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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我想你。溶而噎其德枣。”蓉儿也起得早。萧商容无奈的神情,“……。”
“噗嗤。”黄蓉双掌挤按萧商容脸颊,她故意为之萧商容嘴唇嘟起,何时见温雅的佳公子这副模样,滑稽可笑,有毁形象之嫌。黄蓉笑得花枝乱颤,萧商容纵容的望着她也不挣扎,黄蓉耸耸肩放开萧商容转而去拉他的手,埋怨道,“云华没事干嘛要考上状元,他不考上状元就不会被逼婚,不被逼婚我们就不用去追黎渊,不去追黎渊哪里需要你净化狐珠惹得身体虚弱不堪。”
她连着几个不被、不去,满含心疼,萧商容笑容如春风融雪,松快明朗。“说起云华,我们今天可得去参加他的葬礼。”
几日之前传回云华‘逝世’的消息,传言云彬痛心疾首,云家上下哀恸不已。但因幕后推手是长安城的那位,云家不敢派人去收尸,只得立个衣冠冢还只能憋屈的将丧葬办得低调再低调,也不晓得云彬是否咬碎了牙。作为与云家来往甚密的萧家一份子还是总角之交,萧商容须得去拜拜他以全情意,而现在的情况是,他去哪黄蓉便去哪,真似影子与主人形影不离。
黄蓉道:“他家里人该多难过啊。”
黄蓉无法避免的想起了黄药师失去她后会有的反应,萧商容将她重拥进怀中。茫茫雪地,两道身影交错,全无孤寂之感。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当再来后悔,黄蓉甩了甩头,双手抱紧萧商容,她闷声道:“怎么捂都捂不热你,萧商容,我警告你,不许有事,我只剩下你了。没有你我会死的。”
她说这话半点玩笑的意思也无,是害怕更是威胁,只希望他听后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为着她也把自己照顾好。萧商容是这个时空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无微不至,细心体贴,宠溺无边。说到底,如果不是萧商容,萧母遇见了她也只会把她当成普通乞丐,以萧母为人撑死了给她几个钱接济接济,她现在一切所有都是建立在萧商容之上,他若有事黄蓉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商容手臂收紧,心下纠结万分,有些话几乎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转而沉声紧张道:“蓉儿,别说傻话。且先不说我没事,哪怕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蓉儿,你看我这么厉害,也许纵然哪一天我不在,之后又活了呢?到我活过来的那天却突然找不着你,我该多伤心。蓉儿舍得我伤心?”最后一句淡淡的调笑。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事情一定会发生,却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因为害怕,害怕失去,害怕绝望。不可否认,萧商容极度迷恋黄蓉的温暖,这份温暖离之不能,尘世间的温情向来让他不能自拔,长琴长情,长情便是他最大的弱点。
“呸,就知道调侃我。你怎么会不在呢,你要好好的陪着蓉儿。”黄蓉以为他是玩笑话,跟着道,“是呀是呀你厉害,起死回生也会,真当你是神呐?不过,看你说得这么诚恳,这样吧,我就等你三年,三年过期不候。”黄蓉后退一步右手食指在萧商容眼前晃了晃,神采奕奕。
曾经确实为天界第一乐神,现在靠渡魂为生的萧商容嘴角一弯,黄蓉似乎感觉他松了口气,只听:“蓉儿,你说你从不骗我,答应的事可别忘了。”三年他一定能回来。
萧商容轻巧一激黄蓉来了脾气,大声道:“说不骗你就一定不骗。”
萧商容顺了顺黄蓉‘竖起来的毛’,轻‘嗯’了一声。黄蓉慢慢的也静了下来,太阳又升高了些许,雪停风止,庭院无声。“蓉儿。”微醺之间萧商容淡雅的声音响在耳边,极轻极轻,似随意似试探,更多的似玩笑:“你说我如此……嗯,无所不能,哪天当真死而复生,换了具身体回来找你。蓉儿惧我不惧?”
