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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含泪点头,说道:“那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的保证了。”而心中的后怕却是更甚,原来这次火莲早已经是没打算活着回来了。
火莲点头道:“我记得。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现在要出去一家,忙完了就回来。”
方离这才知道,他这次是一回来就回了家,连无间道内的事都没有处理完,于是含泪笑道:“你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火莲说道:“柳夫人你出来一下。”
锦云坛主从屋中从容出来说道:“属下在。”
火莲淡淡的说道:“随我到御香斋来。”而后转身便行。
方离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春山书寓。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天龙的亲们不用惊异,这就是我萧峰的老爹被我拉来客串了。大家都知道萧远山肯定有一个了不起且民族观很强的师傅,但是最后却又没替他报仇,于是我把他师傅设定为展爹了。23333333
☆、天下盛乱系一身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御香斋,白天的御香斋静悄悄的。喜鹊夫人不在,金哲在那喳喳呼呼。余火莲斜了他一眼,金哲立时不敢再说,火莲沉脸带着锦云坛主进了喜鹊夫人的房中,回首问道:“喜鹊和钱富没把我的信交给你吗?!”
锦云坛主见他不等自己行礼,便开门见山的兴师问罪,当下不慌不忙下拜行礼。口中的说道:“回禀宗主,左右二使在属下一至京城时,就把书信交给属下了。”
余火莲冷然说道:“那你怎么到现在仍未向鬼手宣读。你这可是公然抗命不尊了!”
锦云坛主亢声答道:“是。”
余火莲胸中怒气腾升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锦云坛主仍是平静地答了一个:“是。”
余火莲不料她这样回答,一掌击在几案上,直击的几案之上的杯碟直跳。喝道:“你好大胆子!”
锦云坛主向后微微闪身。好像余火莲身上的怒火已经就要烧到她的身上一般。而后才又道:“属下只是据实而言。”
余火莲脸色铁青地问道:“我给你的信里是怎么说的?!”
锦云坛主不慌不忙地说道:“宗主是让属下在时机适当的时候宣读。可属下认为,时机并不适当。”
余火莲冷哼道:“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时机适当的时候?!”
锦云坛主默然不语。
火莲大怒一双电目怒视着锦云坛主道:“你怎么不说话!”
锦云坛主迟疑道:“属下不敢说。”
火莲道:“说!”
锦云坛主最后才道:“宗主归天的消息传来,就是宣读召书的时机。”
火莲眼皮不可查觉得跳了一下,又问了句:“然后呢?”
锦云坛主心一横说道:“老宗主在时,致力推反大宋,宗主而今致力□□本门,护佑天下太平;鬼手接位后,他要反宋灭赵成就老宗主未完成的大业,那是他的事,到那时,只怕就由不得宗主了。”
火莲惊怒之极,骸然叫道:“你说什么?!”
锦云坛主道:“事已至此,属下不妨把话挑明,而今有你一日,无间道和朝庭就能相安无事一日,若宗主一但离世,不但没人能再压制无间道放弃反宋大来,就是皇帝也一日都容不下无间道。那样的话,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余火莲面如死灰,紧握的双手,骨节已然发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是这样吗?非要是这样吗?非要自己这身世纠葛处事两难的人,才能缓和这势如水火的双方吗?可他心中又十分的明白着,锦云坛主说出了他一直都不敢去直面的问题,一直以为这几个都是自己最心腹的人了,对自己从来都没有半点违逆,原以为,若自己死了,他们一定不会违背自己最后的心愿,哪知到头来,仍是自己想的太过天真了。是啊,自己身上流着皇室赵家的血,他们没有,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们又凭什么信得过,皇帝会容得他们这股强大的反贼。他们想要先下手为强,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余火莲越想越是恼火,最后一掌击下,一张梨花木几便被击的粉碎,几上的杯壶盘盏,跌在地上,摔得粉碎。余火瞪着锦云坛主叫道:“滚!”
