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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诞下的是个儿子,虽说萧袁和萧母都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这种情况下,萧家无男丁,产下儿子是最好的结果。这个顺利出生的小肉团成了萧家最受宠爱的存在,尤其是黄蓉。黄蓉整天抱着他,爱不释手,一刻都不愿意放下。她会想到这是萧商容的弟弟,流着与萧商容一样的血,商容若在,一定会加倍疼他,好好栽培他,未来,他是不是也会和商容一样优秀?
小生命的出生真正让萧家的愁云消散,首要考虑他的名字,萧袁给了一个睿字,萧商睿,睿智勇敢。他一有名字,黄蓉便抱着他,一声一声唤他。“萧商睿,萧商睿,小睿。”这个孩子成了黄蓉全部的重心。努力栽培他,要像他哥哥一样的优秀。萧母乐见其成,有了萧商睿转移黄蓉的注意力,她少些时间想萧商容,也是好的。有同样想法的不止她,杜鹃鸟从不打扰黄蓉与萧商睿亲近。
满月喜酒时,萧家大摆宴席,庆贺小天使及时来到萧家。到场宾客无不道萧袁萧母有福,不仅长媳贞烈,又中年得子,福运绵长。
小商睿过周岁生日要进行抓阄,一家子紧张的盯着在床上打滚的小肉团。黄蓉给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萧袁放的算盘,萧母则是一柄玉如意,如意如意,一生顺遂,加上姨娘们的东西,堆得满床都是。大家都希望小肉团抓自己的东西,卯足了劲吸引小商睿的注意力。最终是黄蓉胜出,喜得她连蹦带跳,其他人连连叹气。
大抵是黄蓉照顾萧商睿的时间太多,又极度宠爱他,萧袁萧母也自愧弗如,当萧商睿一岁带点第一次开口,唤的不是萧母,而是黄蓉。“凉……良。”小孩子牙牙学语,口齿不清。娘娘唤作凉良。黄蓉开心至极,抱着萧商睿找萧母炫耀,可嫉妒坏了两老,逗他重新喊。却怎么逗商睿就是铁了心不开口。黄蓉得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小商睿叫得不对,从娘娘到姐姐,黄蓉花了不少心思教他改口。等两老发现于理不合,商睿该叫的是嫂子,已经晚了。黄蓉哼着愉快的小调,自鸣得意。
其实,唤黄蓉娘娘也差不了多少了,小孩子大部分时间与黄蓉在一起,除了喝奶,睡觉跟着萧母,陪小商睿玩,喂他饭,换尿布等等事情都是黄蓉在做,有时候也照顾他一起睡,萧母眼睛都快要红了,萧袁乐得清闲,又能时常见到儿子还不用自己麻烦,多好。眼见着萧商睿一天天的成长,他俨然成黄蓉的寄托。
萧袁一生两个儿子,萧商容应了容字,从容温和,萧商睿应一个睿字,睿智聪敏,萧家尽生神童的流言传遍琴川。小小的孩子,一岁点开口说话,两岁吐字清晰,唱着黄蓉教他的儿歌,两岁半开始模仿黄蓉走路和一些大人才有的姿势,白白嫩嫩的一小团,玉雪可爱,惹人怜惜。约莫跟得黄蓉久了,除开学到她的机智也学了她的调皮任性,常常逮着杜鹃鸟研究,险些把毛全拔光,黄蓉非常疼他,也不怪罪,就差说拔得好。
杜鹃鸟:“………_…#”
这一年小商睿三岁,从巴掌大小到四肢长开,从蹒跚学步到能跳能蹦,从牙牙学语到清晰吐字,他占据了黄蓉所有的时间。黄蓉不是小商睿的母亲,却胜似他母亲,说是长嫂如母,也确实如此。黄蓉尝到了一个做母亲的滋味,愈发觉得人成长起来不易,看一个孩子跟要命一样——他摔了你心疼,他哭你心酸,他调皮捣蛋你还舍不得责骂。偏偏烦心的同时甘之如饴。黄药师照顾她长大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又爱又疼的心情?