被萧商容一句无所不能逗笑,黄蓉颊边攒出动人的梨涡,甜美清丽,她手指轻刮脸颊假意思考半晌,大眼睛一闪一闪,道:“你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什么食人的怪物,又或者是骇人的鬼怪?”一句怪物刺到萧商容,眸色黯淡,但听黄蓉续道,“不,这些你都不是。你只是我的商容,是疼蓉儿宠蓉儿的商容,那么我为什么要怕你呢?商容,只要你是你,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算什么?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遭遇厄难,蓉儿不是圣人,我倒希望老天长眼能让你重活过来,哪怕是借别人的命也在所不惜。”
她言辞恳切,情意悠长,驱散深深隐匿扎根在萧商容内心的黑暗,黄蓉道:“商容,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自利?为了在乎的人,无辜者的性命也不顾。”
“怎会。蓉儿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永远是最完美无缺的。”
谢谢你,蓉儿,这样的答案无疑是给他最大的支持。这般鲜明多姿的记忆,期望永生不忘。
☆、第三十一章
萧父照常忙生意,但日子特殊他不得不耽搁一天与萧母同去参加云华葬礼。身为晚辈不可能让长辈在大门口等候,是以,黄蓉与萧商容说完话便候在门前了。萧商容身体虚寒,黄蓉临时唤小厮拿了汤婆子塞给萧商容,再取一件厚大衣把萧商容裹得可以圆润的滚一圈,萧商容由着她折腾,看黄蓉使唤他家下人麻溜顺手。不知不觉,他早和黄蓉成了他人乃至萧家仆役眼里公认一对。
不到一会,萧父携萧母出来,因着今日是去参加云华葬礼,萧母忍痛没穿黄蓉给她缝制的狐毛大氅,而着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只在边角绣一些好看的花纹。萧商容这个琴川第一人的容貌遗传自萧母,从萧商容看萧母也能得知她年轻时的美貌程度,纵只一身素衣加身,萧母仍是风韵犹存,端庄典雅,和着她身边健壮的萧父,隐约可窥当年二老风采。黄蓉笑逐颜开迎上去,道:“伯母好气质,穿什么都漂亮,蓉儿瞧着不该叫你伯母,叫姐姐都不为过了。”
黄蓉一言乐了两老,随侍的丫鬟童子也笑得开心,附和她的话直夸萧母好看。这话萧母也不是第一次听,但说的人不同,她心情便各异。萧母道:“蓉儿这张嘴真不知是什么做的,满舌生花,比蜜糖还甜。来我瞧瞧,我们家蓉儿更是天生丽质,往那花圃一站只管花儿也失了颜色。”
璀璨生辉,明眸善睐,黄蓉鲜活俏皮,能比花儿娇艳美丽,她当之无愧。萧商容笑眼看她,一家子其乐融融。
马车已备好就等正主出来,萧商容他们非正式拜堂夫妻,礼数得顾全便不能同坐一车。马车行驶稳当,车内空间不大不小却五脏俱全,黄蓉舒适的靠着椅背,不显拘束。过往行人脚步匆匆,吆喝声还如黄蓉初来时鼎沸,一派升平之景,萧母却突兀叹口气:“好好的人说没就没,虽说不喜欢娶一尊‘大佛’回家,可是比起这些,丝毫没有自己性命重要啊。云家小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黄蓉垂下眼睑不知说什么好……云华没死,可说不得。生死之外无大事,没错,但换做是萧商容,萧母允他娶公主,黄蓉万万不能,他是她一个人的,黄蓉大度不来,萧商容敢移情别恋,就算没移情别恋不得不娶谁,她也非剁了两人不可。母爱伟大无私,可为子女付出一切,爱情无私不来,尤其红线的另一端是黄蓉。
黄蓉不接话,萧母顾自又道:“云家那小子我看着长大的,性情耿直热血,乐于助人……他啊这一去他娘不知得多伤心痛苦。云家水深,几个儿子,云清和她娘以后的日子怕不是那么好过了。蓉儿你可知道?有时伯母暗自庆幸别的小妾没给老爷子生下一儿半女,否则就算我的地位不能撼动分毫,但家中争来夺去,俨如战场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最重要,伯母想给商容最好的……啧,你别看平时我们相处和睦,你不愿意和商容的姨娘们多接触,后院里的龌龊事呀……”
后院里的龌龊事多如牛毛……萧家为什么只得萧商容一个儿子,谁能知道底下原因是什么?无人愿意追究而已。黄蓉耳聪目明,心如明镜,不是不知道,不在乎罢了。但不论她们斗得怎样,萧母只是商容的母亲,黄蓉的好伯母。萧母笑了笑,压抑的氛围一点点散去:“蓉儿你尽管放心,商容呀,我是看得出来的,他打小不和谁故作暧昧,不似他爹……我那儿子真心喜欢你,保管他不敢娶第二个。这样很好……世间哪个女子愿和他人分享丈夫……”最后一句恍似喃喃自语,轻极缓极。
