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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孩的开裆裤里,一个像灯泡那么大的蛋挂在那,已经肿的很厉害,在灯光下还发着光,那只小鸟显得很小,他不大,才三四岁的样子,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弟弟,你怎么了,这里疼吗?”裴泥皱着眉问。
小男孩点点头,“疼,睡觉就不疼了。”
这时,男孩的妈妈从厕所出来,见到裴泥被自己儿子吓到的样子,笑着解释。
“到这里来的都是治疝气的啊,我家宝宝左侧疝气,一下地小肠就掉进左侧阴囊里,这几天疼的天天在家哭,好不容易到这来排上号,明天就动手术。”
“疝气……会肿成这个样子?”裴泥惊愕,宴青也是疝气,可她只知道那是一种病,开场小手术就好了,可具体的病位,形成原因都是一概不知的。
“男孩子很容易疝气,用力过猛,啼哭都会,很平常的。”
裴泥睁大眼睛,一遍又一遍的盯着小男孩肿胀的□,他的妈妈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裴泥也跟在他们后面往回走,小男孩走路腿有点夸张的张开,和宴青来医院时一模一样,难道他的下面也是这样肿着的?
“你能不能快点!”宴青等得不耐烦的朝她嚷,一个妇人带着孩子从他面前经过,裴泥走过来,手指着那个小孩的□,说,“你也和他一样么?下面肿了?”
宴青顺着她的手看向那个孩子裤裆,脸色顿时由红到绿,由绿转白,最后血气上涌,冲翻了他白皙的一张脸,他恼羞成怒的咆哮。
“裴泥!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裴泥见他走路的姿势很正常,并不像男孩那样的夸张,她立刻想到医生对父母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推上去了……”
于是,宴青就能走路,也不说疼了。
难道推上去是#%@&*……!
~
医院所处的位置是老城区,临护城河,河岸两边的灯光倒挂在水里隐隐约约,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沿着河堤走。
宴青男性自尊受到极大的污辱,十二岁了,居然会发疝气?!要不是裴泥不争气任那个男人欺辱,他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的朝他踹出那几脚;现在弄的自己一世英名,就此败落,她还在那笑他!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心底这么骂着,他的脚步却忽然停下来,身边的护城河水黑幽幽亮着光;在夜色里显得鬼魅异常。
裴泥忍着笑意,走在他后面,他却突然停下来,一脸挫败,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连声音都柔和了不少,“你跟上我。”
裴泥跑到他面前,“别生气,这次的事,谢谢你。”
“以后不要这么懦弱,不管谁欺负你都要反击回去!”他偏过头,目光不屑,“你要是不行,可以叫我。”
要是别人肯定会被他不屑的目光所伤,裴泥却没有,从他不厌其烦的教她游泳开始,她就清楚的了解这个人,宴青决不接受在逆境里的苟延残喘,怕水就征服水,相同的,有任何一件能伤害自己的事都要心狠手快的了断了它,这样一个好强的人怎么能在表叔的事情里不生气呢,气到伤了自己……
裴泥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她定了定神,笑了笑,“也就表叔才让我这样,我是顾忌妈妈,以后,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反击。”
宴青回头看了她半晌,仿佛在质疑她话里的真实性,确定她以后不会再犯那样弱智性的错误,目光收回来,声音柔和。
“不要把那个男人放在心上,以后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男人,只当先从他身上得到教训,引以为戒,其他的不要多想。”
“……我知道。”裴泥扯着嘴角笑,原本该是她一个人偷偷消化的阴影,他却看的那么清楚。
从他们认识那会开始,似乎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她了解他,他也把她了解的透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份默契,在做兄妹的时候,相互扶持,做恋人的时候,又相互伤厮杀,并且了无终止……
裴泥后来总是在想,如果我弱一点,或者是你弱一点,事情是不是不那么僵了?
