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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也跟着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一家子骨肉,何苦如此呢!”
史湘云听这话音,知道林黛玉是猜到了什么,但是却信任自己,所以才一句话也不多问。“我如今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吧!”毕竟冬至姐姐对自己不薄,小寒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也不想小寒和自己一样,骨肉分离!
凤礼接到史湘云的信后,有些激动,也有些无奈,激动的是她有难题的时候主动向自己求助,没拿自己当外人,可无奈的是,他一无权无宠的王爷,能做的也有限,且如今大哥二哥闹得不可开交,其他哥哥们也乌眼鸡似的你盯着我,我防着你,他若贸然派人出京,说不定就会被哥哥们盯上。再者自己手上虽然有几个人,可是能用的没几个。唉,这件事最后还是得求助皇叔。
反正两家关系这样亲近,想必皇叔不会拒绝的是吧!凤礼乐观的想着,拿着书信准备去隔壁皇叔家串门。可是刚一脚跨出房门,他忽然想了起来,转头回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将信摘抄了下来,然后将原信放在了书架上的一个木匣内,这可是她给自己的第一封信,自己可得好好收藏啊!可不能随便让人看到,皇叔也不行!
凤平看到凤礼上门,就知道他准没好事。果然,他嬉皮笑脸的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自己,“呵呵,皇叔,你未来小姨子有麻烦了,请你出手帮个忙啊!”
凤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小姨子就是你王妃。你王妃有了麻烦,不正是你表现的时候吗?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王妃出了事!”
凤礼笑着说道:“看皇叔你说的,这不就见外了吗?我王妃和你王妃是什么关系,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此时就住在林府,说不定她写这封信的时候,你王妃就在边上看着呢!而你我之间的关系她们也知道,若是皇叔你不肯帮忙的话,不知道林家姑娘会怎么想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凤平气急,他就知道凤礼这张嘴能说会道,明明是他为了避嫌,又或者是手里无人可用,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是为了自己好一般!“行了,我心里有数。”若不是知道她为了史家姑娘伤心不已,他才懒得操这个心呢!
凤礼陪着笑,“皇叔,你看这史家姑娘挺着急的,是不是快点比较好啊!”
凤平白了他一眼,将信打开看了看,一看这熟悉的字迹,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真是够可以的,连字迹也不许别人看吗?有本事你把她藏一辈子!哼!
凤平一目十行的看了信,蹙眉,“这件事有点难度,山高水长的,若是那等狠心的,等我的人找到史家人之后,那家人说不定已经尸骨无存了。明知道这样的后果,还多这些事做什么!”
凤礼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样子,“女儿家都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结果,可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期待着能有奇迹发生。皇叔,这个时候,咱们做男人的,不要试图和她们讲道理,因为她们不会听的。我们要做的是陪着她们一起去努力,去等待。这么说吧,其实她们在乎的不是结果,而是那个过程,你和她一起努力,一起期待的过程!这么说皇叔你明白吗?”
☆、第81章
凤平很想说我不懂,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竟觉得凤礼说的好些挺有道理的样子。“你就胡说去吧!我这就让人去看看。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凤礼看到凤平口是心非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论把妹的本事,皇叔你还是多跟我学学吧!包你受用无穷!
等到林如海回来后,林管家也带着人回来了,小寒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林平神情凝重,“我们在小寒姑娘说的地方周围找了许久,在东北方向一里外的水沟里,找到了她兄长的尸体,表面上没有任何伤口,从周围的痕迹来看,像是失足落水的样子。”
虽然林平这样说,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小寒的哥哥绝对不可能是失足落水。
史湘云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林黛玉担忧的看着她,又看向林如海,“爹爹,你说该怎么办啊?他们竟这样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爹爹,你说他们家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林如海叹了口气,林黛玉此时也明白了,估计是凶多吉少!
史湘云心里一片茫然,二叔他疯了!竟然连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冬至一家何其无辜,为何要牵连她们?他这是有恃无恐,还是绝望下的最后发泄?
