得不绑起来的吧。”果然还是好在意啊，这件事情。
十七哎了一声突然露出了悲伤的神情：“我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亲眼看到的吗，后来没多久就看不见了。”
完了完了，说到痛处了，想要当年那个场景的坂田银时微微一怔，那样血腥的场景，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啊，可是那丫头的眼睛那时候不是没有事情吗，怎么现在……
坂田银时抬头一看十七狡黠的笑容，瞬间又懂了，真的是白担心她了。
其实十七也没有骗坂田银时，她的右眼还真的是没办法再见阳光了。
第十六章
十七不是没想过和土方十四郎是怎样的场景，最好是在樱花烂漫的季节，擦肩而过但是又发现了彼此，或者是在夏日祭的烟火声中，他们同时回过头看到彼此。
但是那种浪漫的场景大概永远都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十七因为佩戴刀具被带进了真选组的审讯室，就在十七被审讯的时候，土方十四郎了走了进来，两人对视，然后同时，呃，十七钻到了凳子底下：“我要冷静，我要冷静下来找时光机。”
“纳尼，时光机呢，时光机去哪里了。”土方钻到了门外的草丛里，当然结局是土方露出的屁股被冲田狠狠的踹了一脚。
冲田还不忘举起加农炮：“啊，土方先生疯掉啦，居然要找时光机，副长的位置是我的咯。”
所以当初武馆那帮子人都跑真选组来了咯，嘤嘤嘤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要自告奋勇了，什么潜入真选组偷取机密信息，嘤嘤嘤，臣妾做不到啊，看到土方十四郎就不能好好工作了。
而且她几天没有洗头就出门了啊，难得的素颜都被这家伙看到了！她现在狗带还来得及么。
她现在应该这么做？装失忆么，还是装高冷，还是直接扑到土方，还是找时光机最现实了！
当然最后十七是被冲田总悟从凳子底下拎出来的：“啊，是你啊。”冲田总悟看到十七眸中透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我们见过吗，小哥？”十七捂着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你这个搭讪方式太老套了哦。”说完十七还朝着冲田眨了眨眼睛。
冲田总悟掰开十七的手鬼畜的一笑：“不是搭讪哦，你就算比以前老了这么多，丑了这么多，头发油了这么多，啊，好像还胖了这么多，我也能一眼认出你的，刀。”
说着冲田总悟指了指十七搁在一边的辉夜，辉夜这种刀，还真的是一人就认出来了啊。
“妖刀辉夜，我可是有好好做过功夫呢，这把刀是十家上任家主夫人留下的，没想到十是姓，七才是名字啊。”冲田抵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居然是幕府高层的人吗。”
“咳咳，总悟，知道十七是幕府高层的人，我们还管不到。”土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队服，头发看起来也像是重新打理过一样，仔细一看还抹了发油喷了香水。
而现在的十七正呆呆的看着突然进来的土方，脸莫名的都红了起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梳子开始梳头发。
啊，好想开炮轰这两个人啊。
“喂总悟心里话不要说出来啊，而且你已经轰了吧！”土方把十七护在身后喊道，真是的刚弄好的发型又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十七，见到她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土方先生你看错啦，这样一定是桂丢来的炸弹，怎么会是我动的手呢。”冲田总悟把加农炮藏了起来，然后无辜的朝着土方一笑，“还有啊土方先生，不要因为对方是你的旧·情·人所以就假公济私哦，真选组一向以人为本，提倡人人平等，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江湖而奋斗着，宁可全部杀光也不能漏一个哦！”
“你小子，说的根本前后矛盾吧！”土方瞪了冲田一眼，把十七带到了另外一个审讯室里，砰的一下关上门，“接下来就交给我。”
冲田总悟失望的哎了一声，走之前还不忘拿着扩音器大喊：“土方先生，不要因为长期没有发泄所以对嫌疑人小姐干奇怪的事情哦，就算嫌疑人小姐是你的旧情人也不行哦。”
这小子，这下真选组全都知道十七的事情了，土方有些头痛的想道，解释起来又很累的吧。
“喂你。”土方把文件拍在桌子上，看着十七茫然的眼睛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密闭空间，单独相处，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十七的呼吸声音，他想开口问点关于工作的事情，但是一出口就变成了关心，“你的眼睛怎么了。”
十七没想到他会问眼睛的事情，她有些呆愣的把手按压在绷带上，原本早就不痛的伤口，现在突然又开始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是她的错觉吗，在他面前自己就会变的格外软弱，好想哭啊。
但是不可以哭的吧，说过了要坚强。
“这样比较酷。”十七笑眯眯的说道，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酒窝显露了出来。
“真是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潮流。”真是白担心了，土方按在文件上的手微微握紧，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不知道她现在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还会离开吗。
“明明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吧。”十七挑眉，似乎不满于他总是装作一副大人的样子。
土方切了一声，点燃了一根烟：“有文书吗，如果有的话就不用走那种麻烦的程序了，真选组的地牢条件可不好，大小姐会受不了的吧。”
“噗嗤，十四觉得我是大小姐？喂喂，我是什么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十七有些无奈的看着土方，虽然平时为了任务需要，她是会可以的伪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见过她凶残一面的十四居然也会觉得她是大小姐，真是意外，只能说明自己的演技又进步了吧。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说着土方吐了一口烟。
十七忍住想要和他说一说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冲动，笑道：“大概男人从少年到青年最大的变化就是学会抽烟了。”