锦云坛主知道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大气都不敢喘,缓缓退了出去,刚一出门,转身撒腿便跑。可没跑几步,便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抬头一看,正是慌慌张张赶来的鬼手,见锦云满头的冷汗,说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锦云坛主顾不得去擦头上的冷汗,焦急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快走……”
可话未落地,便见正满腔怒火没处发的余火莲满脸怒容从屋里出来,怒视着鬼手道:“你胆子也不小,本宗亲自关押的重犯,你都敢放!”说罢一拳向鬼手脸上打来。
鬼手早就憋了满满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见余火莲这般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的伸拳便打,哪还忍得住,当下口中叫道:“不就是捉了皇帝老儿关了起吗?算什么罪,这是为本门立了大功!”说话间右手一拉将锦云坛主接开推到一边,对于这拳避也不避,左手一招二龙抢珠式竟向余火莲双目之中插去。
余火莲一见鬼手竟敢还手,更是大怒。右手那拳未收,左掌横斩,直击鬼手左腕。火莲右手中那拳已是将招式用老,直打的鬼手满脸开血花。左手也将鬼手的左腕击出。不妨鬼手倒地之时,一脚飞起,正中火莲膝下。火莲见他出招如此刁毒,伸脚向他腰间踢去,鬼手不闪不避,躺在是地上也不起来,双手双脚,招招式式直取火莲下三路而来。火莲哪见过如此无赖的打法,双臂又够不着他。总不成跟鬼手一样趴到地上去打。在火莲的生涯中,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地痞无赖打法。如此一来,鬼手威力增了一倍还不止。反把火莲逼了个手慌脚乱。连连后退。
火莲冷笑一声,道:“当癞皮狗吗?本宗成全你!”双手一伸,两截玄铁枪杆出手,而后啪的一声组在一起直劈而下。
鬼手一见火莲取了枪杆出来,一个急翻,滚出几步后,一个翻身而起,呛啷一声,鬼剑出鞘。火莲冷笑一声,枪杆直挺,竞取鬼手中宫大穴,鬼手将剑贴在在枪杆上,顺势而上,直取余火莲握枪的双手。火莲手中一晃,挑开鬼手长剑。而后顺势一棍敲在鬼手右臂之上。鬼手右臂一阵酸痛,可他是久经厮杀之人,这时打得性起,哪顾臂上疼痛,借势一挑,长剑竟略火莲眉底而至。火莲枪杆迎上一磕,鬼手深知余火莲这枪杆乃就玄铁所铸,比自己这把剑不知硬出多少,当下剑势顺势下划,去削余火莲小臂。不料余火莲一个斜身横避,手中枪杆转动,这一棍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鬼手的背上。鬼手吃不过,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出来。
火莲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也不理他,更不趁此追击。
直到鬼手重又战起,一剑挥来,两人又堪堪打了百十招,自来兵器一寸短一寸险,余火莲的枪杆,便不装枪头,当做齐眉棍来使,也比鬼手的鬼剑长出许多,再加上余火莲的枪杆乃是玄铁所制,无坚不摧,而鬼手的这把鬼剑往常虽也是吹毛断发,但遇上这铁中之王的玄铁,却也只能退避三舍。这般鬼手便又多了一重顾及,因而隔不几招,就要吃一棍,到得鬼手挨到十几棍上时,已是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脸上更是淤青一片。鬼手索性躺在地上不再起来。
余火莲知这一棍绝不会让他起不了身,当下冷笑道:“不是很能闹吗?起来打啊!”鬼手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的兵刃占便宜,我不打了。”
余火莲哭笑不得地说道:“那以前死在你剑下的人,又有多少是出其不意,被你断了剑,才丧命的?他们又找谁去找公道去。”
鬼手双眼一闭说道:“反正我是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好了。”
他这撒泼无赖的倒叫余火莲也为之无奈,最后只得问道:“为什么要跟王青办合衾酒?你不是喜欢小岸吗?”
鬼手翻着白眼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余火莲冷笑道:“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面对,你算什么男子汉。”
鬼手哼了一声道:“我不能面对的多了,我也压根不是什么男子汉。”
余火莲不成想,激将法在鬼手这里半点做用也没有,听鬼手这般说,眉头一皱问道:“倒底出什么事了?”
鬼手沉默良久不语。
余火莲便那般一语不发的静静等着他。
最后鬼手方才说道:“你说,我若放弃了大业,我以前为了无间大业所杀的那些人又算是什么?”