~
两个人一路去了河边的排挡,那里的小吃香味四溢,裴泥被宴青喂的饱饱的,吃的拍着肚子出来。
“撑死我了,走不动了,宴青快来背我。”
“很快就到了。”宴青咬着汽水回应。
“真的,胃疼,走不动。”裴泥皱着眉毛,手捂着肚子,腰弯在那。
吃到走不动的,天下少有,宴青崩溃的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弯下腰,“上来。”
裴泥双手往他肩膀上一趴,双腿使了下力,极其利索的爬上他的背,眼睛闭着,轻哼,“谢谢。”
宴青嘴角抽搐,幸好自己的手撑着膝盖,否则要被她的体重压趴下去,当年一起失踪时就领教过她的吨位,两年而已,明显又上了一个码,长的还真快,他苦笑,真是欠她的。
护城河的风凉凉的拂面,灯光隐隐绰绰,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宴青的额头冒出汗,脸色也苍白了,“裴泥,下来……”
“……”没有反应。
“裴泥,自己走吧。”宴青放弱了声音,下腹一阵一阵的胀痛袭来。
风拂过,她的头突然垂到他的肩膀上,马尾顺势掉进他的胸膛,风吹着发丝打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带着痒,宴青眸光暗了,从发丝里看到她白皙的脸庞一片安静,居然睡着了,睡得这么安宁,雷打不动。
宴青眼神变得柔和,鼻尖尽是她发香的味道,裴泥你还真固执,倒看你能养多久,背上的重量压的他腹部越来越疼,他拧着眉,吐了一口气,把她往背上托了托。
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出常常一条线,她的马尾垂在他的脖子边也拉出一条影子,随着走动的步伐晃悠悠的,即使他的步子走走停停,速度缓慢,也一路背着回到医院。
到了医院的门口,值班的护士看到他背着个女孩进来,惊了一跳,“你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怎么能出力背她呢?!”
“先帮我把她放下来,我腿麻了……”
12
12、少年欲望 。。。
宴青做完手术在家养着,学校也不去了,小升初毕业考很快来临,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倒是裴泥胆战心惊的,考前几天就发现父母不大对头,整日和神秘人打电话说学校,说成绩,说留级,她暗地猜测,说的该不会是我吧,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考完试,成绩下来,啧啧,一塌糊涂。
裴振海终于宣布了噩耗。
“你再留一年吧。”
轻轻几个字,裴泥掉进无底洞。
留级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被同级的人,同阶段思想的人抛弃,简而言之,就是落后!唐仅和胖子两个来到裴家,和宴青在一块玩,看着他们三个相亲相爱,裴泥犹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小学那会开始就和他们一起上学,现在赫然的丢下她一个人复读,他们却去上初中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裴振海和陆兰决心已定,裴泥经过一系列的据理力争后仍是被留了一级。
~
新学期开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开始了各自的新生活,宴青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学校里叱咤风云,具体的在初中发生了哪些事情裴泥是不清楚的,可他的大名传到小学来,大家都是用又敬又畏的口气在议论他,影响力可见一斑,相比他的光辉,裴泥就是彻底的悲剧,她居然和裴尔成了同班同学。
裴泥心灵年龄本就早熟,甚至在唐仅那小子的带领下已经见过双腿叉开露下,体的三,级艳星照片,反观裴尔却正在进行一件类似家家酒幼稚至极的“爱恋”,每天红着一张脸和慕杨娇声娇气的说话,裴泥是什么人,一眼就看透小丫头的心思,她们好歹一个村长大,裴尔喜欢慕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可惜,妹有意,郎无情。裴泥自是无法和这般幼稚的丫头相处的。
五年级换了老师,赵老师早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没有人打搅的日子,裴泥过的安安稳稳又枯燥泛味,她每次经过四年级的时候,都会看到礼荷,写的一手漂亮的粉笔字,在黑板上抄题,礼荷比她大一岁,按道理应该和宴青一起上初一了,却因家里穷,上学上的晚,十三岁了还在一群小孩子面前扮演同辈的角色,如她这般被宴青抛弃一年都觉的难以接受,那被同龄人抛弃两年的礼荷呢?
如果礼荷都能安之若素,她又有什么不能的?