“或许事情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我们仔细查看了周围的痕迹,小寒姑娘的兄长似乎是被人在后面追着,而那条水沟的沟岸因为连日阴雨,变得有些湿滑,我想,他或许是因为太紧张,慌乱之中,一脚踩空落水的。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我想那些人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林平想了想说道。
林如海也跟着点了点头,“林平说的有理。其实这几日我也在想,史鼐这个人,野心是有的,可是没有和野心足以匹配的能力和胆量,他不像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咱们且耐心等待便是。”
史湘云咬着唇,现在她在怎么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耐心等待了。
小寒一直没回来,守着哥哥的尸体哭的伤心欲绝,史湘云便叫清明带了些东西给小寒送去,并将已经托人去找她父母的事告诉了小寒,小寒激动的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
清明叹了口气,“姑娘说了,一定会尽力找到你老子娘她们的。找到后,若是你们愿意脱籍离开,姑娘就给你们一笔银子放你们离开,若是不想走,你们一家子跟着姑娘也是可以的。”
小寒流着眼泪点点头,她很感谢姑娘愿意出手帮她们。像她们这样的家生子,就算侯爷真的发卖了她们一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如今,只希望爹娘嫂子她们都平安无事。
遥远的西南,古道边,史梓仁骑在马上,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一家子人,微微叹了口气,“你们走吧!你们不是还有个女儿在大妹妹那儿吗?你们去找她吧!大妹妹仁厚,她那里想来是个好去处。若是不愿意再为人奴仆,这是你们的身契,你们去官府脱籍,自己寻摸个营生,好生过日子去吧!这里有些银子,你们路上用吧!”
小寒的爹,一个五十来岁老实巴交的汉子跪在地上,虔诚的磕了个头,“多谢大爷,奴才一家子一辈子都念着大爷的恩情!”
史梓仁嘲讽的一笑,恩情?什么恩情?她们一家子能有今天之祸,都是托自己父亲的福,自己不过是对他们一家心存愧疚,再加上对父亲的迁怒有些不满,所以才在父亲将他们一家子发卖的时候,出手将他们买了下来。
“不必多说了,有因必有果,是我们史家对不起你们。你们走吧!”史梓仁掉转马头,准备赶上史家的队伍。
史梓仁走后,小寒的爹看着马蹄扬起的尘土叹了口气,身后,小寒的娘怀里抱着二儿子家的小孙子,问道:“他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寒的爹姜老汉一辈子老实巴交惯了,只知道埋头为主家干活,从不理会其他,因此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谁知道临了临了,大女儿死了,自己一家子还被侯爷随便找了个理由给卖了!
“爹娘,咱们当然要去京城了,要不朗儿他爹可怎么办?”说话的是小寒的大嫂李氏,她嫁进来五年了,给他们家生了一男一女,又是长嫂,说话也有底气,因此抢先开口了。自从她男人走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这种感觉在侯爷忽然发卖了自己一家后更甚了,连着好几夜,她都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吓得浑身冷汗!
“我也想爹了。”二儿媳苏氏怀里抱着的小女孩花儿也怯生生的说道。苏氏低头哄了几句。
姜老汉点了点头,“恩,咱们直接去京城。老二,你去,看看能不能买到马车,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你媳妇身上还有孩子,不买辆马车不行!虽然咱们家历年积攒的家业没了,可大爷仁厚,给了咱们这么些银子,足够了。”
小寒的娘也心疼的看着神色恹恹的孙子孙女们,又看到老二媳妇怀里还抱着孙女,急道:“来,花儿,奶奶抱啊,让你二婶歇歇,你二婶肚子里有小妹妹呢!”
花儿搂紧了苏氏的脖子,扭着身子,“嗯!就要婶子抱。”
苏氏憨厚的笑了笑,“娘,没事,才两个月呢,抱一会儿没事的。我也喜欢花儿呢,希望小妹妹和花儿一样漂亮才好呢!”