“讨厌烟味？抱歉，不自觉就抽上了。”土方哎了一声，熄灭了烟，真是的，习惯养成了就怎么都改不掉了，现在没有烟还真的不是很习惯啊。
十七摇头道：“没事，我身边也有人爱抽烟，尽管抽吧，也就是黑肺，肺结核，肺癌这种小事情，我真的完全不介意哦。”
土方：“……”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觉得十七越笑越恐怖了，好可怕。
十七哎了一声，真是的，再和她独处下去她会疯掉的，这种忍不住想要推倒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现在短发的土方比起以前更加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了呢，而且好香，是喷了香水吗，说实话香水不太好闻，比起香水，他原本的味道更好一点，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感觉。
完了完了，本来以为已经淡忘的感情，在重逢后一下子就喷涌而出。
她还喜欢着他，这种感情越来越强烈。
“土方先生，这是文书。”十七强忍着心里异样的感觉，把文书拍在了桌上，“请你过目。”
啊，土方先生，突然就变了称呼吗，也是，她没必要和他拉近关系，从前也好现在也罢，自己对她的喜欢，对她的念念不忘也只有自己知道了，也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
“啊，好，你可以走了。”土方随意的翻阅了一下文书就递还给了十七。
不是十家的文书，不是幕府盖章认可的文书，是天人那边的，管它是哪里的呢，都和他无关，看着十七离开的背影，土方明白自己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他能期待的，也只是下一次可以在街上相遇吧。
“喂——土方先生。”谁知道十七突然折转了回来，脸上居然带着一点怒意。
第十七章
“你就住在这宾馆？”土方看到那个条件算不上好的宾馆，拧起好看的眉头，点燃了一根烟，“喂，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借你，这里看起来太不安全了吧。”
十七哎了一声，似乎是惊讶于土方会关心这个问题：“怎么说我也是个武士啊，请不要担心我。”何况那个试刀杀人犯还是自己的同伙呢。
人斩，冈田似蔵，虽然那家伙是蠢了一点，但要是蠢到对她出手，不用高杉出手，她也会先清理门户的。
见十七执意不肯换个好点儿的宾馆，土方也没有继续劝说的打算：“喂，要是有麻烦要及时向警察求助哦，咳咳我指的不是我，真选组会好好为人民服务的。”
“嗨，谢谢真选组鬼之副长土方先生的关心。”十七说着还认真给土方鞠了个躬。
土方切了一声，伸出手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落到了十七的脑袋上：“那就和以前一样吧。”
十七哎了一声茫然的看着土方，不太明白他说的一样是指哪里。
土方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名字，不用这么见外，当然我也不是很在意哦，如果你执意要叫土方先生的话，我也是没有意见的，不过至少要把姓氏去掉吧。”
十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多年这个别扭的毛病还是没改啊，意外的萌点啊。
“十四。”
“哎？干嘛。”
“不是你让我喊你名字的吗。”十七茫然的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土方。
“真是的，不要随便喊别人的名字啊。”土方猛地退后几步，捂住脸，要是细心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全都红了，真是的，只要一对上十七，土方就觉得自己变得怪怪的。
无法抑制的心跳加速。
“我，我屯所还有事，先回去了，阿，十七。”土方突然转过了身，长腿迈开，迅速的踏起了步子，还是没法叫出口啊，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啊，就是做不到叫她的名字，阿七，土方又在心里默念了她的名字。
无数个日日夜夜，这个名字他念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但偏偏对着她就是没法喊出口。
十七看着土方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垂眸刘海遮住了那碍眼的绷带，但是也不难看出，她此刻的表情与刚才的截然不同，虽然也是微笑，但是那个笑容却让人感受不到温暖。
十七拿着高杉给自己的房卡，寻到那个早就安排好的房间，走廊的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还有点鬼屋的气息，滴的一声，十七打开了最里面的房门。
房间里面的设施倒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破旧，家具是新的，墙面是新粉刷的，地面也擦的一层不染，当然最让人在意的是坐在床上的男人，那紫色和服上像是要跃起的金色蝴蝶，分明就和十七的衣服如出一辙。
没被绷带绑住的右眼紧闭着，不过从还在冒烟的烟管来看，他是醒着的。
“怎么，还有什么消息是需要你亲自传达的吗，晋助。”十七合上门，坐在了床沿，自然的靠了下去躺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闭上的眼睛总算是睁了开来，空着的手放在十七的眼睛上，冰凉的，格外舒服，半晌男人才开口，略显低沉但是稍微有点性感的嗓音。
“听说你被真选组抓走了，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高杉晋助道，从声音中难以判断他的喜怒。
十七啊了一声：“本来是想趁机去探查地形的。”
“后来呢。”
“没想到真选组都是熟人，怕被看出破绽，交了文书就匆匆回来了。”说到这里十七叹了口气，这次以后她要进真选组就要另想办法了。
高杉哦了一声：“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和鬼之副长那么熟。”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鬼之副长。”说道这里十七又是忍不住感慨。
是一想到注定要和土方为敌，她就忍不住难受，他怎么就成为幕府的走狗了呢。
“不要感情用事。”
“我不会忘了我们来江户的目的的，对了我今天见到卷毛了。”
“哦。”
“他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一副废柴大叔的样子，啧，我让他帮忙找房子了。”
“你让万齐去处理不是更方便，你应该知道我们走的这条路，和桂，和银时，是不一样的，早晚有一天我们和他们会成为敌人，我们是注定深处在黑暗中的。”
“我知道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