许是因景生情,想到云华生母以后会有的日子,萧母首次向黄蓉吐露这些,黄蓉着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保持沉默。然她心下很感激萧母会这么想,萧母无疑是考虑到了她的心情,她那近似呢喃的问句,答案是肯定,没有任何人愿意,然则世事所限,没有办法。萧母好似无奈的笑了笑:“瞧我,跟蓉儿说这些做什么,人老了话就多了。云华这一去啊,那一堆的烂摊子,唉……今年年尾的事可真多。连商容的身子骨也不大好。做父母的儿女好便是最好的,商容这样……如果他哪天有事。伯母这样说,后面的可想都不敢想,像要人命一样,我那儿子可不就是我的命?云华他娘命都没了真不知现在该是如何绝望。”
萧母一番设身处地的话黄蓉心里很难过,世间亲情最纯最浓最是无私,萧母连想一想商容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就痛苦不已,那……黄药师呢?黄蓉强颜欢笑道:“伯母才不老,很年轻呢。您放心,商容身体不好只是一时,他很快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
萧母拍了拍黄蓉的手,道:“傻孩子,我说了这么多是在暗示你该回去看看你爹爹了。云华噩耗突然传来,从父母的角度出发,我和老爷子都觉得寒心,后来联想到了蓉儿你。还是老爷子提醒我来着,说你出来了这么久,这赶上要过年了,蓉儿当回去瞧瞧你爹了,一个女孩儿孤身在外,他还不定担心你担心得成什么样子。何况呀……”萧母笑得暧昧,“你和商容的婚事也需要你那桃花岛主的爹点头啊。”
……午夜梦回的悲凉思乡之情被萧母寥寥数语勾起,黄蓉是可以预见黄药师不见了她会有多么愤怒伤心,以他爹东邪的脾性,血洗江湖都不是没有可能,是她不孝,不愿回去……
打从萧母说完后车内的气氛就有些僵硬,黄蓉低垂着头不愿意说话,看在萧母眼里以为她还在与黄药师置气,便耐心开解道:“蓉儿你跑出来半年之久,再大的气都该消了。你现在回去,说什么你爹准听,也不怕他骂你打你。我这做父母的最知道他的心情,儿女本就是父母这辈子最大的债啊。蓉儿,回去看看吧。”
萧母语重心长,岂知黄蓉还是低着头一语不发,萧母长叹口气,实在不行只有让商容那小子去套话了,把蓉儿家的地址套到手,她再找个时间亲自过去一趟好了。小女儿难免别扭些,到时候见了爹爹肯定就不会这样了。萧母想的好,搭在黄蓉手背上的手蓦觉一凉,萧母吃惊。原来黄蓉已是泪如雨下,连忙抬起她的头,安慰道:“蓉儿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商容欺负你了吧?他怎么没有一个做病人的自觉,生着病还敢欺负你,蓉儿,看我回去罚他不许吃饭。好啦好啦,蓉儿,你不想回去伯母不提就是了,你别哭啊。看你这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儿,伯母心都疼了。”
黄蓉心里刺痛,被萧母发现她在哭索性也不掩饰,扑进萧母啜泣起来,像小兽的低低哀鸣,好不可怜。背上有一只温暖的手缓缓轻抚,黄蓉哽着嗓子:“伯母,不是蓉儿不想回去,蓉儿回不去啦。爹爹……呜,是蓉儿对不起他呀。伯母,我想念爹爹啊!”
黄蓉哭声哀沉,未知何故不敢放声,萧母一阵怜爱,斟酌用词道:“家怎会回不去呢,蓉儿担心你爹不让你回去?不会的。”
低泣声持续了小半会,一时无人说话,黄蓉擦了擦眼泪从萧母怀中起来。哭过之后的眼睛变得微红,黑瞳像被清水洗过,秋水剪眸水波氤氲,她眼底迸发出的决心坚定让萧母心里震了震,只听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不,伯母,你不知道,蓉儿真的回不去了。可蓉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伯母说起,请伯母相信蓉儿,并非蓉儿不回去。伯母……蓉儿希望伯母不要在商容面前问起这些说起这些,请伯母务必答应蓉儿!”
这种神情叫人无从置喙,无法怀疑,萧母不得不妥协,一方面半信了黄蓉的说辞,一方面不愿再触碰黄蓉心底的痛惹她流泪。见萧母答应,黄蓉方才松了口气。萧母说萧商容福气好,都这样了,黄蓉也不要他为她担心。其实,不让萧商容知道,只因不要他内疚,他看起来那么温润谦和其实不知道有多敏感,她因他才不能回家,要是知道她为这个无可遏止的难过痛苦,他一定比她更愧疚更难过,她不愿意。
萧商容啊,无意间捡到这么个比解语花还善解人意的女子,几世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