李氏也不是那种不分好歹的人,她一手抱着儿子朗儿,一手将苏氏手里的两个包袱抢了过来,“弟妹,这个包袱我帮你拿吧!”
苏氏知道大嫂是心疼自己,感激的冲着李氏笑了笑。
姜老汉见一家子和睦,心里好受了许多,虽然大女儿死了,自己一家子又被主家发卖了,可只要一家子老小平安和睦,比什么都强!
史鼐骑在马上,看着儿子的身影慢慢出现,黑着一张脸,骑马迎了上去,“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整个队伍都停下来等你一个人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史梓仁径直从他身边骑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史梓仁来到母亲王氏的马车边上,马车车帘被掀开了,王氏担忧的看了过来,“仁儿,你去哪儿了?”
史湘雪的脸也从旁边露了出来,“大哥哥,你去哪儿了?母亲担心死了!”
史梓仁安抚的笑了笑,“没事,我有点私事去处理了一下,让母亲担忧了。”
史鼐在不远处气的直喘气,母亲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筹谋钻营功亏一篑,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发卖了几家伺候过母亲的下人。而儿子自从母亲死后对自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还为了发卖下人的事给自己脸色看,竟私底下拿钱将那一家子又买了回来,还贴补了一笔钱!他以为他能瞒得过自己吗?不就是因为那家人有个女儿在湘云那里当差吗?要不别人家怎么不见他出手?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死丫头的错!她当初怎么不和她的死鬼爹一起去死呢!说来也是,那药怎么突然就没效果了呢!明明自己为了保险起见,隔一段时间就给她下药,为什么竟没效果呢!
想到这,史鼐狐疑的看了马车上的王氏一眼,应该不是她吧!她应该不知情的啊!算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先回金陵安顿下来,再图后事吧!
“既然大爷回来了,那么就继续上路吧!”史鼐虎着脸吩咐道,然后策马上前。
史梓仁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然后也跟了上去。
马车里的王氏看着这对父子,悲从中来,抱着沉沉睡着的幼子,痛哭的闭上了眼睛。史湘雪坐在一边,怯生生的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王氏睁开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这些事情,终究是连累了孩子们!若是以往,我的雪儿哪里会这么规矩的说话,早就扑上来了。“没事,母亲只是有些累了,雪儿,你累了吗?若是累了,就趴在母亲怀里睡一会儿吧!路上辛苦着呢,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到地方借宿。”
史湘雪眼前一亮,准备扑过去的,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了看王氏怀里的弟弟,摇了摇头,“不用了,母亲,我不累,母亲累了就歇一会吧!”
王氏看着这样懂事的女儿,心中一叹,若是以前,自己看她这样懂事,不知会多开心,可是现在,除了伤心就是伤心。唉!侯爷汲汲营营了半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啊!最后落得个父子离心的,值得吗?
同样的疑问在史鼑和薛氏的身上也在上演,只是薛氏不同王氏,她是直截了当的和史鼑吵了起来,“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参与夺嫡,不要参与夺嫡,咱们好好的在西北待着不是挺好的吗?现在好了,丁忧三年,三年后谁知道又是什么样子。咱们的岚儿怎么办?义儿、礼儿又怎么办?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史鼑沉着一张脸,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明一切都很小心的不是吗?想到这,他有些愤怒,都怪二哥,行事太过激进了些。既然已经将老太太接到了身边,那么就更应该小心谨慎才是啊!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啊,稍有不慎,就瞒不住她啊!
现在好了,老太太以死相逼,自己和二哥丁忧在家,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偏生妻子还在这不依不饶。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我是嫡幼子,家里的爵位轮不到我,我若不四处钻营,以后孩子们怎么办?”史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为了这个家?呵呵呵,真是好笑,你若真是为了这个家,为何不和我商量商量?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当初为了爵位继承,你散尽家财,我可说过一句?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