余火莲沉声说道:“算是枉死在你手中的冤魂!”
这是句很残忍的话,但实情如此。
鬼手一脸的死灰说道:“那你杀了我吧,一了百了,我也就解脱了。”
余火莲冷哼一声道:“以一命偿你手中枉死的冤魂,你可想的太便宜了,你杀过多少人?!你的一命偿得了吗?”
鬼手很是意外的说道:“偿得了怎样,偿不了又怎样,我也只有这一命而已,顶多你把我乱刀分尸,再不然凌迟。”
余火莲一笑道:“竟想好事呢,杀过多少人,等再救回来多少才有资格去死。”
鬼手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余火莲叹了口气道:“休了王青,跟我回总坛去见小岸。”
鬼手沉默良久方道:“小岸不在总坛。”
余火莲很是意外的问道:“那她在哪里?”
见鬼手向水池边往去,余火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小岸闲闲的依在石柱边说道:“这就不打了?可我这还没活动筋骨呢!”
余火莲看着躺在地上的鬼手笑道:“就他这死样子,你打着也不过瘾不是。”
小岸淡淡的说道:“所以要劳宗主的大驾陪我过两招了。”
余火莲一愕,而后说道:“你又不是我的对手。”
小岸轻轻一笑道:“比兵刃的话,我觉得自己也未必便输。”说着四寸来长的飞刀,已是晃出手来。
余火莲甚为意外,转眼看到地上的鬼手似笑非笑,心中突然明白过来。于是说道:“好!”而后不待小岸反应过来,双手一振,手中的枪杆已分做两截一前一后向小岸飞去,而自己刚也随即向小岸急掠而去。
眼见两支枪杆来执凶猛,小岸不及细想,右手一抬,那把飞刀已是正中其中一截枪杆,那枪杆转了个方向掉到了地上,而飞刀余势不衰,又将另一截枪杆也给打了下来。
可这边余火莲已趁着这个时间掠至小岸身边,小岸不及去取飞刀,已是被余火莲伸手扣在了肩上。
小岸甚是意外的一怔。
余火莲笑道:“这一招我想过很久了,也问过我爹,我爹说,你的飞刀一旦出手,我就算武功再高一倍,也绝接不住你的飞刀,所以我想,那我只能在你飞刀未出手之前,先制住你了。”
余火莲而后放开了小岸笑道:“以后,你们两个自个玩就成,我就不奉陪了。”
一句话说的小岸白眼直翻。
余火莲和鬼手这番打斗,早引得御香斋里的那些歇息的姑娘一个个起身查看,自然少不得娇呼尖叫。
就连对面的方离也都听到了动静,惊异的问道:“御香斋里出什么事了?”
锦云坛主闲闲的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两个吃饱撑着的愣小子在那发蛮力呢!”
方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着方离惊疑未定的脸,锦云坛主又道:“这世上难免总有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瞎闹腾,以后再听见有动静,你就赶紧先躲起来,自个身子要紧,那此瞎闹腾的人,就随他们闹去。”
方离低头一笑道:“不会有事啦。”
鲁风则早就守在一旁了,早把一柄长剑握得骨节发白。见些情景才稍稍松了口气劝道:“宗主一路昼夜不分赶回京中,不赶着处理大事,怎么反倒在此胡闹。”言语之中不满之意甚是明显。
余火莲背着鲁风悄悄吐了下舌头。
鬼手道:“宗主想杀小狼?”
火莲极是沉重的点了一下头道:“她竟然敢伤展昭,那便再也容不得她了。”
鬼手道:“结三鬼阵?”
火莲正色说道:“我得进宫一趟。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鬼手和鲁风心中不解。小岸心中却是明镜一样,却懒得理他。
余火莲转身出门,看了一眼春山书寓,而后竟自进宫而去。
等到余火莲进宫时,宫中的太监告诉火莲,皇帝早就在听光阁等他了,却原来皇帝早在余火莲一进汴京城就接到了城门送来的消息,知道火莲终于平安回来,皇帝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余火莲见了皇帝见了礼,说道:“火莲参见圣上。”皇帝甚是不悦的说道:“起来吧,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当朕这是什么地方?当朕是什么人?”
余火莲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