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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太妃笑容满面,似是没有看到孙女儿脸上的犹疑。皇家的人做事向来不会没有目的,许是十三皇子看上了林家姑娘,林家姑娘身份上倒也配得上,林如海虽为太上皇心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林如海竟然也和当今沾上了关系,如今接着连任巡盐御史一职,可见当今对他的器重。尤其是在诸皇子的手都伸到了江南的情况下,林如海依旧将江南盐政把持的密不透风,每年上缴的税银占了户部的一半,若是十三皇子有了林如海的支持,那么皇子之争的局势,又要有变化了。
南安太妃带着人上了船,船舱中间一个硕大的瓷盘,里面放着冰块,微风习习,船舱里竟感受不到一丝暑意。旁边茶几上摆着一个香炉,里面燃着不知名的香气,其实夏日不应该燃香的,或许是此船长久未用,为了驱散里面的味道才燃香的吧!只是平白破坏了荷花的香味。
木慧皱着眉,“好端端的燃什么香啊,这自然的荷花香味多好啊,快,撤下去。”
一个婆子诚惶诚恐的出来告罪,“都是奴婢糊涂了,请太妃和郡主责罚。”
南安太妃笑着歪在榻上,“罢了,你也不是有心的,不过是怕此船长久未用,怕有异味二爷。不过你却也忘了,这十里荷塘,花香扑鼻,不必燃什么香的。好了,赶紧撤下去吧!”
这婆子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羞得满面通红,忙亲自捧了那香炉下去,将香灰灭掉,残余的香远远的倒了。只是有些可惜了,花了好些银子买来的香料,原想着哄得太妃和郡主高兴,说不定自己一家子能离了这庄子,去王府里伺候呢!自家小孙女生的娇憨曼妙,说不定能入了贵人的眼呢!到时候自己一家子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唉!都是自己糊涂了,好心办坏了事!
凤平、凤礼二人带着人远远走来,看见一个婆子在树下倒着什么,以为是有人心怀不轨,等让人问清楚了状况,不由得哑然失笑。攀龙附凤的人什么都有啊!
“大热的天,不在庄子里避暑,跑来这里做什么?”凤平有些洁癖,此时虽有人在身后不停的打着扇,依旧热的一身汗。他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夏天,每每到了暑夏,总会跑到北宫避暑,近日却无端被凤礼拉了回来,又好端端的跑到南安王府的庄子上来。
凤礼也不停的扇着扇子,“哎呦,我的好皇叔,成日里老是闷在别宫里有什么趣。听说南安王府的庄子上有个十里荷塘,据说风景不错。如今又恰好是荷花盛开的时候,咱们不如去欣赏欣赏!”
凤平怀疑的盯着他,“荷塘?你难道没看过荷花吗?太液池里的荷花你这么多年还没看够?你是不是盯上了木慧?不行!木慧比你差着一辈呢,且皇兄对南安王府印象不是很好,你可别糊涂了啊!”
凤礼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的祖宗啊,你现在就站在南安王府的地盘上,你这样诚实合适吗?幸好南安王府的下人们离得都远。“皇叔你瞎说什么呢!好了好了,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也该去给太妃问安,走吧走吧。”尼玛,老子费心费力还不是为了你,待会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等南安太妃接到下人回禀,说齐王和十三皇子路过庄子,得知太妃在庄子上避暑,特来请安的时候,笑了,终于来了。然后命人请了过来。
凤礼进来时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咦,没人啊!这不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吗?难不成小夏子传话时没说清楚吗?又或者是太妃年纪大了,没理会自己的意思?不应该啊!这南安太妃张氏可是个厉害人物啊!要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保住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顺利成为太妃!