黄药师的心情黄蓉已无从得知,她自己爱极了小商睿。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调皮捣蛋,喜欢做一些事引起家长们的注意,小商睿在家里最喜欢黄蓉,最不怕萧母,最惧萧袁,一做错事就躲在黄蓉和萧母身后,气得萧袁暴跳如雷。回房睡觉时,小商睿将今天惹出的一堆事全比划给黄蓉看,说给黄蓉听,黄蓉从不打骂他,笑嘻嘻的听他胡闹。
同年,跟在黄蓉身边的杜鹃鸟生病不治,大抵是落叶归根,杜鹃鸟于某一日飞走消失,毕竟有了感情,黄蓉给它立了一个小墓碑。反倒是没了玩耍的东西,不习惯,小商睿又哭又闹,黄蓉哄骗它杜鹃鸟病死了回不来,直到重新又买了一只喜鹊给他才算作罢。
再大一点,小商睿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故作成熟模样,大人们说话时不时插几句,惹得萧母骂他鬼精灵。这个孩子着实鬼精鬼精,比如萧母和黄蓉说到萧商容,萧母说小商睿和商容小时候一样可爱,粉嫩粉嫩,黄蓉笑容满含怀念。鬼精灵就立刻跳出来,吸引黄蓉的注意力,嚷着明明自己比哥哥聪明好看。然而,素来对他笑盈盈的黄蓉眼神却有些不对味。别看小孩子小,心思一样敏感,撒娇打滚卖萌,才换来黄蓉微微一笑,视线重新投放自己身上。
眼看萧商睿四岁生日就要到了,萧家忙碌起来,时间的流逝早已抚平萧袁萧母当年的创伤,对于这个孩子,一家人当真投入太多心血,比之萧商容只多不少。
琴川郊外坟冢,鹅黄色的倩影只身一人立在坟前,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一晃已经快五年了,加上她沉睡的一年,六年。“萧商容,你迟到了三年。”黄蓉手停在‘容’字上,不舍道,“多想下来陪你,可是,小睿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等你,我看着他长大,他那么聪明可爱,我还真是有些舍不下他。呵,萧商容,我很想念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不回来?”语气哀婉沉重。“淳于青也是,一走五年,说好回来看看,没见她露过面。唉。”微微的叹息中是深深的思念。
我怎么会不知,你们都是安慰我,想要我好好活着。这个世上,哪里来的起死回生?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可我,竟傻傻的去信。黄蓉一手抚着额头,笑容自嘲。“也罢,左右我舍不下商睿,等他来年成人,届时,谁也不能阻拦我下来陪你。萧商容,上天入地,黄泉碧落,休想逃开。”这自语声怅然迷惘。
女子的孤苦怅惘,无人分担,唯有清风见证,然而清风无声拂过,又消散于天地间,不留一丝痕迹。
回萧家的时候,暮色四合,萧商睿生日宴已经布置出来了,小睿的生日在十一月,寒风凛冽,一进萧家才能感觉到暖和。黄蓉将狐裘递给上来的婢女,走到萧母近前。“去拜祭商容了?”萧母问。
“嗯。”黄蓉伸手擦拭身上沾染的露珠。
“姐姐,姐姐,抱抱。”萧母身上的小团子奶声奶气,伸长了手,萧母笑骂他小没良心,也不知谁才是生他的人。黄蓉怕寒气蔓延到他身上,不肯去接,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姐姐,商睿的生日宴姐姐来晚了,姐姐,商睿想你。”黄蓉心一软,矮身抱起他,萧商睿撒娇的蹭了蹭黄蓉,“姐姐香,笑起来才最漂亮。”黄蓉这才露出点笑意。
“这孩子,打小黏你。都说儿不嫌母丑,真是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痛心哟。”萧母‘伤心’道。
“老婆子不知羞,跟儿媳妇吃醋。”萧袁打趣。满堂哄笑。
过了三年的生日宴,黄蓉回回祭拜完萧商容才肯回来,大家都已经习惯等她到了才开席。萧商睿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巍巍颤颤的给黄蓉夹菜,萧母碗故意往萧商睿面前一放,后者同样夹了一筷子菜,萧母才心满意足。萧商睿一脸求表扬的说:“姐姐,娘亲,商睿乖吧。”
黄蓉亲了亲他的脸蛋:“乖。商睿最乖。”
萧袁不乐意道:“那爹爹呢?”
萧母嘲笑他:“刚才还笑我吃醋,你有本事别来参和呀。”
温馨的氛围浓浓包围着几人,萦绕心间久久不散,属于他们的温暖。萧商睿肉嘟嘟的小手去牵黄蓉,讨好道:“商睿这么乖,姐姐会一直陪着商睿吧?”
黄蓉诧异:“姐姐不是一直陪着商睿吗?为什么这么问?”