裴泥坚持了下来,五年级结束,以优异的分数交了成绩单,裴振海夫妇乐不可支,刚好那年裴家买了一艘游轮,首航之日就送给了裴泥做了毕业礼物,只要她提出去哪个国家,裴振海就亲自掌舵送她去,面对如此丰厚的礼物,裴泥打着呵欠拒绝了。
“我哪也不想去,船留着给我睡觉就行。”
……
水浪拍打着船身,裴泥模模糊糊的醒来,这个暑假,她毫无作为,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锻炼就是游泳,虽然水平有限。
“喂!喂!”
裴泥觉得身上有条光滑的东西在游走,四个小触角弄的她很痒,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条小蜥蜴趴在她胸口一边吐着红色小舌头一边望着她,她有点惊喜的一把抓住小蜥蜴凑近自己眼前,没错,正宗的丽纹龙蜥,她在宠物市场找了好久都没碰到,这是哪来的?
“你的小腰露出来了哦。”一个痞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裴泥一怔,抬头看到一个少年居高临下的双手抱胸看着她,向上邪邪勾起的唇角,眼睛里若有似无的调笑,无不显示着这个少年的痞气。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船上?”裴泥理好腰间的衣服,下了地,戒备的看着他,手里还抱着那只蜥蜴。
“我是叶程飞,诺,那条船是我爸的。”少年指着旁边的一艘,晒黑的脸庞在阳光里,笑容刺眼,又对她说,“我的蜥蜴跑到你这来了,叫了你很多声你都不醒,这可不是我擅自闯入哦,美妞。”
裴泥对他轻佻的口吻不甚在意,和宴青在一块时,什么样的痞子她没见过,这个当然也不放在眼里,她扯了下嘴角,小蜥蜴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蜥蜴会跨船跑到我家来么?想和我搭讪就明说。”
“被你发现了,我在隔壁盯了你许久了,苦无机会接近,正好听你爸爸说你要买蜥蜴,我找了人才带到这条丽纹龙蜥,我们做个朋友吧。”叶程飞的话很诚恳,弯起的唇角却显得玩味,显然这个少年和别人的痞很不同,他太堂而皇之,目光豪不收敛的在她身上徘徊。
裴泥没有被收买,和小蜥蜴四目深情对视了一会后,还给了他,“还给你。”
叶程没想到会被拒绝,不接蜥蜴,她美丽的双眸沉了沉,径自放在他的臂上,小蜥蜴的吸附能力很强,没想到像是读懂他内心似的,竟然掉了下来,翻滚了一圈,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在舱内乱爬,扑通一声,竟然掉进开着的地下舱里。
裴泥心急万分的跑进去,叶程飞也跟着她后面下去,狭窄的仓库里,东西乱七八糟的在地上,裴泥只好弯着腰寻找。
“你叫它,它出来么?”
“我才养了一天,它怎么会听我的。”
叶程飞的声音无可奈何,跟在她后面,裴泥穿着短裤,两条腿很修长,挺翘的臀有着诱人的弧度,叶程飞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来到古江过暑假的第一天就注意到她,气质清冷透着孤傲让人有征服欲,长相也是他目前为止见过的女孩中最好的一个,他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两个人明明在船上照面过许多次,他吹着口哨逗过她几回,都被无视,美女都是要花功夫的,她明明也认识他,其实也算熟人了吧。
“找不到就不找了,裴泥,你愿意做我女人吗?”
他拦住她的去路,眼睛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张开的双臂不让她往前,她闪一下,他就挪一下,她再闪一下,他的双臂就有收住要抱她的意思,来回之间,他的笑容坏得可以。
“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才12岁,没那么老,你让开,我去找蜥蜴。”
他不让,笑容更坏了,把她往后逼了逼,裴泥不想被他抱住,空间又狭小,只好往后退,直到背部抵着冰凉的船壁,她真的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蜥蜴主人的份上,她真的会很淑女的吐他一脸口水,从小到大,什么样的求爱方式她没见过,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