凤平矜持的给南安太妃见了礼,凤礼也随意拱了拱手,虽说凤礼是晚辈,可人家是正经八百的皇子,太妃也不敢托大。
“太妃一向可好?”凤平给太妃问安过后,就坐在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了。
凤礼见状,只好打起精神和太妃寒暄起来。太妃也知道这齐王的性子,也不恼,只笑眯眯的和凤礼话起家常来,二人云里来雾里去的寒暄了半天,谁也没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正在此时,一直坐在边上喝茶赏景的凤平忽然站了起来,走向窗边,直直的看着外面。凤礼好奇的看了过去,这是看到什么了?南安太妃见状心中一动,心道,来了。
凤平此时心中想起了一首词,“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游女带花偎伴笑,
争窈窕,竞折田荷遮晚照。”此情此景,虽和这首南乡子不甚相同,可也相差不远了。
☆、第34章
此时,凤平忽然明白了大夏天的凤礼为何拉着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那个身穿浅晚霞紫纱衣的姑娘,不正是那日在亭子中见到的那位下棋的姑娘吗?(好吧,旁边的史湘云木慧都被他忽视了!)
凤平怔怔的看着,凤礼也走到了他身边,看了过去,和凤平不同的是,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着黄衣,此时正面对着这边,剥着莲子,娇俏的笑着的史湘云。所谓各花入各眼,就是这个意思吧!
几个月没见,仿佛又长了些啊!凤礼笑盈盈的盯着史湘云看着,他已经将皇叔对林如海千金有些格外不同的事和父皇透过口风了。父皇听说了很是高兴,看那样子,父皇是真心的为皇叔高兴。也只有在皇叔身上,才能看到父皇的一丝真心吧!
南安太妃也看到了,笑着说道:“这是我家慧儿和她的小姊妹们在采莲呢!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玩。香儿,你去唤她们回来,就说有贵客来了。”
凤平看着那艘小船方向一转,往旁边驶去,“不必了,她们玩的真开心,别打扰了她们。”
凤礼急了,不见面,那来做什么啊!可是看着凤平坚定的眼神,凤礼畏缩了,好吧,反正林家姑娘还小,日子还长呢!以后慢慢来吧!
凤平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风中传来的独属女孩子清丽的笑声。凤平眼神柔和了下来,转过身道:“太妃叨扰了,告辞了。”然后看了看依旧向窗外张望着的凤礼,皱眉道:“走了。”
凤礼无奈了,他可没凤平那么潇洒,他不好意思的向南安太妃道歉,“太妃,打扰了。”
南安太妃一脸我理解的表情,齐王单纯直率的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谁都知道,这是当今圣上有意纵容出来的。“十三皇子不必客气,真不留下来用午膳吗?”
凤礼看着已经走出老远的凤平,无奈的耸肩,“早就听闻南安王府有一川菜大师,久仰了,只是今天吗?呵呵呵,实在是不巧,我和皇叔还有要事,就不打扰太妃了。告辞。”
南安太妃笑着点点头,“既如此,十三皇子慢走,老身不送了。”
凤礼拱了拱手,退了下去,赶紧追了上去,“皇叔,你慢着点,等等我啊!”
“皇叔,为何不留下来见一面啊!这么好的机会。”凤礼边走边唠叨,凤平忽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看的凤礼毛骨悚然,不由得上下打量着自己,“皇叔,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凤平不满的看着他,“女儿家的名声最要紧的,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凤礼眨眨眼睛,不大明白凤平的意思,凤平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甩手走了,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凤礼再次被他认为‘天真’的皇叔鄙视了,觉得心中很不高兴,此时他也明白了凤平的意思,“皇叔,你放心吧!南安王府能走到今天,太妃功不可没,今天的事,她们不会泄露一分的。南安太妃日后只会对林家姑娘更好。皇叔你也太拘泥了。”
凤平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去。凤礼追在后面嚷嚷着。
船舱里,南安太妃看着凤平凤礼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旁边的嬷嬷问道:“太妃,这样安排好吗?”
南安太妃笑了笑,“有些事,还是不要太露痕迹了。就这样挺好的,既不得罪林家,也满足了齐王和十三皇子,有何不好?”说完,南安太妃眼波一横,看向众人,“今日发生的事不许往外泄露半个字,就是王爷、王妃那也是如此!若是让我知道了谁走漏了消息,别怪我不留情面!”
