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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不悦道:“以前你那样叫也就算了,现在现我跟前那样叫,叫我以为你说的皇上呢,你也说了,人家是展昭的亲爹,你还跟着瞎掺和什么!”
火莲无奈地笑道:“习惯了,如果是皇上,那我就说皇上了,不会一样了。”
张贵妃仍是不满地说道:“你叫我娘,却叫人家爹,这像什么话?!”
火莲被她说的掺杂不清,只得说道:“那以后在娘面再不提了,成吗?”
张贵妃心有不满,却也没满再说,只是忧虑地说道:“可是嫡公主一直也是你父皇心尖上的一块肉,只怕你父皇心里待她不比待你差……”
火莲听她一口一个你父皇,早听着心头发麻,赶紧一口截住说道:“是我的家事,莫说皇上他管不着,就是算是问起来,我也自有说法。还有,父皇这两个字,娘也不要再说了,火莲一介草莽,受之不起,再说,这要传出去,祸患非小。”
张贵妃不满地说:“那你要我怎么说?!我说你爹,你还不照样分不清是谁?”
火莲见她又绕了回来,只得苦笑道:“那我以后在娘跟前再说的时候,我叫我爹义父,叫皇上还是皇上,成吗?”
张贵妃还待再说。
火莲赶紧又补了一句:“这已经是最底线了,火莲这辈子,还没这样对谁让过步呢!”
张贵妃看着火莲一脸的窘态,像小孩子一样可爱,只得一笑做罢。内心的心情早好到了云尖上,当下更衣盛妆,将火莲上次送来的珍珠,插的满头和光。
张贵妃在里面梳妆,火莲一个人坐在外间呆呆出神。心中一片暖流在胸前回荡。这是他的母亲,怀他生他给他生命的人。她好也罢,坏也罢,却始终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爹可以为了展昭放弃将成的大业,放弃自己的生命。她的娘也可以为了他,随时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当年娘那么做,也不过都是为了他罢了,他有什么理由再让娘去担惊受怕呢!
等张贵妃走出房中,火莲见张贵妃满头的珍珠不由的一怔。
张贵妃嫣然一笑道:“你父……皇上说,这是上次你送的珍珠,好漂亮,我很喜欢呢!”
火莲听张贵妃本想又说你父皇,但话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改成了皇上,本来有些想笑,想起皇帝的话,心头发虚地说道:“娘,别戴这些珍珠了,行吗?”
张贵妃一笑道:“顶好的珍珠戴我头上可惜了吗?”
火莲无奈道:“瞧娘您说的,只是,只是我觉得皇上不会喜欢。”
张贵妃笑道:“不可能,上次我问皇上时,皇上还说好看喜欢的。快走吧,再等下去就要迟啦!”说罢自行先走出去了。
火莲在心里衰叹,娘这下只怕有得受了。突然间又想起皇上以前说道:身为帝王,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得以帝王的喜好为喜好。无奈之下,只得跟上。
一进殿门,张贵妃先除了外面的大黄斗蓬,仪态万方的步入殿中。十月寒冬外间虽然天
寒地冷,但火莲随张贵妃一进会宁殿内却觉得热浪扑身而来,张贵妃在众人的惊艳嫉妒声中骄傲的笑着。
皇上抬起眼来看到进来了张贵妃,突然举了袖子遮了脸,嫌恶地说道:“戴的满头白惨惨的,你也不嫌忌讳!”
张贵妃先是满脸的惊愕不知所措,虽后想起来时火莲所说的,怕皇上不会喜欢,心中隐隐已猜出事于火莲有关,心底倒没有多少害怕,但皇上的局已经做下,只能陪他把戏唱下去。当下慌忙拜倒:“臣妾知罪。”急急的离开了会宁殿上,躲在殿外小偏房处,命两名贴身宫娥急急给她摘头上珍珠,摘得急了,一名宫娥不小心连同扯下了她几根头发,张贵妃刚碰了钉子,本就心绪不佳,免不得怒斥,那两名宫娥不免战战兢兢。
火莲见了说道:“娘,我来吧!”说罢不由分说的拽开了那两名宫娥。两名宫娥见他口中叫娘,心中惊疑不止,可随之存在心中已久的诸多疑团都迎之而解,为什么皇上对这位新科状元恩宠无二,为什么他可以随意出入宫中,为什么他可以进入后宫禁中……
张贵妃却急急的说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下人们做的事,你不能……”
火莲不待她说完便笑道:“你是我娘,我是你儿子,还什么上人下人的。”
张贵妃无法,只得由他去了。口中又问道:“你早知道皇上要拿珍珠说事了?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
火莲平静地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是你不听。不是吗?”
