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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看到地上的烟头一惊，这得有几包啊：“副长，那个三叶小姐的丈夫……转海屋的藏场当马，就在今晚要和攘夷志士进行交易。”
“啊，这样啊。”土方点了点头，往屯所的方向走去。
山崎哎了一声跟上了土方的脚步：“副长！你真的打算好了吗……三叶小姐她。”
“你去三叶那里，这里已经没你的事情了。”土方说道，真是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山崎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真是的，副长又来乱来了吧，还是去看看三叶小姐吧，听说已经进医院了，而且时日无多了……
其实难得睁一只眼闭一眼也是可以的吧，那毕竟是冲田队长的亲姐姐，而且，副长也不想伤害三叶小姐的吧。
十七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冲田三叶已经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十七匆匆的跑到了病房前，冲田总悟站在玻璃窗前说着什么。
“三、三叶，唔，赶上了。”十七看着病房里的三叶松了口气，虽然看起来撑不了多久，但至少还活着。
冲田总悟猩红色的眸子瞪着十七：“你在说什么赶上了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你干嘛不和那家伙呆在一起，姐姐她一点都不想要看到你！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在想点什么，有够自以为是的。”
冲田总悟大声的吼着，十七被吼的一愣，冲田总悟拔出刀就朝十七挥去，十七直接被击倒在地，原来这种程度的攻击十七很轻易的就能躲过去的。
冲田总悟这才发现十七的衣服上沾满了血，头发就连马尾都没有扎，直接散落在背后。
“喂——你。”冲田总悟想要上前拉起十七，却意外发现她满是伤痕的手臂。
十七躲了开来：“小伤。”
“你这是被家暴了吗？”坂田银时从床上做了起来，看着十七的伤口紧皱着眉。
“啊啊，别废话了，总悟，你把这个给你姐姐喝下去。”十七丢了一小瓶东西给冲田总悟，“要想姐姐活命就别磨磨唧唧的。”
坂田银时看到十七丢出去的小瓶脸色更是难看了：“那是什么东西？你去哪里了？那东西哪里来的？”
坂田银时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十七笑眯眯的说道：“能够让人药到病除的好东西。”
那粘稠的东西分明就是血液：“你去找那个女人了？喂，单枪匹马去找她，然后取了一罐子血？你是脑子有病吗还是活够了，你们两夫妻怎么都这么喜欢送死呢。”
坂田银时一把扯起了十七，看清了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但奇怪的是现在已经开始愈合了。
十七一把掰开他的手：“阿勒阿勒，我们家里的事情卷毛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她又转眼看向一脸呆滞的冲田，“真是的，快点去给三叶喝下，别担心了不是□□，就算是□□你姐姐的病情也不会更糟了吧。”
冲田恩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跑进病房。
“十四那家伙，他去找藏场当马单挑了吧。”十七问道。
坂田银时恩了一声：“我和总一郎会去帮忙的，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他把十七按在病床上强迫她躺下，“虽然有玛丽苏的恢复功能，但我觉得你脑子有病的厉害，还是要好好休息。”
十七呸了一声，硬是坐了起来：“银时，晋助说藏场当马威胁到鬼兵队的利益了。”
“矮杉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喂喂，我就不信矮杉会同意让你带伤乱来。”坂田银时有些气恼的说道，“真是的，你要是出了事情多串君不会好受的。”
“都说了是小伤啦，你看已经完全愈合了。”十七叹了口气，本来是不会受伤的，但是这次实在是太急了，就没等着联络的讯号，硬是闯了进去，就导致满身是伤了。
哎，看着卷毛那生气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差点就死在那里了不知道什么反应。
如果是知道她做交易的对象那估计更……但是她没的选择。
