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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薛宝钗羞红了脸,“妈妈!您说什么呢!”说完羞得捂着脸下了炕,去了里间的卧室。
薛姨妈也笑了,跟了过去,“我的儿,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进府这么长时间,我也算明白了,这宝玉啊,就是老太太和你姨妈的命根子,只要你把持住了宝玉,日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虽有几个钱,可你哥哥是个不争气的,且性子顽劣,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闯祸。妈一心凑合你和宝玉,为的就是将来你哥哥闯祸时,贾家能出手帮一把!虽说是外甥,可哪里比得上宝玉的大舅哥重要呢!儿啊,妈知道,嫁给宝玉是委屈你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你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哥哥呢!若是你父亲还在,咱们也不必”说道最后,薛姨妈已经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薛宝钗忆起亡父昔日的敦敦教导,也红了眼眶,母女俩一时无言,相对垂泪。
而窗外,史湘云正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莺儿也涨红着脸站在那里。
史湘云听说薛宝钗身子有些不爽,今日打算来看看她的,林黛玉昨晚上熬夜看了本好书,现在还在补眠,所以只史湘云一人带着丫鬟来了薛家,恰好看见莺儿正准备进来,便叫住了莺儿,说要吓唬吓唬宝姐姐。
莺儿知道她们姊妹间素日里是这样玩惯了的,也不以为意,便听话的没有出声。
史湘云知道薛宝钗是在东厢的窗户边上做针线,便悄悄来到东厢的窗户边上,打算猛地打开窗子,吓一吓她,谁知道却听到了薛姨妈和薛宝钗的对话。
此时屋子里母女两人正相对垂泪,史湘云此时也不好再继续进去了,便踮起脚尖,悄悄的走远了,然后向莺儿招了招手。莺儿红着脸,悄悄走了过去,史湘云犹豫着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这些是一些补品,你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宝姐姐说一声吧!至于方才的那些话,我只当没听过。你且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莺儿红着脸,感激的点点头,“多谢史大姑娘!”
史湘云带着人悄悄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她叹了口气,“小寒,今天听到的话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啊!”
小寒点点头,“知道了姑娘。”
史湘云本来打算直接回漪澜院,可是想着林黛玉此时应该还在休息,回去难免会打扰到她,便往园子里去了,迎头看见贾宝玉匆匆走了过来,“咦,云妹妹!云妹妹这是去哪?”远远的,贾宝玉便唤道。
史湘云本来打算当没看见他,低头绕路走算了,偏贾宝玉还不依不饶的喊了起来,史湘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有没有已经定亲的自觉啊!要不要找那个凤梨酥商量商量,让他和宝钗干脆成亲算了!
史湘云打算装没听到,加快脚步,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贾宝玉紧赶慢赶没撵上,懊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云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分明听到我的声音了,为何视而不见?”
带着这样的郁闷,贾宝玉去了薛家,准备和知心大姐姐倾诉一下自己内心的烦恼。因为他发现,不光是云妹妹,就连二姐姐三妹妹她们近日都不大亲近自己了,也只有四妹妹,待自己一如以往。可是自己和四妹妹话不投机,和她玩也没意思。
薛宝钗目瞪口呆的听着贾宝玉的牢骚,他只是天真还是傻啊?你都是定了亲的人了,迎春探春她们当然要避嫌了,难不成她们还要跟以前一样,和你亲亲热热的相处,她们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虽然这么想,可薛宝钗也算了解贾宝玉的性子了,如果真这么和他说,他非闹腾起来不可,所以薛宝钗只能软言相劝,“宝玉,姊妹们一日日的都大了,眼看着也要说亲事了。迎春姐姐比我还大上一岁,如今你我已经定亲了,迎春妹妹说不定也要定亲了。这时候,当时避嫌的时候。你一向对姊妹们尊重敬爱有加,如今怎么反不体谅姐妹们了?”
贾宝玉瞪大了眼睛,“宝姐姐的意思是说因为我定亲了,所以她们才不和我亲近的嘛?那我为何要定亲?二姐姐又为何要定亲,大家姐妹们在一起亲亲热热的相处不好吗?”