张贵妃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又隐隐觉得这儿子好像瞒她的事太多太多,大到和皇上之间国事黑幕,小到与皇上的父子私情。
也不知是余火莲的手特别轻快稳,还是张贵妃对儿子格处疼爱纵容,反正这次是一声也没吭,就把珍珠全给摘了下来。
张贵妃命两名宫娥又将头发略整才复又进殿去。这次她刚一进殿便伏身谢罪,于方才的招摇判若两人。
殿周坐着的嫔妃们这次又是一轮更为热烈的窃窃私语。只是与方才惊艳羡慕不同,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连曹皇后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余火莲则是在心中衰叹一声,满脸的不屑。
座上的皇帝一眼把张贵妃满脸的委屈,毫无点缀寒碜的云鬓。众嫔妃的得意,还有火莲脸上的不屑全都全在眼里。急急说到:“爱妃平身。”而后下了座亲自扶了张贵妃起身。四下环顾,见殿中几株开的正旺的牡丹在那里。当下掐了上面开的最盛两朵红中带紫的花,给张贵妃插在了头上。说道:“爱妃快归座吧!”便携了张贵妃一同归座。
这牡丹在是放在春夏之日那是毫不稀奇,可是这初冬时分盛开的牡丹就甚是罕见了,乃是有那一等专一取巧的花匠将花种于火坑之上,卖到这隆冬之际,品相好的一株便植数贯。
张贵妃委屈地说了句:“臣妾遵旨。”便跟着皇帝到皇帝右边为她留着的位子坐了。
因是后宫家宴,除却皇上坐于正中,其余嫔妃在两边分别排开,张贵妃便于皇后在皇帝的一左一右坐了。这于无形中皇帝已是捧着张贵妃踩了曹皇后一脚。不想而今更是放任张贵妃目无国母,连参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殿中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悄悄看向了曹皇后,可曹皇后脸色如常没有半分不悦。因为,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贵妃这两翻进殿都不曾向曹皇后参拜。第一番可说事起仓促,没来的及。这一番分明就是恃宠而骄,可人家又是奉旨归座,谁也不敢说什么。
火莲也是眉心一跳,皇帝和娘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其心可诛。吕后戚夫人的前车之鉴,自己一个山野草民都知道,做为帝妃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就在几个月前,自己亲眼见到那时的娘对曹皇后又是何等的恭敬,这才过了几天,娘就成这个样子了。所有的一切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在逼自己就范,因为眼前的娘这么做,毫不把曹皇后放在眼里,无非就是想着自己日后承接帝位,否则皇上归天之后,那可有娘的苦头吃了。虽说不至于像戚夫人那样骸人千古,但明里暗里的小鞋那是绝计少不了的了。
皇帝和张贵妃也分别像火莲瞧去,却见火莲脸色平静,什么也瞧不出来。张贵妃暗暗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免暗想,这火莲是不懂呢?还是已经决定了做太子了呢?却不知火莲自来是天塌也能只手挡之,对于以后的隐患,虽然看出来了,却也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却对他们二人联手做戏之事,气愤不已。
☆、运筹帷幄待强敌
一顿丰盛的宫宴,因为每人都揣了一腔心事,便个个吃的不知其味。众嫔妃们不知皇帝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讨厌起了珍珠,可他的举动又分明表明了,就算他讨厌白惨惨的珍珠,也绝不讨厌张贵妃,一明了皇上讨厌珍珠,谁还在头上项中带的住啊。虽然项中带着一串海水珍珠的曹皇后在众目睽睽下没动,可下面的那些嫔妃们却没有那份定力,一个个戴着珍珠的人,都趁人不见,赶紧把头上的珍珠钗悄悄向下摘了起来。宴会之初时,是谁戴了珍珠,谁自觉高人一等,谁没戴珍珠谁自惭形秽。而这会则是完全掉了一个个。看的火莲心头一阵阵的发冷。他虽然猜到皇上这一嫌弃珍珠就会给珍珠兜头一盆冷水,却不妨如此的立杆见影。
一餐饭毕,东西倒没有吃下去多少,可是各位嫔妃身上发髻之间的珍珠却都不见了。
饭后席散火莲随着皇帝和张贵妃一起离开,皇帝对火莲笑道:“你也饿了吧,想吃什么,景泰宫有小厨房,让他们给你做去。”
火莲气道:“算了吧,气都气饱了。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俩个人联手欺负小孩子。”
皇帝听了大笑。火莲一脸孩子相的气恼。一句小孩子,确实让皇帝开心不以。
火莲见皇帝高兴,赶紧趁机说道:“我还有点事得去处理,就先走了。”
张贵妃不满地说道:“什么事就这么急啊?”