和胧做交易是她唯一一条在有生之年打败十一的办法，虽然过程真的不大好受，就连晋助她也没告诉。
坂田银时最后还是拗不过十七，只能让她坐在自己小绵羊的后座上，刚好赶上了土方坐在车顶上。
我应该在车顶，不应该在车里，是这样吗？
“嗨～好久不见。”十七朝着土方挥了挥手。
土方惊讶的看着十七，然后又朝着坂田银时吼道：“你们来干什么？”
“别担心，我们只是来买仙贝的，哦，至于这家伙你自己问她要干什么吧。”坂田银时说着把一包仙贝丢到了土方的怀里。
土方诧异的接过仙贝，十七眯起了眼睛：“真是的，抠门的卷毛，都不知道给老同学买一包。”
十七踹了坂田银时一脚，一刀捅破了车窗玻璃，然后直接从小绵羊上钻进了车里，刷刷两下快的车里的人只看得见刀闪过的影子，她直接杀掉了无关人士。
她一刀架在藏场当马的脖子上笑眯眯的说道：“给你机会说遗言，说吧说吧。”
“辉——”藏场当马刚喊出这个字就被抹了脖子。
“真是的，偏偏说了现在最不该说的话。”十七切了一声，反手把刀捅进了司机的头部。
完事十七朝着外面的坂田银时比了个ok的手势，坂田银时点了点头，放慢了小绵羊的速度，无人驾驶的车子笔直的往前开去，十七一脚踹开车门就跳了出去。
前方不远处的站着的冲田总悟直接一刀劈开了车。
十七安安稳稳的又坐在了坂田银时的后面，土方十四郎倒是直接摔了出去。
“喂喂，你就不管你家那个了？”坂田银时一脸黑线的看摔出去的土方。
十七嘻嘻一笑道：“这种程度他又不会死，就当他沾花惹草的报应咯。”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万事屋以后一定要找个善良的老板娘。
回到医院以后，众人得知冲田三叶的病情突然好转了，先是一惊，然后全都开心的抱成了团，特别是近藤勋干脆感动的哭了出来。
“喂，谢谢。”十七听到冲田总悟对着自己说道。
十七环顾四周，没见到土方，大概是猜到他在天台了，他脚边摆着一包没拆封的激辣仙贝，吸着烟，十七走上去一把夺过他的烟塞进自己的嘴里。
然后吐出了一口烟圈：“比起香烟我还是更爱用烟斗。”
“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土方直接把十七嘴里的烟又夺了回来。
十七瞪了他一眼：“就准你抽了？山崎都和我说了，你昨天抽了不知道多少烟。”
土方没有说话，望着天空出神。
“三叶都已经没事了，你还在忧郁什么，你这样我真的要吃醋了啊。”十七一脸委屈的看着土方。
虽然自己没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但总归觉得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又满身是血的出现，他却不问一句，总觉得不好受啊。
土方伸手揉乱了十七本来就乱的头发：“别乱吃醋啊。”
“她喜欢你，现在还喜欢你。”十七垂着脑袋一脸的不爽，“你昨天还丢下我。”
土方似乎没想到十七会突然说这些，在他印象里十七一直都是淡淡的，没有亲口说‘喜欢’，也似乎不大在意他身边的人事。
这是十七第一次亲口这样和土方说‘啊啊，你做了什么我不高兴了’，真的吃醋了啊。
“总是问三叶的事情，那你说说你和卷毛是怎么回事？私塾的老同学会有这种像是一起战斗多年的默契吗。”还是很在意啊，她和卷毛的事情。
十七倒是真的没注意自己和卷毛的距离，毕竟是一起睡过的，而且她也真的是把卷毛当成好哥们一样的存在，卷毛也很少把她当正常女孩子，她没想到土方会在意这些。
瞒不住了吗？但他知道的越多，他们的分离可能就来的越快，如果土方知道她是高杉身边的辉夜姬。
如果土方知道，他绝对不会装作不知道。
第二十七章
沉寂了许久，十七才缓缓地开口：“十家，幕府的十家你知道嘛？”
“哈？你果然是十家的人。”土方说道，毕竟姓十的人并不多。
而且辉夜那把刀本来就和十家有不解的渊源，十七送她的匕首上面的花纹，里面也含了十家的族徽，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那把匕首是相当于信物一样的存在。
“天子封号的公主‘霓裳’，啊啊，你应该很熟悉吧，有见过她吗，印象怎么样？”十七歪着头问道，她还挺想知道土方对十一的看法来的。
土方想了一下，霓裳十一他当然是知道的，说起见过也就远远的见过一面，只记得她坐在轿子里穿着华丽的衣服，扇子遮着脸看不真切。
说起她的那双眼睛，是和以前的十七一样的金色，但不知怎么的那双眼睛放在她身上就是不搭，其它土方倒还真的不清楚了。
“也就是个普通女人嘛。”土方问道，十一是怎么样的人土方完全不关心好吗。
十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普通女人？她在贵族圈子里可是有名的很，不少人想娶她呢。”不仅可以一步飞黄腾达，十一本身也算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还是个十项全能的存在。