薛宝钗忍着翻白眼的**,仍旧耐心劝道:“宝玉又胡说了。姐妹们大了,都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要留姐妹们在家里一辈子不成?你去问问二姐姐三妹妹她们,愿不愿意一辈子留在家里当个老姑娘?你再说这样的混话,当心传到二老爷耳朵里,到时候又要吃苦受罪了。何苦来呢?”
贾宝玉愁眉苦脸的低下头,他还是很惧怕老爷的,好半天才说道:“宝姐姐,那我们成亲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薛宝钗羞红了脸,低头不语,贾宝玉等不到她的回答,忙追问道:“宝姐姐,你说话啊,是不是啊?”
薛宝钗在贾宝玉的追问下,好容易才小声的恩了一声,贾宝玉闻言开心的点点头,“太好了!若有宝姐姐陪着我,便是姐妹们都不在了,我也是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薛宝钗和屋外的薛姨妈听了这话,都有些惊喜,总算宝玉有心,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莺儿有些犹豫,好半天才上前去拉了拉薛姨妈的衣角,“太太,方才史大姑娘来过了,见屋里不方便,便没有进去,临走时,留下一些补品,说是给姑娘补身子的。”她不敢说出实话来,怕薛姨妈怪罪!想来史大姑娘应该也不会说的吧!
薛姨妈哦了一声,“东西在哪呢?我瞧瞧!”
莺儿便带着薛姨妈去了隔间,桌上摆着的正是史湘云带来的东西,薛姨妈一一翻看过,“东西倒是好东西。看样子,这花想容给史大姑娘赚了不少银子啊!这史大姑娘也是,无父无母,可身边的好东西却从来不缺,不管是史家老太太还是贾府的老太君,都看重她!咦,你说,将她说给大爷好不好?”
薛姨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莺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薛姨妈,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史大姑娘和大爷?这什么情况啊!
薛姨妈却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第66章
在薛姨妈看来,史湘云虽然出生侯府,可到底不是保龄候和忠靖候的亲生女儿,身份上难免差了一等,且无父无母,说不定八字硬的很。可是史湘云人品相貌摆在那,又是林如海的义女,且手里还握着一个摇钱树,娶了她,与薛家、蟠儿都有礼,且还能和林家、南安王府攀上亲,说不定娘娘都会因此高看薛家一眼,这可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啊!
薛姨妈也知道以薛蟠的人品,娶史湘云不大容易,可是此时金玉良缘已成,她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她既然可以一力促成金玉良缘,那么薛蟠娶湘云,也未必不可!这世上,还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只要银子使够了,到时候再说服元春赐婚,想来那史家也不敢不应吧!
薛姨妈想的倒容易,可莺儿却不那么认为,只是看着薛姨妈脸上的笑容,她识趣的将剩下的话咽下了。待会告诉姑娘,让姑娘打消太太这个根本不可能的想法吧!
果然,当薛宝钗身心俱疲的送走贾宝玉过后,又从莺儿口中听到了薛姨妈这个不亚于天方夜谭的想法,薛宝钗当场哭的心情都有了。可是没办法,还是得劝啊,总不能让薛姨妈冒冒失失的真跑到史湘云跟前开这个口吧!到时候,不但自己苦心积虑经营的关系会破灭,就连老太太那,也不好说话啊!
“妈,您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哥哥什么样的人品,云妹妹又是什么样的人品?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不好?”薛宝钗苦口婆心的劝道。
薛姨妈却一脸的不以为然,薛宝钗只得再劝,“自古以来,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史家一门双侯,云妹妹的身世又那样特别,再者有史老太太和林家姑父在,云妹妹的婚事定不会太低。咱们家,不是我自贬,到底比不得史家。妈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云妹妹将来的婚事,最低也是个侯门公子,哥哥就算了吧!”
看薛姨妈仍旧有些不服的样子,薛宝钗劝道:“妈妈,你若为了薛家好,这个念头千万不要再有了。为着娘娘赐婚的事,老太太已经恼了我们家了。若在这个时候,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老太太会怎么看我们?你别以为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可以忽视了。你没看连娘娘都要向老太太低头吗?”