萧商睿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萧母:“娘亲说不讨好姐姐,不问姐姐,姐姐说不定哪天就去陪哥哥了。哥哥有商睿可爱吗,有商睿聪明,有商睿疼姐姐吗?姐姐陪商睿好不好,哥哥那么大了不要人陪的。”
“娘?”黄蓉看向萧母。
“哎。你每次去见完商容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是有商睿能逗你笑……蓉儿,娘亲实在担心。”萧母叹道。
“原来竟让你们这么……”黄蓉牵强一笑,“放心吧,到商睿成年之前,我不会有事。”成年,最大的限度。
黄蓉微微惆怅,衣袖紧了紧,是萧商睿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禁乐得点了下他额头,人小鬼大。小屁孩仰起头,天真问道:“姐姐,你买给我的喜鹊没有以前那只杜鹃鸟好玩,杜鹃鸟去哪了?”
杜鹃鸟都不见了一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黄蓉一愣。“生病死了。”
“病死?和哥哥一样?死是什么,去了很远的地方?”
“商睿。”萧母刮了刮小团子胖胖的脸蛋,不让他再说下去。黄蓉闷声吃饭。长久的沉默。
突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吹开大厅正门,寒风从玄关灌进来,冷得众人一个哆嗦,黄蓉圈紧了怀里的团子。风过,大门敞开,一道素色身影缓慢向前……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果郭芙是黄蓉和长琴的孩子。
我估计杨过会死得很难看。
以及郭芙会无法无天的。
嗯…………如果而已。
但是琴儿和蓉儿肯定都是护短的。。。。
一群背景板姨娘。被我无视的好彻底。(⊙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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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修长的身影,一袭白衣胜雪,黑发如墨随意铺散,一步步上前。光晕下站定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背脊挺得笔直,面容如池塘里的水,波澜不惊。所谓君子如玉,来人人清如竹风骨如松柏般,但却不孤傲冷漠,流转的气息尔雅温文。他什么也不用做,光立在那里,就能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但眼下可不是欣赏这些的时候,家中无端闯入陌生之人,任他再好看,也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萧袁放声道:“你是何人,上我萧府又为何事?若是路过的外乡之人,无处歇脚,我儿生日宴多添双筷子亦无不可。但若要在我萧家放肆,便是万不可能。”
小团子在桌子下拉黄蓉的手,黄蓉收回巡视的目光。有那么一刻,她心惊肉跳当真以为斯人重回……温润无双,公子如玉,这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如萧商容一般的浊世佳公子?身处凡尘,不沾尘埃,兀自高洁清贵便如仙坠尘寰,难惹风尘。
耳畔传来小商睿稚嫩的声调:“娘亲,姐姐。这个大哥哥像不像你们说的长得好看又气质很好很好的哥哥,那让他来做我的哥哥好不好?这样就不怕姐姐离开商睿了。”
萧母与黄蓉双双对视一眼,均在彼此眼中察觉出惊惧和不可思议。然而,童言无忌,黄蓉板起面孔:“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商容,商睿再乱说,休怪姐姐惩罚你了。”
什么都可以让,萧商睿说什么她都可以笑意盈盈听他闹,唯独萧商容,她心中的软肋,逆鳞,碰之不得,触之必死。根本没见黄蓉动过气的萧商睿不敢胡闹,乖巧点头,怕怕道:“商睿知道了。”
那道如雪寂寞,如竹清傲的身影来回端看几人,当听见黄蓉的话,似乎有所反应却又安之若素,他嘴唇轻启,一张一合,仿佛在诉说什么。
“小兄弟莫不是有何难处?不用紧张,我们都不是什么恶人。你声音大些,人老了,听得不是很清晰。”萧袁提高嗓音。
黄蓉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那人,好似要将他戳出一个洞来,眼中情绪繁杂而丰富。既是惊喜也是震怒,有挣扎更有质疑。她曾修正统仙术,耳力过人,堂中之人的话听得分明。
白衣青年从容不迫,复述刚才的话:“父亲,母亲。孩儿商容。蓉儿,我回来了。”这次声音之大足够在场任何人听个明白。然则,青年看似从从容容,无人得知他袖中的手抖得厉害,双脚发麻,忐忑得一颗心也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很多时候,一个人越是紧张,越是害怕,反而表现出来得更淡定,以此来掩盖他的心虚与惶恐。千载渡魂,摒除伊始,这种状态已然很久未曾出现。
‘砰’。黄蓉手中的瓷碗应声而碎。白衣青年看向她,一如往昔缱绻温柔,还隐藏着心疼与畏怯。黄蓉回望过去,视线交汇,那畏怯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畏,坚定,情深如许不能割舍。
这样的眼神黄蓉再熟悉不过,那是谁都学不来的独属于萧商容的眼神,满是宠溺包容,一度让她心跳加速。倘若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倘若你视他如命,那么你该能够了解,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