土方啊了一声似乎很不解十七为什么会说道这个：“我觉得，她除了眼睛好看点，其他也就一般啊，说起眼睛，我还是比较在意你的眼睛。”
说着土方扯掉了十七的绷带，十七一愣下意识的去遮那只眼睛，有一会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晚上，十七这才小心的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土方直勾勾的盯着十七那黑曜石一样的眼睛。
不是说十七现在的眼睛不好看，但这样的黑色显然没有耀眼的金色那样适合她。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想知道。”
十七叹了口气，真是的，这次就这么坚定啊，以前问起来都是她随随便便转移话题，土方就不会再逼问的，看来是真的没法糊弄过去了。
反正早晚都要告诉他，漫漫长夜那就好好地讲个故事吧。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的母亲因为善良被私生女母女上位，我的母亲惨死，我被赶出十家，然后我遇到了你，和你分别后我被私塾的老师给收养了，在那里我认识了晋，坂田银时。”
说了一会十七也不忘看看土方的脸色，见他表情如常她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的老师主张的是‘尊王攘夷’，我讨厌我的家园被天人占领，更讨厌幕府的作风，然后我们就加入了攘夷的军队，唔，我是负责暗杀的，当时是因为要杀了石原，石原你还记得吗？算了你肯定不记得了，然后我就到武洲来了，没想到那么巧。”
原来她那时候来武洲是暗杀石原是因为攘夷啊，土方哼了一声，那时候他还不是警察呢她就瞒着他，那她现在呢？现在还是在攘夷吗，土方有点紧张的握住了栏杆。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紧张，十七噗嗤一笑：“幕府投降以后发生了一点事，我们就，我和银时就准备好好过完废柴的一生了，不过嘛，有点对不起老师，所以和银时也是多年未见了。”
十七还是扯了个谎，她现在的身份不能让土方知道。
“那眼睛呢？”然而土方似乎关系的还是十七的眼睛。
十七把手附上自己的眼睛轻声道：“我母亲死之前是被活活挖去双目，后来感染而死的，我这双眼睛就是我母亲的眼睛，至于我原来的眼睛，你既然见过霓裳就应该明白了吧。”
“喂喂，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土方丢掉了嘴里的烟，一把将十七搂进怀中，“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
十七拍了拍土方想推开他，但土方抱的格外紧，十七拿他没办法只能自顾自的继续讲：“继承十家需要我那双金色的眼睛。”
“痛吗。”土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把手盖在了十七的眼睛问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啊，为了更好的生活在黑暗中，我这只眼睛，再也没法看见阳光了。”十七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高杉失去了左眼，十七选择了右眼。
她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没法再见到太阳，只有黑暗中才能看的清楚。
土方没有说话，替十七一圈圈缠好了绷带，拉着她就准备离开。
“去哪？”十七疑惑的问道。
“带你去吃蛋黄酱盖饭，蛋黄酱要多少有多少，还有酒，想喝多少喝多少。”
真是别扭的安慰方法呢，她回握住土方的手，天知道还能这样多久，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十七喝酒喝了个够，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睡到中午才起来。
十七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翻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TO 十四
早安～O（∩_∩）O～’
查收了一下邮箱，依旧没有消息，倒是有个高杉的未接电话，自从和土方在一起之后十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