说到这个,薛姨妈脸上终于有了正色,“是了,我的儿,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目前还是你的事要紧,是妈妈一时糊涂了,你哥哥那性子,得找个厉害点的管住他,是不大合适。哎,你说薛蝌怎么样?前几日他来信说,送宝琴那丫头进京发嫁,他只比你小一岁,婚事目前还没什么着落呢?你觉得他如何?”
薛宝钗松下的一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无奈,只好先拿话哄着她,“妈妈,你先忍耐些日子再说吧!最不济,也要等娘娘诞下皇子站稳脚跟之后,到那个时候再说吧!现在,可千万不能露了一点点风声啊。”
薛姨妈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现在你的事最要紧!对了,你和宝玉说的如何?我可都听见了,那宝玉虽说性子软糯了点,可这样的男人才好拿捏。女人啊,不需要她多能干厉害,只要能拢住男人的心就好了!像凤姐儿一般八面威风又有什么用?琏哥儿还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子里拉!这一点宝玉比那琏哥儿好些,虽然之前有个袭人,可经过你姨妈那么一整治,现在宝玉身边安静了不少。才嫁过去那段时间,你不能对她们如何,免得落人话柄,等时间长了,情况都摸清楚了,再下手也不迟!”薛姨妈絮絮叨叨的说道,薛宝钗表面上带着羞怯认真的听着,可实际上心里却无比冷静。
她早就不对贾宝玉抱什么希望了,若说一开始她还想着和贾宝玉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可是看着贾宝玉身边的莺莺燕燕,以及他有了姐姐忘了妹妹,有了妹妹忘了姐姐的性子,她的心也冷了一多半了。尤其是在林妹妹定亲了之后,那位鼎鼎有名的齐王是如何对待林妹妹的?几乎每一日都有齐王府的嬷嬷上门,衣食住行,样样关心,体贴周到,就连王府的修缮也要遵循林妹妹的意见。府里谁不说林妹妹嫁了个好人家,身份地位不必说了,人还是一等一的体贴周到。
贾宝玉和齐王一比,连他一贯的好处,对女孩子的体贴周到都比不了。还拿什么和人家比呢!
好在她向来看重的就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对她来说,夫妻之间的情爱虽也重要,可到底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小情小爱,她要的,是地位,是名分,是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一个可以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所以,她不会和林妹妹云妹妹她们攀比,她们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样东西!
薛宝钗这样安慰自己道。
她似乎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薛宝钗有些悲伤的想着。
与此同时,史湘云正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张纸条瞪着眼睛,她不明白,她只是走累了,在这缀锦阁里趴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小寒她们都在外面伺候着不许人靠近,怎么醒来的时候,手里无端端的会出现一张字条?
史湘云不用看也知道这字条是谁写的!她就不明白了,这人是怎么将纸条传到自己面前来的?自己身边到底谁是他的内应?
“小寒?”史湘云唤道。
小寒等忙走了进来,“姑娘醒了?”然后走了过来,伺候着史湘云歇下手上的镯子戒指,身后的小丫头子早就捧着温水和帕子候着了。小寒亲自伺候着史湘云净了面,洗了手,然后又擦了玫瑰露,又服侍着将镯子戒指什么的带好了。
史湘云漫不经心的由着她们服侍,忽的冷不丁的一问:“方才可有什么人进来呢?”
小寒愣了愣,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并没有旁人呢!只有我进来过,我是担心姑娘睡着了受凉,给姑娘披上披风。除此之外,再无旁人了。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呢!”
史湘云看着小寒的神情无比真诚,看不出丝毫敷衍搪塞或是说谎的意思,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是小寒,那会是谁呢?老是这样也不是法子啊!难不成她要这样和凤梨酥一直私相授受下去?
那个死凤梨酥!烂凤梨酥!竟会偷偷摸摸的来这一套,有本事和齐王学啊,和圣上请旨赐婚啊!
史湘云心里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有心将那纸条扔了,又怕被别人发现了。揉成一团想要扔到水里去,想了想又放下了。罢了,看看他到底又要说些什么吧!
史湘云找个空子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上面写的内容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上面写着,林海将于三日后回京,到时候他会亲自拜访林海,求得他的首肯。
史湘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