火莲一笑,把手中先前从张贵妃头上摘下的珍珠递给了张贵妃,笑道:“这个可别砸我手里。”
皇帝知道他必是赶着回去处理无间道内现存的珍珠,当下笑道:“去吧去吧!”
火莲谢过出宫而去。火莲离了皇宫,回到御香斋见钱富也在这里,当下先向钱富说道:“咱们手里现在还有多少珍珠?”
钱富回道:“最初的八箱珍珠已卖完了,现在的珍珠都是后来又从海边坛口几处补过来的。”
火莲道:“飞鸽传书四下,不要再送珍珠过来了,把手里的珍珠马上抛售。”
钱富一怔道:“宗主,出什么事了吗?”
火莲淡淡道:“也没什么,只是珍珠价要大跌了。你马上去办。”
钱富应了声:“是!”立时退了下去。
火莲转眼问向小岸道:“找到鬼魄了吗?”
小岸沉默一下问道:“老宗主交待下任务,鬼魄早已停手,而今宗主找她还有什么事?”
火莲心中一喜道:“你找鬼魄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他!我要结三鬼阵除掉小狼。”
小岸心下抽搐无比,不过而今她的身份已被锦云坛主和鬼手识破,想要再瞒住余火莲,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说道:“是。”
火莲道:“鬼手呢?”
小岸道:“水池里假山顶上。”
余火莲转头一看,见鬼手正站在假山顶上喝酒。幸而这白天的御香斋人不多,不过心里却不由的摇头,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招摇,连伤感一下,都要弄的惊世骸俗。于是对小岸说道:“你去把他叫来。”
小岸道:“你怎么不自个去,现在这御香斋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那假山顶上看稀罕呢!”
余火莲一挑眉道:“叫她们知道,名草有主动不得,也不是坏事!”
小岸撇了撇嘴道:“你这说的是展少爷吧!假山顶上的那个,现在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还什么名草有主?!”
余火莲皱了皱眉,只得自己去找鬼手。一提气,凌空而渡,上了假山,落在鬼手的一侧问道:“想什么呢?”
鬼手道:“我是谁?我的命运又是谁替我决定的?为什么我自己从来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余火莲一笑道:“你就是你自己,你的命运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但决定是一回事,有没有力量去改变又是另一回事。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自己无心的一件事,就可以改变其它人一生的命运,尤其是我们的这个位置,举手之间就可以解决别人的生死大事,可自己的呢?还得自己来头痛,因为我们跟本无法知道是谁在无意中改变着我们的命运,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去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你呢?想过自己要过什么日子吗?”
鬼手看着漂荡着枯荷黑影的池水,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追随宗主,策马扬鞭,开疆扩土,扬威四海,青史留名。”
火莲问道:“那若宋辽开战,你会把你的父母弟弟妹妹给接出来吗?”
鬼手一怔,说不出话来。
火莲轻哼一声道:“你不愿自己的家人经历战火,可哪那个百姓,哪个士兵又想经历战火?他们所求的,也不过是家人团聚平安度日罢了。”
鬼手仍是说不出话来。
余火莲继而说道:“那些边关的百姓,和你的父母家人一样,他们哪个也不愿意看到刀兵再起,在战火纷飞之中挣扎求生保命。”
鬼手还是默然不语。
火莲继而说道:“当初爹创立无间道就是为了收录那些有家难安,报国无门的仁人志士,带领大家一同开创一个让大家一同安居度日的盛世,再寻一个仁爱心慈的内圣外王的皇帝,来管理这样一个盛世。而今的皇帝,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还有什么必要,让百姓再经历一回战火