事涉皇家,又畏惧南安太妃的手段,众人皆个个敛声屏气,不敢出声。
少顷,史湘云等人回来了,远远的,就听见三人的嬉笑声传来,南安太妃等的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到她们的声音,南安太妃精神一震,坐起来身子,看向窗外。木慧、史湘云、林黛玉三人笑嘻嘻的走了上来,隔着窗子给太妃问安,木慧笑道“祖母,我们先下去换衣裳,待会就来。”
少顷,三人齐齐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支荷花。
木慧进来时,不着痕迹的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好若无其事的让人拿瓶子来将这几支荷花养着。
史湘云给南安太妃问安过后,凑了过来,讨论着用哪个花瓶最好看。林黛玉性子恬淡些,只端坐在一旁看着二人说笑。
南安太妃见了,心中满意,倒不是说她势利,的确,林家姑娘的性子恬淡静雅,更适合皇家,云丫头性子太闹得慌,或许将来找个武将家才合适。南安太妃在脑子里过滤着适合的人选。
史湘云和木慧将荷花插好了,方才坐了下来,史湘云看了看桌上的茶,嘟了嘟嘴,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始终没有端那杯茶。倒是林黛玉,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木慧也没有喝茶,她看着林黛玉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由得吃惊道:“林妹妹,你不热吗?”
史湘云嘻嘻一笑,“林姐姐这是心静自然凉!”
林黛玉嗔怪的说道:“你自己闹腾,还说我!”
南安太妃见了,笑着摇摇头,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人将冰镇好的酸梅汤端了上来,果然,史湘云和木慧见了这酸梅汤,眼睛都直了,史湘云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太妃,还说太妃惦记我呢!”
南安太妃笑着说道:“方才你们自外面才进来,发了汗,猛的吃着冷的,肠胃受不住。林丫头啊,你身子弱,别和她们学,你只喝些热茶就好。”
林黛玉心中有些感动,她不想南安太妃竟这样周到。只史湘云觉得有些奇怪,仿佛回来后,太妃对林姐姐更热情周到了些,只是史湘云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自己多疑而已。她端起那碗酸梅汤,用还算文雅的速度喝了起来,放下碗后,史湘云畅快的吐了口气,“夏天还是何酸梅汤才解渴啊!”
说完之后,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王嬷嬷不在吧?”
南安太妃被她逗得笑个不停,“放心吧,王嬷嬷不在,今儿个既然出来了,就好好乐一乐,那些规矩礼法什么的,暂时忘了的好!”
林黛玉也撑不住笑了,“你但凡安静些,王嬷嬷也不会每次看到你就眉头紧锁了!”
史湘云无奈地耸了耸肩,木慧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还来!”
史湘云表示很无辜,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些年,可前世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想要改过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她们的午饭就是在船舱里用的,清一色的和水沾边,什么荷叶粉蒸肉啦,什么清蒸鱼啦,什么炒藕片啦!味道很不错,就是名字太文雅,史湘云边吃边在心里吐槽着。
用完午膳,林黛玉和史湘云回房间歇晌去了,木慧心中惦记着齐王和十三皇子的事,无心安歇,只好悄悄溜进了南安太妃的屋子。
南安太妃闭着眼睛,听到动静后笑道:“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呢!”然后示意跪在榻前给她捶腿的丫鬟下去了,木慧也示意正在旁边打扇的丫鬟出去了,自己接过扇子,帮南安太妃打着扇,“祖母,齐王和十三皇子”
“慧儿,你的心乱了!”南安太妃忽然说了一句。
木慧被戳中心思,脸刷的一下红了,整个人也燥热起来,“祖,祖母!我,我”
南安太妃睁开眼睛,盯着木慧说道:“八皇子已然有了正妃,你是我的孙女,堂堂郡主之尊,难不成要给人当侧室?我们宝贝似的养大你,就是为了让你当侧室的吗?”
木慧眼泪流了下来,她今年已经十二了,南安王妃早就在为她留心着了,可她就是忘不了表哥凤庆,她不明白,小时候表哥明明答应过她的,长大后会娶她的,为何会突然变卦!她趴在南安太妃的怀里,伤心的哭了,“祖母,我好恨啊!表哥他答应过我的,他明明答应过的!”
南安太妃心疼的搂着孙女,一只手轻抚着木慧的背部,“傻孩子,那本就是你们儿时的戏言罢了。他年长你那么多,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忘了他吧!祖母一定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木慧想起儿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